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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美女鱼顿时两眼放出光彩：“那是我们固乃岛（“固乃”的意思“鱼人”）的三位大首领之一的贝波利阁下！”

　　　　“贝波利阁下？哈，你们鱼类也有名字啊？”

　　　　“当然有，”棕黄头发的也开口了：“她叫妮娜，我叫茱蒂丝。贝波利阁下说过，是迪那奎亚伯爵释放了他，说您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好人。”

　　　　旁边的刻加加老板惊叫起来：“我的天神！她们被送来就没说过话，几乎没动过，怎么和您说了这么多啊？”

　　　　“奇怪吗？她们似乎对我感兴趣！”我说。

　　　　“那，您可以买下她们啊。”

　　　　“不买，她们都快死了，而我又不想用她们做菜，我吃不下。所以，我还是走吧。”

　　　　“等等，阁下，您可以买下我们，我们保证不会死的。”妮娜急忙喊。

　　　　“哦？真的吗？”我问。

　　　　“当然，我们保证。”茱蒂丝说：“但是，您得保证放我们回大海。”

　　　　“这个没问题，我没养鱼的习惯，当然会和你们的那个什么贝波利阁下一样放掉。”

　　　　“哈，有意思啊，阁下，”刻加加惊奇地说：“她们竟然求您买下她们。”

　　　　“好吧，我可以考虑。刻加加老板，她们多少钱？”

　　　　“很贵，每条20提（金币），也就是1000索（银币）。”

　　　　“什么？”黑发惊叫起来：“比我们都贵！我们才10提！”

　　　　“哎，美女大人，您可不能和鱼比啊。您瞧，那个小鱼缸里的那条浑身七彩光的兰肯格勃宝石鱼，一条卖30提呢。”

　　　　“啊可恶”

　　　　“老板大人，我们商量一下，”我笑嘻嘻地说：“如果两条20提，我买下了；如果一条20提，您还是留着，等她们死掉之后两条卖10提，您算算哪个划算。而且，伯爵夫人也不希望您卖两条死鱼吧？”

　　　　“哎，这个哈，您可真会讲价，伯爵阁下。好，两条20提，成交！”

　　　　银发撇着嘴说：“两条鱼，竟然和我们一样的价钱”

　　　　“嗨，老板说得对，她们是鱼，你们不能和她们相提并论。”我对凯诺摆摆手：“再付10索，我连鱼缸也买下了。”

　　　　凯诺过去，把一个钱袋递到老板手上。

　　　　“哈哈，谢谢伯爵阁下，一桩好买卖。”刻加加老板高兴地掂着手里的钱袋。

　　　　我说：“现在，麻烦您把鱼缸的水换换，太脏了；再给她们弄点吃的。”

　　　　刻加加说：“换水没问题，可是吃的东西就免了，她们死活不吃的。”

　　　　“拿来，我们吃！”黑头发的妮娜说：“要活的鱼。”

　　　　“啊该死的鱼！以前喂你们连看都不看，现在换主人了就要着吃！”刻加加愤然。

　　　　刻加加让仆从把鱼缸里的水抽掉换成新水，又提来一小桶小活鱼，打开鱼缸上的钢索网，连桶放进去。

　　　　那两条鱼伸手抓了桶里的鱼张嘴就咬，啯咋啯咋，狼吞虎咽，一会儿，一桶小鱼吃个精光。

　　　　四个尼族女人看得目瞪口呆，咧着嘴：“真是鱼”

　　　　我让刻加加把金属网去掉，让士兵把鱼缸抬到大车上，对两条鱼说：“好像从这里往南不远就是大海，我用飞艇把你们送到那里”

　　　　“喂喂喂，阁下，您可不能那么搞！”刻加加老板急忙说：“南边大海是卡佩勒卡大洋，那是冰冻海洋，到处是冰山和结冰的岛屿。现在天转暖，刚刚化冰，海水仍然刺骨的冷；这种人鱼生活在暖水海洋里，也就是恩鲁玛东边的密鲁戈大洋，您在这里把她们丢进冰冻海洋，等于杀了她们。还有，她们现在虚弱得很，掉发脱鳞，皮肤溃烂，就是放回暖水海洋，游不多远也会死在半路上。”

　　　　我看看那两条鱼，妮娜说：“老板说得对啊，我们现在是没有一点力气游泳。”

　　　　“你们可真麻烦！”耗子说：“你要俺们老大养着你们不成？赖上我们了是不？”

　　　　“我们只是想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大海，我们本来就不喜欢被人豢养。”茱蒂丝说。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带你们回迪那奎亚，等你们恢复了，再放你们回大海。”

　　　　“好！”两条鱼竟然高兴得互相击掌——她们也会这个。

　　　　回到驿馆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把买的东西运到屋顶上的飞艇里，还有那个大鱼缸，又买了两大桶小活鱼带着，那是喂鱼的鱼食。然后起飞，回香草山谷。

　　　　这次飞得慢了，顶风。路上飞飞停停，还得找城邑买补给、买燃料、买鱼食，每隔几天还得换一次水。

　　　　伺候两条鱼费了事了，她们对鱼食倒是不挑剔，海水的、淡水的水产类都成，只是必须是活的，死的不吃；还有特殊要求，就是每次必须我亲自拿鱼来喂她们才吃，别人喂不吃，因为她们认为现在我是她们的主人。

　　　　耗子去喂她们遭到拒绝，怒冲冲地训斥道：“你们两个识相点！两条鱼竟然要伯爵亲自伺候，简直反了！”

　　　　凯诺说：“这不过分段天机大人，养宠物都是贵族的事情，普通人谁有养宠物的，何况是这么贵的宠物。”

　　　　两条鱼仍然拒绝吃，我只好过来提着桶送到她们面前，让她们自己抓着吃。

　　　　两条美人鱼开始吃东西之后，不再掉头发脱鳞，身上的溃烂也逐渐痊愈，头发有了光泽，暗淡发灰的皮肤也变得莹白如玉，脸上也开始出现了迷人的光彩，高耸的胸部的顶尖处由难看的黑灰发绿的颜色变成了很娇艳诱人的胭脂红色，鱼尾上的鳞片闪着金属般的银光，尾端的分叉也变成极其鲜艳的彩虹颜色，更漂亮了。

　　　　她们还能哼哼着唱歌，虽然还是蜷在鱼缸里，可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我也松口气，看来至少真的死不了了。

　　　　和她们聊聊天，问她们是怎么被抓的，才知道，固林族的鱼人们有腮有肺（在耳后有三个可以自由开合的腮孔），可以水陆两栖，但是他们离水不能太久，否则肺会萎缩死亡。

　　　　鱼人和其它鱼类一样，听觉、嗅觉、触觉灵敏，眼睛在黑夜里也能看见，但是也和鱼一样的缺陷——近视眼，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他们是以肉食为主的海洋种族，有语言，也会人类的图语，不会使用文字，却会使用工具和武器，会在海底修建巢穴和住宅，这些和人类没太大的区别。

　　　　男性人鱼雄壮强悍，性情凶猛，好斗好杀，在海洋里除了花牙不敢惹之外，没有什么惧怕的东西，连巨大凶猛的黑龙鲸都照杀不误，但是近视眼这个弱点经常让他们丧命。

　　　　贝波利带着几名随从到迪那奎亚东南的安口里斯群岛附近去办事，没想到那里的海底火山突然喷发，群岛东面发生了海啸，把他们冲散，贝波利慌不择路地往西跑，糊里糊涂地跑到了海星岛附近的海域，眼神不好，撞到了渔民的拖网里，被抓住了。

　　　　妮娜、茱蒂丝则是和一群鱼人到贺列登顿帝国东部的沃离卡海盆里采集一种海草（这种海草用来治疗鱼人的皮肤溃烂病），回去的时候没看清远洋渔船的拖网，懵头懵脑地游了进去，自然被抓，先是被慕华特蔑的贵族买了去，后来又被赠送给了埃蒙须伦帝国的约敦博斯伯国。

　　　　本来妮娜、茱蒂丝还反复恳求，指望人们发善心放她们回大海，后来被送到约敦博斯之后，她们彻底绝望了，开始绝食，准备自杀，要不是遇到我，她们准定死了。

第二百章战争根源（一）（）　
在空中航行了一个月二十多天，才回到香草山谷。

　　　　普奥皮托和莫伦哥等人在戈尼列堡的广场上迎接，知道我找到了一位兄弟，都欢呼祝贺。

　　　　之后就举行了宴会，给我们接风，也祝贺我和耗子兄弟团聚。

　　　　在会上，我宣布暂时封耗子为香草山谷的商务总管，负责山谷的商业经营，但是不许他插手香料的经营，而是主管除了香料交易之外的其他商业活动，主要管理谷口处的市场。

　　　　现在市场已经开始恢复经营，虽然还是一片废墟，但是商家买卖已经多起来，需要人管理。

　　　　耗子在戈尼列堡住了几天，老大不适应，因为从城堡到市场挺远，每天都得上山、下山，走很远的路。他自己要求在市场里边住，那里有一套大房子，据说原来就是戈尼列伯国的市场管理处，后来损毁了，现在又重新维修起来。

　　　　就在那里给他设立了办公室，派了十多名帮手，还有四名年轻女仆伺候着，吃住都在那里，负责管理那里的市场，有问题就到戈尼列堡来汇报。

　　　　这样安排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耗子负责在市场南来北往的商家那里打听大块头的消息，因为我发现这个办法有效，耗子就是这么找到的。

　　　　我把从矿山买来的宝石交给他，让他立刻乘飞艇去安迈斯找塔尼阿尔，把宝石卖掉。

　　　　我警告他，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样儿，我决不再原谅他。

　　　　耗子痛哭流涕：“老大，受了这么大的教训，我哪里还敢想别的，您就放心吧。”

　　　　他带着价值20万提的宝石，率领10名仆从乘飞艇去了安迈斯，回来的时候带回来60万提。

　　　　提索贝宝石在安迈斯市场上已经长久缺货，价格昂贵而且抢手，塔尼阿尔把那批宝石以四倍的价格一次脱手，卖了80多万提，耗子带回来60万，剩下的算塔尼阿尔的劳务费。

　　　　对于买回来的那两条鱼可有点犯难，不知道往哪里放，老在那个水箱里蜷缩着不是办法。

　　　　那两条鱼从头到尾两米多长，得多大的鱼缸才能活动开。城堡前的广场中间那个水池倒是不小，可太浅，只没膝盖，显然不合适。

　　　　倒是女仆总管萨丽玛提醒我，放在后花园的那个大水池里，那其实是个大水井，够大也够深，那鱼自由活动肯定没问题。

　　　　我让几名仆从抬着水箱到了后花园的水池边，对妮娜和茱蒂丝说：“二位，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更大的鱼缸，也没有养鱼池，这里够大够深，你们二位先凑合着，等过一段时间，你们完全恢复了，我让飞艇把你们送去密鲁戈大洋。”

　　　　“主人，这里很棒，很好了，我们喜欢！”妮娜说。

　　　　仆从要把两条鱼抬出来，可她们断然拒绝，要我来抱她们才肯出来。

　　　　我无奈，只好亲自动手，把她们从水箱里捞出来，抱着扔进水池。

　　　　她们高兴地尖叫着，欢快地在水池里游来游去，还跃出水面，又潜下去，长长的头发在水里漂动，倒是真优美，看着很赏心悦目。

　　　　从此，我到后花园，除了练功，多了一项工作——喂鱼。

　　　　每天来都得提着一桶活鱼或活的别的什么水产类玩意儿来给妮娜她们吃，陪她们聊聊天、说说话，听她们讲讲大海的故事，喂完鱼才练功。

　　　　好歹她们一天只吃一顿就行，不用三顿送饭。

　　　　每次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趴在水池边的石头沿上眼巴巴地等，有时候也坐在池边上等，看来离了我还真不行。

　　　　这天，我起得有点晚，换了练功的衣服，提着桶刚进花园，看到银发她们四个，头上缠着发带、围着围胸、穿着小短裤，脚上穿着靴子，排着队喊着口令跑步过来，她们也要去练功。

　　　　看见我过来，急忙站住，立正、敬礼，银发过来帮我拎着桶。

　　　　“主人，俺们先陪您一起去喂鱼，我们也好多天没见她们了，去看看，变什么样儿了。”

　　　　“那好吧。”

　　　　黑发说：“主人，您可有点可怜啊。”

　　　　“怎么呢？”

　　　　“您看，您说等闲了就养鸟养鱼玩儿，您有鸟的时候没鱼，现在有鱼了，鸟都被您放走了，凑不齐，愿望实现不了。”

　　　　“那没什么，毕竟都养过。”

　　　　到了水池边，两条美人鱼仍然趴在水池边等。

　　　　我接过桶来放在池边上，两个就一跃跳出来坐在水池的石沿上，捞桶里的鱼吃，两条闪着银光的大尾巴在水里一翘一翘的，尾端还是胭脂红混杂的七彩颜色。

　　　　“哎哟我的天，她们变得这么漂亮！”金发说：“光看腰以上就是足够迷死人的妖精！”——现在她们不是妖精，两条美人鱼成了妖精。

　　　　黑发也说：“怪不得主人天天都想着喂她们，被她们给迷住了。瞧，绿发，她们的胸比你的都漂亮！”

　　　　妮娜一边吃一边说：“主人，我们可没迷你”

　　　　“闭嘴！你们不许叫‘主人’！”银发叉着腰吼道：“我们才能叫主人！”

　　　　两条鱼吓得跳到水里抱在一起：“为、为什么啊？”

　　　　“主人从市场买了我们，所以他是我们的主人！”黑发说。

　　　　“可、可他也从市场买了我们，还花了一样的钱啊！”茱蒂丝瞪着大眼睛说。

　　　　“哎哟呵，该死的！她们会讲道理，”黑发回头看看另外三个：“她们好像不像普通鱼那么笨。”

　　　　“主人哦，俺们可对您说哈，您可别在这里抱着她们弄那种事情，否则别再碰俺们。”绿发说。

　　　　“啊怎么了呢？”

　　　　“俺们可不想沾一身鱼腥味儿！”

　　　　“别担心，我还没馋到那个份儿上。”

　　　　“嘁！俺们可有点不相信，您连鸟儿都玩！”

　　　　唉！她们到现在还对我玩奥菲拉的事情念念不忘。

　　　　这时，妮娜游到水池边，看着四个女人：“你们胸前那是什么啊？真漂亮。”

　　　　银发说：“是围胸，笨鱼，没见过啊？”

　　　　妮娜和茱蒂丝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四个女人：“胸不漂亮吗？干嘛要围起来呢？”

　　　　“正因为漂亮才要围起来，不能随便让人看！”金发说。

　　　　“那要给谁看哦？”

　　　　“啊到底是鱼，傻蛋啊！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比如给主人看。也不能一直给看，只有适当的时候才给看。”

　　　　两个对望了一眼，妮娜说：“我们要围胸，我要红的。”她一指黑发。

　　　　“我要银色的！”茱蒂丝指着银发。

　　　　四个女人的围胸和短裤样式一样，颜色不同，银发、金发、绿发和自己的发色一致，只有黑发的是红的。

　　　　“什么？你们也要？不给！哪有鱼穿衣服的？”黑发断然拒绝。

　　　　“可我们也想试试穿衣服的感觉，我们要。”两条鱼坚持着。

　　　　“好吧，”金发说：“想要等明天给你们买两条。”

　　　　“我们现在就要。”

　　　　我急忙说：“唉唉，她们要就给她们，反正你们也不缺这个。”

　　　　“难缠的鱼！”银发和黑发只好把自己的围胸解下来递过去。

　　　　可两条鱼拿过来不会围，黑发过去教她们，她们才自己围上，互相看看，高兴得要命，相互击掌。

　　　　“可恶！来看鱼却被鱼给打劫了衣服！”黑发愤愤地说：“主人，这宠物太不好养，没听说过要衣服的鱼。”

　　　　绿发慢腾腾地说：“知足吧两位，没把短裤打劫了已经不错啦，否则光屁股了嗯。”

　　　　“哼，她们也没地方穿”

　　　　我心里暗想，你们现在穿的这个短裤和光屁股也没什么区别。

　　　　急忙到一边扯过两条擦汗的麻巾来递给银发和黑发：“好了好了，别和她们计较。你们没了可以到外面市场去买，她们可去不了市场。给给，拿这个先凑合围一下，快去练习吧。”

　　　　“主人，俺们再说一遍，您可别和她们”四个女人一边走一边还不放心。

　　　　“唉唉，知道知道，不会的，我说了，还没馋到玩鱼的地步，有你们我很满足了。”

　　　　香草山谷果然被不法之徒盯上了，一伙200多人的乔蒙国的土匪半夜冲进了山谷，来打劫，守在市场的100多士兵和他们激战，耗子派人骑马飞奔来送信。

　　　　我急忙让银发四个和莫伦哥他们带300士兵去增援，告诉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走，杀一儆百！

　　　　一阵混战，土匪伤亡大半，剩下的夺路而走，被莫伦哥他们追上围住，杀了个一干二净。

　　　　市场被放火烧掉了一些建筑，还伤亡了不少人。

　　　　我下定决心拨款，重建城墙，可是根据规划，重建城池和各种防御设施，根据预算，至少需要300万金币，山谷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普奥皮托建议先有多少拿多少，先建着，总比一点没有好。可我觉得建得半半拉拉的用处不大。

第二百〇一章战争根源（二）（）　
这边刚安定点儿，又发生奇怪的事情了，勃尼登公国的孟赫阳尼大公突然来访，他带着一万人的大军驻扎在乔蒙，说听说我来到香草山谷，顺便来看看我，主要是想看看山谷香料的出产情况，还带来了一些礼物。

　　　　我举行宴会，隆重地接待他。

　　　　宴席间，我问：“大公阁下，您带这么多军队这是要去哪里啊？”

　　　　“哦，奉皇帝陛下的旨意，组织了联军，准备和汉肯里斯克公国穆托泰尔大公的联军一起去征伐南方提切勒、帛留考思、微洛赫亚、库蒙顿和卡库蒙顿五个伯国。”

　　　　我大惊失色：“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