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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新时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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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惹更多麻烦。我希望能把他远远地送走,送到并不危险,又让他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家的地方。”
尼古拉斯人老成精,一下猜了个**不离十:“你们二人签下了主仆契约,难不成……你是以人家的情郎为要挟,方才胁迫人家……”
“不是情郎,是哥哥,而且也不是我主……”佛尔斯本能的辩驳几句,“我们难道要把时间花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吗?”
尼古拉斯眼睛看着佛尔斯,眼角余光却片刻不离原野兰,尤其是她脸上神情变化:“好吧,这个忙也不过分,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在佛尔斯心中响起:“眼光很不错,好好对这个女孩,她会配合你应付好一切的!”
废话,佛尔斯心道,眼睛却看着原野兰:“这下你满意了?”
“谢谢!”原野兰先向佛尔斯行了一礼,又对尼古拉斯一躬身,然后欲言又止的道,“如果可能的话,可不可以……把他送到哥洛摩?”
“精灵森林那个哥洛摩?”
“那是我们的家乡……希望哥哥在那里,可以变得像从前那样……”原野兰满怀希冀。
事情既然决定,三人片刻不耽搁的提出了原野青,有尼古拉斯这个空间大魔导在,去往法师塔的过程都省略了,提着原野青,穿过传送门便是法师塔地下一层。
佛尔斯没让尼古拉斯立刻把大舅子送走,而是从新得的空间袋取出了一杯水,当头浇下。
原野青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听佛尔斯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便宜大舅子,看在你妹妹的面上,这次我且放了你,下次再有的话,可就没这次这么好运了,再见!”
“哦,对了,我和你妹妹马上就要去布拉格了,传说中的魔法之都,去度蜜月!而你,马上就要被传送到哥洛摩,以你的身份,恐怕连布拉格在什么方向都不敢打听吧?所以,不是再见,咱们……再也不见吧!”
佛尔斯的谑言调笑声中,原野青爆成一团闪光消失不见,空气中只留下半精灵恶毒狠厉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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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小印记广场
帕维尔历四千年前后,亚历山大皇室在教廷的驱动下,发动了试图兼并大陆的全面战争。
由于法师施法者们与宗教信徒日益激化的矛盾,终于在某一日,导致了法师们的集体反叛。
法师集群脱离了主战场,一路向东,在一片魔法活跃的海滨之地,白手起家构建起自己的防御阵地,于是四千年之后,世界上有了布拉格。
当时数万名施法者齐心协力,共同施法的盛况,现如今是无法重现了,不过后来布拉格魔法的兴盛,相信当初的缔造者们同样无法想象。
在公会引导者的带领下,携原野兰、芬妮甫一踏出传送门,佛尔斯就被镇住了……
虽然同是海滨城市,布拉格不似艾兰多,地形高低起伏。
这里的海滩是帕维尔大陆一大胜景,蓝天、碧海、白浪、细沙之余,也让这里一马平川,甚至只能借助魔法的手段,才能发展起成熟的海上航运来。
布拉格的传送门密集区,便在这样一片开阔的广场上,东西南北少说有几千坪,仿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站在原地转一个身,布拉格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广场之上,有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先贤大师们的雕像,西北边是鳞次栉比的民居,川流不息的人流连接着此间、正西的贸易区以及西南方向上富丽堂皇,阳光下分外耀眼的富人豪宅……
倘若是在别的城市,这些也就尽了,一个城市的全部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但布拉格不是的,在布拉格,这些仅是城市的一部分罢了,而且是最不起眼的那部分。
布拉格的精华,完全在传送门广场之东,乍一眼看上去,那里就仿佛是一片森林,定睛再看,才会发现那是片塔林,完全由上尖下窄的高塔组成的建筑群。
当然,塔与塔造型也不相同,有的似剑般削峻,有的如竹般层节,甚至有两座高塔并肩倚立,恍若另个宇宙因为倒塌而举世皆知的那幢著名建筑。
不光是造型如此相像,那两座尤其高耸的建筑,从广场传送门底远远的看着,就能感觉出来,它们的真实高度,与另个宇宙的那幢知名建筑物同样相差无几。
假如靠到近前,绝对是高耸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存在!
这个宇宙的魔法文明虽然没有向科技化、逻辑化的方向演变,仅以其自身存在的系统,以接近中世纪的建筑工艺,硬是造出了如此惊人的建筑,假以时日……
佛尔斯看着东方那片环拱双塔的塔林,情不自禁感慨。
这些塔,虽然规模、大小、造型与另个宇宙的高塔差相仿佛,不过本质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
上个宇宙的高塔再雄伟再高大,毕竟是幢建筑,功能是用来装人的,哪怕添加了所谓的智能化程式以后,也纯是为了让人住的更舒适这个目的。
这个宇宙的高塔则不然,从诞生那天起,它们的作用便是给魔法师提供补给、增援、防护的,在最危险的时候,它们甚至可以变成一艘船,整体遁入其它空间来躲避攻击。
达到某种程度的高塔,也会拥有自己的智能核心,跟另个宇宙的智能相仿却又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工智慧!
由于天生使命不同,两个世界的建筑物除了外型有些像之外,可以说全无相似之处,尤其是……每座塔顶部,那些与虚空直接相交的空间罅隙!
一道道罅隙,就仿佛一道道闪电,每时每刻都闪耀着各不相同的灵光,有的蔚然如火,有的湛蓝如冰,有的黑漆漆不见五指,有的炽热灼亮仿佛轮小太阳……
那是法师塔在以强大的法阵,自异位面直接汲取能量制造的景观,用以维持法师塔的日常运作,魔阵的持续!
这种充满力量的光芒放射,跟艾兰多市中心,埃兰法法师塔顶那盏小小的不灭明焰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远远的看上去,东方的塔林就仿佛一丛火树银花的焰火盛会,无一时一刻停歇的释放着魔力……都不用走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能让任何一个施法者意识到自身的渺小,所持力量的卑微。
佛尔斯瞠目结舌,原野兰花容失色,小芬妮目眩神离。
三个人的情态,引路者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嘀咕一句,乡巴佬,面上却丝毫不显,躬身抬手:“几位请。我们现在已经在布拉格了,脚下这片广场,因为连接着大陆数量最多的传送阵,就仿佛传说中可以连通所有位面的印记城,所以被称作小印记广场。”
“广场的北方、西方、南方依次是平民区,贸易区,神殿区,当然,那都不是我们此行目的。请随我来。”
小印记广场的地面上雕刻着一副巨大的图案,站在上面的人只能窥见一鳞半爪,很难意识到它的全貌。
不过对布拉格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小印记广场上的这个图案,是依据先知亚里士多德描述,又经智者托勒密与其它无数占星师历次修改的帕维尔大陆上最大最全的星宇全图。
包括了这个世界人对星空最详尽而巅峰的认知,几乎所有魔法阵的驱动规则,都能在这幅图中找到相应的本轮模块。
每个传送阵对应一颗星星,因为星星大小光亮高低不同,传送阵自然也从低到高划分出了许多档次,从日神月神星神,到包括四大元素古神的十二主神,以及主神从神,次神从神……林林总总有整二十阶。
越高阶数的传送阵,便代表了造访者越尊贵的身份,所以,当佛尔斯一行三人从中心区域代表十二主神的传送阵中走出来,整个广场都轰动了。
假若是亚历山大帝国、波拿巴帝国皇室造访,理论上,才会动用最中心处的日月星传送阵。
不过大国皇室从未进行过这种规格的国事访问,最高规格的四个传送阵也就几乎没有动用过。
除了那四阵之外,四大元素古神,与战争、智慧、公正、死亡……这些主神,加起来合共十二位神灵对应的传送阵,就是法师公会对外接待的最高规格了。
一个普普通通……不,明明就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脸色发青,弱柳扶风一般的纨绔子弟,挎着个绝色半精灵,带着只小小罗莉,竟然就堂而皇之的从传送阵中走出来了,真是不想引人注目也不行呀!
三人行经之地,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佛尔斯竖起耳朵,约略听到有的在猜测自己的身份,有的怀疑是不是哪里的传送阵出问题了,也有人在罗列以往传送阵中曾经出现的角色,与佛尔斯的身份相对比。
当然无一例外,那都是些大名鼎鼎的魔法耆宿,或者亚历山大、波拿巴的皇室勋贵,跟佛尔斯无论如何对不上号。
其实又何止这些人在猜,负责给佛尔斯引路的家伙都在猜呢,他只是接了个被列为机密的任务,然后就被传送到了艾兰多,接到了佛尔斯。
至于佛尔斯因何被列为机密,他一无所知,通过一路行来的观测,他同样没在佛尔斯身上找到任何特异之处……
这小子是凭自身能力受到公会破格接待的?正确的答案才冒出一点萌芽,就被引路者掐灭了,就这个废柴二世祖一般的家伙?怎么可能!
或者,他是工会内哪个元老耆宿的直系亲属?似乎也不可能啊,就算海因里希**师的外孙,被誉为魔法天才的奥兰治王子李奥纳多来艾兰多的时候,也没受到过这等接待呀!
引路者的疑问,几乎在每个人心头盘踞,当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出答案来。
“从这里向东,便是法师公会的总部所在,塔林区,共计三百六十余座法师塔。从内到外分成了四环,用途依次是教学练习、导师实验、魔法开发以及核心机密环。”
“尤其最中心那五座**师塔和它们环拱的连通双法位面的白色双塔,不要说闲杂人等,就算公会高层等闲都不得靠近,没事的时候最好不要……”
引导者正机械的给佛尔斯讲解布拉格的禁忌,连讥带讽的声音徒然响起:“修德啊修德,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沦落到给新人当导游的地步了?就算新学年的塔主论战输掉了,也不必如此自暴自弃吧?”
“啧啧啧啧……一看就是个二世祖!”来者满脸不屑的瞅了佛尔斯两眼,“你的研究经费拮据到这种程度了吗?竟然要靠做导游来凑?钱不够可以跟我说一声吗,我借给你呀!哈哈……”
修德脸色十分难看,不过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似乎对方正戳中了他的软肋。
“这家伙是谁?”看着神气活现嘲笑导游的中年法师,佛尔斯皱皱眉头问道。
“我的……一个竞争对手,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合不来……”导游略带尴尬的道。
“是吗?原来不是什么大人物啊?”佛尔斯于是用同样讥讽的神情反观拦路者,“你帮我问问他,知不知道冒犯贵宾该受什么样的惩罚?法师公会,不可能连这点规矩都没有吧?”
“什么?”导游闻言一愣,“你是说……”
他话音未落,从远方,“轰隆轰隆”的脚步声传来,前后左右的行人避走退让,两列深色法袍的施法者,带着笨重的魔法傀儡,列成长队,迈着整齐的步子,向佛尔斯还有导游行来。
这是符合主神传送阵贵宾礼节的待客方式,因为一直对佛尔斯的身份存在疑虑,导游几乎把这件事忘了。
向着大鸣旗鼓的接迎队列,刚才还出言嘲讽的法师呆若木鸡,他就算再蠢笨,也知道做了傻事了呀!小眼睛一下一下眨巴着,说不出的可怜。
不过,佛尔斯没有丝毫怜悯,拿手一指:“这家伙刚才严重冒犯了我,虽然仅仅是以言语……”
“放心,我们一定会从速从严处理此事。拿下!”为首的法师稍稍一愕,果断下令。
魔法傀儡忠实的执行了指令,随着小眼睛法师的哀嚎渐渐远去,广场很快恢复了平静,不过……佛尔斯造成的影响,却远远未能消散。
这家伙到底是谁?有什么身份?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影响力?这是盘踞在广场上每个人心头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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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施法者们的肉搏
意外一瞬间解决,略微的骚乱似快平息,小插曲落下了帷幕……
对佛尔斯产生兴趣的人依旧很多,敢于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注视他的却没有几个了。
就算是有,也是偏头侧目而视。
于是,引路者当先,佛尔斯随后,护卫队在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塔林区中心行去,留下许多人在原地议论纷纷。
一行都是法师,包括法师操控的魔法傀儡,都有飞空的能力,理论上说,他们完全可以驾风而飞,不过,地面上行走是传统,是礼仪,是正规场合依旧沿用的规矩,哪怕在东海联邦依旧如此。
所以,要用走的。
前方的白塔巍然耸立,看起来很近,以科学的手段估测,怎么也有三四公里之遥。
一行人迈步开拔,走上并没有几步,周围竟然再度热闹起来了……
也就刚刚进入塔林区的外环,最矮的一环法师塔当间,开始有人声嘈杂。
三两成群的年轻法师们,聚集在直通白塔的中央大道的两边,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佛尔斯最开始还以这是法师公会刻意组织好迎接自己的庆典,心中正嘀咕原来异世界也兴这一套啊,只不过……场面是不是有些夸张了?自己有那种威信影响吗?
等行到近前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弄错了!
路两边的法师们根本不是搞欢迎仪式的,他们原来是吵架的。
两群人面红耳赤,摩拳擦掌,呼喊声甚嚣尘上,简直就如游行暴动,与游行暴动略有不同的就是,他们光暴不动,更有秩序一些。
以中央大道的中心线为界,两方人面对面站着,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口沫似暴雨飞溅,谩骂如锣鼓喧天……
紧随佛尔斯的法师卫队自发的分成了两排,分左右将佛尔斯和导游护在了中间,排开人团,刀切奶油一样插入了战团。
人团在这种强力推搡下东倒西歪,呼喊谩骂声一片,不过骂的还是刚才骂的,吵的还是刚才吵的,仿佛佛尔斯一行只是空气,排挤出去就浑然无事。
推推搡搡中,佛尔斯凝神细听,渐渐追溯到了其中几条相对完整的讯息——
“胡说!咱们施法者的技艺传承自先知亚里士多德,后来被历代经院法师们批注详解,逐渐发展成现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来自萨满教那种兽人信仰的东西?!”这是中心线之北的施法者们。
他们的衣服统统是灰色,只是胸襟之前绘制着各自不同的印记,除了个人印记之外,佛尔斯还在上面找到了塑能、变化、咒法之类的学派徽记。
“你们那是典型的先祖崇拜,还好意思嘲笑兽人的传统!亚里士多德也不是生而知之者,他的所有知识,他所建立的体系,也是从他的前辈继承来然后总结提升的吗!”这是中心线以南的法师们,他们的衣服就比北边的同行们光鲜的多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前胸上的徽记。
“古代的神话传说,多与正史记载有相悖之处,你不能凭着那些野史传说,来推翻正史记载啊!”
北边的法师深深的不屑:“唉,跟你们争论这些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虽然形式上相像,萨满巫医吟唱所用的语言,与大陆通用语有着明显区别,现在北地兽人都不太懂了的,跟魔法秘语更是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你们竟然也……”
“但你们也不能否认,萨满教所用的力量,与我们有诸多相似之处,比如风暴、冰雪、火焰、大地之类的能力,与我们本质是相同的!”
“萨满巫医可以吃动物的肉获得动物的能力,这就是魔法炼金的萌芽啊!萨满巫医靠给动物画像或者雕塑能够捕捉力量和特征,这就是魔法咒符与原始的神灵信仰吗;还有那些打扮成动物的模样获得动物的精力技能的秘技,我觉得……这就是斗技的起源和原始降神术的来历了。”
“萨满教可能不光是我们魔法的源头,很有可能,还是宗教、斗技以及其它一些秘术的共同源头呢!”
“荒谬!胡扯!满嘴荒话!照你那样说,除人类之外,精灵、恶魔、魔鬼、矮人都天生的类法术,难道我们现在庞大复杂的魔法体系,也是从他们那里借鉴来的,他们存在的年头,可比兽人的萨满教久的多了。”
“你才是满嘴喷粪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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