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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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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射驽了,弩机虽不用拉弓张弦,后座力也惊人,会伤了手。”上药完毕,他想想又追加一句,我莫明,我多久没射过弩了,自凉州心爱的弩机被人抢走后。
晚饭吃鱼,我又挑剔了,郭旰和史朝义都说味道不错,李嗣业就更品不出味来。我一一指点,河鱼该放养,勤换水,氧气足,光照充,这样才肥美,做菜时要活杀,鱼鲮去尽,背筋抽掉,入锅两面煎至金黄,糖醋淋汁入肉七分,余味绕梁三日才算是真正地西湖糖鱼,这几位老兄以为糖多醋多就是糖醋鱼呀,真是好伺候。
我一番评论,他们咋舌不已,阿布思正走了进来,连连附和,他倒是有见识。
“小姨,这里是北疆哩,离你说的西湖隔了几千里,鱼游到此死都死绝了。”郭旰撇嘴。
“那倒未必,天朝贵妃娘娘日啖荔枝,岭南快马抵京,尤冰镇鲜口,郭小姐兄妹若是喜爱,本王照样可以辟大漠为绿州,变沧海为桑田。”阿布思状似淡然,说得却正经无比,我一笑置之,有那么夸张吗,辟大漠为绿州,就为几条刀鱼,奉信王钱真是多得用不掉了。
“各位慢用。”史朝义与阿布思先走,临离席夹了筷鱼到我碗里,“汁入肉七分,这块勉强算吧。”
“哪里?哪个部位的?”郭旰凑热闹,“眼袋肉?我最喜欢了,史叔叔怎么那么偏心!”
啪地他头上同时遭了两记轻嘣,一是史朝义脑后长眼回手嘣他,一是李嗣业动的手。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嘛,我闷头吃我的。
临睡前史朝义再来,李嗣业准备起程回灵州自然会去向他多讨几张方子,大哥临行前早嘱咐了的,他恨不得请史朝义一口气开上十年的药好让我吃够老本,这哪儿可能,史朝义又不是神仙,怎知我会害什么病。
“病还未好,怎急着回去了?”他不急不躁喝茶,我陪笑,“你掌管一道,身兼多职,老远来医我已经是误了你,怎好再多打扰。”
“说得好见外。”他噗哧一乐,复幽幽一句,“怕我接近你,所以溜为上?”
我傻眼。史朝义真是我肚里佪虫,他那块鱼吃得我坐立不安,我本不该与他有交集,是自己不争气,惹不起你总躲得起吧。
“我和庆绪,就那么让你讨厌?”他执起我手,摇头,“他着紧你,丝毫不逊你大哥,你宁可伤自己这么重也不愿他碰你,你就那么喜欢广平王?”
“你大哥倒是个厉害的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突厥被他灭了,回纥待若上宾,李俶没奈何他,庆绪和我也被他支得差些反目成仇。”
“你以为我不知他是利用我对你之心么?你去想想,我史朝义与安庆绪是什么样的两肋兄弟,我歧黄之术又肯为谁施以援手,我如此待你,你处处戒备转身无情,你。。。”
“你这小没良心的,告诉我,为何这般折磨我,我便让你走。”
……
离歌(上)四节已完成,现在在写(下)之前的番外,因为有很多东西要交代清楚,所以先锁一下,免得前后矛盾。谢谢各位关注。
第四十一章 离歌 上(3)
第四十一章 离歌 上(3)
我哪有能耐折磨他,他折磨我还差不多。
他那日一走,我立刻家书一封,请李嗣业送安西都护府。
历史有没有搞错?史书说安庆绪纵酒淫乐屠城坑虏,我怎么看他严于自律作战有节,史书也说史朝义手段残暴朝秦暮楚,可明明温文儒雅安分做他的节度副使么。安史之乱到底有没有啊,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要对我好,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防备这戒备那个,反正我也嫁不了李俶,干脆随便嫁他们任何一个,你也不要造反,我大哥也用不着苦战多年,大家一家人万事大吉好不好。
我自以为得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几日之后,长孙全绪居然快马加鞭来了,大哥书信一封,八百里加急由小勃律送来。
劈头盖脸,大哥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警告我要敢承诺任何一个反贼非押我去做尼姑不可。我们之间的密信一向掩人耳目,或用英文,或用日文,这次气着了他,连篇文言文,又简练精辟又词汇丰富语气强烈,大哥的古文文法真是一日千里呀。
想想也是,三百年大唐史,白纸黑字,史书传千年。精神状态正常者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违,放了流芳百世的三朝功臣一代王爷不做,跑去跟谋反叛乱又不得善终人士攀亲家,何况此人是我大哥也,他从不做赎本买卖,比谁都精。
进不得退不得,我一肚子愁肠,一抬头,一人杵在我面前半天了。
“朝义哥哥,你走路没声音的呀。”我拍胸口,这人老神出鬼没的,哪天非吓着人不可。
“哦,我明日要回幽州了,本想带你游城,看你脸色不好,那就算了。。。”他欲擒故纵,坏笑着等我接口。
“我好得很,再好不过,我要出门,你等我啊。”这回换我不放他走了,病了一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了睡睡了吃,他敢不带我出去我跟他急。
又换了那件翠绿胡装,此地多胡人,临时请来照顾我的妇人只会梳胡人发式,长长的头发被梳成缕缕小辫,缀以珠环,一照镜,果然与往日形象大大不同,刹是可爱。
“小姐再稍坐片刻,上些妆才更美。”那妇人手麻脚利地为我抹胭脂水粉,我本嫌麻烦,又见脸色实在苍白得很,便由了她,一边往脸上指手划脚,一边大声唤厅外等着的史朝义稍安勿躁。
“该稍安勿躁的是你才对,动来动去不是难为姨娘。”史朝义绅士得很,先敲门再入室,一进门便笑我意见多多扭来动去。
那妇人是回族人,女儿都早早出嫁了,北人称做岳母的妇人为姨娘,姨娘辫虽梳得好可上妆技巧实在不怎么样,浓妆艳抹的象出嫁似的,我怎肯让她拿我脸当调色板。夺了粉盒自己动手,脸色本就够白了那就只刷腮红,这红要淡些粉些,似有若无,看起来健康宝宝就好。唇蜜纸轻轻抿抿就够,太红太艳那是猴子屁股。眼底更不用描了,今儿也不是庙会赶集,满街的胡人我要真喷涕不止的话还不至于哭成熊猫眼。
三两下搞定,刷好薄薄留海,正要站起,“等一下,眉淡了。”史朝义一手执笔,一手托我脸,“画眉深浅入时无,嗯?”他含笑问。
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我呆了半天,他只笑不语,还是那妇人来解围,“公子如此情根深重,依我看两位不如就在此拜堂成亲,下月年节,正是好日子!”
嘿嘿,直到上街逛了半天我也没缓过来。“姨娘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难不成你还怕我乘你大哥不在抢了你做压寨夫人?”他看不下眼,定了我身只差没指天发誓。
“我没那么想嘛,朝义哥哥才不会这样哩。”我吐气,开始有兴致走马观花,购物之心大涨。
“这么相信我?”他跟在身后,指点我买这买那。我正低头挑年节祭祖物什,突然街尾蹄声大作胡语大吼,还未弄懂吼的是什么,史朝义圈住我腰一掠数尺,等我从他怀中抬头,十几匹马风雷般卷过,满街狼籍,人仰摊撒,春贴对联满天飞,糕饼干货烂踏一地。
“好个不晓事的回纥王子。”他扶我站定,一拂衣袖,颇为不屑。
“回纥王子?”
“移地建,回纥二王子,这小子一出哈刺巴刺合孙就象匹脱缰野马似的,看来叶护是不在此地了。”他淡淡看了看一蹋糊涂的街市,带我进了城中称得上最好的食肆,说是想起有事要办,片刻即回。
他倒是回得快,我正探头探脑往里间,头上轻挨了下,一回头,史朝义站在身后,阿布思也在。
“里面热闹,人多,有琴声,还有人跳舞,呀,做什么拉我,他们不都进去了?”我越叫,他越拉我往外,落座,上菜。
“这家是官肆。”阿布思代为解释,见我甚为拎不清的样子,再深入,“北地诸道、方镇、府司、州县军镇有官肆、教坊、胡肆、驿厕、酒肆等,官肆由府衙统属,富庶宴客在此,官家应制在此,一般三教九流者不可入内。官肆者,官伎助兴,逢节宴游,迎送官员,招待宾客,歌唱送酒,私待枕席么,照理倒是不准的。郭将军乃朔方兵马右使,镇守北疆。。。”
咳,史朝义轻咳,“珍珠年幼,这些她是不懂的。”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冲口质问他。
“此间是西受降城最好的食肆了,若不去里面也清静自在。”他布筷布碗,看我一眼,“何况你在洛阳时不也去了教坊么,照理说,教坊还在官肆之下呢。”
我理屈,专攻小菜,他倒是知道得清楚,我岂止是去了教坊,还唱了一曲调戏回纥公主。哼哼,歌舞丧志,英雄气短,涂毒志气,还私待枕席,抽空要问问老哥灵州有几间,他可有光顾。
“看来令兄极为维护小姐,浊者尽去,仅留清濯,真正令人羡杀。”阿布思叹道。
“那是我哥洁身自好,做正行直,对我大嫂一心一意,从未拈花惹草,所以我当然不知了。”我立刻出言维护大哥,大哥可是一夫一妻制,哪象唐人风流。
“哦,那倒是小王不知了,看来令人羡杀的是郭夫人了。”阿布思低头喝酒,史朝义隔袖轻碰我手。做什么?我看他。“自律之人绝不会如此,你且放心。”他低声。
噗,我笑倒,他是说我哥还是说自己。“不信?”他挑眉,不悦。
“我信,当然信你。”我肯定答他,举杯敬他,“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珍珠敬朝义哥哥,先干为尽!”
第四十二章 离歌 上(4)
第四十二章 离歌 上(4)
“胡酒性烈,你又是这般喝法,又想醉上三日么?”史朝义连连责我,唤了人送我到后院小楼醒面醒酒稍作休息,此地人杂,他等了楼下说是不放心。
我俏脸酡红,身轻如燕,躺了软椅上慵懒得不想动弹。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好一首饯行诗,一诗可送三人。“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祝了史公子一帆风顺宏图大展,他自是高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可送李殿下,今日一醉,明日放怀,你我殊途,别占了我心要死要活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唉,这句怎么好象正是说我呢。
“小姐,楼下那位史大人来问您可感觉好些,可要他上楼来接您?”红衣女子轻声细语,柔若无骨的指尖蘸着微凉的水拍上我额,在鬓边轻压,舒服之极。
我微微摇头,那女子交代一声,静静在旁守候,微眯一阵,她又轻声问我,我不作声。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咚!——咚!咚!”,打更人一锣一梆,一搭一档,边走边敲,我忽地醒转。
“什么时辰了?”我翻身坐起,脸上微热,酡红渐消。
“三更了。”那女子还在一边,取了裘袍为我披上,“那位大人回转了一次送来的,说是外面起风容易着凉,要小姐一定穿着。”
都三更了,我真是太离谱了,由着性子在外面一睡两个时辰,李嗣业不得急死啊,史朝义怎也不唤我,他别还等着啊,我急急穿鞋系衣。
“小姐,那位史大人,可是官居显要?”那女子突然问。
“阿,”我突注意起她,姿容秀丽,眼眶微红,泪痕尤新,“你有难处,需要帮忙?”此处即为官肆,其中官伎则多为定罪之人亲属或九族连坐判于此,着实可怜,若是举手之劳可帮我倒是愿意。
这一问,她汹涌泪流,哽咽诉说,我才知她竟是吉温偏房所出。杨国忠一纸弹劾,李林甫没能保住亲信吉温,吉温流放华州,府中女眷充作官婢,吉氏判到西受降城。
“大唐律历官伎不得私待枕席,可此间无人作主,奴婢早知难逃此命,只是实在害怕,他们都是胡人,个个如狼似虎。。。”她泣不成声,我愤怒难禁。他们?官伎已是可怜,还轮番而上,简直禽兽所为!
拉了她到楼下,史朝义听了沉吟不语,我跺脚求他,他示意我莫急躁。
“我不是不肯帮这个忙,只是我明日一走,日后依旧无法助她脱身,帮人帮到底,我自有办法妥善处理此事。”他与我返回前院,请来了此间管事,此人乃城中一员中等佐官。西受降城地处北疆,在朔方与范阳两道之间,虽无隶属关系但城中守将倒是安氏旧部。史朝义亮明身份说明用意,那佐官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就这样一件事教他轻松解决,吉氏改判幽州官伎,即刻回衙听候押解,他私下答应我会在幽州替她除籍从良。
“这样你可满意?”步出肆间,已敲四更了,车马等在一边,他扶我上车,含笑问我。
“满意满意,朝义哥哥是好人,我早知么。”我巧笑倩兮。
他一拨我辫,“下回别这样喝酒了,急酒伤身,愁酒伤心,知道么。”
他都知道呀,我大窘,急了上车,手上一紧,他握住,不放。
“谁抢走本王的美人!”身后一声大吼,他一震,掩了我慢慢回身。
咚咚咚,移地建大步冲到车前,胡人侍卫均列两边,他上下打量,一指史朝义和我,“你是何人?本王今夜要定她了,你敢抢我的人!”
死小孩!小色狼!不学好!我低骂他,乳臭未干,嘴巴没毛,才十五岁就学人吃喝嫖赌,你怎么不学你大哥回纥第一勇士啊。
“二王子认错人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不是此间婢女。”史朝义好笑看一眼我的发辫胡装,动作不变扶我上车。
“给我抢!”移地建一声令下,手下纷纷亮刀扑来。我正慌,史朝义丝毫不为所动,守候一边的阿布思保镖一涌而上,两厢胡人一照面,不问缘由不打招呼,拳脚相向刀剑狂砍,立刻见了血了。
“住手!”一声轻啸,我巨震,他看我一眼,手上用力,我跌进车里。
两厢胡人收手,一人从肆里踏出步,止不住冷笑连连。
“我道是谁,原来是史副使啊!副使大人好有雅兴,为个胡女动刀动剑,毁你官誉是小,伤我两国和气才是大呢!”那人连讥带讽,史朝义挂帘负手,半天无应声。
“那依殿下之见,今日之事该如何解决呢?”史朝义不紧不慢回应。
“本王不妨做个合事佬,凡事先来后到,此女理应归二王子所有,副使大人若有雅兴,明日此时,本王作东,任君所取!”他此话一出,我再忍不住,哇地大哭出来。
“她是谁!里面是谁!”
“回去!我要回去!”我尖叫,史朝义掀帘而入,车马飞奔。
“珍珠!珍珠!”隐约车外不断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时远时近,时伸手可及,又时远在天边。我捂耳拒绝,他拨下我手,又顺着我心将我蒙在袖中,怀中。
是说了从此两不相干,我哭什么;他已流连花丛抱美在怀,我做什么庸人自扰自作情长;大哥说我绝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我为什么不信;李俶,好凉薄之人!
“你这模样,又何尝不是让我难受。”温雅的语声就在耳边,尾音嘶哑,他长叹一声,“我替你挡一挡他吧!”
朦胧中,微凉的胸膛一点点推离我,泪眼中,修长的身影振袍欲出又迟疑不决。“李俶。。。”我喃喃。
又一声长叹,腰上环绕的手再不迟疑抽离,连同那微微的暖意,这次的分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番外 – 史朝义篇 (一)
…如所承诺,献上此篇,中有十六字借鉴拉费比尤,抱歉抱歉,惭愧惭愧
番外 – 史朝义篇 (一)
第一次,我亲手为一个女人上药,帮她擦脸,喂她喝粥,然后说了很多很多话,这辈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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