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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有意思了。到了棠国后，我也陆续知道了妮妮公主对你犯花痴的那些事。但封赧，我却实在不能理解，她并不待见你，还两次打过你板子。虽然后来在兴建唐人街的事情上，她支持了你，但我也没有看出她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呀？可是，今天，我从她的眼神中，明显看出了什么。她好像有些急不可待似的。而且，我看得出，她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姜毅心说，我的月儿呀，你哪里知道，刚刚在书房里，封赧已经对我倾诉衷肠了。要不要把自己和封赧的过往，说给念月听呢？

　　　　姜毅犹豫再三，觉得还是不能瞒着月儿这个小柔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日后，自己要和六个美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可是极其考验自己的平衡能力的，况且，她们一个个全都是自己的最爱，怎么在感情方面能对她们有所隐瞒呢？

　　　　姜毅捧起念月的小脸儿，表情严肃地道：“月儿，相公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哇，好哇。月儿最爱听相公讲故事了。”

　　　　“话说有这么一个男子，家住乡下，多次科考未第，只有一个童生的身份。后来，他投奔舅舅，来到了京城，到一个皇亲国戚家里当了个家丁……”姜毅用讲故事的方式，把自己和封赧在大安镇的过往，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念月听到这个女子为了报复家丁的违约，竟然自入青楼甘心为妓，不由扑簌簌地掉下了眼泪：“这个姐姐太刚烈了，她怎么能自跳火坑，那个家丁知道后，会有多难受呀？”

　　　　姜毅抹了抹念月脸上的泪水，悄声道：“这个女子就是封赧，而那个家丁，就是你相公我呀。”

　　　　“啊？”念月惊讶地张大了小嘴，“这个姐姐，竟然就是封赧？”念月忽然若有所悟地道，“我说封赧姐姐怎么怪怪地呢，好像对你抱有成见似的，两次打你板子，打完后却又像是心中不忍似的。原来，你们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故事讲完了。现在，你明白了吧？”姜毅道。

　　　　“如此看来，封赧姐姐还是爱着你的，相公。你……你可不能再辜负封赧姐姐了。”念月趴在姜毅胸前，喃喃地道。

　　　　“刚刚，在书房，封赧已经把压在心里的话，向我吐露了。她这次来京城，就是要投入我的怀抱的。月儿，你会不会吃醋啊？”

　　　　念月直起身子，一窝丝的秀发滑到肩背上，更衬托得肤赛脂玉、发胜墨染。念月叹了口气：“相公，说真的，一下子要有那么多姐姐和月儿争夺你，我能不吃醋吗？可是，月儿也想开了，只要相公喜欢的，月儿也就喜欢。这，才是为妻之道。”

　　　　“月儿，你真这么想？太让我高兴了。”姜毅“啵”地，亲了下念月糯润的樱唇。

　　　　“可惜呀。虽然来了这么多姐姐，我掐指一算，月儿还是最小。”念月嘟着嘴儿道。

　　　　“你最小，姐姐们才会疼你呀？”姜毅安慰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念月一脸认真地道，“将来，相公若是排起大房二房来，月儿岂不是要垫底？”

　　　　“好你个月儿，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呀？你不是不知道，过去，在我的眼里，你和卉娘是一样的，不分谁大谁小。今后也还是一样，你们姐妹六个，都是平等的。”

第300章　兴师问罪（）　
府里要给关观安排屋子时，被祁七妹拦住了，祁七妹道：“我现在住的那间屋子太大了，床也很大，不用给郡主另外安排了，干脆和我住在一起吧。”

　　　　祁七妹的话让关观很是诧异，在宁集时，虽然二人已经有过多次接触，但毕竟一个是大明的皇亲国戚，一个是大顺的郡主，属于对立面的，总是感觉很不自然。这次，祁七妹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和她一起住，看来，祁七妹变了，她现在更加看重的是姐妹之情。

　　　　祁七妹挽着关观的胳膊进了房间，热情地让关观落座。

　　　　“关姑娘，你不是去棠国了吗？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呢？”祁七妹笑问道。

　　　　关观红了脸，心说，这祁七妹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嗨，我人都已经来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关观大大方方地道：“我之所以去而复返，是因为，我要嫁给姜毅。”

　　　　罢了，祁七妹暗挑大指，郡主就是郡主，见过世面，没有丝毫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

　　　　祁七妹笑道：“你想好了？你可是大顺的郡主，真的要嫁给姜毅？你，喜欢他什么呢？”

　　　　关观想也没想，道：“他对我好。这就足够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想明白了，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彼此珍惜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看今天这阵势，要嫁给姜毅的，不止你关观一个人呀？”祁七妹关切地道。

　　　　“是的。确实不止是我一个人。封赧，妮妮，她俩也要嫁给姜毅。”关观坦然地道。

　　　　“关姑娘，你要知道，现在姜毅已经有了卉娘、念月两位娘子，如果你们三位再嫁给姜毅，哦，对了，辛小茹也是要嫁给姜毅的。那就是你们六个人共侍一夫。关姑娘，怎么说，你也曾是大顺的郡主，你会心甘情愿？”祁七妹要先打击打击关观。

　　　　“我当然心甘情愿。”关观道，“与其独守拙夫，虚度一生。倒不如和众姐妹共侍心爱的人，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有什么不好？”

　　　　“说的好。”祁七妹赞道，“你若真的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祁七妹的话，让关观感到很奇怪。

　　　　“姜毅曾是我祁府的仆从，但我从未看低过他，我们是真正的哥儿们，我当然关心他了。姜毅这个人，虽然出身低微，但心地善良，凡事都是先为别人着想。虽然，有那么点花心……”

　　　　“嗤！”关观忍不住笑了。

　　　　“我说的不对么？”祁七妹也笑了，“你不觉得，他太容易见一个爱一个吗？好在，他不是那种见了姐姐便忘了妹妹的人。”

　　　　“我倒觉得，这不能怪她。”关观笑道，“姜毅还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他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见一个爱一个，他不是那种滥情的人。关键是，他太有女人缘了。像封赧、妮妮，她俩又有些犯花痴。姑娘们都喜欢他，这能怪他吗？”

　　　　“好么！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护上自己的郎君了。”祁七妹调侃道。

　　　　关观羞赧地低了头：“七小姐，你又取笑我。哦，对了，你别光顾着问我。你呢？你这次来京城，形单影只，你那位大叔怎么没和你一同来？”

　　　　祁七妹一摆手：“快别提他了。我们在一起，老是吵嘴，老是顶牛。几个月前，他一气之下离我而去。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联系我。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他一刀两断。”

　　　　“别别！”关观劝道，“孟昶大哥是个有心的人，说不定还像以前一样，在暗中保护着你呢。你呀，就是骄纵惯了，得理不饶人。我看，也就孟昶能够容得了你。你再不珍惜他，他若是真的不管你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到时候没人要你，你后悔都来不及。”

　　　　祁七妹嘻嘻笑道：“我才不会呢。我呀，不怕没人要。”祁七妹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实在不行，我也嫁给姜毅。和你们六个抢！”

　　　　关观惊讶地站了起来：“哎呀，七小姐，莫不是你也想要嫁给姜毅？”

　　　　“我才不呢。我是吓唬吓唬你。”祁七妹忙否定道。

　　　　“不想？不想的话，你脸红什么？”关观笑着步步紧逼。

　　　　“别没正形了。”祁七妹笑道，“好了，为了让你放心，我如果再次见到那个臭大叔，一定不再惹他生气了，好不好？”

　　　　关观心道，这个祁七妹，好奇怪哟。如果不爱恋姜毅的话，刚才为什么脸红呢？可是，回顾过往，又确实没有见过她爱恋姜毅的证据。难道，在这个世上，男女之间真有纯洁的友谊吗？额也曾只是对姜毅有好感，但到了现在，为什么心里念的想的，都是要快快的嫁给他呢？

　　　　……

　　　　没等姜毅到金莲川草原求亲，辛小茹的爹爹辛勇、爷爷辛老伯已经到了京城。

　　　　开始，皇太后懿旨只说召辛小茹一人进京，其实这是孝庄为了避免辛小茹家人阻止和亲而略施的小计。现在，和亲取消的懿旨已经送到了金莲川草原，但左等右等却一直不见小茹回来，辛老伯不放心了，让儿子辛勇派人前去京城打探。

　　　　去的人很快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辛勇大怒。

　　　　怎么？姜毅阻断和亲要娶小茹？而且小茹已经住进了棠国使馆？更要命的是，姜毅已有两房娘子，这次，很可能同时迎娶多位姑娘？

　　　　辛老伯心里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那种滋味难以言说。

　　　　辛老伯对姜毅印象是非常好的，他甚至希望小茹嫁给姜毅，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小茹到姜家堡避祸。可是，现在的姜毅已经不同往日，不仅做了棠国的特使，而且已经娶了两房娘子，小茹若再嫁给他，还……还有几个姑娘也要嫁给姜毅，那，那小茹成了什么？小三，还是小四、小五、小六？

　　　　今天的小茹，已经不是昔日教坊司的小丫头了，她是红格尔部落将军的女儿，还是大清皇太后的干女儿，名副其实的格格，怎么能给人做小呢？姜毅这个臭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得马上找他说道说道。心急如焚的爷俩儿向部落首领巴林告了假，打马飞奔京城。

　　　　到了京城，爷俩儿直奔棠国使馆，使馆门官马上通报进去，姜毅一听是小茹父亲辛勇和辛老伯来了，赶紧出门迎接。心里还颇有些小小的紧张。对于辛老伯，姜毅自然是不紧张的。可对于辛勇，自打第一次见面之后，不知怎的，这心里总是有点发憷，也不知为什么。

　　　　“辛老伯，辛将军，姜毅正要前往金莲川草原，想不到您们来了。快请，快请。”

　　　　姜毅前面引路，将辛老伯、辛勇引至花厅。自府门到花厅，有一段距离呢，对于姜毅边走边说的客套话，只有辛老伯嗯嗯了两声，辛勇鼻子都没哼一下，姜毅偷眼观瞧，辛勇的脸上明显带着怒气，辛老伯也不怎么高兴。心下立时明白了，这爷俩是兴师问罪来了。

　　　　到了花厅，请辛老伯、辛勇落座，姜毅二话没说，马上跪倒在地，先是给辛老伯行了叩头礼，马上又给辛勇行了叩头礼。

　　　　“小茹呢？她在哪里？”到底是辛老伯先开了口。

　　　　“小茹正在家母那里。我这就派人去叫。老……老伯。”姜毅实在是不习惯改换称呼，只好沿用了之前的叫法。再说，贸然改换称呼，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先不用去叫小茹。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刚刚从草原出来时，辛老伯和辛勇一样，怒气满怀，及至见到了姜毅，想起之前姜毅处处为小茹他们爷俩着想的点点滴滴，辛老伯又心软了。而且，现在的姜毅，华服着身，举止潇洒，与刚来京城时已经判若两人，不让人喜欢都难。难怪小茹会滞留京城不归。

　　　　姜毅规规矩矩地站在辛老伯面前，亲自为他二人捧过香茶放在桌案上。

　　　　“听说，是你阻止了大清和倭国的和亲？”辛老伯问道。

　　　　“是！”姜毅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倭国在那东海缥缈之地，如果小茹去了，恐怕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老伯，您忍心让小茹从此消失在您的视线里吗？”

　　　　“可是，你为什么说小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呢？你这不是往小茹身上泼脏水吗？没有的事，你为什么无中生有？”想到这一点，辛老伯还是很生气的。

　　　　“老伯，您别动气。情急之下，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阻止这件事。最主要的，是我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呼喊：姜毅，你是爱小茹的。爱，要大声的说出来！”姜毅情动之下，声音略略有些颤抖。

　　　　“啪！”辛勇猛地拍了下桌案，震得茶盏上的盖子咣啷啷掉在了桌面上，“你爱小茹，难道就让小茹给你做三房四房？甚至是五房、六房？”

　　　　姜毅一听，这爷俩儿的消息还很灵通，看来封赧、关观、妮妮他们来京的消息也都知道了。可得好好给他们解释解释，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抱得美人归。

第301章　我愿意（）　
“伯父大人，请息怒！”姜毅恭谨地回复道，“姜毅确实已经有了两位娘子，她们一个叫俞卉娘，一个叫念月。二位长辈可能有所不知，卉娘本是大明徐阳总兵官吴大斤的夫人，昏庸皇帝弘光贪图卉娘的美色，把她扣在金陵，意欲图谋不轨，是我竭力阻止了弘光。吴大斤被奸人所害，一怒之下投降了清廷。弘光帝为了羞辱吴大斤，降旨将卉娘许配给我，为了避免卉娘再次落入弘光之手，我便与卉娘假成婚配。后来，我二人情愫渐生，我到京城任特使之后，她才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娘子。”

　　　　“那个念月呢？”辛老伯问道。

　　　　“念月，念月乃是弘光帝的妃子。”

　　　　“哦？”辛老伯、辛勇目光对视，均露出了极其惊讶的眼神。

　　　　“但是，念月却与我有婚约在先。”

　　　　辛老伯、辛勇又是一怔。

　　　　“念月本是一个江湖艺人，我们相遇在沧州，由萧笑昆做媒，与我定下婚约。但后来，阴错阳差，念月成了弘光帝的妃子。金陵被清军攻破后，念月被人俘获，送到了徐阳，我找到吴大斤救出了她。之后，念月便一直在我身边。卉娘、念月都是身世坎坷的女子，这就是她们的过往。”姜毅道。

　　　　“听说，除了小茹，你还要迎娶几位姑娘？难道她们也都身世坎坷吗？”辛老伯问道。

　　　　“长辈面前，姜毅不敢说谎。除了小茹，还有封赧、关观、妮妮三位姑娘要嫁给我。她们的身世么，都各有特别之处。”姜毅道。

　　　　辛老伯知道，自己刚才这句话问的有些不妥，男女之间感情的事，往往难以言说，与身世是否坎坷又有什么关系呢？身世坎坷，若再彼此珍惜，只会让他们爱的更深。

　　　　“这么多位女子要嫁给你，那你又把小茹摆在何处呢？男人三妻四妾不奇怪，可我不能让小茹给你做小。”辛勇道。

　　　　“二位长辈有所不知，姜毅虽然已经有了两位娘子，但我并未将她们分出正妻和妾室，在我的眼里，她们同等重要。即便再娶，我仍然不会用正妻和妾室来区别对待她们。”姜毅恳切地言道。

　　　　“你这是狡辩。简直是胡言乱语。”辛勇一甩袖子，气哼哼地扭过脸去。

　　　　还是辛老伯心软，再加上对姜毅一直好感多多，看儿子辛勇那样子，也不能老是气鼓鼓的，遂把语气放缓了些：“毅儿呀，你可能认为我和你伯父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要怪我们，如果之前你没有娶卉娘和念月，小茹嫁给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你现在不仅娶了卉娘和念月，而且还要迎娶三位姑娘，这个时候让小茹嫁给你，我们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娘？太……太委屈小茹了。”

　　　　姜毅撩起袍襟，再次跪倒：“二位长辈不来，姜毅也是要前往红格尔部落向您们求亲的。我是真心实意地要娶小茹。我知道，我已有两房娘子，我不配再娶小茹。所以，自从上次草原之围分别后，我一直把对小茹的爱埋在心底，我甚至以为，这辈子我们再也无缘无分了。可是，当我听说小茹要被嫁往倭国后，我心里彻底乱了，我几乎要崩溃了。这时，我才发觉我是深爱着小茹的。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没有她。”说到这里，姜毅的眼眶湿润了。

　　　　而在花厅之外，站立多时的辛小茹，早已泪流满面。她掀开帘子，轻轻走进花厅，跪在了姜毅的身旁。

　　　　“小茹！”辛勇最见不得女儿流泪。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呢，怎能目睹女儿伤心。

　　　　“小茹，不要哭！跟爹爹、爷爷回草原去，爹爹一定给你找一个盖世英雄，让你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辛勇安慰女儿道。

　　　　“爹爹，爷爷，小茹……小茹愿意嫁给姜毅。”说出这句话，小茹跪伏在地。

　　　　“小茹，你何出此言？”辛勇惊讶道。

　　　　小茹抬起头来，道：“草原之围见到姜毅后，得知他已有了两位娘子，我也是又气又恨，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回到了草原。可是，小茹虽然身在草原，但心里想的念的，却一直是姜毅。小茹本想把对姜毅的爱恋埋在心底，但结果却越压抑，反而越强烈。让小茹彻底忘了姜毅，小茹真的做不到啊。还有，皇太后了解了小茹和姜毅的过往之后，她说了一句话，让小茹茅塞顿开。”

　　　　“皇太后说了什么？”辛老伯问道。

　　　　“皇太后说，如果一个女孩在超过三年的时间里，心里想的念的，一直是同一个男子，那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嫁给他。”辛小茹道。

　　　　“可是……可是姜毅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做他的娘子，没有妻妾之分，你连个正式的名分都不会有，嫁他作甚？”辛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