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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三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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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你师父是谁”?他口中不停,脚下用力倒斜着拿盾牌击向于仁之。于仁之变掌为拳,抵在胸前,盾牌与铁拳接触,白夜行全身如遭电击,如鬼魅般出现在不可思议的位置,对暮云又是一盾牌。暮云惊出一身冷汗,双袖舞动,似一朵云彩将盾牌罩住。盾牌里面的倒刺飞速旋转,暮云的袖子如蝴蝶般四散开来。暮云俏脸一红道:“你也是成名的前辈,怎的如此不检点”?她本来想说如此不要脸,但囿于女儿身份,还是委婉的说了出来。

    白夜行:“你听说够那个偷儿还怜香惜玉的”?他冲于仁之又是一盾牌。暮云冲门外喊道:“冯相,还不奏曲”?琴弦嘴角流血,续上琴弦,一声充满悲愤的琴音响起,似有问责白夜行之意。白夜行道:“来得好,省得再出手一次”。琴声更响,暮云依曲而舞。月光仿佛被暮云所感,尽数照耀在屋子内,顷刻间亮如白昼。于仁之嘴角鲜血暴流,月光将他的脸色映衬的更加憔悴。此时,他已连续硬挡了白夜行六次盾牌的攻击,真元仿佛有耗尽之意。白夜行道:“真乃第一硬汉”!暮云身形加快,曲声越来越悠扬。

    俗话说关心则乱,她上次舞此曲是因为她明白于仁之虽然重伤未痊愈,但仍有再战之力。这次有白夜行拖延时间,于仁之三伤叠加,再这么打下去不用等到唐州来,也被累死了。她急切想让白夜行因舞姿和曲音所乱,可每次施展一半,都被白夜行从不同角度拦截。白夜行避开暮云的舞步,劲力全部爆发,向于仁之飞来。暮云想要挡住白夜行,可白夜行将盾牌舞的密不透风,无法靠近。暮云心头微酸,一滴清凉的泪水,夺眶而出。于仁之也闭上双眼,心道:“可怜我范兄弟和眼前的暮云妹子”。

    冯相的琴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暮云心头荡漾,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下一刻,她飞了起来,似凌波仙子,寒意袭人。此景此景正和归风送远之意,在间不容发之际,暮云的金钗刺入白夜行拿盾牌的手腕。白夜行劲力未消,将暮云震倒在于仁之的床上。白夜行看着流血的手腕吃惊的张口说:“怎么可能,你究竟是谁”?于仁之扶着暮云也说不出话来。白夜行将盾牌放入怀内,他不理手腕上的金钗说:“我还有一只手,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刺伤了”。说完,他向前跨了一步,举起拳头向二人头顶落下。就在这时,床前灰影一闪,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站在白夜面前,白夜行的拳头落在老者右肩,如中败絮。暮云喜出望外说:“安师父,您来的太是时候了”!那老者真气不散,右手中指一点,白夜行全臂一麻,垂落而下。白夜行向后激射,站在门口。老者脸显怒气说:“白仲玉侠骨英风,怎么生出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白夜行:“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你是何方神圣”?暮云:“我师父有个绰号叫‘千里独酌’”。于仁之暗自震惊说:“原来是安自在前辈到了,重伤在身,不能施礼,还望海涵”。安自在胡子一动,并不说话。白夜行天资聪颖,二十三岁时便将赢水白家的祖传《电光穿行术》修至第九重。白仲玉只此一子,夫人对他更是溺爱,白夜行从小便养成乖张的秉性,他家财万贯,却喜欢四处偷盗。因一身轻功来去无踪,江湖罕有敌手,便更加肆无忌惮,二十五岁时便撇去父母独自流浪人间。去年,他只身潜入十常侍之一封胥的府中,偷取玄武古玉,被唐州派去暗中保护封胥的十八金卫所擒,打入封胥的密牢。唐州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对白夜行都无用处,唐州告诉他,如果不为他效力,便将他失手被擒之事公布江湖。白夜行最爱名声,毕竟年轻心高气傲,如果让江湖中人知道穿云燕失手,比杀了他还难受,才甘心替唐州做事。

    他看着安自在说:“怪不得如此了得,连爹爹也对您礼让三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晚辈告辞”。他突然消失,眼前一阵青烟弥漫。暮云说:“安师父?”安自在说:“这孩子还有救,你还不下来”?暮云才想起自己坐在于仁之的身边,脸色一红,离开于仁之。于仁之刚要开口,安自在说:“周身真气,存于丹田”。于仁之挤出一丝真气汇聚丹田一处。安自在撩开灰袍坐于床上,抵住于仁之后背,双掌发力。于仁之头但觉如炙的纯阳之力涌入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约莫一刻钟,于仁之脸色红润,头顶冒出丝丝白气。

    庄园外,唐州领着众弟子和官差站在门外。唐州眼神似喷出火来,他大手一挥,十名乌衣弟子飞上屋顶,三十余名官差将门撞开,手持单刀围在院里,冯相手持古琴坐在门外。唐州进园,打了个响指,六名官差冲向冯相,十名乌衣弟子落屋,击向安自在和于仁之。安自在见弟子过来,略显生气道:“打扰老头子运功,云儿,坐过来,为师再教你几招”。暮云乖乖的坐在于仁之身前。那十人更是大怒,一人说:“哪里来的老匹夫,恁地目中无人”。另一人运起铁剑向安自在斩去,铁剑碰到安自在的双掌三寸前,似被一股大力吸住,难以落下分毫。安自在呼出一口气,铁剑应声而飞!其余弟子大骇纷纷叫到:“这老头,会用妖法”。安自在说:“井底之物,不见泰山”。五名弟子同上,安自在双掌按住于仁之后背,一个翻转,掌心向下身子凌空,伸出双脚,一股罡风飘过,五名弟子撤剑,震飞屋外。五名弟子又出,同样被震到屋外。

    十名弟子被震到屋外的同时,六名官差撒刀推诿在地,冯相潇洒的仍是抚琴。唐州道:“精彩,精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他站立一旁,所有官击向冯相。冯相曲意被破,二十多柄刀冲入眼前。这时,忽听得屋内一声暴呵,似晴天中打了一个霹雳。一个玄影落在冯相身前,一炳单刀被折断,官差的身体被打穿。紧接着清脆的单刀断裂响声不停,官差们接连倒地。于仁之虬髯皆动,似门神般矗立当场。

    唐州退至圈外,受伤的弟子将唐州挡在身后。唐州刀疤脸牵动说:“你可真是命大啊”于仁之:“上天眷顾,每次都得高人相助”。唐州:“你运气极好”。于仁之:“不知道今天你的运气有没有那么好”?唐州:“我向来运气不太差”。于仁之:“是吗”?唐州:“你今天杀不了我”。于仁之:“那么自信”。唐州:“我要是有什么不测,那十二位花容月貌的姑娘可能要香消玉殒了,范退思也好不到哪去”。原来白夜行来拖住于仁之时,十二姊妹被掳,冯相早已受伤。于仁之心头微动说:“你要是敢对范兄弟和那些姑娘有一点不敬,于某十倍偿还”。唐州:“我要是再过半个时辰不回去,恐怕你会空留余恨”。于仁之:“好个阴险的唐州”。唐州:“谁让他手握重典,阻我升官发财”?于仁之:“多行不义必自毙”。唐州不以为然的笑笑。

    暮云和安自在从屋内走出望向于仁之,于仁之道:“今天放你回去,好好准备,于某自当亲自拜访”。唐州:“但愿你下次还有那么好的运气”,他扭过头,受伤的弟子跟随他身后走出。于仁之望向他们的背影暗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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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激流暗涌
    暮云见于仁之暗自发呆,也不好意思打扰。过了一会儿,暮云对于仁之说到:“大哥,为今之计怎么办”?于仁之说:“现在范大哥和十二位妹子不知道遭遇如何,看唐州走时一副请君入瓮的神情,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今日,先疗好伤势,明晚我去探查”。安自在道:“你伤势未愈,明天还是我去吧”。于仁之:“今天唐州说的没错,我三次陷入危机,而大难不死,多亏暮云姑娘和老前辈救命之恩,”说完他义无反顾的跪倒在地。暮云想要阻止,哪及得上于仁之的速度和力道,于仁之膝盖响亮的碰触地面。

    安自在最不喜欢这一套,可是他看于仁之至诚感谢也只好作罢。于仁之站起身来说:“前辈神功已臻化境,我三次受伤似有油尽灯枯之兆,于某何德何能得前辈渡真气垂爱?安自在:“我最爱慷慨英烈的壮士,大丈夫纵横世间,遇不平事挺身而出,才活得痛快。”于仁之显得高兴异常,终于遇到与自己性子极为相似的人,怎能不高兴?于仁之:“听说前辈爱酒,晚辈斗胆想邀请您喝上几杯”。安自在精神一震:“好是好,只可惜这庄园内没有上好的厨子和佳酿啊”。暮云微笑:“安师父,你又逗人嘞,这庄子虽豪,那个能比得上你葫芦里的酒好”?安自在一笑道:“你这小丫头,还是那么机灵”。暮云:“师父教的好嘛,您也好久没尝尝云儿的手艺了,估计早馋坏了吧”?安自在:“还是没大没小,去准备吧,折腾了半天也饿了”。安自在施展妙手,把冯相的内伤根治,外伤包扎好。暮云像蜜蜂般把烧好的小炒端上,三人边喝边聊。

    于仁之:“暮云妹子缘何会拜前辈为师”?安自在放下酒杯说:“五年前,我初到帝都,听到百姓们纷纷议论一事;东宫太监十常侍之首张让把持朝政,祸乱朝堂,灵帝又对他言听计从,常称“张常侍为我父”。张让便更加肆无忌惮骄纵贪婪,自“党锢之祸”以来,张让的门徒曹节、王甫专权,更有太尉段颍与其同流合污。王甫的父兄子弟纷纷出任卿、校、牧、守、令、长等官,贪残害民,众多亲戚中,以王甫的养子王吉最为残暴。他在官五年,杀人万余。明官阳球出任司隶校尉后,立即惩治宦官。恰逢杨彪奏发王甫门生贪赃财物七千余万,时王甫正好出宫休假,段颍也因日食自劾不在朝中。阳球便乘机劾奏王甫、段颍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等人罪恶,于是王甫、段颍、王吉等人皆被收入狱。也是阳球对这帮阉人恨之入骨。他亲自拷问,王甫、王吉父子遂被拷打而死,段颍畏罪自杀。阳球又将王甫家产没收充公,段颍妻、子徙居边地。宦官曹节苦求张让,张让进献谗言说阳球是酷吏,灵帝将阳球下狱,阳球被张让毒打致死,阳氏一门难逃尽屠的厄运。当时恰巧官差抄家,阳球的独女阳雪被官差欺凌。我将官差大半杀死,救下可怜的名门孤女。”

    于任之叫了一声‘好’,连干三杯。于仁之:“好可怜的身世,那为何又化身舞姬成了清舞乐坊的领舞呢”?于仁之:“去年,她轻功未成,便急于报仇,我让我的小弟子冯相跟随她。他两个配合,一般的高手也奈何不了他(她)们”。于仁之:“原来如此”,暮云在厨房忙碌着,三人推杯换盏畅聊江湖轶事。

    衡水河畔的山外山,太平教总坛,张宝的阁内,二兄弟也在喝酒。张角已出关七日,修为又更进一筹。酒酣耳热后,张角说:“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以取天下,诚为可惜”。张宝:“大哥,我等你这句话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该怎么做?”张角:“首先是造声势,我已派人发书九州,命三十六子传教时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教众各以白土私自写“甲子”立于门上,日夜吟诵。”“其二,三十六子各立渠帅,私造黄旗,暗中操练兵马。”“约甲子年三月三日起兵,以黄巾为信号,到时神州大地肯定望风而动,一呼百应”。张宝听后激动的双泪纵横说:“我们张家终于要名震寰宇,只是,如何说服三弟呢?”张角:“不用说服,他最听我的话,做兄长的都这么做了,他能怎样”?张宝:“那母亲怎么办”?张角:“送往会稽山”。张宝:“范退思和小二代大哥出巡两年,听说他没有用过一次杖刑”。张角:“这就是我让他出去的目的,要不然我教中威望会越来越高”?张宝:“不明白”。张角:“他宅心仁厚,即使看见触犯教规的弟子也不会用刑,更别说是三十六子了,这样我太平教才以宽宏大量吸引那么多教众来投”。张宝:“还是大哥深谋远虑,那此人以后怎么办?”。张角:“天书三卷最后三篇始终参悟不透,还要仰赖此人”。张宝:“召他回来”?张角:“我派去的最后传书人,也快到帝都了”。

    范退思和小二慌忙走进马元义的府邸,回到卧房后,二人坐下来喝茶缓神。小二:“大哥,我们为什么大厅到老于的线索而不继续”?范退思:“首先我两都不会武功,第二,如果跟着出城,唐州会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杀了咱们。”小二:“那小子,究竟想要怎样”?范退思:“我从第一眼看到他时,便觉得此人极重权财,所以,我对他很反感。我仔细推敲了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已经知道大概”。小二:“说来听听”。范退思:“唐州忌惮我的法杖威力,便想要处心积虑的毁去。又因张角在法杖上附着有他的真气,他若直接毁去,张角必有感应,所以唐州才会暗中下手。”小二略有所思。范退思:“听艄公讲道,老于是江湖高手,他们毒死青马,无非是引开老于好施展计谋。我猜测,老于被引开后,还有唐州派的另外一名高手偷盗法杖”。小二:“那法杖为什么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范退思朝着小二的头顶弹了一个暴栗,小二一阵吃痛。范退思:“你没听说过武林中有人轻功很高明吗?”小二:“听说书的胡吹过”。范退思:“说书的能讲出这些故事,说明有人亲眼看到过。只是唐州没想到老于能让他的计划落空,你说过有人找过我,肯定是唐州私自给拦截了。所以才有了艄公所讲之事发生”。小二:“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范退思:“听他们讲那穿红衣的暮云姑娘也是江湖中的奇女子,但愿老于福大命大能躲过唐州的第二次追捕。唐州无论成功与否必然返回府内,我们两个就当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今天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安心睡觉吧”。小二:“你能睡得着”?范退思:“装睡会吧”?

    唐州领着十名弟子沮丧的走向园内。一名弟子说:“主人,十二姊妹已经关进密室,如何处置范退思”?唐州:“估计那个书呆子和小二呆子正在熟睡,暂时不要打扰他们”。弟子:“要是于仁之来救范退思怎么办”?唐州:“你们通知大人,就说封大人的意思,让官差张贴海捕公文。公告杀人的凶手虬髯汉子于仁之和暮云及清舞乐坊的一干人等系隐匿在京城的江洋大盗,谁要发现他们的踪迹赏金十两。至于范退思我明天拉着马元义三子向他说明,车夫老于是化妆易容后的贼首。“是,弟子遵命”。

    唐州刚说完,就听到弟子禀报说,总坛秘使传书来帝都,此刻正在和马元义、范退思等人在内,让他收拾停当过去。唐州心道:“深夜传书,教中必然发生重大变故”。他让弟子替他换了件道袍,绕了一圈走向马元义的客厅。厅内没有多余的弟子,众人在等待唐州到场。唐州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向使者施礼说:“密使恕罪,唐州姗姗来迟”。那信使说:“天罡道人不必多礼”。他冲范退思道:“我们开始吧”?范退思略一点头。信使拿出黄色敕书高声朗诵张角所说之事,听信的人各个心神起伏;范退思:“该来的终会来,他还是走了今天这一步”。马元义:“从来帝都传教起,大贤良师已经做好准备”。唐州:“这不是摆明要造反么,这样一来天下大乱,上那安心吃这些稳定的供奉?波才:“朝纲崩坏,民不聊生,反就反,反他娘的”。马向:“一切跟随马大哥”。

    秘使宣读完毕,范退思带领四人恭敬的向秘使行礼,纷纷表示不辱使命。秘使又道:“奉大贤良师之命,着天枢道人处理完帝都教务,回总坛辅助大事”。范退思:“得良师信赖,光荣备至,走访教众三天后结束,结束后,星夜赶回山外山”。秘使点头,马元义将秘使安顿后说:“明日请范老弟指点大贤良师交代的军务”。范退思:“嗯,大家明早在此商议,天将亮了,回去稍事休息吧”。四人心事重重的向各自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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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初窥兵理
    范退思走向卧室,小二独自在喝闷酒。木桌下,花生壳和包裹烧鸡的牛皮纸散落一地。小二见范退思进屋说:“大哥,要不要来点”?范退思看着略略显醉态的小二说:“还没喝多吧?”小二:“喝了半斤,还没醉”。范退思:“我看你也差不多了,你不知道我滴酒不沾”?小二:“我到现在不知道你为啥一喝酒就醉”。范退思:“我从小便是这样”。小二:“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范退思:“你不是经常喊我疯子”?小二:“咱两个从十三岁跟着头儿讨饭,以前你说些胡话,我们听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自从五年前你与阿大打赌输了被逼着喝了一口酒,睡了三天。在破庙醒来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些地方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范退思:“原来我的前身那么惨,比我在晋朝的时候差多了。”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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