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海伯利安-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乔尼的头微微动了动,他睁开眼睛,举起剩下的那只左手,碰了碰我的脸颊,我的头发,我的脑后。“芬妮……”

我感觉到他在那时死了。我也感觉到他的手摸到神经分流器,涌过的一股电流,随着约翰。济慈曾经拥有的东西和将要拥有的东西猛地进入我,我感觉到这股电流的白亮暖意。这几乎……几乎就像是两夜前他在我身体内的高潮,那湍流,那悸动,那突然的暖意,那之后的寂静,还带着感情的回响。

我把他慢慢放到地上,任侍僧把他的尸体带走,把它带到外面,给人群看,给当局看,给等着想知道结果的人看。

我任他们带走了我。

我在伯劳神殿的疗养所待了两星期。烧伤治愈,疤痕除去,异金属挑去,皮肤移植好,肌肉重新长好,神经重新编好。而我依旧伤痛不止。

所有人都对我没了兴趣,除了伯劳牧师。内核确信乔尼已死;他在内核中的踪迹无处可寻了;他的赛伯体也死了。

当局记下了我的笔录,吊销了我的执照,尽全力把事情摆平了。环网新闻报导说,渣滓的一层蜂巢的黑帮发生了火并,搅到了中央广场里。有好几个黑帮成员和无辜的旁观者死于非命。其中还包括警察。

一周前,消息传来,说霸主允许“伊戈德拉希尔”载着朝圣者到海伯利安附近的战区去。我用神殿里的远距传输器传送至复兴之矢,然后花了一小时时间,在那独自翻寻着档案。

文件是通过真空挤压保存着的,所以我没法碰触到它们。笔迹是乔尼的;我以前见过他写的字。由于年岁久远,纸张泛黄,脆弱不堪。我找到了两段文字。第一段写道:白天消逝了,甜蜜的一切已失去! 甜嗓,甜唇,酥胸,纤纤十指,热烈的呼吸,温柔的低音,耳语,明眸,美好的体态,柔软的腰肢! 凋谢了,鲜花初绽的全部魅力,凋谢了,我眼睛见过的美的景色,凋谢了,我双臂抱过的美的形体,凋谢了,轻声,温馨,纯洁,快乐——这一切在黄昏不合时宜的消退,当黄昏,节日的黄昏,爱情的良夜正开始细密的编织昏暗的经纬以便用香幔遮住隐蔽的欢悦:但今天我已把爱的弥撒书读遍,他见我斋戒祈祷,会让我安眠。(这首诗是济慈写给芬妮的,名为《白天消逝了,甜蜜的一切已失去! 》)

第二段文字的笔迹非常狂野,那纸张也更为粗糙,似乎是匆匆忙忙在记事本上乱涂乱画而成的:这生命之手,温暖能干,诚挚欲攫取,但若身处冰冷寂静之坟茔,这冰手仍欲去,白天多寒峻,梦夜多凄苦汝欲汝心血不流,甘愿让我红色血脉再次流。

汝内心平静我能见,我把你紧紧拥在手。(这首诗也是济慈写给芬妮的,名为《生命之手》。)

我怀孕了。我想乔尼是知道的。我不太确定。

我怀了两次。一次是怀了乔尼的孩子,另一次是在舒克隆环中怀有了他的记忆。

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意要联系起来。孩子还有几个月才会生下来,而几天之后,我就会去面见伯劳鸟。

但是我清楚地记得那几分钟,当乔尼伤痕累累的尸体被带出去面对众人后,当我被带走送去治疗前。他们都在那,站在黑暗之中,许许多多的牧师、侍僧、驱魔师、守门人、信徒……他们开始异口同声地吟唱,就在那伯劳鸟的旋转雕像下的红色朦胧中,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哥特式的拱顶之下。他们所吟唱的是仿若如下这些话语:“赐福于她,赐福于我们救世主的母亲。

赐福于我们赎罪的工具,赐福于我们创造物的新娘,赐福于她”。

我伤痛难忍,震惊异常。当时,我毫不明白。现在,我也不明白。

但是我知道,时机来临,伯劳鸟到来之时,我会和乔尼一起面对它。

时近深夜。缆车行驶在群星和冰霜之间。这伙人坐在那,个个沉默不语,只有缆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过了许久,雷纳?霍伊特对布劳恩?拉米亚说:“你也带着十字形。”

拉米亚盯着牧师。

卡萨德上校朝女人靠过来。“你觉得海特?马斯蒂恩是那个跟乔尼讲话的圣徒吗? ”

“很有可能,”布劳恩?拉米亚说,“我不知道。”

卡萨德盯着她。“是你杀了马斯蒂恩吗? ”

“不是。”

马丁?塞利纳斯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他说,“你们谁想睡个觉? ”

不少人都在点头。

“我不睡,我来站岗,”费德曼?卡萨德说,“我不累。”

“我陪你。”领事说。

“我来热点咖啡。”布劳恩?拉米亚说。

当其他人睡着,瑞秋在睡梦中发出轻轻的咕咕声,他们三人坐在窗边,望着夜晚高空的群星在远方发出冷冷的光芒。

第六章时间要塞矗立在伟岸的笼头山脉的极东边缘:由一堆煅烧石建成,面目狰狞,带着巴洛克风格。它有着三百间房问和厅堂,迷宫般的黑暗走廊通向深厅、城堡、角塔,阳台俯瞰着北部荒野,半公里高的通风管道升向光明,据说也下降到这个世界的迷宫中。栏杆被顶上高峰吹来的寒风长年累月的侵蚀着,楼梯——里面和外面都有——是在山石上凿刻出来的,却完全不知通向何地。彩色玻璃窗高一百米,它们可以捕获第一缕夏至日光,或者第一缕仲冬月光,而有些无玻璃的窗户,仅有人的拳头那么大,往外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墙上,浅浮雕无边无际展示陈列,壁龛里,奇异的雕刻半隐半现。屋檐和栏杆、左右两翼和圣物储藏所之上,屹立着一千多只笕嘴,朝下凝视,目光穿越巨厅中的木椽,它们坐在有利的位置上,以便能窥到东北面带着血色的窗户,它们展翅俯背的影子就像严厉的日晷之影,在那移动,那影子在白天由日光投下,夜里则由燃烧着煤气的火炬投下。时间要塞的所有地方,都能看出伯劳教会长期把持的迹象——赎罪圣坛上盖着红色天鹅绒布,天神化身的雕像有的挂着,有的自由站立,彩饰钢铁作刃,血红宝石作眼。狭窄楼梯和黑色大厅的石头中,雕刻着更多的伯劳鸟雕像,所以在夜里,你完全找不到一个可以脱离恐惧的地方,每个地方都会有手从岩石中伸出,向你抓来。从石头上落下尖利弯刃,四条手臂包裹,作为最终拥抱。

似乎是为了用作最后的装饰,曾经呆过的大厅和房间里,装饰着血红的细丝;墙壁和坑道天花板上,则装饰着红色的蔓藤花纹,那式样几乎可以辨认的出;铺盖凝结成一大块锈红的东西;中央大餐厅中,充满了恶臭,那是几星期前剩饭的腐烂臭气;地板和桌子,椅子和墙壁,都装饰着血迹斑斑的衣服和撕成碎片的长袍,它们无声地躺成一堆。到处都是苍蝇的嗡嗡声。

“真他妈是个好地方,不是吗? ”马丁?塞利纳斯说,声音在要塞里面回荡。

霍伊特神父迈入巨厅的内部。那里有一扇面朝西方的天窗,高四十米,午后的阳光从中洒落进来,落在布满灰尘的圆柱上。“真是不可思议啊,”他小声说,“新梵蒂冈的圣彼得也比不过它。”

马丁·塞利纳斯放声大笑。闪耀的光线勾勒出他的脸颊,以及他色帝的前额。“此物专为活神而造。”他念念有词。

费德曼·卡萨德把他的旅行包放到地板上,清清嗓子。“这地方想必建于伯劳教会之前吧。”

“的确,”领事说,“但是伯劳教会在过去两个世纪里占领了这地方。”

“可现在看上去没人居住了。”布劳恩?拉米亚说。她左手拿着她父亲的自动手枪。

来到要塞后的最初二十分钟里,大伙都在里面又叫又喊,但是回声慢慢消弱,然后沉默,加上餐厅里苍蝇的嗡嗡声,让他们显得更加寂静无声了。

“这天打雷劈的东西,是悲王比利的机器人和克隆人奴隶建造的,”诗人说,“总共花了八个当地年,在回旋飞船到来前就建好了。这应该是环网最伟大的旅游胜地,是通往光阴冢和诗人之城的起点。但我怀疑,即使在那时,那些可怜的笨机器人劳工也早就知道当地居民口中的伯劳鸟故事了。”

索尔‘温特伯站在一面东窗旁边,举起他的女儿,让柔和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酒在她攥紧的小拳头上。“现在,所有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他说,“大家找个干净的角落吧,我们得在那睡觉,吃晚饭。”

“我们晚上不继续前进吗? ”布劳恩?拉米亚问。

“去光阴冢? ”塞利纳斯说,这是他旅途中第一次真正现出惊讶的表情,“你想黑灯瞎火地去见伯劳鸟? ”

拉米亚耸耸肩。“这有什么分别? ”

领事站在一扇门前,门上用铅条镶嵌着玻璃,这扇门通向岩石阳台,然后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仍然晃来晃去,在平衡缆车的运动。山上一夜一天的旅行,都已经在他脑中变模糊了,已经在疲惫中丢失了。三天来他几乎没有睡过觉,焦虑与时俱增。

但他及时睁开了双眼,没有站在那打起瞌睡。“我们累了,”他说,“我们今夜就睡在这,明早下去。”

霍伊特神父走到了外面,来到阳台的狭窄平台上。他倚在粗糙的石头栏杆上。“我们能从这看到光阴冢吗? ”

“不能,”塞利纳斯说,“它们在那座高山后头。不过,看见北面那些白色东西了吗? 偏西一点……那些闪光的东西,就像埋在沙土里的碎牙。看见了吗? ”

“看见了。”

“那是诗人之城。比利王的原始遗址,为济慈而造,为所有光明美丽的东西而造当地人说这座城现在正闹鬼,无头鬼魂在其中出没。”

“你是其中之一不? ”拉米亚说。

马丁‘塞利纳斯转身想要说什么,但他盯着她手里的手枪看了会,摇头走开了。

脚步声在看不见的楼梯弯道里回响,卡萨德上校重新进入了房间。“餐厅上头有两间小型储藏室,”他说,“房间外有一段阳台,除了这条楼梯,没有其他人口。容易防御。房间也……很干净。”

塞利纳斯笑道,“那是不是说,没什么东西攻击我们? 或者说,如果真有东西攻击我们,我们也无路可逃? ”

“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索尔?温特伯说。

“是啊,哪里去呢? ”领事说。他已经累得不行了。他拿起自己的装备,又拿起沉重的莫比斯立方体的一端,等着霍伊特神父拿另一端。“大家照卡萨德说的办吧。找个地方过夜。至少别再待在这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死人的臭味。”

晚餐吃的是最后一点干粮,塞利纳斯最后一个瓶子里的一点酒,还有一些走味的蛋糕,那是索尔‘温特伯带着为了庆祝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的。瑞秋太小不能吃蛋糕,但是她喝了牛奶,趴在她父亲身边的一块毯子上,睡着了。

雷纳?霍伊特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巴拉莱卡琴,胡乱拨弄着琴弦。

“原来你还会弹琴。”布劳恩?拉米亚说。

“弹得很糟。”

领事揉揉眼睛。“我希望我们能有台钢琴。”

“你是有一台啊。”马丁?塞利纳斯说。

领事盯着诗人。

“把它带来,”塞利纳斯说,“我想来杯苏格兰威士忌。”

“你在说什么呢? ”霍伊特神父突然说道,“说清楚点。”

“他的那艘飞船,”塞利纳斯说,“记得我们亲爱的已故马斯蒂恩跟我们的领事朋友说的话吗? 这位丛林之音说他的秘密武器就是那艘漂亮的霸主个人飞船,那艘坐在济慈航空港的飞船。叫它来,领事大人。把它叫过来。”

卡萨德在楼梯口安置好安全光束,现在回到了房间。“这个星球的数据网失灵了。

通讯卫星坠落了。轨道运行的军队飞船使用的是密光通讯。他如何把它叫来? ”

“超光发射器。”说话的是拉米亚。

领事转而向她盯去。

“超光发射器有楼房那么大呢。”卡萨德说。

第十七章

布劳恩?拉米亚耸耸肩。“马斯蒂恩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我是领事……如果我是整个该死的环网中,拥有个人飞船的少数几千个人中的一个……我死也要确信,我需要的时候就能通过遥控让飞船飞行。这星球太原始,没办法依赖通讯网络,电离层也太弱,无法进行短波通讯,通讯卫星是进行侦察的最为重要的东西……如果我需要叫它,我会使用超光仪。”

“大小呢? ”领事说。

布劳恩?拉米亚朝外交官回以冷静的凝视。“霸主还不能制造便携式超光发射器。

但是据说,驱逐者可以。”

领事笑了。从某个地方传来一声磨擦声,紧接着是金属的轰然作响。

“你们留在这。”卡萨德说。他从上衣中抽出死亡之杖,用他的战术通信志取消掉安全光束,走下楼梯,不见了。

“我猜,我们现在处于戒严令中了,”塞利纳斯等上校走后说道,“处于火星星位。”

“闭嘴。”拉米亚说。

“你觉得是伯劳鸟吗? ”霍伊特问。

领事摆摆手。“伯劳鸟不必在楼下弄得叮当作响。它完全可以直接出现在……我们这里。”

霍伊特摇摇头。“我是说是不是伯劳鸟弄得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要塞这里的大屠杀的迹象是不是它所为的呢? ”

“空村子可能是撤离令的结果,”领事说,“没人想留下来面对驱逐者。自卫队的军队开始疏散了。这多数的屠杀应该是他们所为的。”

“难道竟然没有尸体? ”马丁?塞利纳斯大笑道,“痴心妄想。我们楼下那个离席的主人现在正在伯劳鸟的钢铁之树上摇摆呢。不久之后,我们也将同他一个下场。”

“闭嘴。”布劳恩?拉米亚有气无力地说。

“如果我不闭呢,”诗人笑道,“你会朝我开枪吗,女士? ”

“会的。”

卡萨德上校回来时,大家再也没吭声。他重新激活安全光束,转身来到大家身边。这群人正坐在包装箱上,坐在塑料立方体上。“没什么东西。是几只食腐鸟——我想当地人叫它们预兆鸟,它们钻过碎玻璃闯进了大厅,正在那享用盛筵呢。”

塞利纳斯吃吃地笑起来。“预兆鸟。这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卡萨德叹了口气,背靠箱子坐在毯子上,戳了戳他冰凉的食物。从风力运输船拿来的一盏提灯照亮了房间,黑暗开始从阳台门口处潜进角落的墙壁里。“这是我们最后一夜了,”卡萨德说,“还剩一个故事。”他看了看领事。

领事捻着手里那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数字“7 ”。他舔舔嘴唇,“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朝圣的意义已经被毁掉了。”

其他人显出一阵骚动。

“你什么意思? ”霍伊特神父问。

领事把纸片揉成一团,把它扔到角落里。“如果要让伯劳鸟同意一个请求,朝圣者队伍的数量必须是质数。我们曾经有七个人。马斯蒂恩……失踪后……减少到了六人。现在,我们在朝死亡走近,别指望实现愿望了。”

“迷信。”拉米亚说。

领事叹了口气,擦擦额头。“是啊,但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霍伊特神父指了指熟睡的宝宝。“瑞秋可以成为第七个吗? ”

索尔。温特伯捋着胡须。“不行。朝圣者必须带着自己的意愿去光阴冢。”

“但她的确有过,”霍伊特说,“也许有资格啊。”

“不可能。”领事说。

马丁。塞利纳斯正在便签上写着什么,现在他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耶稣·基督啊,人民啊。来看看我们吧。我们不是六个该死的朝圣者,而是一群乌合之众。那边的霍伊特带着他的十字形,带着保罗?杜雷的灵魂。我们的‘半带感情的’尔格就在那边的箱子里。卡萨德上校带着他脑中关于莫尼塔的回忆。那边的布劳恩女士,如果我们相信她的故事的话,她不仅仅是怀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怀着一个已故的浪漫诗人。

我们的学者带着他旧日的女儿。而我,则带着我的缪斯。领事呢,谁知道他带着他妈什么行李,进行这愚蠢的旅行。我的上帝啊,人民啊,我们应该将这次旅行评为他妈的一流团队。”

“坐下。”拉米亚的声音沉闷单调。

“不,他说得对,”霍伊特说,“即使杜雷神父存在于十字形中,也肯定会影响这个质数迷信的。我想明天早上我们还是加紧赶路,相信……”

“快看! ”布劳恩。拉米亚叫道,手指朝阳台门口指去,在那,逐渐褪去的暮光已经被阵阵强光所替代。

这群人走出房间,来到外面冷夜的空气中,他们用手遮住眼睛,那无声的爆炸之光布满了天空,强烈得难以置信:纯白的聚变爆裂扩散,如同湛青池塘中的爆炸水纹;更小更亮的等离子内爆带着蓝色、黄色和鲜红之色,朝内蜷缩,就像花儿在夜晚闭合起来;巨大的地狱之鞭展现出雷电之舞,如这小世界般大小的光束跨越几光时,所经之处,一片狼藉,被防御性奇点之处的激流所扭曲;防御场的极光闪烁,在可怕能量的攻击下跳跃着,熄灭了,没想到纳秒之后又再次重生。在这一切之中,火炬舰船和巨型战舰的蓝白聚变尾迹在天际划出完美的线条,就像蓝色玻璃上的钻石刮痕。

“驱逐者。”布劳恩?拉米亚轻声低语。

“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