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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三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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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队骑兵转动着挥舞着朝他冲来。白夜行一面御敌,一面锁钩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甩出,眨眼间又杀了两名领首骑兵。骑兵队长看到后面赶来的骑兵大声说:“不用成阵”。五十名风火骑兵和方才的骑兵合在一处,冲白夜行杀来。白夜行心说:“如此杀将下去,就是到天亮也无法回去”。他瞥见马首下的风灯心道:“方才怎么没有想到此法”。他逼退近身的骑兵,一拍紫电的马臀说:“马兄你先走”,紫电鸣叫一声向前飞快冲去。

    白夜行在地上行动如风,钩锁到处,风灯被打破,萤火虫布满半空。兵士们一阵骚乱,骑兵队长看到此等情景说:“慌什么,不要动”。骑兵队听到喊声,各自镇定了下来。骑兵队长马首上的风灯仍在,他看到一团模糊的白影已经冲出阵仗。一兵士说:“头儿,要不要追”?队长:“追的上么?追上以后还要被他再杀几位兄弟”?骑兵低头沉默。队长说:“看来这些日子,你们过的太舒服了,明天起训练加重一倍,带上死去的兄弟,回冀州”。

    白夜行循着马蹄声,追上了紫电。他飞落马鞍,紫电高兴的一阵嘶鸣。白夜行抚摸着马鬃毛说:“马兄,回去用上好的嫩草犒劳你”,紫电没有任何动静。白夜行:“怎么了马兄”?紫电不住的抖动臀部,白夜行伸手一摸,感觉有一团黏糊糊的液体。他大声说:“马兄你怎么受伤了”?他心疼无比,飞身下马。点亮火折子,看到紫电的臀上扎满了蒺藜。白夜行:“马兄你忍着点疼”,他手掌内力凝固,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蒺藜尽数拔出。

    紫电只是轻声的哼唧,白夜行借着火光,在周围采了五六颗笕草,化成汁水,止住了伤口的流血。他冲紫电说:“马兄,还能跑么”?紫电前蹄扣着土地,白夜行感动不已。他撕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前襟,裹住马臀。白夜行冲紫电说:“不用那么拼命,后方没有追兵了”。他不坐马鞍,抓着缰绳说:“我们回家”。紫电四蹄张开,如往常一样跑了出去。白夜行怕缰绳太短,将锁钩连在缰绳上,用了七成功力,同紫电一路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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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董卓出山
    张角、张宝、张梁和范退思等人依然在大堂等白夜行回来。范退思脸显焦急的说:“天公将军,夜行已经晚归一个时辰,属下想派人出去接应”。张角:“嗯,他一人深入敌军大营,勇气可嘉。金坛、四生肖将听命”。五人站起身来说:“听师父吩咐”。张角:“骑追风马即刻出发,务必要将白夜行平安带回来”。五人答曰:“诺”。范退思拱手说:“天公将军,还是让于仁之和王天纵去吧”?张角:“范老弟,一个白夜行派出去到现在还不见回转,怎能让你勇士们再次冒险”?

    范退思:“多谢将军体恤下属”。金坛和四生肖将还未走出大门,就听一名守城的黄巾兵士急忙敲门求见。张角:“让他进来”。金坛打开房门,兵士跪倒在地。张角:“其他的客套免了,什么军情要报”?兵士:“白夜行大侠回来了”。张角:“哦,他境况如何”?兵士:“好像经过一场大战,不过只是马匹受了轻伤”。张角:“他现在人在何处”?兵士:“回别院换衣服了”。张角:“别换了,请他堂上回话”。

    兵士遵命,快步跑到范退思的别院,白夜行刚想迈入大门就被兵士拦住。他冲白夜行说:“天公将军命你现在就去。”白夜行:“这浑身是血的,怕失了礼数”。兵士:“将军说了,无妨,跟我走吧”。白夜行哭笑不得,勉强跟着兵士走入大堂。范退思看到白夜行的白衣上被血点晕开,腰带上还带着一个被血染红的包裹。想到他平日里最为爱洁,范退思淡雅一笑。白夜行神态忸怩的朝张角躬身说:“白夜行参见天公、地公、人公将军”。张角:“好个白夜行,能在卢植重兵把守的冀州城全身而退,真乃名副其实的白衣大盗”,所有人轰然一笑。

    白夜行:“将军恕罪,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张角:“换什么衣服,这才是江湖猛士的荣誉,你腰间挂的是何物”?白夜行:“禀将军,这是宦官左丰带的白银”。张角:“怎么没听说过卢植的军中有宦官”?白夜行将经过讲述一遍,金坛和四生肖将越听越佩服。张角听完后说:“做的好,做的好,真乃天助我也”。范退思冲白夜行问:“这么说,明日卢植肯定被押解回洛阳了”。白夜行晃晃装着银子的包裹说:“左丰的银子被我偷了,又受了伤,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范退思:“不知道朝廷会派谁过来代替卢植”?张角大声笑道:“皇甫嵩、朱隽、曹操在来的路上,兵分三路去宛城了。所以明天卢植走后,冀州城不再是一座坚城”。范退思:“灵帝所派出的名将分散各处,冀州城只有副将宗员在,即便是坚守不出,也无法抵挡我十五万黄巾大军的攻城”。张角:“白夜行,你可立了大功一件,等拿下冀州,赏你高官厚禄”。白夜行跪地说:“谢天公将军,夜行能跟着范先生足矣,要赏的话就赏军师吧”。张角冲范退思说:“老弟能得这几位真人辅佐,真是莫大的幸运”。

    范退思忙说:“所有的人全部听候天公将军的调遣”。张角笑着说:“明日等卢植被押解回洛阳时,黄巾军进攻冀州,到时候军师还要多多献计”。范退思:“属下定当尽全力”。张角问张宝:“现在何时”?张宝:“快四更天了”。张角:“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要一举拿下冀州”。所有人跪地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大笑不止的说:“好,来日富贵相见”。

    众人谢过张角,迈步走出大堂。范退思一行人和金坛、四生肖将打过招呼后,朝别院走去。王天纵冲白夜行说:“恭喜白兄弟”,白夜行:“这有啥可恭喜的,就是打了一场大架而已”。小二:“这一架将白衣大盗的名声打出去了”。范退思:“兄弟,你偷左丰的银两做的很解气”。白夜行:“我本想杀了他”。几人推门而入,梦蝶的房内的灯突然火熄灭。

    暮云看到后冲白夜行说:“我看偷儿不仅擅长偷银子还擅长偷女子的心”。

    她故意放大声音,梦蝶假装躺在床上,内心一阵火热。白夜行冲暮云说:“好姑娘,我今夜之事千万别对她讲”。暮云:“我偏要说”。白夜行急的在地上一阵踱着步子,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绿的手镯说:“这是皇后的翡翠凤镯,求你了”。几人心头震惊说:“这家伙真舍得下血本”。暮云看着白夜行说:“我不喜欢戴别人佩戴过的东西”。白夜行:“你。。。”于仁之见时辰不早冲暮云说:“妹子,你别开他玩笑了,他急的快说不成话了”。

    几人笑了一阵,暮云说:“好吧,不逗你了,我不说就是”。白夜行高兴的说:“多谢于大哥,好姑娘,回头请你倆喝酒”。小二说:“不打算请我么”?王天纵:“还有我”。范退思憋住笑声说:“看来在场的都要请”。白夜行:“无妨,无妨,谁叫咱有钱呢,等明天打完仗,广宗的酒馆随便你们点”,几人拍手叫好。范退思:“好了,都回房休息吧,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几人领命朝着各自的房间而去。

    冀州城内,灯火依旧闪烁,与其说是灯火,不如说是兵士们的火把照亮了各个街道。所有的市民和难民被挨个叫起来盘查,宗员疲惫的双眼红着血丝,言辞愈发严厉。他呵斥着兵士,让他们仔细盘查,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卫士长看着平时性格温和的将军变成如此,内心也一阵的难过。因为他知道,自从风火骑兵铩羽而归时,刺客早已逃的无影无踪,这也意味着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在亡羊补牢。

    卫士长冲宗员说:“将军,马上就要天亮,这是最后一批难民”。宗员瞪了他一眼说:“我比你清楚,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一点希望,继续查”。卫士长低头允诺,吩咐后面的卫士和官兵仔细询问。其实宗员内心比谁都清楚,他这么做一点用处也没有。要是换做其他的将军估计早就随便拉出一个看着不顺眼的人去顶罪。

    卢植是大儒出身,素有仁德的美名,刘备师从卢植也继承了他这一点。他平时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没有半点当官的架子,宗员受他影响最深,所以才会忙活了整夜,动用几乎所有的兵士,依次询问。看着受查的人越来越少,宗员愈发心焦,本来左丰就来者不善,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那可恶的刺客袭击。现在卢大人正在院子里等待,要是搜查了一夜没有任何结果,那左丰还不更加变本加厉?

    天色越来越亮,旭日渐渐升起,看着卫士问完最后一个人无果和熄灭的火把,宗员的心沉入海底。这时一名卫士小声伏在他耳边说:“卢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意化装成百姓,当做刺客的同党”。宗员眼眶一热,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最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兵士大声说:“将军,你就同意了吧”。宗员看了他一眼说:“留做有用之身,保卫冀州城吧”。

    卫士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一名在卢植府邸的卫士匆匆跑了过来。宗员问:“怎么了”?卫士:“禀将军,左丰和张未已经得了圣上的亲笔手谕,即刻押解卢将军回京治罪,并派西凉大将董卓接替卢将军”!宗员脸色一黑说:“哪来的手谕”?卫士:“方才我见传讯的白鸽落在了左丰的手中”。宗员剑眉一挑说:“混账东西,竟敢拖延时间,来个恶人先告状,未审判,先定罪”。他冲卫士长说:“跟我来”。卫士长引着众卫士跟随宗员向卢植的府邸走去,后面陆陆续续跟着一队千人步兵。

    待宗员来到门不远处,就看到里里外外围满了市民和兵士,其中有的市民哭了出来。宗员扒开人群,只见卢植坐在囚车内,左丰和张未两人耀武扬威的骑在马上。宗员大声喊:“将军”,呼啦啦人群散去,卫士们和兵士包围了场地。左丰笑着冲宗员说:“宗员,卢将军已经同意,圣上也亲自下诏书,你想干什么”?宗员怒视左丰说:“将军何罪之有”?

    左丰:“卢植自围剿以来,一直消极作战,破黄巾军易如反掌,却迟迟未率兵攻打,这就是莫大的罪过”。宗员心说:“黄巾军很好剿灭?真是天大的笑话。消极作战?这几次战场拼死血战是在做梦不成”?他握紧手中的剑诀,不住的朝左丰观望。卢植在囚车上看到此处冲宗员说:“宗员,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期许”,他的意思是他告诉他不要忘了昨晚的重托。

    宗员跪倒在卢植身旁小声说:“将军,你不能去洛阳啊,索性让我杀了这两个阉贼”。卢植伏在在耳边说:“放心,有皇甫嵩将军在,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我最担心的是张角攻城,还有你”。宗员:“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坚守城池”。卢植:“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左丰冲张未使了个眼神,张未:“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莫要耽误了回京的路途”。

    跪在宗员后面的卫士长和众卫士一同朝他望了过去,张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杀气,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左丰看了他一眼说:“没用的东西”。他冲卢植和宗员望去说:“再啰嗦,本官将宗员也给办了”。卢植:“我一人足矣”。左丰:“启程吧”。一队官差推起囚车,宗员和后面的卫士和跪满了整个大街的兵士一动不动。官差冲卢植说:“卢将军,这。。。”卢植怒道:“都给我滚开,好好守城去,敢贻误军情,定斩不饶。”

    宗员带头站起,后面的卫士和兵士们悉数站起。左丰和张未高兴的跟着一队府衙官兵策马缓行。街上的百姓纷纷跟在后面,直到卢植的囚车出了城外五里才不舍而回。宗员站在城楼,望着这等情景说:“为官当如此,才死而无憾”。步兵队长冲宗员说:“将军,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宗员:“即日起,封锁冀州城的各个大门,做好一切坚守的准备”。队长:“遵命”,他说完动员所有的兵士和难民去加固城防。待他们朝城楼走去,一名身穿白衣的汉子在城脚下骑着快马,飞速赶往广宗城。

    西凉甘肃道上,一支三万人的骑兵火速急行,山道上的黄沙遮盖了大部人的衣衫。最先头的部队,一杆挂着貂尾的锦旗上写着“河东太守”,另一杆旗上写着“董”字。旗前方的中间,一名身材肥胖,满面虬髯,煞气逼人的中年武官端坐马鞍。他的旁边马鞍上坐着一位头戴红缨,扎着八字胡,小眼犀利却炯炯有神,手拿开天巨斧的青年。青年冲中年武官说:“尊父,我们接到圣谕后,已经行军三百里”。中年武官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声音说:“继续”。拿巨斧的青年点头称是,骑兵们马不停蹄,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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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城坚难破
    天气愈发炎热,照的两边的植物蔫吧着垂着叶子。冀州城外的大道上,白夜行驾驶紫电,变声响亮的疯了一样向广宗方向冲去。紫电油光蹭亮的皮毛上不住的出汗,汗水落入土壤,瞬间湮灭。四更过后,白夜行刚睡了没一会,就被范退思叫起。一干人集结于广宗县衙,张角下令白夜行再探卢植是否被左丰问罪的事实。

    白夜行听从张角和范退思的吩咐,骑上紫电二次回冀州。他依旧将马藏在密林处,时值宗员连夜盘查百姓,所有的兵力都被抽调入城,只剩下极少部分的兵士守城。白夜行伏在城墙一脚静静的观看城里的动静。没有过半个时辰,他就看到卢植被打入囚禁在车,整个广宗的百姓前来送行。

    白夜行躲过城楼官兵们的视线,极快的飞了出来,宗员已经回转去安排城防,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白夜行怕耽误军情,从不催赶紫电的他,破天荒的用上了马鞭。所幸紫电神骏非凡,没到正午,一人一马已经出现在广宗城外的大道上。守城的黄巾军遥远望见一名身穿白衣之人,骑着紫色高头大马带起阵阵尘烟,向护城河边冲来。

    高言冲张太大声说:“白大侠回来了,快升起吊桥,打开城门”。不一会儿犀牛号角响起,吊桥吱吱呀呀的放下,城门依次开启。白夜行抖动缰绳,紫电一下窜往桥上边,去势不减的冲进城中,吊桥和城门再次关闭。早有人禀告张角,沿街的居民和兵士回去准备,撤的无影无踪。紫电四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显的格外的动听。

    白夜行来到大堂门口,飞身跃下马鞍,一名卫士将紫电牵起,白夜行冲他说:“好生照顾”。卫士:“您放心吧,上好的草料已经备好”。白夜行头也不回迈步而入,卫士们的卫士们冲他点头,白夜行低头笑着走过。大堂外站着两名兵士,看到白夜行回来,冲里面说:“禀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工将军、军师、波才将军,白大侠安全回转”。张角:“快有请”。

    兵士允诺,引着白夜行,将他让了进去。大堂上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坐在正中,范退思等人及金坛和四生肖、高升将分别伫立两旁。白夜行躬身行礼说:“禀告将军,大喜临门”。张角:“情况是否属实”?白夜行:“左丰果然徇私枉法将卢植打入囚车,押解回京问罪”。张角哈哈大笑说:“太好了,夜行兄弟你辛苦了,而后定当论功行赏。”白夜行:“不敢,只是替军师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范退思:“你回来时现在冀州城的城防如何”?白夜行:“我望见卢植的副将宗员站城楼处,目送卢植走远,转身去了城里”。范退思:“想必是遵照卢植的安排去布防啦”。张角:“再怎么派兵布阵也是枉然,他一个冀州城才三万兵,我们不用铁剑即便是用人力也能将冀州城挤垮”。范退思皱眉说:“冀州城是有名的坚城,况且现在卢植刚被诬陷,俗话说‘哀兵必胜’,我建议今天不适宜出兵攻打”。

    张角略微有些生气的说:“现在不打,难道要等到他们的守将董卓过来再打不成”?范退思:“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想暂且缓兵三日,再攻他们个措手不及”。张角:“我理解老弟的心思,可是我们前些日子被卢植所败,黄巾军的士气比较低落,所以趁着城中松懈之时,一举攻破,岂不美哉”?范退思大声说:“将军计划派多少人去攻打冀州”?张角:“全军出击”。范退思:“如果有其他离我们较近的郡县兵力趁机而入怎么办”?张角:“方圆八郡都是我们的人,救兵转瞬就到,谁敢来”?

    范退思本想再次劝阻,看到张宝脸色低沉,张角也有点不高兴,忙拱手说:“属下所有人士,听候天、地、人三公将军的调遣”。张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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