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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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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合口味?多少吃一点啊,公子说。。。”我接过她手中的调匙,一口口舀粥吃菜,清粥小菜,苏式甜点,的确都是我喜欢的,且花样翻新日日不同,朝英转为欣喜,忙不迭地将碟碟小菜都送到面前,我摇头她便拿开,我点头她便往我碗里添菜,我若闷头吃粥她便掰了点心一块块递到我手边,这就是我们目前的沟通方式,我无声无应,至多的反应是摇头点头,她若耐得住性子便一一揣测,若是耐不住。。。一个月来,他耐住了,她也耐住了。
  
  “小姐可要出去透透气?今日日头可好了,公子说。。。”
  
  我站起来往外走,她每句话必有一个“公子说”,她的意思便是史朝义的意思,他忍我日夜无声相对恐怕已是底线,我不会抗他太过,也不知如何去抗,记忆中的我从十四岁起从没对他恶语相向,除了去年的六月他强掳我,我说我恨他。
  
  朝英总是为史朝义说话,我知道她说得不假,虽然他从未对我提过一句。她说要不是安庆绪进城后只杀戮不震慑只扰民不抚民,弄得整个长安人心惶惶乱而无序,公子的人早就寻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没逃出长安,只从她的言语中知道我与郭旰一入常乐坊后即被他的暗人发现,也许不只他一方的人,至少安庆绪的人也发现了我们,安允汶念了旧情给了郭旰出城令牌要我们快走,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走成,朝英先寻到了我,她救下我,也留下了我。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暖阳高照,微风和煦,一个月来我第一次走出屋子,他不许我下地,不许我吹风,不许我掉泪,不许我想心事。。。他在我第一次吐血醒来后大骂我这做的是什么月子,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了,他是骂我,却抱得我紧紧,他不是骂朝英,她却哭着认错。
  
  “朝英再不会离开小姐,就算小姐用鞭子赶我,我也不走。”朝英跟着我,我回神后竟然发现自己是倚着她,如很久很久以前一样,那时我与郭暧出去玩得疯,回来时总精神不济,她身材比我高挑,我总倚着她,然后郭暧倚着我睡得到了家也喊不醒。“小姐,您一个月没出门了,太阳大,小心眩眼。”她让人支了藤椅,软垫铺平,我坐下,头顶大伞遮去大半烈日,四周宁静安全,我闭目凝神,她在一边取了紫砂壶具烧水煎茶,武夷山的九曲红梅,洗茶、热杯、茶,红茶的香味飘进鼻里心间,不一会儿又掺入了浓浓奶香,九曲红梅加奶子,灵州时我日日煮的。
  
  “小姐,都一个月了,您还生着气呐,要气您气朝英好了,别再这么对公子了。”
  “昨日您生辰,公子为了陪您把安庆。。。太子殿下的面子也驳了。”
  “您这性子呀,朝英跟着您那么多年了这回倒还是头一次瞧见,怎倔得两个人似的。”
  
  她自顾滔滔不绝,我自顾闭目不理,听到后来我睁眼拾起只紫砂茶盏往地上一扔,啪地四分五裂,她闭嘴,立刻闭嘴。我倦极窝进椅中,周围无声无息,我捂胸,胸口闷得难受,我不是冲她发火,我只是不想再听。
  
  一觉睡到午后,身边只有几名宫女,她们说朝英怕我醒后饿着去准备点心了。我站起身时身上的锦被滑落,我睡时并没有盖被,是朝英怕我冷了为我盖上的,其实她很关心我,我那时虽看不见却有感觉,每次史朝义为我上药她都守在一边,我听到她吸鼻的声音。
  
  我等她,桌边炉上的奶茶温得刚刚好,斟了一杯刚举盏到唇边。“咦,哭声,小孩的哭声?”我侧耳倾听,是由院后的侧殿里传来,此地是长安西郊禁苑,阿史那从礼率部奔出后史朝义的军队为稳定长安局势而来,驻扎在此,此处,不该有小孩啊。
  
  “小姐,是小小姐在哭,她长得可好了,昨日奴婢亲眼见了小小姐自个翻身呢,才半岁的小孩儿,学得可快了!”一名年长的宫女答道。
  
  小小姐!“铛”地我茶盏落地摔个粉碎,“小小姐?是,是。。。谁的孩子?”我惶惶,颤抖地问出,她一迭声地改口,说是根本没有小孩哭是我一时听错了。“我听错了?那你刚才说哪个小小姐会翻身呢?”我逼问,她支吾,左右来扶我走。“让开!我要进去!让开!”我挥开她们,没人敢拦我,我一路闯进侧殿,不会听错,我寻声推门,殿里有张小床,粉粉的床帏,那可是我的孩子?瑾儿?他食言!他答应放郭旰走!他发过誓!
  
  一把拉开床帏,我长吁,是个女孩儿,粉粉嘟嘟,可爱漂亮,却不是我的瑾儿。瑾儿骨架纤细,她胖些,瑾儿胎发绻绻,她直发粗硬,还有,她不是丹凤眼,那样秀气的凤目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有。“史朝义在哪里?我要见他。”我对周围的人说,我要见他,我要知道郭旰有没有带着瑾儿安全离开,他一定知道!
  
  “大将军就在后殿,小姐睡时还是将军为您盖的被。”那宫女再答,手一指,指向深深的殿后。
  
  我寻着后殿而去,一路通行无阻,也没宫女跟随,第一脚踏进的是书房,这书房定是他务公之所,因为书案上是一座碧玉九连环。六年了,它在我身边四年,在他身边两年,他竟随身携带,这个男人该有多念旧。。。
  
  一声温雅的笑声惊得我跳出乱七八糟的心念,我在想什么!我怎么可以对着件小小的物什胡思乱想!
  
  他是在后殿,与书房一墙之隔的内室,我在门外停住脚步,因为房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笑声象他,浚浚温雅,只是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嘤咛的迎合,还有男人匀息渐重的喘息。。。我突然意识到房里的人在做什么。
  
  “难道你还不知我为何将你从范阳接来,嗯?”男人的调笑从房内传出,那是史朝义,千真万确。
  
  “妾身不懂嘛,将军若是喜欢妾身当初为何将人家送了他,现在又接了人家来,神神秘秘见不得人似的,将军到底要奴家怎样。。。”
  
  “怎样?我是男人。。。现在,你可知该怎样?”
  
  我听不下去,史朝义,原来他。。。
  
  我转身就走,迈出的步子却在他一句之后冰山般僵住。
  
  “你要补偿?那好!我书房中有座碧玉九连环,就送了你吧。。。呜,不够?贪心呐你,今日不走了好不好?只陪你一个!”
  
  我僵住,低头看去,我的左手,正拿着那座九连环。
  
  我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事过之后我无颜去想,更无脸去想。我当时,竟然,有那么一点——吃醋?
  
  我吃过醋。李傲曾有次离开琉璃阁后到我的房中,他身上有香粉的味道,是崔婢婷身上洒的香粉,我对香料过敏,从来只用沉香熏室。其后他必沐浴更衣再来,再后来他再不去西面的阁。那次我是吃自己丈夫的醋,可史朝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心态,我,怎会这样!
  
  “你要见我?”
  
  突然之间的火烛通明,我举手遮眼,待适应光亮之后他己挑入帷帐。我是毫无心里准备,他是主我是囚,他说进就进。。。他不是说今日不走的么?
  
  “你要见我?有事吗?”他再重复一遍,我点头,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手掌伸来,“写在我手上。”他掌上五个茧印清晰分明,我避开茧印刚写了一个“郭”字他己懂了。“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反悔,郭旰临走时我给了他止血化淤的药,以他的脑子该知道是我三万大军杀人比较快还是哄人吃毒药比较快。”
  
  我再点头算是无话再问,侧身朝里,静等熄烛落帐。床榻不动,他始终没有下榻,刚才他语气僵急,甚至,有些不耐。忽地,身上一凉,“那么凉!你刚才在做什么?”他一把掀开被子握住我脚,我收脚,他握得更紧,“刚才,你在想什么?”他往怀里带我,我咬了唇用力去避,气力如此微末不济,我一寸寸往他怀中靠去,只见他眼底笑意愈来愈浓,渐渐轻笑出声。
  
  “珍珠,过而不入,你要我好等啊!”
  
  什么,什么意思?我开始心里发毛。
  
  “我的意思是,申时一刻你在崇晖殿内寝门口做什么不进来?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是。。。”
  
  他一瞬不瞬地看我,由他的眸子里我可以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我咬唇,牙痕愈深心底愈惶,他什么都知道,他引我进殿?他是故意的?为什么?
  
  “你喜欢我,珍珠,你喜欢我是不是?刚才,你趴在窗口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他锁紧我,每一记心房颤动都不放过,他定住我,蛊惑至极的嗓音由眼至心一分也不流逝,我摇头,使劲地摇头,晃得头脑发昏依旧是躲不开,躲不开他的注视,躲不开他的声音。“还想躲我?你不说话就能封闭自己?你不回应就能打消我?小珍珠,我看着你长大,你信不信,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即便你不肯承认我都能教你看到自己的心思!”
  
  “你不想听,是因为你矛盾,难以自已。你不恨我,相反你拼命自闭抵挡我,你怨他,又心怀幻想等他。你该醒一醒,看一看,他哪一点值得你死撑着去爱,抛妻弃女,无情无义——” 
  
  “啪”地一记脆声,我手悬在他面前一寸之遥,我没想过能打到他,是他凑上来,他迎上我掌,然后攫住我手。
  
  他攫住我手,容颜沉痛,不是为他,而是为我,“珍珠,你不懂,你不知道,他哪里牵挂你,牵挂你们母女,你为他这样。。。有何值得!”
  
  不是!不是这样!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他不知道!我呜咽泪流,是长安,是安庆绪,是你,是你分开我们,我本来可以逃出去了,我的丈夫,儿子,还有哥哥。。。你走!你们走!我拼命推他,打他,砸他,用拳头,用脚,用枕头,用被子,他不还手,一动不动地任我踢打,直到我精疲力竭,直到朝英冲进房。
  
  “小姐!住手啊!小姐您做什么不相信公子!公子哪一点说错了!李俶就是无情无义!他扔了你们母女受尽欺凌,他有寻过小姐吗?他有吗?他要是个男人就不会窝在灵武不敢出来!唐军来的是房琯!李倓为帅!小姐,您懂了吗?李俶不会来了!他根本不管您死活!”
  
  唐军要来了,房琯,李倓,李俶不会来了。。。我摇头,拼命摇头不信,不会的,李俶不会扔下我,他一定是不知道,他从来没扔下我,他一直保护我。。。
  
  “我知你是不信他会弃你不顾,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不知你身在长安的原因只有一个——郭旰没去灵武!”他捧起我脸,我震惊地忘了躲他贴面吻泪的唇,郭旰没去灵武,他那夜说要带我回吴兴,他说要我信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郭旰也认为不值,不是么?”他抱我离开混乱的床铺,兜头盖脸锦被围裹,我被放到他的暖炕,看着他除袍脱靴以为难逃今夜。
  
  “朝英,三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后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唐广平王妃沈珍珠死于薛康衡之手!”
  
  我已无法再思想,他在我颈后扎针,我渐陷入沉睡,入睡之前他在我耳边喃喃说话,他告诉我他根本没碰那个女人,那只是一出戏,“珍珠,我只要你一个人,一颗心,这一次,没人能跟我抢!”
  
                  
第四十三章 意难平(二)
  第四十三章 意难平(二)
  
  一觉醒来脚心酥痒,顺着去看,一双脚还有小腿被一双大掌包住,第一反应,我一脚踹去。
  
  “哦哟,哟,别动,快量好了,好,好,我不碰,一根脚趾也不碰好不好,好不好?”
  
  脚被定住,踢得小山似的被子翻开,他握着我脚,笑得眉眼如画。我呆了一呆,记起昨夜的情形,昨夜,我睡得极好,无梦无星,是跟他——同床共枕?
  
  他噙着笑看我,我噙着泪看他。
  
  “别动那些不吉利的念头,珍珠,我要你。”他坐到我身边,为我扣襟扣,为我系裙带,为我穿绣鞋。
  
  “我想过了,我们回去,回范阳去。我史家得了三块封地,平卢就让给老头子好了,范阳、幽州是我史朝义的,我可以保证,我史家的六万人马不会再与你大哥为敌,就算要打,我挑李光弼打。”
  
  “过几日我们启程回去,闵浩会接师傅跟我们一起走,等回了范阳我们立刻成亲,你大哥做得到的我一样做到,此生,只爱你一人,只娶你一个。”
  
  “我听你大哥叫过你清河,你喜欢我叫你清河还是珍珠?清河很好听,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珍珠也好听,珍珠蒙珍宠,明眸转珠辉,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无论是珍珠也好,清河也好,我会风光娶你,娶我师傅最宝贝的孙女独孤清河为妻!”
  
  清河!
  
  我从没想过,在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叫我清河。独孤清河,我是爷爷的孙女,再不是沈珍珠,也不是郭珍珠。。。那些过往。。。广平。。。郭家。。。儿女。。。一切如烟消去。你这般做法,史朝义,你要我是恨你,还是——
  
  “当年我说错了很多,不过我在改。第一,我永远不会拿你威胁你大哥。第二,我可以不争江山,但我要你。所以,第三,我不是绝不放过你,而是绝不放开你。还有,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只能选择爱我或者恨我吗?我反悔了,你不可以恨我,只能爱我,知道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我启唇无声问他,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恨自己,因为他,我失了爱人、亲人、儿女;因为他,我得了仳佑、尊严、呵护,如果我可以坚强一点,可以有骨气一点,我该严词斥他,我该以死相抗,我该。。。我做不到,我一直怕,怕面对他,想抗他拒他,最终,原来只会顺从。
  
  “你看我穿黑衣可好?”他张手转身,黑衣黑袍的他平添英俊,但儒雅稍逊,“我的战袍战甲也是黑色,马你从前见过,西域黑风。你可知这是为何?”
  
  我不懂,我本以为他是为我的眼睛换了白袍,可我的眼睛好了他还是惯穿黑袍。
  
  “我一直觉得,你对黑衣的我比较友好。” 他憨憨地笑,笑得象个初识爱情的少年。
  
  “以前我穿白袍,你说讨厌我,后来我穿黑衣,你反为我裹伤,现在,你在我怀里,你说,我会怎么选?”
  
  他牵了我手探进袍里,斜斜长长一道,那夜我包的刀伤,技法生疏,斑疤凸起。
  
  “懂了吗?”他折梅,宫粉红梅插入鬟发,“我不在乎第一,我要做你一辈子的男人。”
  
  人不说话,反而想得更多,当房门被撞开的时候我惊叫着从水中一下站起。
  
  屏风唰地拉开,他一步掠到浴桶边,黑袖一撸,从水中来捞我。我直觉去挣去逃,水中湿滑,他手滑脱了我臂。“珍珠,别犟!”他扣住我腰,哗地从浴桶中捞出我,我被压向低低的贵妃榻,黑衣大氅里衣小衫,乱七八糟兜头盖脑,他挥开一片混乱,抢入我腿间。我含糊不清地叫,他一下俯身,抬起我脸,“什么?珍珠,不是!”不是什么!还不是这样!男人还不都一样!他轻击我锁骨颈边,我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瘫软在他身下,我恨恨看他,看他脱衣脱袍,兜头裹我。
  
  “太子殿下到!”
  “太子殿下到!”
  
  冷风呼地灌进房中,在他将我纳入怀中的一瞬间,一个浑厚的男声拔地而起——
  
  “朝义!你为何瞒我!朝义——”
  “对不住!我不是有心,对不住!对不住!”
  
  我在颤抖,身子在颤,齿关在颤,他发现了,拢下我裸露的肩,纳我紧紧。
  
  “朝义,她是——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师傅唯一的孙女,也是末将未婚的妻子,殿下,请容末将安顿内人,稍后再谈,可好?”他姿势不改,以怀纳我,以袍裹我,我拢着他的腰身,双手双脚冷得发紫。
  
  “好,好,我到外殿等你,独孤小姐请原谅,安某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小姐请原谅,万勿放在心上。”
  
  房门再度合起,他放开我,我抓着他不放,第一次,我第一次这样紧紧紧紧地抓着他,直到这时我才明白,我真正怕的不是史朝义,而是安庆绪!
  
  那个有着浑厚声音的男人,那个称他“朝义”的男人,那个连连道歉的男人,是大燕的太子——安庆绪!
  
  他在上林一掌掼毙一支活生生的松鼠。
  他指着我说若不能为他所用就留不得。
  他血舞黄沙攻城掠地野蛮屠城。
  他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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