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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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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庆告别的时候,张爱华送到门口对他说:你现在辩护律师的身份已确定,我又是诉讼方,按规定,我们要有回避,所以我这段时间还是回我妈家住,放心啦,案子完结我就回家去,好好侍奉婆婆大人和老公大人。
  

十五、更深的迷雾(1)
吴庆从公安局出来,马不停蹄赶到看守所见马桂英,他觉得今天有必要和马桂英作一次长谈,同时尝试撞击马桂英的防线,打开那道充满神秘及丰富的门。
  马桂英看起来脸色不错,虽然神色还明显带着忧郁。吴庆开门见山告诉她:马桂英女士,作为你的辩护律师,在法院给你定罪之前,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必须配合我的工作,因为我的职业是尽最大的努力让你获得应有的权利。
  马桂英不在乎地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吴庆开始切入正题,眼下的交锋在他脑子里预演过几遍,马桂英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吴庆已经找到了打开马桂英心理大门的第一把钥匙,他告诉马桂英:你儿子朱向贵并没有死,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
  说完,吴庆出示了朱向贵在医院病床上的照片。
  马桂英接过照片,吴庆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激动,双手接过照片象一个虔诚的教徒,仿佛接过来的是她儿子的生命。
  马桂英看了很长的时间,吴庆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变化,老太太的呼吸在逐渐加重,手在颤抖,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吴庆松了口气,马桂英已经认出来了照片上的儿子,虽然比洞中干净得如同变了一个人。
  马桂英紧紧握着照片,生怕照片上的人会随着她的松手再一次失去生命,吴庆及时说:照片你留着吧。马桂英抬头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连连点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吴庆思索着下一个话题,按计划,他会将马桂英口供里逻辑冲突的部分直接指出,在马桂英不能自圆其说的情况下,击溃她的防线,找到突破口,从而梳理出真相来。
  马桂英女士,请问,你在投毒后,有没有考虑到你的儿子及孙子也可能中毒,即使不死,也会住院,尤其是孙子朱兵兵,小孩的抵抗能力更弱,你为什么没有做出保护他的行动呢?
  马桂英苦笑一下说:兵兵也比老鼠大多了啊,怎么会想到能毒死了,我做孽啊。
  吴庆继续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你为这个孙子的出生作出了巨大的努力,现在却功亏一篑,好在儿子朱向贵救了回来,不过,他醒来后很快又要失去唯一关心他的母亲了,不再挖宝藏的话,朱向发也不一定会继续养这个残废弟弟吧?
  吴庆不放过任何一个击溃马桂英心理防线的机会,他的目的是激发马桂英求生的欲望,只有她不想死了,那么才会有真正的配合。
  马桂英只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照片,吴庆并不气馁,他很清楚撞击是需要反复才能松动的。
  他继续着自己的思路说:老太太,我之所以会成为你的律师,因为我觉得你不是罪犯,因为你根本没有必要投毒,即使那毒药不会死人。另外,我去公安局看到了装毒药的瓶子,经过检验,那瓶子上的确有残留指纹,但是检验报告里并不能确定那是你的指纹,因为在塞进墙壁的时候,与灰尘有大力摩擦,指纹被损坏,就是说,动过那瓶子的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严格来说,属于证据不足,我很有机会还你一个清白。
  吴庆的这句话起了作用,马桂英抬起了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白白胖胖,戴着眼镜,面目和善,说话彬彬有礼,最重要的是,他象神一样带回了儿子的生命,还告诉她,能让她活下去。
  你要相信我。吴庆诚恳地说。
  马桂英眼睛里刚刚闪过了一丝光芒,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低下头看她的儿子。
  虽然只是瞬间出现的光芒,还是被吴庆捕捉到了,他觉得今天有收获,瞬间的光芒表示紧闭的大门有了松动的希望。
  马桂英自认犯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真的投了毒,二是她知道谁投了毒,并且想用自己去保护真凶。假如是后者,那么只要突破了马桂英的防线,真凶马上显露出来,并且还可以推测,马桂英想保护的人,一定是她至亲,难道凶手是朱向发?或者刘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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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更深的迷雾(2)
马桂英想保护谁,这个问题吴庆想了很久,如果是朱向发,那么动机何在?尤其是朱向发后来买毒药自认凶手就显得非常不合理,因为他是真凶的话,只要说真话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去再买一包毒药这么麻烦。
  如果真凶是刘翠花,倒也有动机,因为朱兵兵不是她亲生,是从朱向妹处抱养的,不排除在偶然机会得知朱兵兵是丈夫朱向发与妹妹朱向妹乱伦而生,心生邪念,疯狂报复。可是这也出现一个问题,报复对象应该是朱向发兄妹,以及策划人马桂英,最多加上迁怒的儿子朱兵兵,怎么会在葬礼上对村民下毒呢?从案发当天的证词来看,刘翠花完全知道丈夫在那种忙乱的情况下安心吃饭的机会很小,马桂英更是没有吃饭。用报复作为动机,刘翠花应该会选择其他更直接、更有目的性的方法。
  吴庆被这宗复杂得毫无头绪的案子纠缠住了,也被深深迷住了。
  张爱华对朱向发的二次取证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个男人看上去极度疲惫,眼眶深陷,眼睛布满血丝,开口的时候嗓子沙哑。
  张爱华记着吴庆的话,直接把问题提了出来,她问:朱向发,你为什么要自认凶手?你是否知道,或者猜测到谁是凶手?根据是什么?
  朱向发沮丧地说:我不知道谁是凶手,不过,我知道我妈和警察冲斗的事情后,知道我妈肯定去了土司洞躲起来,还绑了一个警察,我吓坏了,绑警察很危险,警察有枪,我怕你们认为我妈是放毒的人,把我妈打死了,就故意买了毒药,说是我放的,然后上山去找我妈,趁机把警察放了,反正我躲在土司洞,你们也找不到。
  朱向发的这番话让张爱华又可气又可笑,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其中一句,朱向发原来是要去救她的。
  张爱华又问:你们夫妻为何送葬回来要打架?
  朱向发突然握紧了拳头,脸上表现出极度的愤怒,却不说话。
  张爱华敲敲桌子说:朱向发,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
  小伟看了一眼张爱华,觉得这问题似乎与案子无关,女人啊,就是对别人家事感兴趣,于是他站起来要出去。
  这时朱向发突然发狠地说了句:那婆娘偷人。
  小伟收住脚步,张爱华也一愣,问:不可能吧?她伤还没好呢,这几天也没闲着,是不是你错怪她了?
  朱向发低下头,用手使劲揪着头发,表情痛苦不堪,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咬着牙说:她怀了娃娃,不是我的。
  张爱华一听有些愤怒了,无比可怜地看着这个脏男人,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凭什么就怀疑老婆偷人?
  朱向发争辩道:我不是怀疑,肯定不是我的,因为……因为……
  张爱华问:因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能生孩子,她也没请过神爷。
  接下来,朱向发跟她和小伟讲了一个极为意外的事情:他还在十岁的时候,母亲马桂英常带他去土司洞,每次让朱向发骑在她脖子上把洞壁上边的图案画下来,有一回,马桂英不小心脚下一滑,朱向发摔了下来,一块凸起的石头正好重重顶在他的生殖器上,当时流了很多血,马桂英用自配的草药帮他止了血,后来伤口也好了,可长大后,朱向发渐渐懂了人事,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勃起,生殖器官也从十岁起就没有发育过……
  张爱华对这个事情非常震惊,她脑子快速思索着,很快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便问:朱向发,那么,你儿子朱兵兵是你母亲为你和妹妹朱向妹请神爷请来的吗?
  朱向发点头说是。
  张爱华继续发问:那么,你能告诉我请神爷的过程吗?
  朱向发点头,他的叙述完全如张爱华意料一般,朱向发喝下了神水,然后就晕晕乎乎,过了很久醒来,母亲说请完了,后来朱向妹果真为他生了个儿子。
  张爱华继续发问:那么,你母亲为什么不帮你和刘翠花请神爷求子呢?
  朱向发说:我妈掐算过,说刘翠花命犯妖鬼,神爷不肯让她生子,生出来也不纯正的,容易被妖鬼附身。
  

十五、更深的迷雾(3)
张爱华送走朱向发,久久想着这个意外的情况,她突然想起要把这件事情通知吴庆,也许丈夫会对此事有合理的逻辑推理,因为,逻辑在这里又起了冲突,朱向发既然喝了药水,该晕乎的时候也晕乎了,那么,朱兵兵的父亲是谁呢?
  那个曾经目睹的村民的确说是看到有进行交合的情景发生过,事后也有朱兵兵的出生。
  难道,真的如吴庆所说,马桂英隐瞒了什么?
  

十六、再探土寨(1)
夜很深了,吴庆整晚坐在书桌前,后面墙上钉满了一个个小蝌蚪图案,经过变形、放大,甚至改变颜色,吴庆还将朱向贵文身的图案排列转换成其他图形,他深信,这里的秘密与这个案子有莫大关系,也许不是直接的关系,但却是诱因,是根源。
  这已经是第三个不眠之夜了,案头堆满了各种参考书,河图、八卦、易经、甚至甲骨文。
  又一天天亮了,吴庆伸伸腰,侧躺地椅子上眯了一会儿,迷糊中他做了个梦,无数的小蝌蚪向他游过来,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然后围起了圈子,把他套在里面,圈子旋转着,转啊转,然后化成一个眩目的光环,光环发出金黄金黄的光芒……
  吴庆醒来的时候是上午9点多,他简单洗漱了一下直奔看守所。
  马桂英走进会客室,看到吴庆,微笑了一下,他对于她已经不再那么陌生了。
  吴庆感到眼睛有些涩,用力揉了揉,马桂英见状对他说:二两金钱子熬水敷敷眼睛,会好点的。
  吴庆笑笑说:谢谢。
  马桂英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主动问:律师,我儿子醒来了吗?
  吴庆摇摇头说:快了,正在恢复呢。
  马桂英点点头,问:你今天要问我什么吗?
  吴庆说:是的,今天问的可能和案子无关,但是我想知道。吴庆对昨天张爱华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视,并预计马桂英不会正面回答,但是值得尝试。
  马桂英女士,请问,朱向发十岁时,你是不是曾经带他去土司洞,然后意外致使朱向发生殖器官受伤?
  马桂英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怔了一下,直望着吴庆不作声。
  吴庆决定立即把牌一次摊干净,于是说:根据朱向发的证词,他从那时起,生殖器官受到永久损伤,意思是,他根本不可能履行丈夫责任,那么,我想知道,朱兵兵的父亲到底是谁?
  马桂英回过神来,冷笑了一下,说:就是朱向发的,我为他们请了神爷,是神爷赐予了他儿子。
  吴庆望着这个顽固的老太太,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老太婆并不容易对付,光靠套话是不行的,必要时得逼她一下,便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眼睛却严厉起来,说:你曾经说过,你继父在你身上做的事情,证明神爷也需要人的帮助,那么既然朱向发完全帮助不了神爷,神爷是如何帮到他的呢?
  马桂英拒绝回答,吴庆趁热打铁,说:朱兵兵的父亲另有其人是吗?
  马桂英冷冷地看着他,依然保持沉默。
  吴庆继续说:如果朱兵兵的父亲是朱向发,那么,刘翠花知道这事情吗?我想,这种事既然最后都没有瞒过你丈夫朱有田,肯定更不可能瞒过刘翠花,那么,我们也可以怀疑投毒的是刘翠花,因为她有动机,嫉妒成恨,这样朱兵兵的毒死就有了依据。
  马桂英摇摇头,说:不是刘翠花,怎么会是她呢?是我投的毒。
  吴庆摇摇头,提高声调说:只要动机存在,我们就会查下去,警察的任务是找出真相,并不会因为你承认了,就相信你,就可以保护凶手,天网恢恢,凶手是不可能逃掉的。
  马桂英眼睛闪了几下,欲言又止。吴庆有些按捺不住,马桂英的种种表现更加强了他的推测,这案子背后还有更多更深的面目,即使真凶就是马桂英,他也要把这些背后的面目一张张揭露出来。
  马桂英低下头,摸索着又掏出了儿子的照片,捧在手里看着。吴庆既气也无可奈何,逼一个人承认是坏蛋比较难,没想到逼一个人承认是好人也很难。
  马桂英女士,如果你坚持自己是投毒的人,那么,谁也帮不了你,很快你便会被审判,然后押赴刑场执行死刑,可能到你死的那一天,你儿子还没醒来,当他醒来后,第一眼最想见的母亲已经永远见不到了。
  又假如,你死后,警察找到了真凶,你还是没有保护到这个人,而你却白白送死了。
  马桂英站起来,轻轻说了句:我想回去睡觉。说完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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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再探土寨(2)
吴庆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离去,气恼地用拳砸了一下桌子。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突破点究竟在哪里?吴庆苦苦思索着这两个问题,对今天自己的失态有些后悔,作为职业律师,冷静是起码的要求。
  走出看守所,吴庆给张爱华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土家寨一趟,调查马桂英这四年住的家,如果你需要取证,可以同行。
  张爱华说:我们正准备去寨子呢,乡上来了个电话,刘翠花与丈夫打架后离家出走,竟然去了另一个寨子的人家里,结果让人家赶了出来,刘翠花还在人家那里大闹一场,砸了些家什,我们要赶过去看看。
  吴庆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们会为这事亲自而去呢?
  张爱华告诉他:据说刘翠花打砸的是情夫家,而这个情夫你猜是谁?
  吴庆当然问:是谁?
  张爱华说:就是那位刘翠花本来要介绍给她表妹刘桂芳的男人,叫赵福生。
  于是,小伟驾车来接上了吴庆,三人直驱土家寨子。
  吴庆在车上眯着眼睛很快进入梦乡,脑袋重重压着张爱华的肩膀,一会儿就发出了不小的鼾声。张爱华把手轻轻握住丈夫的手,一会儿儿,也犯困了,只有小伟一路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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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初探石洞(1)
到了土家寨,三人直接到了赵福生家,赵福生父母一见警察同志到来,赶紧拉着警察同志的手参观打砸后的现场景观,其实也就是掀翻个桌子,踢飞个罐子,摔碎了几个盘子。
  大概扫视了一下后,张爱华问事主:刘翠花呢?
  跑了。
  你儿子赵福生呢?
  跟她跑了。
  三人面面相觑,再问跑哪去了,谁都不知道。吴庆建议说:我们去一趟马桂英的家,这个地方好像警察没有去搜查过。小伟说:有民警去过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吴庆建议,还是去一趟。
  三人找到了马桂英住了四年的家,一个破旧的吊脚楼,完全可用家徒四壁来表述。吴庆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既来的机会,他细心地在各处慢慢扫视。屋子里没有床,在右边角落卷着一床破被子,看来马桂英平时就是席地而睡,不过吊脚楼用的是木板,并且远离地面,并无潮湿之忧。
  吴庆沿着木板一块一块地敲着,看意图是希望从某块木板上敲出秘密来。小伟突然笑了,说:姐夫,要知道木板下藏没藏东西,不用敲,站下面一看不就行了?
  吴庆突然醒悟过来,马上直起腰,不好意思地笑笑,小伟挥下手,自个儿下楼去瞧。
  张爱华耸耸肩,直走过来靠在一根柱子上,这便又引出了一个无心插柳的例证来,她刚靠上柱子,那木柱子啪一声掉下一块,里面竟然是个小洞洞。
  走出马桂英的家,吴庆收好刚才找到的一叠发黄的纸。这时村长一路小跑过来,要拉他们去家里吃饭,时近中午,三人也没推辞。
  村长家在寨子里算是富户,有藤椅、收音机,还有一个显眼处挂着的美女日历。按土家的接待规格,三人享受到了贵宾待遇,在客厅里围着吊锅吃风干野猪肉。
  席间,吴庆不失时机地打听着朱家的细琐之事,无非一些捕风捉影,人云亦云。村长谈到高兴之时,突然指着吴庆问张爱华,这位同志是你爱人吗?三人惊讶,村长并不知他们二人关系。
  村长哈哈几声说:可能你们知识人不会相信,不过我们土家有个传说。村长敲敲烟杆,心里多少得意之情,他告诉三人,吊锅在土家族流传了千年,有关吊锅的神话传说非常之多,但有一个传说尤其神奇,普通人俱可试验,百试不爽。
  三人都聚神等待着村长讲下去。
  村长说:围坐在吊锅前的男女,如果注定今生有姻缘,那么其中一人用过锅勺,入下后勺柄会自动指向另一个人,连续三次。我刚才就是注意到这位女警官的勺柄连续三次都指向了这位男同志,便敢说这话了,哈哈……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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