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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样年华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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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这么快!我怎么骚扰你们了,今天是你约我来。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兴趣啊,早没了,在你这儿耗下去,我就把自己耽误了!”乔巧情绪有点儿失控。
  “那你给周舟发的短信什么意思?”我质问。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我说了,我没发,没发就是没发!”乔巧嚷道。
  看乔巧的样子,确实不像发过,但周舟手机收到的短信的的确确发自乔巧的手机。
  “最近你的手机丢过没有?”我问。
  “没有,我一直盼着丢,丢了可以换个新的,可就是丢不了。”乔巧说。
  “那昨天你的手机有没有借给别人用?”我问。
  乔巧回忆了一下说: “昨天我把手机落家了,我哥后来给我送来的。”
  “把手机给你的时候是不是上午十点多以后。”我问。
  “对啊。”乔巧说。
  现在真相大白了。一定是乔宇为了阻止周舟和我结婚,发来那张图片,企图翻出历史旧账颠覆我和周舟现有的良好关系。
  虽然图片不是乔巧发的,我还是给她打了预防针,希望她不要干扰我和周舟的生活。乔巧说,既然你决定了结婚,以后我就在你的生活中消失好了,说着,删了我的电话。我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事儿就打声招呼。乔巧说,不用了,永远再见吧。
  在我和乔巧即将离开酒吧的时候,周舟出现了,身旁跟着乔宇。
  “没想到吧。”周舟说,“杨阳在哪儿呢?”
  “你听我解释。”我说。
  “解释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有对我说实话。”周舟冷冷地说。
  十年前诚实可是我唯一的优点,每学期的操行评语里,老师都要写上这句话,要不就没的可写,而今天,这个我曾经的唯一优点也在周舟的眼里消失了,真是越活越失败。
  “你误会了。”我说。
  “那好,让你解释,说吧。”周舟坐下来。
  “我……其实……”我结结巴巴,不知道从何说起,如果从头到尾一一说清,恐怕会更加激怒周舟,毕竟罪魁祸首是一张我和乔巧亲热的照片,而之前我对周舟坦白我和乔巧的关系时,回避了这一点,如果现在托出,说不定周舟会对我和乔巧原本还比较纯洁的关系产生更深的联想。
  乔宇站在一旁洋洋得意,看了我都想上去抽他。
  “别吞吞吐吐,平时挺伶牙俐齿的,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还没编好?”周舟一脸不信任。
  “有什么可编的,我又没怎么着。”我一脸冤枉。
  “他找我确实没什么。”乔巧插话说。
  “两人合起伙来骗我了,我能相信吗?”周舟说。
  “周舟,请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为了我们俩才来的。”我开诚布公。
  “邱飞,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把我当傻子啊,我就是太信任你了,才一次次纵容你。”周舟面无表情,“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说完出门而去。乔宇也跟了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像狼来了的故事中那个可怜的孩子。
  “哎。”乔巧拽着我的衣服说,“别发呆了,走了走了。”
  “你滚!”我冲她暴怒地喊道。
  “关我屁事,你冲我喊什么!”乔巧反击。
  “都是因为你——哥!”我满脸愤怒。
  “那赖得着我吗?”乔巧一脸委屈。
  “你……你要不把手机忘家里,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我把怨气撒在乔巧身上。
  “你不讲道理,讨厌!”乔巧哭着跑出酒吧。
  出了酒吧,我幻想着照片上和周舟恩爱的样子,去了影楼。
  老板万分沉痛和愧疚地说: “实在对不起,照片没洗出来。”
  我问: “说好了今天取的,什么时候才能洗出来?”
  老板说: “底片曝了光,洗不出来了。”
  我说: “怎么弄得,我自己在家洗照片都不会曝光,你们这还是影楼呢。”
  老板说: “洗照片的是一个老师傅,洗了一辈子照片也没曝过光,真是史无前例,但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您要是对我们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要不我们让洗照片的师傅下岗?”
  我说:“算了,都不容易。”
  老板说: “等您哪天状态好,我们免费再给您照一次。”
  我说: “不照了。”
  老板说: “结婚哪有不照相的啊,钱退给您,再免费为您拍一套,绝对不会曝光了。”
  “不用了。”我在心里自问, “周舟还会再和你照吗?”
  我打电话告诉周舟,说照片没洗出来。周舟并不感到意外,她说:
  “看来你我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我正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周舟打来电话,说要和我谈谈,马上。我借马杰的车,风风火火赶回去。
  进门的时候,周舟正坐在沙发上等待,我在一旁坐下。
  “这次我已经想好了,分开吧,什么都别说了。”周舟说。
  “希望你再考虑一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我找乔巧什么事儿吗?”我说。
  “一点儿都不想,我已经考虑好了,分开是最合理的结果,长痛不如短痛:”周舟说。
  “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乔巧,你会对此时的决定后悔的。”我说:
  “这样的话我听过太多遍了,不想再听了。”周舟说, “今天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的,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但是我不愿意让人误解。”我说。
  “误解是必然的,其实我对你并不了解。”周舟说。
  汽车的报警器响了,我不理会,可是响起来没完。我打开窗户,看见一个哥们儿正在楼下踢我的车轱辘。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我的车挡了道,他车出不来了。我说你等着,然后下了楼。
  挪完车,我上了楼,周舟正拎着大包小包下楼。我问: “干什么去?”
  “我走了,屋里已经没有我的东西了。”周舟说。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
  “我已经说过了。”周舟拎起包,“再见。”拐过楼梯。
  “哎!”我冲下面喊道。
  “还什么事儿?”周舟停住问。
  “我送你吧。”我说, “东西这么多。”
  “不用了,自己打个车走就行了。”周舟说。
  “我是开马杰的车回来的,一会儿还要回公司,正好顺路。”我说。
  “那好吧。”周舟说。
  “你等会儿,我上去把鞋换了。”我还穿着拖鞋,“钥匙给我。”
  “钥匙放屋里了,我留着也没用。”周舟说。
  “啊?!我下楼的时候没带钥匙!”我说,“你锁门的时候怎么也不
  问问。“
  “出门你不带钥匙,怨我吗!”周舟说。
  “我下楼的时候你不是在屋里吗!”我说。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赶紧想办法吧。”周舟说。
  我看到楼梯扶手上贴着开锁的小广告,就用周舟的手机打了电话。对方说开锁一百五,我说太贵了,自己把门撬开换个锁芯也没多少钱,对方说他们把锁打开后,保证完好无损,可以继续使用,我说便宜点,对方说
  这已经是北京的最低价格了,我说那算了,不开了,然后挂了电话。
  我又打了其他开锁公司的电话,价格都在一百五以上,行情大致如此。小广告多了虽然看着恶心,但关键时刻,还是管用的,贴得越多,越为消费者提供了货比三家的机会,符合马克思提出的价值规律。
  第一家公司又给我回了电话,问我还开不开,我说开,刚才问了别人,才一百二,第一家说这个价格太低了,破坏了行规,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一百块钱我们给你开。我一听,后悔了,应该告诉他们有人五十块钱就开。
  没一会儿开锁的到了,拎着工具箱,看了看门说:“你这个得两百。”
  “为什么,不是说好一百吗?”我问。
  “两道门,一道一百。”他说。
  “电话里你可不是这么说,只说开锁一百。”我说, “你要这么着,我就不开了。”
  “一百只开一个锁,你家要是十个门,难道我也收一百?”他说。
  “我家不是金库,没必要装那么多门,就这两道,一百块钱,开就开,不开拉倒。”我说。
  “一百只给你开一个,开防盗门,里面的门不管。”他说。
  “开一个和一个不开有什么区别。”我说。
  “两个都开就二百。”他说。
  “那你就开一个吧,把里面的打开。”我说。
  “我靠,哥们儿,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他说。
  “那算了,我不开了。”我说。
  他突然变了脸:“不开你把车钱给我结了。”
  我说: “凭什么!”然后拉着周舟下了楼。
  那个人却守在门口,没有动窝儿。
  周舟说: “还是回去吧,他开了门进去怎么办。”
  我说:“丫不敢,那算入室偷盗,我打个电话,110就把他带走。”
  我和周舟坐到车里等待,那人始终不下来,周舟说: “上去看看吧。”
  我下了车,正要上楼,那人下来了,说: “行,一百块钱给你开。”
  我说:“两道门?”
  他说:“嗯。”
  我说:“你就是给我开十道门,我也不用了。”我生气不是因为钱的事儿,是不能容忍被人耍来耍去。
  “那你把路费给我。”他说。
  “给的着你吗,我认识你是谁。”我说。
  “行,今天我就待在这了,看谁敢碰这个门。”他说。
  “甭来这一套,我又不是吓大的。”我回到车里。
  又耗了半天,周舟说:“别跟他较劲了,找谁都是开。”
  我说:“我就不信了,没他我进不去门。”
  周舟说: “费这劲干吗,让他把门开开赶紧走就得了。”
  我一想也是,进去才是最终目的,和他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不是我瞧不起手工业劳动者,而是觉得至少自己的时间比他这种人的值钱。
  我摇下车窗说:“开吧,一百块钱。”
  他又来劲了:“你不是不开吗?”
  “你丫哪儿那么多废话,到底开不开。”我说。
  那人用他的贼眉鼠眼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开吧。”
  不知道他打了什么鬼主意,为以防万一,我拿着车里的扳子上了楼,周舟看我拿着家伙,赶紧跟了上来。
  在他开锁的时候,我拿着扳子晃来晃去,示意他放老实点儿。他三下两下,就开了防盗门,我心说,这他妈的也叫防盗门。然后他又一捅,里面的门也开了。我又心说,这种人太可怕了。
  周舟给了一百块钱,他临走的时候,还挑衅地瞄了一眼房门号,我说:“看什么看,你还想以后怎么着!”
  他一回头,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
  周舟说:“他不会再来找茬儿吧。”
  我说:“来就来,还怕他!”
  开锁事件带来的好的结果,就是周舟没有走,担心那人来找事儿,我和他打起来。
  晚上,周舟几次被楼上和楼外传来的动静吓醒,以为是开锁的企图趁深夜潜入报复。
  “我害怕。”周舟抱着枕头和被子站在我的卧室门口说。
  “睡我这吧。”我下了床给周舟腾地,“我睡沙发。”
  “别走。”周舟拉住我, “陪陪我,我一个人不敢睡。”
  我在周舟身旁躺下,看着她动人的脸庞,关了灯。
  黑暗中,周舟依偎到我的怀中,头枕着我的臂弯。
  我亲了一下周舟的额头,抱住她睡着了。
  第二天周舟还是走了,无论我如何挽留。
  我失魂落魄地度过一天,到了晚上,开始无比想念周舟,给她打电话,已经关机,只好打开电脑,上网消磨时光。
  让我惊喜的是,周舟正挂在MSN上。我问她干什么呢,周舟说正在听广播,一个晚间情感节目,我说咱俩真的就不可能了吗?周舟问我你相信冥冥之中吗?我说不信,周舟说但是她信,她觉得我俩注定走不到一起,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说感觉我也有,我感觉我们并没有结束,而且这种感觉比以往准确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感觉都更强烈,我曾准确预测过2002年中国队会冲出亚洲,北京的房价迟早得降下来,买的彩票绝不会中五百万。周舟说细细想想,我们的可能性已经没了,很久以前我们从一个起点出发,手拉手,但是越走彼此间距离就越远,可我们的手还拉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们的手将不再能拉上,如果依然勉强拉着,那最后你我都会受伤。我说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完了,你在收音机前别动。我离开电脑,拨打周舟正在收听的广播节目的热线电话,想通过电波告诉周舟,我多么爱她。
  很容易就拨通了电话,这类节目听众寥寥,打电话的人更不会多,不像某些话题的节目。杨阳出了诗集后,有一次去某城市电台做读书节目,提前半小时到达,直播间正进行“泌尿系统疾病”问题的探讨,一个医学
  专家侃侃而谈,热线电话不断。半小时后,该节目结束读书节目开始,杨阳坐在话筒前等待电话进来,与读者们畅谈诗歌,半天一个电话也没有,由此可见泌尿系统有病的人远多于文学爱好者。后来终于进来一个电话,
  是一个中年男子打来的,问刚才做节目的专家走了吗?他下面有点痒,吃点儿什么药好。杨阳对着话筒说,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麻烦医学专家,我就能解决:多看看书,就不会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病了。
  电话接通后,主持人问我遇到了什么情感问题,我把和周舟的事情一说,并特别强调了我过去爱现在爱将来也只爱周舟一个人,主持人煽情地说,爱情能否走到一起需要上天的安排,也许会有很多人与你擦肩而过,但最终属于你的那个人,上天早就定下来了。我说那周舟是不是我生命中的那个人,主持人不做正面回答,又把问题推给我,说他也说不好,但可以测试,他让我抛一枚硬币,事先想好会是哪个面朝上,如果猜对了,证明周舟就是那个人。
  我拿出一块钱的硬币,选择国徽冲上。有人做过试验,扔一万枚硬币,国徽冲上的几率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当啷”一声,硬币落下。
  “哪个面?”主持人问。
  “国徽。”我声音颤抖着说。
  “好的,恭喜你,找到了那个人。”主持人说,“下面给你送上一首歌,就叫《硬币》,希望你能幸福。”
  除了阳光没有什么可以笼罩世界
  除了雨没有什么可以画出彩虹
  除了雪没有什么可以洁白大地
  除了风没有什么可以吹动树叶
  你有没有看到自己眼中的绝望
  你有没有听见痛彻心肺的哭声
  你有没有感到心如花朵般枯萎
  你有没有体验到生命有多无可奈何
  除了你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眷恋
  除了悲伤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忘却
  除了宽容没有什么可以让你释怀
  除了爱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生命
  你有没有看见手上那条单纯的命运线
  你有没有听见自己被抛弃后的呼喊
  你有没有感到也许永远只能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扔过一枚硬币选择正反面
  在汪峰伤感而嘶哑的歌声中,我看着“壹圆”冲上的硬币,不知所措。
  我骗了主持人,因为我知道周舟正在收音机前。
  我再回到电脑前,周舟已经下线。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我正睡着觉,接到周舟的电话,语无伦次,思维跳跃,还有点儿口齿不清,好像是喝醉了,我问她在哪儿,周舟也答不上来,最后还是把电话给了服务员来告诉我。
  我到了周舟喝酒的酒吧,见她一个人正坐在墙角,桌上摆了几瓶“科罗纳”,我走过去坐下,她双眼迷离地看着我说: “喝酒!”然后又招呼服务员上酒。
  服务员拿来啤酒,被我退了回去。我结了账,扶着周舟出了酒吧。周舟已经醉得站不稳,边往一旁倒边说: “别管我,让我回去喝酒。”
  酒吧门口的地上扔着一个“蓝带”易拉罐,周舟看到后,停了下来:
  “咱俩踢球,你守门。”
  我说:“想踢明天踢,现在回家睡觉。”
  “我就踢。”周舟指着两棵树说, “你站过去。”
  我无奈地站在两棵树的中间。周舟站在易拉罐后面,后退了几步,助跑,摆腿,发力——易拉罐飞了起来,我猝不及防,正踢到我身上。
  我身上不疼,但心如刀割,想起了我们的相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周丹带回租的房子。
  我把周舟在我的床上放倒,转身去给她倒水,周舟拉住我说:“你衣服都破了,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我穿的正是周舟给我买的那件胸前划了几个口子的T恤。
  我心里一酸,紧紧地抱住周舟。
  周舟怀里抱着包,我觉得硌,要拿开,周舟死死抱住说:“别碰我包!”
  我没有碰,搂着周舟,睡着了。
  半夜,我被周舟的哭泣声弄醒,睁开眼问周舟怎么了,她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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