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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正是那一摊尿泥。

第298章　全都到了（）　
看这帮倭国浪人走远了，程九英冲着围观的人群笑道：“完事了，完事了。大伙都散了吧。”

　　　　姜毅拉住程九英的手，喜道：“老哥哥，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想你呀，老兄弟。”程九英抱住姜毅的胳膊，调皮地打了个吊坠。

　　　　姜毅低声道：“老哥哥，你这趟棠国之行还顺利吗？”

　　　　“顺利，非常顺利。”

　　　　“你们见到了安棠夫人封赧？”

　　　　“见到了。”

　　　　“这我就放心了。”姜毅偷笑道，“老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提心吊胆。”

　　　　程九英抬眼看了看姜毅身后花红柳绿的几位女子，尴尬地道：“老兄弟，我……我看你可能要有麻烦了。”

　　　　“麻烦？决斗的事，这不刚刚了结了吗？哪还有什么麻烦？”姜毅不解地道。

　　　　“老兄弟，我们到了棠国不假。可是……可是我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你看——”程九英往身后远处一指，“你看看谁来了！”

　　　　姜毅抬眼一看，只见远处驶来一个车队，约莫有十几个人，前面几人骑马，后面是几辆马车。

　　　　这是谁呀？姜毅心里纳闷。身后的念月、祁七妹也纳罕地问道：谁？谁来了？

　　　　车队越走越近，渐渐地，能够清晰地看到前面骑马的人了。

　　　　姜毅的眼睛越睁越大，惊讶得无法置信，他低头看向程九英：“老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九英耸耸肩膀，无奈地道：“她们非要和我一起回来，说奉了国王的旨意。我能怎么样？结果是，屁股还没坐热，马上又从棠国回来了。”

　　　　车队已经到了近前，姜毅还愣在那里，祁七妹、卉娘、念月却已经越过姜毅，热情地迎了上去。

　　　　前面骑马的两位，一位穿红，一位着白，俱都粉雕玉琢、英姿飒爽，正是封赧和关观。

　　　　封赧、关观下了马，见到祁七妹、卉娘、念月，立刻楼抱在了一起，又是哭，又是笑，道不尽离别相思之苦。

　　　　只有辛小茹，站在姜毅身旁，轻声问道：“毅哥哥，这两位漂亮姐姐都是谁呀？”

　　　　“哦！”姜毅缓过神来，“他们一位是棠国的安棠夫人封赧，一位是大顺的郡主关观。”姜毅拍了拍辛小茹的手，“回头我再详细和你说。”

　　　　姜毅走到封赧面前，惊喜交集：“你……你来啦？”

　　　　“怎么？不欢迎吗？”封赧柳眉一挑，笑问道。

　　　　“怎么会？”姜毅搓了搓手，“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封赧道：“不止我和关观，还有一个人，也非得要来，实在是拗不过，没办法，我和关观只能带她来了。”

　　　　封赧走到一辆马车前，一掀车帘，笑道：“终于到了，快下来吧。”

　　　　姜毅定睛一看，整个人顿时呆住了，从车里下来的，是妮妮公主。

　　　　“妮妮公主？你……你怎么也来了？”姜毅顿时感到压力山大。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全都到了京城？

　　　　妮妮公主羞赧地一笑：“是我要封赧带我来的。只是没想到，京城距离棠国这么远。我还从未到过这么远的地方。”

　　　　妮妮公主又恢复了往日青春旖旎的风采，木洪甲死后形容枯槁的样子一去不复返了。

　　　　念月见到妮妮公主心里一怔，但还是非常高兴地迎了上去，亲热地抱住了她。卉娘、祁七妹不认识妮妮公主，念月又忙着给她们相互做着介绍。

　　　　姜毅看了看程九英，程九英看了看姜毅，两人均无言地笑了，特别是程九英，眼神中写满了“你懂的……你懂的……”

　　　　女孩子们相处，是很快就会熟络的。只一会儿工夫，封赧、关观、妮妮公主和念月、卉娘、祁七妹就已经亲如一家了。

　　　　姜毅道：“大家快入府吧。都别在大街上站着了。”

　　　　刚才这一会儿工夫，原来散去的吃瓜群众复又聚拢了来，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位身着大明服饰的男女，吃瓜群众们仿佛又回到了大明时期，特别是那六位美女，简直是仙女一般，让人如在梦中。

　　　　看姜毅、程九英并几位美人进了府，吃瓜群众们依然围在棠国使馆外啧啧惊叹：今儿个什么日子，真是开了眼了！

　　　　到了内宅，卉娘、念月、祁七妹、辛小茹引着封赧、关观、妮妮公主去拜见老夫人张氏。

　　　　被一群仙女似的女孩子簇拥着，张氏乐得合不拢嘴了，夸完这个，夸那个，几乎把能够赞美女孩子的话语说尽了。七位美女，七朵鲜花！老太太都快看花眼了。

　　　　姜毅在府中一间雅室内招待程九英用饭，几杯酒下肚，程九英笑道：“老兄弟，你对关观好，这我是知道的。但我怎么觉得，安棠夫人和妮妮公主好像也对你很有意思呢？”

　　　　姜毅脸一红：“老哥哥，别乱猜。”

　　　　“我可不是乱猜。”程九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你哥哥我是过来人，年纪一大把了，什么事看不出来。到了棠国后，这位安棠夫人左一句右一句老是打听你的情况，这来京的一路上，我偶尔也能听到安棠夫人和妮妮公主的谈话，我发觉她俩谈论的还是你，而且，两人只要提起你，眉心都是动情的。你敢说她俩对你没有意思？”

　　　　姜毅道：“我初到棠国时，妮妮公主确实想和我交好。只是我已有妻室，没有答应她。”

　　　　“这不就结了。你承认就好。跟老哥哥我，你还打哑谜呀？”

　　　　“不是我要跟老哥哥打哑谜。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事情一言难尽呀。”姜毅颇有些无奈地道，但心底却莫名地生出丝丝愉悦和自豪。封赧和妮妮奔波数千里来到京城，仅仅是带来了棠国国王的旨意吗？更重要的，是她们急切地想见到姜毅。

　　　　“安棠夫人，妮妮公主，关观，俞卉娘，念月，辛小茹，祁七妹。我的个天神……”程九英掰着手指头惊叹道，“七位美人，都对我老兄弟有意思。兄弟，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老哥哥，别乱说。七小姐已经有了意中人的，是大明锦衣卫中的一位高手，相信不日就会来京的。”

　　　　“可是，我看这七小姐对你不错么。”

　　　　“我们只是好朋友。没有别的。”

　　　　“如此说来，你承认在那六位美人的心目中，你姜毅是她们的最爱了！”

　　　　“可不敢这样说。我姜毅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她们的青睐。”

　　　　“错不了。在棠国时，听说安棠夫人和妮妮公主要和我一同返回中原，关观当即表示也要一同回来。我看，她是怕你被安棠夫人和妮妮公主抢先吧。哈哈。”

　　　　“老哥哥，你真会打趣。”

　　　　“老兄弟，我可就等着再次喝你的喜酒了。一男六女，干脆你们七个人再来一次集体拜堂吧。”程九英笑道。

　　　　“老哥哥，莫要再取笑我了。”姜毅窘得连脖子都红了。

　　　　……

　　　　夜深了。封赧、妮妮、关观分别在各自的屋子里安歇了，但在张氏老夫人的屋子里，灯火却依然亮着。张氏和卉娘相对坐在榻上，正在唠嗑。

　　　　张氏仔细端详着卉娘，真是越看越爱，不由得感叹一声：“我们姜家真是有福啊！我儿姜毅真是有福啊，竟然能够娶得卉娘这样貌美娴淑的女子，我老太婆常常在梦中笑醒呢。”

　　　　卉娘羞红了脸：“娘，这样的话，您老已经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您老是这样说，卉娘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张氏拢了拢卉娘散落在鬓边的秀发：“晋儿离开咱们快半个多月了吧？你这个当姑姑的，不要老是伤心。既然知道晋儿去了哪儿，那就等同于还在你的身边。听毅儿说，如果咱们回棠国的话，还可以在路过云南时接上他，这不是挺好吗。所以，你不要太担忧晋儿。”

　　　　“娘，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张氏看了看卉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话呀？有话您就说吧。儿媳妇听着呢。”

　　　　张氏轻言轻语地道：“卉娘呀，今天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位姑娘，你就一点没想到什么？”

　　　　“娘，瞧您说的，卉娘怎能不想到什么呢？”

　　　　“为娘我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我看出来了，那个封赧、关观和妮妮，都是奔着毅儿来的，你没看她们的眼神吗？她们的眼神出卖了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娘，您应该高兴才对呀。谁让您儿子特有女人缘呢。”卉娘笑道。

　　　　“卉娘，你不生气吗？还有念月，我看她的表情也无半点异样，好像一点也没生气，她不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其实，卉娘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早在宁集时，我便看出了一些动向。至于念月么，我想她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哦？早在宁集时，你便看出她们喜欢毅儿吗？”

　　　　“那个妮妮公主，我也是今天才认识的，但我已经看出，她非常喜欢官人，您没看她的眼神吗？封赧么，在宁集时，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出她对官人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关观，救过官人的命。我想，应该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彼此心有所属了吧。”

　　　　“为娘知道，小茹是愿意嫁给毅儿的。如果毅儿去草原求亲顺利的话，为娘我就马上为他们操作婚事。可是，后来的这三位姑娘怎么办呢？如果她们真的想嫁给毅儿，何如……像你和念月一样，把婚事一同办了，岂不省事？”张氏道。

　　　　“娘，这事好办。您可以试探她们一下，看看她们是否真的愿意嫁给您的儿子。”

第299章　美人夜听（）　
白天安顿好封赧她们后，就周一弘之事，姜毅挤时间专程去拜访了范文程。

　　　　姜毅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向范文程和盘托出。

　　　　范文程道：“周一弘是位大儒，杀了确实可惜。但他写下抗清之诗，已经触了摄政王的逆鳞。犯下了死罪。而且，摄政王已经对洪承畴说了，没有必要劝降他了。你说想把周一弘接到棠国，保护起来，这倒是一件好事，我是支持你的。但摄政王那边是不可能答应的。”

　　　　听范文程说认可自己的想法，姜毅心中大喜，只要范文程认可，事情就好办了。

　　　　“那么，可不可以保住周一弘的命呢？”姜毅道。

　　　　“哦？你想怎么办？”范文程问道。

　　　　“是否可以请大学士从中斡旋，判周一弘充军云南？”

　　　　“充军云南？”范文程手捋胡须，道，“你是想等周一弘到了云南后，再由棠国派人把他从云南接到棠国？”

　　　　“到时候，就说棠国国王爱惜周一弘大才，硬把他抢了去。碍于棠国与大清的邦交，估计摄政王不会深究的。”姜毅道。

　　　　“可是，我大清人犯充军，一般都是到苦寒之地宁古塔，很少有充军到云南的。”

　　　　姜毅想了想，道：“过去，清廷对云南鞭长莫及。所以，很少有发配云南的。如今，平西王吴三桂马上要移驻云南，将一部分罪犯发配到云南，应该已是顺理成章的事。”

　　　　范文程道：“我也是爱惜周一弘的才学，不然，我可不会帮你们棠国这个忙的。”

　　　　姜毅大喜，忙给范文程深躬一礼，道：“多谢大学士成全。姜毅代棠国国王谢谢您了。”

　　　　……

　　　　回到使馆，已是晚间。姜毅在书房用了些点心，小丫鬟上完香茶，刚刚离开，耳边忽然传来轻扣窗棂声。

　　　　姜毅心中一动，莫非？他起身走到书房外，果然，一身便服的封赧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还是那么柔美动人，还是那么风姿绰约。只是，比往日多了些娇羞。

　　　　“快……快进来吧！”姜毅一句轻语，二人似心有灵犀一般。

　　　　进了书房，封赧笑道：“你大概没有想到我和妮妮会来吧？”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姜毅老老实实地道。

　　　　“其实，在你刚刚离开棠国时，我……我就想追随你同来京城。”封赧轻语道，“我甚至后悔接下了唐人街的事情。好在，唐人街很快就建成了，而且从运行效果来看，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好。我就想着，应该早一天把唐人街的好消息告诉你。”

　　　　“你来京城，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吗？”姜毅突然变得大胆了起来，他的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直直地看向封赧。

　　　　封赧的眼神有些慌乱，她低了头，完全没有了当初坐镇军帐的女将军的气魄，此时倒是更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当然不只是为了告诉你唐人街的消息。你知道么，关观到了棠国后，有一天夜里，我俩躺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就谈到了你。我问关观，为什么同意来到棠国。关观对我敞开了心扉，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接受了你为她所做的安排。后来，她明确了自己内心所想的，她觉得你姜毅是真的对她好，而她，也真的喜欢你姜毅。”

　　　　“……”姜毅心潮涌动，情难自制。

　　　　“说实话，你当初的失约，确实伤透了我的心。所以我才会自入青楼，以此来平复我心中的怨念。包括后来嫁给郭济庭，也是想报复你。当时的我，就想看到你难受纠结的表情。可是，后来，特别是郭济庭死后，我渐渐明白了，当时的你，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丁，你确实担心养不了我，怕我不能和你一起吃苦。所以你才会失约。我太偏激了。”封赧道。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姜毅道。

　　　　“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吗？打你板子，我虽然解了气，但那一下下，却是疼在我的心里。当关观明确说出喜欢你后，我觉得我不能再隐藏自己对你的感情了，我应该当面向你表白。所以，我才毅然决定，到京城来。你……你不会赶我走吧？”此时的封赧，已是泪流满面。

　　　　姜毅的眼睛湿润了，他缓缓张开双臂：“赧儿，你觉得我会吗？”

　　　　封赧莲步轻移，将羞赧的脸儿埋进了姜毅的怀里，她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姜毅。

　　　　……

　　　　辛小茹悄悄地来到了妮妮公主的房间。

　　　　见是小茹来访，妮妮热情地招呼她落座。妮妮公主虽然已是一身明朝服饰，但浑身上下仍是难掩异国风情。

　　　　妮妮道：“小茹，你……是大清的格格？我听说，今天白天倭国人为了你，差点和姜毅决斗？”

　　　　“什么格格？我才不稀罕呢。你……是棠国的公主？”辛小茹道。

　　　　“什么公主？我才不稀罕呢。”妮妮学着小茹的口吻，淡然道，“我哥哥自杀了，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

　　　　“那你为什么要从棠国来到京城呢？”其实辛小茹也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之所以来到妮妮的房间，就是想亲自验证一下。

　　　　“因为我喜欢姜毅啊！”妮妮直言不讳。

　　　　好家伙，真直接呀。辛小茹心里暗道，到底比中原女子大方。

　　　　“那么，和你一起来的封赧和关观呢？”

　　　　“她俩呀？她俩也喜欢姜毅。”妮妮一下泄了底。

　　　　辛小茹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封赧和关观看姜毅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呢，原来她俩真是喜欢姜毅。

　　　　“可是，你知道吗？姜毅已经和念月、卉娘成亲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有了两位夫人。”辛小茹决定小小地打击一下妮妮。

　　　　“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姜毅，我不能阻止别的女孩子也喜欢姜毅。姜毅喜欢我，这就够了。除了我，姜毅也可以喜欢别的女孩子。我是不会在乎的。”妮妮耸耸肩膀，摊开手道。

　　　　啊？惊讶之余，辛小茹仔细想了想，人家妮妮公主似乎说的也没错。

　　　　辛小茹这里心事重重呢，谁知妮妮反问上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是要嫁给姜毅的。难道，你不允许别的女孩子喜欢姜毅吗？包括我？”

　　　　“不不……”小茹慌乱地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除了我，封赧和关观也是喜欢姜毅的。也就是说，这次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京城，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嫁给姜毅，我们要和姜毅拜……拜什么堂的。”

　　　　“啊？！”小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果然，自己的猜测都得到印证了。

　　　　小茹心里气道：“好你个毅哥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拈花若草，左拥右抱，你这是要过皇帝的生活么？”

　　　　如果爷爷和爹爹知道自己将要嫁给的姜毅，除了卉娘和念月，还要再娶上三位夫人，加上自己，一夫六妇，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拒绝姜毅的求婚？

　　　　……

　　　　这一晚，姜毅宿在了念月屋里。

　　　　一番云雨过后，念月像一只小白猫一样，依偎在姜毅怀里，纤纤玉指轻轻点着姜毅的胸口，调侃道：“相公，其实在宁集时，我便已经看出关观姐姐对你有意思了。到了棠国后，我也陆续知道了妮妮公主对你犯花痴的那些事。但封赧，我却实在不能理解，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