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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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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眨了一下眼睛:“父亲明知道秦国拿不出交换礼物,却要同意他的交换,不怕秦国恼羞成怒,或者自感羞愧,无论哪一种情况,我们跟秦国的交易都断绝了啊!”
田苏插话:“其实我们跟秦国的贸易没有什么大的收益。秦国太封闭了,他们崇尚简朴,我们的奢侈品在那里销售的并不好。而秦国的物产又太贫乏了,除了产自西戎的牛马,他们没什么特色出产。而我们现在有了中山国,养马的牧场不再发愁,今后我们牛马的产量甚至要超过秦国。”
赵成迷惑的瞪大眼睛,在他身后,一个小孩突然插嘴:“我明白,父亲是看到秦国赢氏插手赵氏宗族的事情,感到非常不满,所以成心给他们一个难堪。”赵武摆手,指着刚才插话的那个孩子下令:“从今天起,你拜田苏为师,跟他学习阴谋诡计吧!”那孩子赶紧当堂拜师……
看着赵成退下的背影,赵武摇头:“太不果断了,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如此拿不定主意,会让人连骨头都吞了。”
田苏顺嘴说:“刚才拜我为师的那个孩子,心里太阴暗了,我怕少主会受他的影响。”
齐策插话:“毕竟是孩子,主上常年征战在外,偶然与孩子相处,别给他太多的压力,否则,孩子都不敢跟你在一起了。”
田苏叹息:“主上的后代还是太少,连个挑选的余地都没有,请主上务必广纳姬妾,让赵氏尽可能的开枝散叶。”
齐策笑了:“你们总说我出的主意过于激进,看来这次是你们激进了。少主毕竟还小,在我看来,你们期望过高了。主上现在不到三十,官职才是个上军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培养少主,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期待更下一代。”
赵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赵胜的父亲是先君的女婿,连这样的人都丢掉封地,晋国国内兼并的暴风雨就要来了,我们要早作准备啊!”
数日后,范匄从甲氏返回,在中山国收获不多的范匄马上将目光转向了国内小领主。他严厉的按照规定盘查历年领主的出兵数额,但凡有完不成规定的领主,都受到了减封,或者干脆取消封地的待遇。一时之间,晋国国内贵族数量锐减。那些失去封地的贵族沦落成浪人,并开始四处寻找赏识者卖身……中国最早的一批流浪武士,以及纵横家诞生了。
在这种风潮下,许多小领主纷纷投入大领主门下做附庸,于是,整个晋国暗流涌动,大贵族们实力急剧膨胀。范匄上下其手,腰包鼓得满满的。
这年春,各家族开始集结………这次绵上阅兵是在范匄严厉处罚之后进行的,连一贯喜欢偷工减料的赵武都不敢在出兵数量上瞎糊弄。好在与他搭配的是韩氏,总数三万多的兵额,韩氏与他一人一半,凑够了五百辆战车的规定。
绵上阅兵,晋国四军总共集结了两千辆战车。在春秋时,这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数目,此前从来没有哪个国家战车数量超过一千。而这次绵上阅兵之后,诞生了一个新词:千乘之国。一乘战车,随车步兵七十五人;加上战车上的车士,兵力为七十八人。一千乘,意味着光正式作战的正卒,就达到了七万八千人。故此,晋国此次集结兵力超过十五万,如果加上辅助作战的辅兵、仆兵、奴兵,总军力超过百万。
绵上阅兵,目标是秦国。在春秋这个青铜器时代末期,这个数目,连百年后,希波战争中的波斯人听了,都要屏住呼吸……
第一百四十七章 唯余马首是瞻
绵上阅兵式后,赵武正式就任“上军将”,而上军副将是自己熟悉的韩起。此外,国君还按照赵武的建议,用士富为新军将,七岁的智盈为新军佐,当然,由于这两个人军事技巧不高,新军残缺不全,所以新军直属于上军旗下,仍由赵武代替指挥。这下子,赵武名义上等于掌握了两只整编军,等于晋国半数的武力控制在他手里。
阅兵过后,贺喜声的不断,孙林父带着卫国新国君………卫殇公前来祝贺。卫殇公是个孩子,比较拘谨,孙林父显得很霸道,他霸气十足的在卫殇公之前祝贺完赵武,马上腆着脸说:“武子,你可够财大气粗的。阅兵式上,新军与上军的武器铠甲都不错,你竟然能一下子装备起两个整编军来,能不能支援一下我们卫国,送我们几千戈矛如何?”
孙林父跟赵武这么说话,是想在卫国国君面前显示自己跟霸主国上卿的熟悉,但他并不是真的需要赵氏武器。赵武知道这点,故意顺着孙林父的口气回答:“郑、卫、宋、鲁你们都是二等强国,你卫国曾经有数次击败郑国的历史,没准你们现在在二等强国中排名第一,别人缺武器,卫国不会缺啊!”
上军佐韩起穿着一身新铠甲,在赵武旁边帮腔:“执政过分夸奖了,新军是一只残缺的军队,智氏指望不上,士氏被秦国人打残了,现在那支军队都是杂兵拼凑的,战斗力不如我们一个师,就是样子好看而已,执政不要当真。”
孙林父继续调侃:“我听说新军虽然不满编,但也有三百多辆兵车。我卫国全国也就能凑出四五百辆兵车,哪怕是做样子,我们也拿不出类似华丽的军队啊!”孙林父说完,凑近赵武问:“贵国国君准备什么时候讨伐秦国,要动用多少军队?”
赵武微笑不语,韩起在旁大大咧咧回答:“阅兵结束后,诸侯的军队不解散,晋、齐、宋、鲁、卫、郑、曹、邾、滕、薛、杞、小邾、许等国联军将直接开往泾水,进攻秦国本土”
此时,悼公正在跟新任元帅荀偃讨论卫国的事情。悼公痛苦的说:“虽然师旷劝过我,武子也劝过我,但我今日见到卫国那个小孩(指卫殇公),终究憋不住的恶心,活像吞了一颗苍蝇。元帅,我们难道对卫国的逐君事件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悼公问荀偃,卫国孙林父只是“逐君”,荀偃还曾杀过一个国君。
荀偃严肃的回答:“君上,我们大军眼看就要出发,现在我们的敌人是秦国而不是卫国。所以,根据现有的情况,最好还是因势利导安定卫国算了。现在卫国已经是二等强国,他们有了新的国君,我们单独攻打它也不见得就能成功,而调集所有诸侯国诸侯……君上,难道我们不报复秦国了吗?史佚说过:“对方不可倾覆,就应因势而安抚之”。仲虺也说:“已经灭亡的可以欺侮它;正在动乱的可以占领它;推翻推灭的,巩固现存的(推亡固存)国家,正是为强国之道。”所以,君上即使再不满,也请您忍下这口气,暂时安定卫国,以后再等待时机吧。”
师旷跟悼公谈的全是大道理,赵武跟悼公谈的是法律问题,荀偃纯粹从政治智慧的角度探讨卫国的利益问题,比前两者的务虚言论更加有分量了。对此,悼公唯有默认了。
数日后,联军从绵上开拔。这是一只春秋时代从未有过的庞大大军,光是晋国本身的战车数量就达到了两千乘,加上其余三个附庸国,战车总数达到令人颤抖的四千乘。
此时,赢颂已经回到了秦国。诸侯国的联军在泾水南浩浩荡荡,秦军统帅庶长“牙”忧虑的看着对岸的军队,问身边的赢颂:“公子,如此庞大的军队,恐怕我们无法抵御。如今楚国拒绝我们的求援,单凭秦国的力量 请允许我退兵三十里(一舍),以回避联军的锋芒。”
赢颂眯着眼睛看对岸的军队,回答:“我不怕联军渡河,虽然他们渡过河后能取得北岸的控制权,但这样庞大的军队,需要多少粮食供应?如今正是春季,青黄不接,晋国联军的粮草全靠水陆转运,他们能供应的上吗?等到他们粮草匮乏,被迫撤军的时候,无论他们渡过河多少军队,我们都可以把他们赶到河里喂鱼。但我最害怕的是,河对岸有赢氏的赵武,他最擅长的是蚕食,我害怕他在对岸筑城。这厮很得意于自己筑城大师的名声,走到哪都像狗占窝似得,拉一滩屎、留下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市。我怕他在对岸修起城来,那么,泾水南岸就不再归我秦国所有。”
庶长牙听了,皱着眉头说:“去年我送公主去楚国完婚,曾顺路观看了武昌城。那座城市虽然小但设施完善,我曾以攻城者的角度,推究如何攻陷那座城市,但越推究越让我无奈,没有强大的船队封锁武昌的水陆,我们连围困那座城市都做不到。如今泾水也临河,如果赵武在对面盖起一座武昌城,那么秦国就无可奈何了。所以我建议尽快撤兵,空出河岸,引诱联军北上渡河,再用我们的水军……”
春秋时舟师较为发达的国家,除了楚国外,谁都不会想到,舟师第二庞大的不是霸主国,也不是南方的吴越,而是内陆国家秦国。据《史记》记载,秦“航船载卒,一航载五十人予三月之食,下水而浮一日行三百余里。”
庶长牙说动用水师,赢颂犹豫一下,回答:“我同意你的一半看法。你还不知道武昌城最近的情况,听说陈国国君已经将他增扩了三重城郭,连楚王都赞叹说:那座城市不可陷落。所以,放晋国渡河,千万别让赵武找到在南岸筑城的借口,这是关键。但你说的动用水师,这我不能因意。因为赵武子从南方归来,一直拼命发展水师,他享有匠器大师的名声,我不能预测赵氏现在的水师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水师是我们的最后屏障,如果我秦国失去水师,晋国就可以逆流而上,直接攻击我们的都城了。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拿水师冒险。”
赢颂说话时,河对岸,由于船只有限,联军许久无法确立军队渡河序列。诸侯的积极性相当令人失望,各国人马相互观望,荀偃指望晋国的坚定盟友孙林父,但这位卫国执政推脱说:“我卫国甲杖不全,缺乏渡河的船只。再说,卫国国内动乱刚刚平息,不敢在这场大战中担任先锋。”
此时,晋悼公自己留在秦晋边境的武威堡。前线,晋国八正卿都到齐了,甚至包括七岁的荀盈。
荀偃转向赵武:“我听说赵氏这几年一直在规划发展水运,赵氏能调来多少船只。”
赵武摇头:“从甲氏调来船只,还不如在这里架桥。现在我们的造船技术并不过关,从黄河把船行驶到泾水附近,耗费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在泾水边造船呢?但如果我们有造船的功夫,不如直接造一座桥。指望船只一船一船的摆渡士卒,一次能运多少士兵渡河,万一有事,我们靠船只调兵吗?但如果造一座大桥,则我军进退自如。泾水并不宽阔,北方的河流,水深也并不深,浅的地方甚至可以涉水过河,就让我们造几座桥吧!如此一来,军队随时可以从桥上通行于南北岸。”
荀偃拍板:“你立刻带领上军与新军一起建桥,我要求十天内修好三座通向北岸的大桥。”“十天,我给你造六座大桥”赵武斩钉截铁的回答。
新军加上上军,士兵总数将近五万人,加上辅助兵(多指辎重兵)、奴兵(炊事兵)、仆兵(协助武士负担铠甲武器的步卒,春秋后期也是战车后随从步兵)、徒兵(跟随战车后作战的士兵),总数达到四十万。这么多人手一起动手,赵武说建造六座大桥,那是真谦虚。他最终建造了十座桥,分布在河岸上下二十里范围内。
大桥建好,荀偃催促各国联军动身。晋国大夫叔向(羊舌氏)被派去催促鲁国。鲁国要依仗晋国的庇护,鲁国主帅叔孙穆子(叔孙豹)满口答应:“没问题,我们鲁军将第一个渡河,但我们希望赵武子陪同我们,屏护我们的侧翼。”
晋国大夫叔向很为难:“上军将带领新军与上军彻夜不断的伐木,十天里都没有休息,元帅已经许可他们作为垫后。”
鲁国主帅叔孙穆子(叔孙豹)皱了皱眉:“好吧!即使没有人陪伴,我们鲁军也将当先渡河。希望晋国解决了西线危机后,能够想到我们鲁国的危难,那样的话,哪怕我们鲁国这支军队全部葬送了,我也对得起国家。”
叔向(羊舌氏)郑重的行了个礼:“元帅已经说了,武子就在今年,战后就出使鲁国。”
叔孙豹跳了起来:“告诉元帅,我们鲁国人拼了。”
晋国大夫叔向马上回答:“许国人将追随在你们后面。许国带兵的统帅是赵氏家臣武鲋,你应该放心的。”
叔孙豹大喝:“武鲋一向统领赵氏武士在家留守,现在赵武子肯把他拿出来,统领许国的军队屏护我们,这是赵武子对我们的照顾,请看我们鲁国人的勇猛吧!”
稍后,叔向抵达联军营寨的郑国军营。郑国刚刚归附晋国,这是他们首次参加由北方诸侯组成的联军。帅军的司马子硚听说卫国军队推脱不肯上前,他立刻坐不住了,动身赶往卫国军营,先找到了卫国大将北宫懿子(北宫括),劝解说:“亲附别人而又三心二意,没有比这更让人厌恶的了!我们郑国此前的例子摆在前面,卫国不能不警惕啊!如今卫国才经历过一番动荡,你们被驱逐的前任国君还守在边境上观望,如果卫国这次出战中得罪了霸主,没有霸主的支持,你们回去怎么向国家交代呢?”
子硚说完这话,孙林父满头大汗的从帐后冲了出来,他握住子硚的手感慨说:“郑国有这么明智而贤能的大臣,今后郑国一定能够崛起。我孙林父最近太顺利了,以至于不记得天高地厚。这次多亏了你的提醒,请允许我追随在你的战马后面(追附骥尾),我们两国一起渡河。”
二等强国里三个国家动了,联军总算受到鼓舞,纷纷表示愿意渡河。荀偃下令:由鲁军率先渡河,卫国郑国紧随其后,许国作为后锋,渡河后守卫桥粱。而后,晋国中军为第一锋,下军为次锋,上军为殿后,新军留守河南岸;晋军渡河后,其余列国再跟随下军的脚步,陆续前进。荀偃的排兵列阵违反了晋国惯常的作战风格。晋国平常作战排列的是五阵,中军是指挥中枢,一般不出阵,这次荀偃颠覆了晋国惯常做法。
大军渡河后,鲁国、许国、郑国、卫国四国军为先驱,缓缓的逼近秦国棫林(在今陕西省泾阳县)城。秦军大部队就停留在泾阳,庶长牙忧心仲仲的看着城外铺天盖地的军旗,对赢颂说:“公子,我们已经退无可退。”
赢颂神态轻松:“那就战吧!你死了我填上去,我死了,寡君正在后面整理军队。我们如果都死了,寡君将带领军队亲自上阵。秦国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庶长牙询问:“公子,我们在泾水上游的投毒工作完成了吗?”
赢颂回答:“已经往河中投放了一百多匹瘟马,还有死尸,鸡鸭尸体无数。”
庶长牙又问:“晋国人不熟悉地理,今夜我们是否可以发动夜袭?”
赢颂大惊:“不可,对面有赵武,这家伙是属乌龟的,多年来只有他偷袭别人,没有别人偷袭他的份,我们秦军在武威堡吃过亏,不要再出去讨没趣了。”
庶长牙问:“我赵氏释放的军官听说,赵氏擅长单骑走马,突击速度很快,怎么这次没有看见他带骑兵来?”
赢颂回答:“赵氏军队的编制跟别人不同,别人的战车兵那是真战车兵。赵氏重新崛起不过十年,练不出足够的御戎与车士,所以他们的战车兵都是装样子的。这次我从晋国回来,听说范匄正在清算领主武装,我知道赵武脾气,他一定又在糊弄范匄了。虽然他的军队依旧按七十五人为一“两”编制,但真正战斗的时候,有些人会解下牵引战车的马,摇身变成骑兵。还有些人本来是步兵,一回身就能从行李里牵出一匹战马。赵兵实际上的编制是二十五人一“两”,其余那些站在队伍里的人,都是“滥芋充数”的。”
庶长牙被逗乐了:“赵武的习惯你都知道,他国内的人不知道吗?”
赢颂回答:“他们国君宠爱他,元帅袒护他,这小子过去又当过武宫统领,晋国中下级军官全是他的学生。就算明知道他无赖,谁敢自讨无趣说出来?”
庶长牙想了想:“那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等待投毒效果发作,然后与晋人堂堂正正决战了。”
赢颂苦笑了一下:“要当心赵武啊!我记得他军队中“卫生条例”很严苛,他带领的军队转战南方陈国很少有染病的。所以,无论投毒的效果如何,晋国人至少能够保持六成的战斗力,其中包括赵武子的上军。”
庶长牙咧开大嘴:“所有的胜利都要靠一戈一剑的争取,赵武子的上军有五百乘,我们只有四百乘,反正是个打,想那么多干什么?死就死吧!”
秦军决定不再后撤。此时,联军大营已经出现混乱,如果秦军等得久一点的话,也许能不战而胜,但秦军的血性让他们做出了血战的决定。
联军大营,眼看瘟疫在蔓延,荀偃担心事态会无法控制,他召集各国军队统帅商议,首先问:“你们现在手头都有多上战斗力?”
联军将领依欠回报,轮到赵武了,他愁眉苦脸的说:“瘟疫虽然没有扩散到我的士兵,但我们的战马将近有一半病倒了。这几天我注意观察了,问题出在河水上。河面上不停漂过肿胀发臭的尸体,有人在上游投毒。元帅,请允许我派遣骑兵出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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