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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花公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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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潇洒见着李清一脸的释然,他也并不直接道明,而是严肃道:“监视好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帮规伺候。”
  虽说语气甚是平淡,但是李清却从中感觉到了那种不怒自威,原本他想私自为吴老二报仇,但是见着花潇洒这么一说,这个想法便不由得在心中化为了幻影。
  眼下,必须一步步踏实走好,若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没准全盘皆输。
  李清点点头,随即与大螳螂走出了密室。
  偌大的密室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喝了几口茶,心平气和之后,花潇洒决定出去走走。
  在吴老二所在的西门,不少人都已经认识了他,因此这一路上走的时候,时不时碰见些人跟他打招呼,花潇洒也是逢人便回,逢人便笑,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缓步步行竟然出了城,在朝前走,便是繁华的京杭大运河了。
  信步来到了京杭大运河的码头,只见码头上人来人往,搬运工不断地将一袋袋货物从船上搬下,接着又将码头上的货物搬上了船,人来人来,熙熙攘攘的码头热闹程度丝毫不比城里热闹。
  货运码头的斜对面便是客运码头,只见那里也停泊着大大小小的画舫或者游船,时不时有客人上上下下,畅游于京杭大运河之上。
  突然间,花潇洒的眼睛在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定格了,只见两人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走出了客船,年轻男子对中年男子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在花潇洒看来,年轻男子并无家丁的那种唯唯诺诺,而是浑身上下充满着侠义,而那中年男子虽说身形瘦小,但是看上去却是气质不凡。
  虽说两人衣着普通,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两人绝非普通之人。
  特别是那年轻男子走路的时候,左顾右盼,全神贯注的样子,更让他在心中强烈地感受到了两个字:“护卫”。
  莫非是京城来的大官?
  见着两人迎面而来,花潇洒也不由得朝他们走去。
  就这样,他离那两人是越来越近,就在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花潇洒微微一笑,对于中年人的动作,他并不感到唐突。
  “这位小兄弟,请问前面是苏州城西门吧。”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是铿锵有力,说话落地有声。
  花潇洒点点头,拘礼道:“正是,两位直走便可以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抱拳致谢后便与年轻男子径直朝城中走去。
  花潇洒猜的没错,两人正是王守仁与他的护卫任长能,经过十来天的水路奔波,终于在下午时分抵达了苏州城外的码头。
  谢过花潇洒之后,王守仁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时不时地左顾右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任长能是个合格的护卫,见着王大人停下了脚步,他并不吃惊,而是赶紧提高了警惕心。
  就在此时,城西寒山寺的钟声清脆的传了过来,王守仁立马笑脸一番,“差点找不到路了。”
  话刚说完,王守仁便踏着小径朝寒山寺奔去,任长能紧随其后。
  在寒山寺,王守仁还有位重要的朋友需要拜会,正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能够就在姑苏城边潜心修行的,绝非一般之人。
  走进寒山寺,寺院还是那样的破烂,虽说破烂归破烂,但是无论是佛像还是香坛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在大雄宝殿外,王守仁停住了脚步,他转身对身后的任长能道:“任兄弟,劳烦你在外等候一下,我进去见个熟人。”
  任长能点点头,“大人放心即可。”
  王守仁走进香烛缭绕的大殿,看着眼前那庞大的释迦牟尼佛像,只见他祈诚地双手合十,拜了三下,但是却并不跪下。
  严格来说,他并不信佛,之所以这般,还是因为对老朋友的尊重。
  “大人来了。”不经意间,也不知道那老僧从哪里钻了出来。
  王守仁循声望去,见着了这位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只见王守仁点点头,“想不到咱们竟然能在此地相会。当年威震四方的陈将军能够看破红尘。”
  老僧点点头,“正是因为杀生太多,感觉罪孽深重,这才坂归佛门。”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杀那些蒙古兵,会有多少大明臣民葬身于他们的屠刀之下呢?”
  老僧摇摇头,“人性本善,教化足矣。凡尘有终,佛门无道。”
  王守仁道:“若是那教化管用,他们早已开化。”
  老僧微微一笑:“心诚则灵。”
  王守仁似乎被老僧说服了,只见他叹了口气,“大师算是慧根极强,入佛门短短几年便修行甚高,而守仁却一直格物致知,穷竹之理,却没有找到法子。”
  “此事,急不得。”
  王守仁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守仁明白了。”
  谁料老僧却微微一笑:“不,你并不明白,当你真正明白的时候,还有一段时日。”
  “为何这么说?”
  “心诚则灵。”老僧还是这句话,说完之后便飘飘然而去。
  脸色甚是有些失落的王守仁走出大殿,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毛毛细雨也都飘了起来,见着一脸严肃的任长能还站在外面,他不由得苦笑一番,“走,今晚有好吃的。”
  任长能一笑,便紧随王大人的屁股朝城中走去。
  细雨之中,王守仁大声吟念道,“此去一别经多年,千言万语无以言。再游姑苏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141、酒逢知己千杯少

 当晚,在尹府之中,气氛相当热闹,正在埋头苦读的赵东阳一脸彷徨地被邀约至了尹府来一同作陪。
  当他见着了王守仁的时候,不由得笑了出来,而王守仁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成熟正值风华正茂的赵东阳,他也会心的点了点头。
  王守仁、李梦阳、尹庆阳、赵东阳、任长能五人围坐在圆桌前谈笑风生。
  作为东道主,自然这祝酒词由尹庆阳来说,只见尹庆阳端起杯中的绍兴女儿红,环顾圆桌一周后,眼含笑意缓缓道:“今日老夫屋中真是蓬荜生辉,两位挚交不远千里下江南,令老夫感动,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古人却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老夫斗胆提议,今晚不醉不归。”
  祝酒词说完,众人哈哈一笑,在五人中间李梦阳的性格较为癫狂,虽说贵为当今文坛领袖,但是他骂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比那些言官差,见着尹庆阳提议不醉不归,李梦阳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今晚若是喝的酩酊大醉,庆阳兄明日就不去官府了?当心南京吏部过来巡检。”
  尹庆阳哈哈一笑,“今日不谈明日之事,来,干了再说。”
  李梦阳一乐:“若是庆阳兄今晚不醉,待到来年的京察,可别我这嘴臭啊。”
  尹庆阳点点头,笑道:“定会醉,但是在醉之前,我肯定把你灌醉。”
  一席话说的是众人大笑,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席间尹庆阳问起了王守仁此番到江南有何要事,王守仁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告诉他们,自己回老家。
  王守仁这点是瞒不过李梦阳的,他也是认识任长能的,见着身为锦衣卫的任长能与王守仁同行,他知道必有大事,只是这事并不在苏州罢了。
  见着是这事,尹庆阳不由得说道:“既然是回老家,眼下离冬至还有一段时日,更何况老弟你老家离苏州府并不远,不如多呆些时日。”
  王守仁笑眯眯地谢绝了尹庆阳的好意,他告诉尹庆阳,家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等到忙完之后再来拜访。
  见王守仁谢绝了自己的好意,尹庆阳顿感有些失落,聪明的王守仁也察觉到了这点,他赶紧端起酒杯,与尹庆阳连干了好几杯。
  李梦阳、赵东阳、任长能也没有闲着,加之李梦阳那张相当能忽悠的嘴巴,三人喝的不比王守仁他们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略有些醉意的李梦阳开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见着房中并无多余的人,他开始借着酒劲骂了起来,从朱厚照到刘瑾,再到八虎,再到其他人,洋洋洒洒都没有逃得了他的嘴巴。
  几个人的共同话题还是在以刘瑾为首的八虎之上,李梦阳告诉众人,八虎半年之内必亡。
  见着李梦阳这么一说,尹庆阳与赵东阳他们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王守仁,想从王守仁那里知道一些消息。
  王守仁倒是一脸的平静,他看着已经处于醉酒状态的李梦阳,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招呼大家继续喝酒,在众人敬酒的时候,王守仁来者不拒,一杯杯地干,干完之后继续谈笑风生。
  而李梦阳已经醉了,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溜到了桌子下面呼呼大睡起来。
  双眼腥红的尹庆阳哈哈一笑:“梦阳兄,你认怂了吧。”
  赵东阳毕恭毕敬地敬了王守仁一杯,王守仁喝完后却是双眼紧紧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赵东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王守仁这才收回自己的眼光。
  “中了举人怎么不进京考取功名?”王守仁这话对于赵东阳来说很是熟悉,之前的李梦阳已经劝过他了,加之受慕家茶叶生意的影响,赵东阳已经坚定了无论如何来年一定要进京考取功名的信心。
  赵东阳点点头,一脸诚恳道:“王大人,晚辈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考取一番功名了,到时候还望大人多指点。”
  王守仁微微一笑,朝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指点谈不上,不过有什么要帮助的,只要是我能尽力的,一定在所不辞,虽说考题弄不到,但是帮忙说好话,这还是没有问题的。”
  顺便说一句,赏识王守仁的李东阳最近几年都是主考官,王守仁说这话也并非打妄语。
  见着王守仁对贤侄前途一事相当上心,尹庆阳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他朝赵东阳使了个眼色,聪明的赵东阳立马心领神会,毕恭毕敬将王守仁杯中倒满美酒,尔后双手举杯敬起了王守仁。
  王守仁照样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在尹庆阳与赵东阳的轮番劝说下,王守仁终于答应小住一两日。
  快要到子时的时候,众人这才结束,不过走出房门的第一个是王守仁,他朝里面看了一眼,竟是些东倒西歪的醉鬼。
  很快王守仁招呼来了下人,将这些喝的七晕八素的家伙给抬回了屋。
  而王守仁并未闲着,竟然让尹府的家丁们打开府门,他要出去走走……
  在家丁的目目相觑中,王守仁双手背后,潇洒、从容地走了出去。
  ……
  这一夜有肉吃的不光是在尹府,在花潇洒旗下的酒楼,也摆了几桌酒席,算是犒劳一下兄弟们了。
  今晚的心情花潇洒显然不错,天黑后不久,李清就带着人来了,告诉他今晚从蔡书成那里满载而归,说完之后,李清就将几张总计二百两银子的银票递与了他。
  有了这两百两银两后,花潇洒决心近期要办两件事,一是对酒楼完成大规模的改造,二是动用五十两银子在刘老伯家不远的地方建一处小庄园,这庄园在他看来,并不是为自己而建,而是为唐寅。
  在印象之中,晚年的唐寅有一处名为“桃花坞”的四合院,在那里,落魄的唐寅孤老一生。
  有了银子,花潇洒决心不会让唐寅再那般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他要改变唐寅现有的人生,不为别的,就为当初唐寅对他的收留之恩。
  晚上他兴致也很高,与王守仁一样,他也是来着不拒,照单全收,喝到子时这场酒宴才结束,不少兄弟当场被他放番在地。
  意犹未尽的花潇洒吩咐好清醒的兄弟们照顾好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伙后,也随之背手走出了酒楼。
  从路线上看,他与王守仁是相对而行……
  

142、格物致知

 王守仁是人才,也是怪才,不仅家境不错(状元之子),自己又勤奋好进,但是他这个人却是一点也不迂腐、固执,毫无那种书呆子的暮气,今晚的他也略有些醉意,不过并不妨碍他心中的那个想法——继续格物致知,穷竹之理。
  王守仁决心今晚借着酒劲再次来一遍,或许能从中找到灵感。
  在苏州城转悠了好一会儿,王守仁这才在路边发现了一丛竹子,见着终于有竹子在面前,他甚至有些欣喜若狂地原地蹦跳了几下。
  当一个人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当伟大的哲学家王守仁全神贯注的时候,更是连神也挡不住。
  一动不动,王守仁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片竹林。
  ……
  略有些醉意的花潇洒也在大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想去沉香苑找玉儿一番缠绵的,谁料他自己在巷子里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地方。
  自觉有些尿意,花潇洒踉踉跄跄地来到了一处隐蔽之处,随意地四下里打探了一番之后,便落下了裤裆嘘嘘起来。
  专注嘘嘘的花潇洒对他身边不远处站在一个一动不动的家伙毫无知觉,嘘嘘完毕之后,更是一脸的满足。
  靠,走了几步,花潇洒发现自己撞着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
  这厮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在微弱月光的照射下,花潇洒盯了他好一会儿,见着那人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那竹林。
  “嘿,你干嘛呢?”花潇洒吐着酒气推了推那人一下。
  猛然间,那一动不动的家伙醒悟开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格物致知的王守仁。
  见着自己竟然被一个酒鬼给打断了思绪,王守仁好不奥怒,愤愤地看了花潇洒一眼之后他又继续将目光投向了那丛竹林。
  见着这家伙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花潇洒不由得在心底觉得好笑,猛然间他记起来了当年的王守仁也这么干过。
  “哈哈,你这家伙,没事学人家王守仁格物致知、穷竹之理干什么?”见着这家伙的模样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花潇洒乐得是哈哈大笑。
  王守仁的思绪再次被花潇洒给打断,他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让他很是讨厌的家伙。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这家伙原来是下午所遇见过的。
  原本还是想呵斥一下花潇洒的,但是当他听到“没事学人家王守仁格物致知干什么?”这句话的时候,王守仁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是有过,但是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了,况且知道这事的人也并不多,怎么在这苏州城突然冒出个人就能说出来呢,王守仁对此感到很是意外。
  “你从哪里知道王守仁格物致知、穷竹之理来的?”这个问题得问,不过王守仁是一脸笑眯眯的问。
  “你猜?”花潇洒开始酒精上头了。
  “你听别人说的?”
  花潇洒摇摇头,“我自己看的?”
  “在哪里?”
  “台湾阳明山的石碑上。”
  有句话叫做是酒后吐真言,见着眼前这家伙如此之说,王守仁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里道这台湾是哪里?阳明山又是什么地方?这阳明山与自己的字“阳明”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一连串的问好在王守仁心中不由得升起,不过他很快也便释然开来,心里道这家伙多半是在胡说八道。
  对于这样的酒鬼,王守仁干脆不理之,他正了正身子之后,便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丛竹子。
  见着王守仁不理会自己,花潇洒有些不满,他哈哈几口酒气道:“你这个家伙就别在这里穷竹之理了,连王守仁都不行,更何况是你。”
  从小到大,还没有几个人说自己不行,听了这酒鬼的话,王守仁最大限度地克制住自己,压制住火气道:“你怎么就知道王守仁不行?”
  “哈哈,他的方法不对。”
  王守仁一听,瞬间将之前的偏见抛之脑后,他很有兴趣地问道:“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样才对呢?”
  “这……”一时之下,花潇洒有些茫然,但是见着面前这人问自己,他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去回忆起穿越之前在阳明山游玩时,听导游讲解的那些东西。
  “朱圣人怎么说知与行的关系的?”
  “先知而后行。”
  “那你觉得呢?对不对?”
  王守仁一愣,随即他有些牵强地说道:“应该不对。”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才对?”
  “这……”说实话,眼下这个问题,王守仁还未深思熟虑过,因此他也不打妄语。
  “如果没记错的,应该是知与行合一吧。”
  王守仁诧异了,之前他也想过知与行合一,但是这五个字可不光是说说那么简单了,究竟该怎么样去做才算是知与行合一呢。
  见着眼前这个年轻小厮很是有一些神秘,王守仁沉思片刻不由问道:“那敢问怎么样才能做到知与行合一呢?”
  花潇洒哈哈一笑,打了个酒嗝道:“只有知,没有行,那就是纸上谈兵;只有行,没有知,那就是不知所云,只有知行合一连在一起,才能找到万事万物的规律,当你研究掌握了这一规律,世上的任何东西便能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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