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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行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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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也是这样,对枪械毫不陌生,十分轻松。不过,这部分训练中最出类拔萃的还是戴安娜。她用步枪射击,每发一弹都直中靶心,又稳又狠,一下就打光了两个各装五发子弹的弹夹。“好极了!”吉姆吃惊地说,“你可以代替我了。”
戴安娜得意洋洋地看着弗立克。“不能什么都是你拿第一。”她说。
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说?弗立克问自己。或许戴安娜想起了两个人上学时弗立克总是样样领先吧?小孩子间的争强好胜难道还一直在她心里作祟?
只有葛丽泰一个人通不过。这一回,她又表现得比真正的女人还柔弱。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每声枪响她都紧张地跳一下,扣扳机时吓得闭上眼睛。吉姆耐心地辅导她,给她一对耳塞挡住噪音,手把手教她如何轻轻扣动扳机,可就算这样也没什么效果,她太过忸怩,根本打不准目标。“我天生不是干这个的料!”她绝望地说。
“果冻”说:“那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弗立克马上插了进来,“葛丽泰是工程师。她要告诉你在哪儿安放炸药。”
“我们干吗要一个德国工程师?”
“我是英国人,”葛丽泰说,“我父亲生在利物浦。”
“果冻”怀疑地哼了一声:“你那叫利物浦口音?那我还是德文郡公爵夫人呢。”
“有劲儿留在下节课上用吧,”弗立克说,“下面我们要学习徒手格斗。”这种斗嘴让她心烦,她需要她们之间相互信任。
她们回到房子的花园里,比尔?格里菲斯在那儿等着。他换了短裤和网球鞋,正在草地上做俯卧撑,没穿衬衣。看他站起来的时候,弗立克觉得他在有意炫耀自己的结实体格。
比尔喜欢把武器交给学生,让对方袭击自己,以此教授自卫防身术。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展示自己如何徒手击败攻击者。这种讲法很有戏剧性,能留下很深的印象。比尔有时候过分依赖武力,但弗立克觉得特工自然会习惯这些的。
今天他用的各种武器都摆在旧松木桌子上,一把模样凶残的餐刀,据他说是纳粹党卫军的武器;一把瓦尔特P38自动手枪,弗立克见过德国军官携带的就是这种手枪;一根法国警察用的警棍;一根黑黄两种颜色相间的电线,他称之为绞索;一只断了瓶颈的啤酒瓶子,玻璃碴参差不齐,十分尖利。
他穿上衬衣开始训练。“看看到底如何摆脱一个用枪指着你的人。”他一边讲解,一边拿起瓦尔特手枪,用拇指扳到击发状态,把枪递给莫德,她用枪指着他。“抓住你的人迟早要挟持你去什么地方。”他转过身来,两手向上举起,“机会在于,他要紧跟在你身后,用枪戳着你的背部。”他走了一个大圈,莫德一直跟在后面。“现在,莫德,我让你在感觉我要逃跑的瞬间扣动扳机。”他略微加快了脚步,莫德不得不加快步子跟上他,就在这工夫,他一侧身子,猛地转过来。他把莫德的右手腕扭在自己的胳膊下,用了一个向下猛砍的动作击中她的手。她叫了一声,扔掉了手枪。
“这里你很容易犯下严重错误,”他对揉着自己手腕的莫德说,“这时候不能跑,否则德国鬼子马上会捡起手枪朝你后背开枪。你要这么做才行……”他捡起瓦尔特,对准莫德,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莫德惊叫起来,葛丽泰也不例外。“这枪装的是空弹,伤不了人。”比尔说。
弗立克觉得比尔实在没必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几分钟后我们相互练习这些技巧。”他继续说。他拿起那根电线,转身对着葛丽泰。“把它绕在我的脖子上。我说开始,你就使劲拉,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比尔把电线递给她,“盖世太保,或者通敌的法国宪兵,会用这根绳子玩意儿杀了你,但他没法用它把你整个提起来。好了,葛丽泰,勒住我。”葛丽泰迟疑了一下,然后拉近了绳索。绳子嵌入比尔强健的脖子里。他两腿向前一冲,后背着地倒了下来,葛丽泰丢开了手里的绳子。
“不幸的是,”比尔说,“这么一来,你就趴在了地上,而敌人站在你的上方,这种情况极为不利。”他站起身来,“我们再做一遍。但是这次在倒地之前,我要抓住敌人的手腕。”他们各自准备好,葛丽泰拉紧绳索。比尔抓住她的手腕,倒在地上,也拉着她向前倒下。她扑倒在比尔身上时,他弯起一条腿,用膝盖狠击她的肚子。
她滚到地上,蜷缩起身子,一边喘气一边干呕。弗立克说:“我的天哪,比尔,你轻点儿好不好!”
他却很得意。“盖世太保比我可要狠多了。”
弗立克走过去,帮助葛丽泰站起来。“对不起。”弗立克说。
“他简直是个该死的纳粹。”葛丽泰喘息着说。
弗立克扶着葛丽泰进了屋子,让她在厨房里坐下。厨师正在削土豆,准备做午饭,他给葛丽泰送上一杯茶,葛丽泰感激地接了过来。
弗立克回到花园,见比尔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牺牲品——鲁比,把警棍递给她。鲁比现出很狡猾的神情,弗立克想,如果我是比尔,对她可得小心点儿。
弗立克以前看比尔展示过这套技巧。当鲁比抬起右手用警棍打他,比尔就抓住她的胳膊,一扭,然后把她从他的肩上扔出去。她就给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疼痛不堪。“来吧,吉卜赛姑娘,”比尔说,“用警棍打我,有多大劲使多大劲。”鲁比抬起了胳膊,比尔朝她扑过来,可接下来的动作就和之前说的完全不同了——比尔去抓鲁比的胳膊,却扑了个空,警棍掉在了地上。鲁比靠近比尔,猛地抬起膝盖,冲着他的腹股沟来了一下,他疼得一声惨叫。接着,鲁比揪住他的衬衣,狠狠朝前一拉,使劲撞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抬起她那坚硬的黑色系带皮鞋,朝比尔的小腿踢了一脚,他跌倒在地,鼻子里流出血来。
“你这狗娘养的,你不应该这么做!”他叫嚷着。
“盖世太保比我可要狠多了。”鲁比说。
20
迪特尔在法兰克福酒店外面停下车,时间刚好差一分三点整。他急匆匆穿过鹅卵石广场,赶往大教堂,处于教堂扶壁上天使雕像的无情凝视之下。实在不能指望第一天就有盟军的特工出现在集合地点,但从另一方面看,如果入侵行动迫在眉睫,盟军就会孤注一掷,倾巢出动。
他看见蕾玛斯的西姆卡五号停在广场的一侧,看来斯蒂芬妮已经到了。自己能够及时赶到松了一口气。要是发生任何不测的话,迪特尔不希望情况全部让她一个人来应付。
他经过西侧的大门进到凉爽阴暗的教堂内部,举目寻找汉斯?黑塞,发现他正坐在后排的长凳上。他们互相略微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迪特尔立刻感到自己有些冒犯上帝——他策划的这个勾当不该选在这种地方。他知道,自己并不比一般的德国人更虔诚,但他也肯定不是异教徒。在这个千百年来一直庇护人类的圣洁之地捉拿间谍,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种迷信想法。
迪特尔穿过建筑物的北侧,进了北面长长的通道,脚下的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走进耳堂,看见那里的大门、栏杆和通向地下室的楼梯,那是在高高的圣坛下面。他想,斯蒂芬妮就待在下面,脚上穿的鞋子一只黑,一只棕。从这儿他可以同时监视两个方向,后面是他刚走过的北通道,前面是建筑物另一端弯曲的回廊。他跪了下来,合上双手开始祈祷。
迪特尔祈祷着:“主啊,宽恕我施加在囚犯身上的痛苦吧。你知道,我要恪尽职守。还请宽恕我对斯蒂芬妮犯下的罪孽,我知道不该这样,但你让她如此可爱,让我无法抗拒诱惑。保佑我亲爱的沃特劳德,帮助她照顾鲁迪和小茂西,保护他们不要遭到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保佑元帅隆美尔打败入侵者,赋予他力量,把盟军侵略者推回大海。祈祷这么短,可有这么多事,你知道,我现在身负重任,要干很多事情。阿门。”
他四下看了看。现在还没有礼拜仪式,但边上小礼拜堂的长凳上也零零散散有几个人,有的在祈祷,有的则面容肃穆,默默坐着。几个游客在过道上闲逛,低声谈论着中世纪的建筑,伸长脖子凝视着上方的巨大拱顶。
如果英国特工今天露面,迪特尔打算只在旁边观察,以免出现意外。最好什么都用不着他做,斯蒂芬妮会跟特工说话,交换密码,然后带他回杜波依斯大街的家。
在这之后,他的计划就有点儿不确定了。特工也许会为他引出更多人,从某种角度说,这可能是一个突破,迪特尔能顺藤摸瓜,抓住某个疏忽大意的家伙,这人手里有写好名字和地址的清单;无线电台和密码本就会落到迪特尔的手上。或者,他能抓获弗立克?克拉莱特这种人,严刑拷打之下让她供出一大半法国抵抗运动分子。
他看了看手表。三点过五分。大概今天不会有人来了。他抬起头来,突然大吃一惊,他看见了威利?韦伯。
他跑这儿来干什么?
韦伯一身便衣,穿着他的绿色花呢外套,跟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轻的盖世太保,穿着方格子夹克。他们从大教堂的东头进来,绕过回廊朝迪特尔这边走过来,但他们并没有看见他。他们走到地下室门口那里,便停了下来。
迪特尔暗暗咒骂着,这下可能全毁了。他甚至期望今天不会有什么英国特工出现。
他朝北面的通道望了一眼,看见一个提着一只小手提箱的年轻男子。迪特尔眯起了眼睛,教堂里面的人大多没这么年轻。这人穿着一件破旧的法国款式的蓝色外衣,但长相却像斯堪的纳维亚人,红头发,蓝眼睛,淡粉色的皮肤。这些搭配看起来很像英国人,但也可能是德国人。乍一看,他可能是个穿便衣的官员,到处观光,甚至是来祈祷的。
不过,他的举动暴露了来意。他沿着过道走着,带着某种动机,既不像观赏建筑的游客,也不像参加礼拜的人那样去找个位子坐下。迪特尔的心狂跳起来。第一天就来了特工!他手里提着的几乎可以肯定是一台箱式收发报机,这也意味着他带着密码本。这简直超出了迪特尔的奢望。
但是韦伯却来这儿捣乱了。
特工从迪特尔身边走过,放慢了步子,显然是在找地下室。韦伯看到了这个人,仔细打量了一阵,然后转过身去,假装观赏柱子上的雕刻。
迪特尔想,或许不会出什么事儿。韦伯跑到这儿来固然愚蠢,但也许他只是打算观察观察。他不会愚蠢到想要掺和进来吧?他甚至有可能毁掉这个绝佳的机会。
那个特工发现了地下室的门,沿着石阶走了下去,消失在门里面。
韦伯朝北面耳堂的方向看去,朝那里点了点头,迪特尔看见又有两个盖世太保藏在风琴台那儿,这更让他感到不妙。韦伯如果只是观察,根本不用带上四个人。迪特尔不知有没有时间跟韦伯说上几句话,让他把自己的人撤掉,但韦伯肯定不干,他们绝对会吵起来,然后——
可是,他根本没有时间。斯蒂芬妮很快就从地下室走了上来,那个特工紧随其后。
她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看见了韦伯。这让她十分吃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像一个演员登上舞台时,突然发现那里上演的是另一出戏。她踉跄了一下,那年轻的特工抓住了她的胳膊肘。她很快恢复了镇静,稳住了步子,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笑。干得漂亮,我的好姑娘,迪特尔心想。
这时,韦伯却迎了上来。
“不!”迪特尔脱口说道,但谁也没有听见。
韦伯抓起特工的胳膊,说了句什么。迪特尔的心猛地一沉,看来韦伯就要抓人了。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斯蒂芬妮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迪特尔立刻站起来,快步朝这伙人走去。他只能认为韦伯想要抓住特工,把功劳揽在自己手里。这极端愚蠢,但也极有可能。
还没等迪特尔走近,那特工便摆脱了韦伯,拔腿就跑。
紧随韦伯的那个穿方格子夹克的年轻人反应极快,他一个箭步跟上前去,飞身一扑,两只胳膊搂住了特工的膝盖。特工摇晃了一下,但他动作敏捷有力,盖世太保没有抓住他。特工恢复了平衡,站起来接着跑,那箱子还提在他手上。
突如其来的奔跑声和两人扭打的声音在静静的教堂里显得十分刺耳,人们都在张望。特工朝迪特尔这边跑。迪特尔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暗暗叫苦。另外两个盖世太保从北面的耳堂跑出来。特工一见,想必猜出了他们是什么人,便马上转身往左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人伸出一只脚将他绊倒。他一头栽倒在地,短粗的身子噗通一声摔在石头地板上。手提箱飞了出去。两个盖世太保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韦伯跑上前来,看上去十分得意。
“他妈的!”迪特尔大声说,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这群愚蠢的疯子把一切都毁了。
也许,他还能够挽回局面。
他把手伸进外套,掏出他的瓦尔特P38,拉开保险栓,把枪对着趴在特工身上的两个盖世太保。他用法语大声喊道:“马上放开他,否则我就开枪了!”
韦伯说:“少校,我——”
迪特尔朝空中开了一枪,枪声在大教堂的拱顶回荡着,吞没了韦伯泄露出的那个字眼。“安静!”迪特尔用德语说。韦伯受了惊吓,闭上了嘴巴。
迪特尔用枪筒戳着其中一个盖世太保的脸,又用法语大声嚷着:“起来,起来,放开他!”
两个家伙张皇失措,乖乖起身退到一边。
迪特尔看了看斯蒂芬妮。他用蕾玛斯的名字叫她:“珍妮!快走!离开这儿!”斯蒂芬妮跑了起来。她绕着几个盖世太保兜了一个大圈,朝西面的大门跑去。
特工慌忙爬了起来。“跟着她!跟着她!”迪特尔朝他大声喊道,指着方向。那男人抓起手提箱便跑,跳过唱诗班的木台后背,由教堂的中殿飞奔而去。
韦伯跟他的三个助手看傻了眼。“脸朝下趴着!”迪特尔命令他们。趁他们乖乖就范,他慢慢后退,仍用枪指着他们。然后他转身跑了起来,去追斯蒂芬妮和那个特工。
那两个人已经跑出了门口,迪特尔停下来跟汉斯说话,他正傻呆呆地在靠近大教堂的背面站着。“去跟那几个该死的傻瓜说几句,”他气喘吁吁地说,“解释一下我们在做什么,千万不要让他们跟着我们。”他把手枪塞进皮套,跑出了教堂。
西姆卡五号的引擎已经开始旋转,迪特尔把特工推进狭窄的后座,自己坐上前排乘客座椅。斯蒂芬妮脚踩踏板,小汽车就像香槟酒瓶塞一样从广场上射了出去。
汽车在大街上飞奔,迪特尔转身通过后窗向外看。“没有人跟踪,”他说,“开慢点儿。别让宪兵把我们拦下。”
特工用法语说:“我是‘直升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迪特尔明白“直升机”是他的代号。他想起了加斯东跟他说的蕾玛斯小姐的代号。“这位是‘中产者’。”他说,指了指斯蒂芬妮,“我是查伦顿。”他随口胡诌,不知为何说出的却是萨德侯爵被幽禁的监狱的名字,“这几天‘中产者’受到怀疑,在大教堂会合可能被监视,所以她让我跟她一块来。我不是波林格尔小组的,‘中产者’这里就是‘切断防护’。”
“是的,我明白。”
“反正,我们已经知道盖世太保在这儿设下了陷阱,幸好她让我来这儿作掩护。”
“你真了不起!”“直升机”激动地说,“上帝,我真吓坏了,我以为我第一天就搞砸了呢。”
你的确搞砸了,迪特尔暗暗想道。
迪特尔觉得自己挽回了局面,“直升机”现在十分相信迪特尔是抵抗组织成员。“直升机”的法语听起来无可挑剔,但明显没有好到足以听出迪特尔轻微的口音。还有什么能让他在事后回想时起疑心的呢?迪特尔在骚乱开始时站了起来,喊了句:“不!”但一个简单的“不”字没有太大意义,而且他觉得没有任何人听见他喊了这句话。威利?韦伯用德语朝迪特尔喊了一句“少校”,迪特尔开了一枪,以免他再乱说。“直升机”是否听到了这个词?会不会对此苦思冥想呢?不会,迪特尔自信地想。如果“直升机”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他会认为韦伯是对其他盖世太保说的,他们全都穿着便衣,什么官衔都有可能。
“直升机”现在对迪特尔深信不疑,认准是迪特尔把他从盖世太保的利爪下解救出来的。
别人可能不那么容易糊弄,有了一个新的抵抗成员,代号是查伦顿,是由蕾玛斯小姐招收的,这种解释合情合理。对伦敦,对波林格尔抵抗组织的领导米歇尔?克拉莱特都说得通。双方都会提出问题,进行核查,迪特尔只要及时应对就行,毕竟不可能预测到所有的情况。
他让自己稍稍放松,享受一下胜利的滋味。他离自己打垮法国北部抵抗组织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即使愚蠢的盖世太保从中作梗,他也依然大功告成了,这实在让人振奋。
现在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利用“直升机”的信任。特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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