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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护花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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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毅慌乱地躲闪着封赧的目光,他实在是没有勇气直视封赧。“封赧,你误会了,七小姐是我在京城当家仆时的主人,她是祁国舅的妹妹。”

    封赧轻移莲步,走到花厅门口,仰望阴沉沉的天空,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关上了雕花格子门,回过身来,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一颗接一颗地扑簌而下。

    封赧无声而绝望的哭泣,让姜毅心如刀绞。

    “封赧,你……”姜毅想劝慰封赧,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静默了好一会儿。

    “封赧记得,在大安镇的那间闺房里,公子曾经称我为‘娘子’的,现在公子直呼我的名字,不知公子内心是何感受?”

    姜毅颓然地低垂着头,无力地言道:“封赧,我,我对不起你。”

    封赧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再流下泪水,高耸的胸脯急速地一起一伏。

    “公子如今也是大明朝鼎鼎有名的人物了,谁人不知当朝有位‘御前行走’大人呀?开始,听到‘姜毅’两字,我还以为同名。当我躲在轿子里,在蕉花巷外,真真切切地看到你的身影时,我才确信,真的是你。”

    “你,你来过这里?”

    “来过,而且不止一次。我一直在犹疑,该不该见你。现在,我已是金陵的烟花女子,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改名换姓,你可能不知道我就在金陵。从内心来说,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可是,我又忍不住。”

    姜毅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我已经知道月满楼的洛盈袖就是你封赧了。”

    封赧秀眉一动:“哦?你已经知道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见我了。”

    “不是的,我一直想尽快见到你,只是,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说起来,在那三个月的约期里,封赧就有些怕,怕封赧拴不住你的心。约期到了,你没有去接我,封赧便彻底心凉了。哼哼……”封赧冷笑道,“知道了我在金陵,你依然没去见我……”

    封赧忽然话题一转:“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洛盈袖吗?”

    “这,这正是我急切想知道的。”

    “知道又怎样?我先问你一句话,我与你约期三个月,你为什么没有去接我?”

    “那时,我只是祁府的一个家仆,我怕,我怕你跟着我会受苦。”

    “受苦?呵呵……大安镇分别时,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封赧说了,不怕你没有高官厚禄,不怕你没有荣华富贵,只想陪在你的身边,哪怕你永远一贫如洗。”

    “可是,可是我担心你过惯了舒适的生活,会受不了寻常百姓家的苦日子。”

    “所以,你才不想冒这个险,是吗?即便我封赧把心都袒露给你,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

第118章 情不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接你。我心里真的很矛盾。”姜毅痛苦地捏了捏发酸的眉间,“说心里话,我是真的怕你见到我寒酸的生活后,会后悔选择我。我怕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会在你无奈的注视下荡然无存。”

    封赧扶着桌案,绵软无力地坐下:“我是那样的人吗?”

    姜毅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封赧,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到了金陵?为什么你会自入青楼?”

    “姜毅,你永远无法想象,我是怎么熬过那三个月的。到了我们约定的日子,我天天找各种借口,到大路口张望,盼着你的身影能够出现在我的眼睛里。可是,我没有等来你姜毅,却等到了郴名的一纸休书。”

    “休书?郴名为什么写休书?”姜毅不解地道。

    “你还记得我身边的那个丫鬟吧?”

    “记得,好像是叫秀儿吧?怎么了?”姜毅道。

    “唐翠翠被李自成的军汉带走后,再没有回来,秀儿就成了郴名下一个寻欢的目标了。”封赧道。

    “唐翠翠后来做了李自成的妃子了,我在京城见过她。”姜毅道,“李自成撤出京城后,就不知所终了。”

    封赧道:“我没有想到的是,郴名花言巧语,默许让秀儿做二房。那秀儿不甘心做二房,竟然,竟然把我和你姜毅的秘密合盘托出,全都告诉给了郴名。”

    姜毅惊道:“秀儿,她怎么会这样?”

    封赧轻叹一声,道:“秀儿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小丫头,她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二人一直姐妹相称。我也没想到,她为了当上郴名的正妻,竟然,竟然出卖了我。”

    “可是……你可以不承认哪。你不承认,郴名能奈你何?”姜毅道。

    “不,我承认了。”封赧道。

    “啊?你为什么要承认?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吗?”姜毅急道。

    外面下起了雨,由轻渐骤的雨点打在花叶上,噼噼啪啪作响,宛如杂乱的心跳,让人好一阵烦躁。

    封赧站起身,默默地走到透纱窗前。那柔弱、俏美的背影让姜毅越发感到心悸。

    “我为什么要承认?”封赧语气颤抖地道,“你知道郴名是怎么讯问我的吗?”

    “……他,他对你怎么了?”

    “他把我的衣服剥光了,让我跪在地上,让秀儿打开了门窗,任寒风侵蚀我的肌体,他用蘸了凉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我。”

    “郴名这个混蛋,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姜毅切齿道,“这个狗日的郴名,那天我真不该救他,让他活活冻死才好。”

    “郴名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这样对待不忠的女人的。当那蘸水的皮鞭一下一下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要离开这个家。”

    姜毅走到封赧身边,忘情地抓住封赧的柔夷,道:“你为什么不去京城找我?”

    封赧轻轻地推开了姜毅的手,万分苦楚地道:“你没有去接我,说明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占有任何位置了,你不喜欢我了,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那你离开大安镇以后,去了哪里?”

    封赧忽然笑了,无声地笑了,那是一种对人世间的一切彻底绝望的笑。

    封赧一字一顿地道:“我!要!报!复!”

    “你说什么?”姜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见吗?”封赧忽然回过身,对着姜毅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我要报复!”

    姜毅惊呆了。

    沉默。好一阵沉默。

    喊出这句话,封赧好似虚脱了一般,无力地靠在了厅柱上,双手掩面,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儿一样,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姜毅想拉住她,手伸出一半,瑟缩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了勇气。

    封赧从手心里缓缓抬起头来,漠然说道:“我对你们男人彻底绝望了!我决定自入青楼,我要报复你们,报复你姜毅,报复郴名。”

    “你?……”姜毅痛苦地道,“你怎么能这样?你太偏激了!你这不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毁了吗?”

    “对,你说对了。”封赧表情平静,用一种让人心寒的语气说道,“我就是要毁掉自己。在大安镇的那个屋子里,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玉人吗?好了,现在这个玉人碎了,彻彻底底地碎了,没了。”

    “你,你做事怎么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呢?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绝情呢?”姜毅狠狠地向柱子上顿了下拳头。

    封赧微微笑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姜毅了。没想到,天道循环,老天爷又安排我们在金陵见面了。”

    “赧儿,你不要对我绝望。我当初没有去接你,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现在好了,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要赎你出来。我想好了,我不怕别人怎么看我。我宁可不做这个御前行走,我也一定要赎你出来。”姜毅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抱住了封赧。

    封赧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绝地伸出双手,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姜毅。

    她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走到花厅中央,伸开双臂,将身上穿着的描金绣花的红衣展示给姜毅,道:“姜大人,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身上穿的是什么吗?”

    “你……”姜毅有些发懵。

    “你看不出吗?这是新嫁娘穿的衣服呀。我……像个新娘子吗。”

    姜毅心中一喜,激动地道:“好,封赧,我娶你,我一定娶你。”

    “你错了!”封赧冷冷地道,“我真的要做新娘子了,但新郎不是你。我和你姜毅之间的缘分,已经彻底没了。”

    “谁?谁要娶你?”姜毅瞪大了双眼。

    “教坊司奉銮张大人亲自做媒,要我嫁给广武将军。”

    “什么?”姜毅脑袋嗡了一下,“你要嫁给郭济庭?”

    “怎么?不可以吗?”看着姜毅几乎扭曲的脸,封赧感觉自己开始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封赧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毅,道:“你难受了?是吗?你曾经的玉人,即将投入别人的怀抱,你受不了了?是吗?”

    姜毅用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赧儿,你不知道,当我在教坊司的名册上看到你的名字时,我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先是自入青楼,现在你又要嫁给郭济庭,你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

    “没错,就是为了报复你。其实,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我又有了新的归宿,而且,这个新郎官还与你同殿称臣。”

    “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姜毅道。

    “就算是吧,我觉得,虽然你姜大人已经对我负心了,但我们毕竟有过令人难忘的萍聚,虽然短暂,但封赧曾经刻骨铭心。凡事都该有始有终,怎么着,也该和你有个了断不是?”

    姜毅已经无语了。是啊,封赧是因为对你姜毅彻底绝望才自入的青楼,你姜毅已经对她欠下了几世都无法偿还的情债。现在的你,还能对封赧说什么呢?

    封赧推开屋门,面向门外,冷冰冰地道:“雨停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从此以后,你我形同路人。哦,我差点忘了,郭将军会给你送喜帖的,我封赧的这杯喜酒,你可一定要喝呀!”

    说完这句话,封赧昂首走出了花厅,直奔宅门。

    封赧的背影,在姜毅的眼中,由清晰渐渐变得模糊了……

    ……

    金陵发生了一件血案,弄得人心惶惶。

    曾在京城任刑部尚书的闵维煦,在清兵进入京城后,跑到了金陵。据他自己说,李自成攻陷京城后,他便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一直想办法逃出京城,但就是没有机会,赶上李自成撤出京城、满清人进入京城这个档口,趁着乱乎劲儿,他逃了出来。

    这个闵维煦,在崇祯帝身亡后,确实没有了关于他的任何消息,现在突然在金陵冒了出来,让人疑也不是、不疑也不是。马士英不好安置他,只好让他暂时去住客栈。

    闵维煦撇撇嘴,他这身份哪能住客栈呢?而且他是带着家眷来的,十好几口子人呢。这老家伙在任时可能没少贪,出手豪绰,买下了金陵城一座非常阔气的带园林的庄园。每日里,不是宴请金陵六部的官员,就是拜访马士英、阮大铖等弘光的重臣,大有东山再起的势头。

    收了闵维煦的重礼,马士英当然得给他办事,眼看运作得差不多了,闵维煦有望出任要职。但就在这个时候,闵维煦突然死了,且死于非命。

    闵维煦的尸体倒卧在他的书房里。半夜里,后宅里的小妾早就浓妆艳抹旖旎于床榻,紧等着他来成就好事。但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打发丫鬟去催。丫鬟推门一看,“嗷”地一声尖叫,闵维煦已经趴在地上,背插短剑,口吐鲜血,直挺挺地没气了。

    虽说闵维煦还未在弘光驾前任职,但毕竟曾是崇祯帝的刑部尚书,而且打点了这么多大臣,所以众官员们一致要求彻查死因。

    刑部办案高手宁五更被派来勘查办案。

第119章 孟昶现身() 
宁五更拔下闵维煦背上的短剑,仔细审视着。

    闵府的管家上前说道:“这短剑是闵大人自己的,因制作精良、装饰华美,他常常把玩,平时就放在书房里。”

    宁五更环视屋内,窗帘,书案,椅子,以及书案上的纸墨笔砚都非常整齐,这说明闵维煦死前没有进行过任何反抗。而凶手若当面使用闵维煦自己的短剑杀他,闵维煦不可能没有动作。

    宁五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翻过闵维煦的尸体,解开他的衣服,在闵维煦的心口处,赫然出现了一块淤青。

    宁五更明白了,闵维煦是因为心口受到重击而毙命的,他背后的那把剑,则极有可能是凶手因仇恨至极,在其死后刺入的。

    闵维煦的书僮说,当晚他就住在距离书房不过十几丈远的配房,他没有听到有任何呼喊声。

    宁五更初步判断,凶手可能与闵维煦熟识。从其杀人手法来看,干净利索,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定是位高手!

    先从闵家自己人查起。从其家眷,到仆从婢女,一个一个地过筛子。结果,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过两天,金陵城又有一人被杀,凶手杀人手法与闵维煦案如出一辙。这次被杀的是一个邵姓富商,而且,也是不久前从京城来到金陵的。

    一个贪官,一个富商,都是从京城来的……宁五更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宁五更正在为寻找办案突破口而冥思苦想时,刑部侍郎差人来叫他。到了侍郎大人的官舍,侍郎大人递给他一封已经打开看过的书信,宁五更打开一看,怔住了,上面写道:“闵邵二贼罪难逃,叛我大明必被诛。大明锦衣卫金吾卫”。

    侍郎大人紧皱眉头,道:“在我印象里,无论是京城,还是金陵,锦衣卫里从来就没有设过金吾卫这个官职,怎么突然冒出个金吾卫?”

    宁五更把信笺折好,交还给侍郎大人,轻松言道:“大人,闵邵二人被杀一案,不用查了,凶手已经投案了。”

    “啊?”侍郎大人迷惑不解道,“投案?投什么案?凶手在哪儿呢?”

    宁五更道:“回大人,这金吾卫并不是锦衣卫内的官职,这是崇祯皇帝亲赐给一个锦衣卫的名字。”

    “哦?还有这种事?”侍郎大人一双眼瞬间瞪大了。

    “可以说,这个金吾卫是整个京城锦衣卫中崇祯皇帝最信任的人。我还以为,他一定在李自成进入京城时战死了,没想到,他现在现身金陵了。”

    “到底是谁呀?”侍郎大人不耐烦地道。

    “这个人名叫孟昶。”宁五更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侍郎大人追问道。

    宁五更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道:“大人,实不相瞒,此人与我师父有些交情,我师父曾向我提起过此人。现在看来,闵邵二人一定是在京城做过对不起崇祯皇帝的事情,所以,孟昶追杀到了金陵。”

    侍郎大人倒吸了口凉气,自言自语道:“这个闵维煦和这个姓邵的商人,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会让孟昶一路追杀到金陵呢!”

    宁五更道:“这个咱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了这封信,就等于这案子已经破了。”

    侍郎大人道:“可是咱们还没抓住孟昶,人影都没看到呢,能算结案吗?”

    宁五更嘿嘿一笑,道:“大人,不是我宁五更给您泄气,别说我了,就算咱们金陵刑部的捕快全部出动,怕也抓不到孟昶。这个孟昶,那可是锦衣卫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啊!想要抓到他,真比登天还难。我看哪,咱们就把这封信呈给尚书大人,实话实说得了。我估摸着,尚书大人不会为难咱们。再说了,人家孟昶这也是为民除害,即便咱们真抓到了他,当今皇上怎么处置呢?把为崇祯皇帝报仇的人杀了或者关进大牢?可能吗?我估计,怕是奖赏还来不及呢!”

    侍郎大人道:“这个孟昶,真像你说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宁五更看了看侍郎大人手中的信笺,问道:“大人,这封信是谁给您送来的?”

    侍郎大人一哆嗦,战战兢兢地道:“不是谁送来的,我一到官舍,这封信便端端正正放在我书案上了,我问过值房的,他们说不是他们放在这儿的。”

    “着哇!”宁五更拳掌相击,“您看看,这个孟昶进入咱刑部衙门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了。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呀!”

    侍郎大人瞅着宁五更,一道恐惧的眼神倏地略过眼球。

    宁五更陪笑道:“大人,当初崇祯皇帝刚刚即位时,京城里曾有一些官员看似无缘无故的被处置,您听说过吧?”

    “这个我知道,听说有的掉了脑袋,有的被关进天牢,也是好一阵子血雨腥风呀。你问这干什么?”

    “呵呵!”宁五更嘿嘿笑道,“可是,我猜您一定不知道,这些官员的落马,很多都与孟昶有关呢!”

    “……这样啊!”侍郎大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身子往官椅上一靠,好半天没言语。

    突然,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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