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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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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这件事,我听说魏长林被中央诫谈了。”

    江帆说:“是的,回来后脸黑了好几天,谁见到他谁倒霉,那几天大家都绕着他走。我倒是很少见到他,我上边有省长,工作上很少有我需要向他请示的问题。一般招待问题都是我直接跟省委秘长商量,跟他,几乎没有正面接触过,更不会直接跟他打交道。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躲远点好。”

    樊文良点点头,说:“有道理,只是可惜了关昊,廖记每每说起,就十分心疼,他那种心疼是能让你感受得到的心疼。”

    彭长宜说:“现在心疼有点晚了吧,看看人家,刚到这里没几天,直接就把秘弄成地级市委记,他的秘呢,开始仅仅是市委副记,还兼着下边基层市的市委记,不知廖记当时顾虑什么?”

    樊文良说:“只能说世事难料,廖记当初这样安排,一是借鉴了前任放纵秘的结果,二是想让关昊熟悉基层工作,弥补基层工作经验的空缺,这样他就具备了全履历。你们都知道,具备基层工作经验的干部,在今后的提拔使用上,是非常具备优势的,当然,在乡镇干过就更好,比如长宜这样的干部,目前在全省并不多见。关昊和小江,尽管没有乡镇工作经历,但你们的起点比长宜高一格,而且有县级工作经验,这样的干部到厅级甚至是部级,也是非常稀缺的,而且你们年龄都不大,更加难得,所以到了这个位置,必须谨小慎微,要知道,没有几个人能走到这个位置的,我看过付贵增的履历,他的基层工作经验几乎是零,这就显得有点头重脚轻,按组织程序,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到党委口当一把手的,最起码也应该从副记、市长这样过渡过来。咱们为关昊可惜,其实廖记这样安排他是有深意的,是准备将来重点提拔、使用的,而且关昊这几年走得也非常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工作业绩突出,群众口碑良好,如果非要怪谁的话,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只能怪城头大王旗变换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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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城头频换大王旗() 
听到樊文良说“城头大王旗变换得太快”这句话时,江帆深有同感,到省政府工作的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感到之前的许多提法现在不但不再提,而且还有故意批判的声音,由此想到他离开阆诸后,阆诸政坛发生的种种怪像,就不足为怪了。%樊文良这样高级别的领导,都在感慨城头大王旗的变换,可想而知,大王令对一个地方又意味着什么?

    彭长宜还在为关昊抱不平,他说道:“我在报纸上看过关昊的简历,刚参加工作不久,他就在西北老区挂职锻炼过,有一年的时间,按说,这就算是有基层工作经验了。”

    樊文良笑笑,说道:“挂职锻炼跟任实职是有区别的,你不会连这个都区别不清吧?”

    江帆笑着说:“长宜一直为关昊抱不平。”

    樊文良又语重心长地说:“抱不平可以,要在心里,不可流露在表面上,现在这形势,说话一定要注意,工作上更要注意,千万不能给别人制造打压你的武器。你们刚才说的意思都对,关昊的所作所为别人是不能比拟的,他最大的优势是起点高,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但也是他的劣势。起点高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能伏地,脸皮薄。当年有的同志不是负气支边去了吗?这在某种程度上说,跟关昊的辞职本质上是一样的……”

    江帆听他这么说,脸就红了,赶紧冲樊文良抱拳作揖,又连忙给他杯里续上一点水,不好意思地说道:“您饶了我吧,我怎么能跟他比,再说了,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我后来也跟您坦白了,您呀,就不要再提这事了。”

    樊文良说:“某种程度上你们俩可以划等号。受不得辱,伏不得地,低不得头。长宜刚才说了,如果是他,就是被省委一把手记点名骂几句,他都能认头,都不会做出辞职的举动,这叫什么,这叫光棍不能吃眼前亏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按兵法来说,这叫保存实力,如果伟大领袖像你们当年那样意气用事的话,恐怕就没有咱们今天穷苦百姓当家作主的新中国了,也没有我们现在的红色政权了。”

    江帆赶紧又冲樊文良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

    樊文良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停下不说,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得意门生,他了解他们两人的走的每一步,了解他们的胸怀和抱负,这一路走来,脚步扎实,稳健,没有斜的和歪的,这在当今的干部队伍中,是很难得的,眼下关键时期,他必须要敲打他们,规矩他们,以利于他们今后走得更好。

    “今天借助关昊这个话题,我多说几句,有用你们就听,没用就不听……”

    樊文良的话没说完,两个人抢着说道:“你说的都有用,我们受益匪浅。”

    樊文良没有理会他们的恭维,继续说道:“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负气用事。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也是很多的,刘邦的母亲被项羽掳去,项羽威胁刘邦,如果不放弃攻城,就把他母亲煮了,刘邦说你我曾经是结拜兄弟,我母既你母,我煮我母,就是煮你母,你看着办。刘邦是历史上有名的脸厚心黑的家伙,但是他成就了大业;项羽脸皮薄,打了败仗无颜见江东父老,所以只有刎颈自尽。我想说的就是,什么时候都要心中装着大局,不能意气用事。廖记走了,可能他提起来的这些干部在短时期内不会得到领导的待见,更不会得到重用,不但得不到重用,有可能还会受辱受气,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意气用事,除非你们也都有一个高干的舅舅,如果没有,就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小心从事,别人能做的你们不要做,别人能发的牢骚你们不要发。当然了,你们的学问都比我高,我就是一介行伍,这些话你们可能会嗤之以鼻,也可能不以为然这耳朵听那耳朵跑,但是我说的话,绝对管用。这也是我特地开车来这里见你们的主要目的。”

    江帆和彭长宜认识樊文良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听樊文良这么细致入微地剖析官场现象,平时他都是点到为止,大多时间说的话都是让你我领悟,好多话都不是直接说,这次他一反常态说这些,尤其是在眼下变了“大王旗”的情况下,对江帆和彭长宜来说,非常解渴,也非常实在。他给他们俩定了调子,那就是“别人能做的你们不要做,别人能发的牢骚你们不要发”,他唯恐他们步关昊的后尘,意气用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而是从根上、从古今历史的经验上告诉他们,官场上也是要讲究保存实力的。他教给了他们最朴素最实惠的生存之道,而不想再次看到令人心痛惋惜的事件发生。

    樊文良的这些话,对于他们非常有用,尽管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些话从樊文良口中说出,对于江帆和彭长宜来说意义重大,非常必要及时。尤其是对于江帆,他之所以举出关昊的例子,实际就是在敲打江帆,提醒他不要做出像当年那样冲动的举动,那个举动,实则是在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冒险。眼下江帆有省长袁锦城的信任和赏识,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未必就是幸事,袁锦城和廖忠诚搭班子的时候,两个人的施政理念相同,目标相同,配合默契,可以说是珠联璧合,京州官场上出现了少有的安定、发展的局面。但随着廖忠诚调走,魏长林到来,肯定不会在有这样团结的局面,事实已经得到证明。如果袁锦城跟他搭档不下去,提出调走的话,那么江帆的处境可想而知。彭长宜也一样,樊文良已经从王家栋的嘴里听到彭长宜对新市委记的抱怨声了,眼下对于他们来说,收敛锋芒、埋头工作是多么的必要敲打,又是多么的必要

    两个人何尝不知道老领导的良苦用心

    江帆赶紧起身,给樊文良的杯里续上一点水,说道:“眼下这种形势,您给我们尤其是给我上的这一课太及时了,如果不是真关系,有谁会肯跟我们俩说这些话?太感谢了”

    “是啊,是的,的确是这样的确是这样”彭长宜激动地搓着手,连声附和着江帆。

    樊文良看着江帆,又看了看彭长宜,说道:“如果我不走,可能不会跟你们俩说这些,上次跟廖记通电话,廖记还问起我你们俩的情况,让我嘱咐你们俩,不要意气用事,要埋头工作,要忍得清贫,要耐得住寂寞。我想,无论是廖记还是我,都不希望亲手提拔起来的人在仕途上有什么闪失。”

    樊文良说的是事实,在彭长宜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直接地给他谈为官之术,都是让王家栋转达的,至于江帆,可能他们之间经常交流吧,但是他还真没有过。

    江帆看着樊文良,认真地说:“请您转告廖记,领导们的意思我们领会了,我们会小心行事的,不会让老领导失望。”

    樊文良说:“抽时间给他打个电话,或者进京方便的时候去看看他,老同志最近情绪很低落,尤其是出了关昊这档子事,他的心疼坏喽——”

    彭长宜问道:“我们能见着他吗?”

    樊文良说:“提前打电话,他现在不是太忙,应该比在省里时好见。”

    一句话,道出了廖忠诚现在的境况……

    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京州官场用动荡不安、人心不稳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先是省长袁锦城因为高速路建设问题跟省委第一记魏长林闹翻,两人合作公开亮起红灯,关系十分紧张,在省委常委会上公开争吵,互拍桌子,严重影响到工作进展。魏长林到上边狠狠告了袁锦城的状,袁锦城也不是吃素的,他把魏长林来京州两年来所做的事情,一一向上级汇报,加之锦安关昊等六名官员辞职的事,中央先调走了袁锦城,到一个内陆省任省长,十天后,又调走了魏长林,跟东南一个省的省委一把手对调。典型的各打五十大板。

    新的省委第一记到任后,省长人选还没有着落,常务副市长黄玉昆暂时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就在新记到任后一周,上级来京州宣布了省长人选,黄玉昆上位,坐上了省政府的头把交椅。

    据说中央曾考虑过要空降京州省的省长,后来考虑到干部的地域性和开展工作的实际性,就放弃了空降,改为就地提拔,这样,黄玉昆顺利上位,当然,跟他之前的跑动不无关系。

    巧合的是,新任省委第一记曾经是樊文良曾经是樊文良所在部队转业的老领导,也是窦老的下级,当彭长宜接到窦老的电话后,窦老将这个消息告诉彭长宜的时候,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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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书记出了车祸() 
窦老听见他的叹气声,问道:“怎么了?”

    彭长宜故意撒娇地说道:“听到您这个消息我是松了一口长气啊,心想,这次总不至于挨欺负吧——”

    窦老笑了,说:“小长宜,不要怕,小伍子不敢欺负你,什么时候欺负你,你就跟他提我。   w w w 。  。 c o m”

    窦老说的小伍子,就是新来的省委第一记伍红旗。

    伍红旗来自东南发达省份,刚上任就显示出跟魏长林不一样的工作套路,他的作风跟廖忠诚有点相似,务实,稳健,跟廖忠诚不同的是,他干工作更加雷厉风行,是个比较强势的省委第一记。他转业后一直在东南发达地区工作,从地区行署专员,一直做到了省委第一记,无论是经济工作还是党务工作,都有着丰厚的经验。他来后,重新规划了省高速路建设的方案,基本否定了魏长林之前的方案,完全按照前任省长袁锦城的方案实施,重新把脉全省经济,制定出更加符合省情的经济发展方向。表面上看他党政工作一起抓,但是他不乱抓,抓得让新上任的省长黄玉昆心服口服,说不出他的不是,更关键的是,他也不敢说。党务方面,他指示省委组织部,先后派出几路考察组,密集考察各地的领导班子,重新调整了部分市级领导班子,使干部分配和使用更趋向合理、科学。

    锦安市委记付贵增就是在这次被调整下去了,调到省人事厅任党组记,连厅长都不是;前任带病提拔或有争议的那些干部,这次几乎都被调整了。

    伍记曾经在全省组织工作中重申:干部,是构建一栋大厦的框架,这个框架一旦有一个地方搭配不合理,这个地方就不能正常发挥作用,就有可能导致正框架结构的松动,最后会殃及到整栋大厦的安全……

    在这次调整中,传闻阆诸市委记洪世龙也将被调整走,这似乎是坊间热传的话题。本来他一个驻京办主任,一下子就当上一个地级市的市委记,提拔的时候常委内部意见就不一致,是魏长林武断的结果。

    看着魏长林提拔上来的干部在这次洗牌中一个个地被淘汰,洪世龙早就坐不住了,他三天两头地往北京跑、往省城跑,找过去那些老关系,请客送礼,以期不被淘汰掉。

    据肖爱国反应,洪世龙从北京一家著名国药堂用公款一次就购买了八十多万保健,冬虫夏草是他的首选,好烟好酒就更不用说了,另外,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支出,为此鲍志刚颇有微词。

    当鲍志刚拿着洪世龙秘送来的一大沓发票找到洪世龙的时候,洪世龙不以为然地说道:“要想引来大项目,哪能不打点关系?别说我是为阆诸办事,就是为我家自己办事,送礼也没寒酸过。如果你不好下账的话,就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一句话,就把鲍志刚许多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是啊,这是个以大手大脚著称的市委记,他送礼的确不寒酸,也不含糊,有些票,实在报不了,为此,鲍志刚伤透了脑筋,他跟江帆合作好几年,江帆从来都没给他出过这样的难题。

    但是,阆诸的工作还是在一次全省工作会议上,被新来的省委第一记点名批评。

    这下洪世龙心里更没底了,省城和北京跑得更勤了,阆诸几乎见不到他的影儿,便见到他,不是喝得满脸通红就是东倒西歪,也喝红了脸怎么成?工作堆了一堆,本该开的会都没时间开,该私下沟通的工作就更没法跟他沟通了,天天跟个醉翁似的,还怎么谈工作?不但他洪世龙一个人醉着,就是他的司机和秘也经常喝得跟他一样。鲍志刚不能说记什么,一次看到洪世龙的司机和秘也喝红了脸,就没好气地说:就不能少喝点吗?领导喝酒是没办法的事,你们怎么也喝成这样?都喝酒了,还怎么开车,不要命了?

    鲍志刚这话,本来是想提醒洪世龙的司机不能喝酒,哪想,竟一语成谶

    这天,正好是正月十五。

    后半夜,彭长宜突然接到鲍志刚的电话,说洪记出车祸了,在高速路上追尾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他被甩了出去,当场殒命,司机重伤,交警部门鉴定司机属酒后驾车。

    彭长宜的脑袋就是嗡地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

    鲍志刚说:“长宜,不瞒你说,我接到电话后也蒙了,现在不是蒙的时候,咱俩得去看看去。”

    彭长宜这才缓过神,确认自己不是梦中,才继续说道:“不……不会吧,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我还看见洪记的秘了呢?”

    “是的,他的秘没跟他在一起,洪记昨天上午就没在单位,那个时候就走了,我问他的秘,洪记去哪儿了,你猜那小子怎么跟我说的?”

    由于彭长宜对这位市委记采取了敬而远之的策略,所以,市委记的动向他并不知道,再说昨天上午他也不在单位,听鲍志刚这样说就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洪记有事去省发改委了。我一听就是瞎话,随后就给发改委打了一个电话,他根本就没去发改委,发改委上上下下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彭长宜知道鲍志刚看着洪世龙不顺眼,就不跟他再扯这些,而是问道:“他在哪儿出的事?”

    “济南高速。”

    “济南?他去那儿干嘛去了?”

    “鬼知道他去那儿干嘛去了还骗我说去省发改委了。”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好吧,我马上穿衣服。”

    彭长宜说穿衣服,并没有立刻穿衣服,他稍愣了一会,平静了一下,又拿起电话,给江帆打了过去。

    如今的江帆,已经从省政府调到了省委,任省委常委、省委秘长,正式进入省领导序列。伍红旗在对干部的使用上,既不想魏长林那样任人唯亲,也不像廖忠诚那样谨小慎微,看准了他就大胆启用。伍记刚来京州不久,就发现省委秘长不得力,看了江帆的履历后,便将江帆调到省委,任秘长。

    此时的江帆,并没在家,也没在省里,他奉伍记的指示,带队到东南五省发达地区考察去了,接通彭长宜半夜打来的电话,他就知道有紧急事,问道:“长宜,是不是为洪世龙的事?”

    彭长宜一愣,江帆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他说道:“呵呵,是啊,打扰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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