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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身胆色与热肠

寻自我觅真情

停步处视作家乡

……”

豪迈的歌声从老虎的屋子忽然响起，正是老虎最喜欢的一首歌，铿锵磅礴的旋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唐亮的心坎，不由精神一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该奋起追求的脚步，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我是谁，从未理俗世欣不欣赏……”唐亮嘴里吟唱着，身子仿佛挣脱了一个无形的牢笼，轻飘飘的，一种欲傲啸九天的感觉油然而生，哈哈，小婵，无论你生死如何，我定要把你找出来！

……

这一日，唐亮正趴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屋顶上一爪抓着瓶妙来的美酒，边喝边看着檐下的众生百态，忽然风云突变，眼看要下雨，小巷里马上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妇女骑着踏板车急匆匆地向巷外驶去，巷口外是一条国道横切而过。那妇女太心急，刚把车子拐了个右转的弯，突然一辆超车的黑色小轿车切入了路肩，妇女的踏板车恰恰被车头一角带中，一下子连人带车被掀出了路外！那辆小车根本没有停下，反而加足了马力溜了。

这相距唐一百米的一幕刚好被唐亮看见，马上掠了过去，可惜，虽然是几秒时间，那小车却已没了踪影，还是先救伤者要紧！唐亮这样想着，一辆经过的摩托车已停了下来，唐亮一看有人救助，也就懒得瞎掺和了。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看到了前面发生的事故马上停车去查看，发现那妇女晕了过去，额头鼓起一个老大的包，忙叫了几声“阿姨”却没有反应。同时，这边的动静已把巷里的人吸了过来，却没有几个人上前帮忙，甚至有一个看客问道：“美女，你撞到人家了？快打120吧。”

那美女没好气道：“不是我撞的。你们快帮忙救救她啊！”一双焦急的大眼看着围观的人群。唐亮这才注意到那少女的相貌，一双修长的秀眉，秀挺的鼻子，白净的瓜子脸，从半盔下溜下棕色波浪卷把她衬托得妩媚不已，

“刷……”那些被目光扫中的人们马上退了一圈，一个看客嘟囔道：“哎，快下雨了，我还得收拾东西呢。”听他一嚷，众人马上纷纷四散。

“你们……”美女气急了，拿出了电话：“120吗，这里有一个人出了车祸，已经昏过去了，地址在……”

（今天就一更了，身体不适，痛，挣扎了一上午才写了这一章，将就着看吧）

一六九　月家往事

等了十多分钟，救护车还没来，美女嘴里不停念叨着，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乌拉——乌拉——”

救护车终于在美女的望眼欲穿中出现，美女马上挥手示意，车子停了下来，几个护士匆忙走了下来。

“在这里！”美女领着急救护士到了伤者旁。

一轮急救忙碌后，妇女竟已悠悠醒转，发出了声声呻吟，美女终于松了口气。

“呜——”

交警终于出现，吱嘎一声，车停了下来。

“伤者在哪？……哦，没死，小杨过来做一下笔录。”一个领队模样的交警道。

那个叫做小杨的马上拎着笔录走了过来。

“那边，小曲、小王，你们勘查一下现场，注意维护。”队长继续吩咐道。

“我们是交警大队事故处理组。请问你伤得严重吗？如果可以回答我的问题，请你配合一下，尽快缉拿肇事车主。”小杨道。

“可以。”妇女艰难地点了点头，“我被车撞了。”

“什么车？”

“好像是小车。”

……

“报告队长，从事故现场来看，应该是小车撞的。”小曲报告着。

“嗯，可以排除这位美女的嫌疑了。”队长转过头来对着那位好心的美女点点头，“我想请你配合一下，询问你几个问题。”

美女微微一笑：“可以。”

“姓名？”

“月无尘。”

“你有证件吗？”

“不好意思，忘记带了。”

小杨顿了一下，接着问：

“请问，你看到当时的情况没有？”

“我也没看清，车子太快了。这位阿姨应该是被那辆小车带了一下，摔到了旁边的坑沟。”

“好，谢谢你的配合。但你还不能走，我得再到旁边的群众中了解一下，希望你理解。”

“可以。”美女笑笑。

等小杨了解了情况，口供基本一致，向队长作了报告，队长微一点头，对美女道：“你可以走了。”

“嗯。”美女转身上了车。

“慢！”那个受伤的妇女挣扎着爬了起来，“她不能走。”

众人皆是一愣，从现场的一切来看都可以排除美女的嫌疑了，这妇女总不能玩起恩将仇报那一套来吧？

“呵呵，这位美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那妇女不好意思一笑，“你刚才说你叫月无尘是吧？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记住了。不过，我好像认识你……”

月无尘脸色一变，马上道：“你一定认错人了，呃，什么恩不恩的，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伸手的。嗯，没事那我就走啦！”

“难道我看错了？可样子很像啊……”那妇女呆呆地看着月无尘的摩托车远去，嘴里喃喃道。

“你认识她？”队长也起了一丝好奇。

“呵呵，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妇女笑了笑。

……

而月无尘的急变的脸色并没有躲过唐亮锐利的眼睛，他也是好奇之心大起，这种感觉和上次见到老神偷的差不多。

“有故事，得去看看！”唐亮打定了主意，身子一闪向驶出了几百米的月无尘追去。

一直追了十多公里，月无尘的车子在一栋二层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唐亮闪身跟了进去，呃，跟着一个美女，总有点像那个……唐亮想起了R国的某款游戏。

“正经点！”潜意识提醒他。

这是一栋属于平民的楼房，房里的一切朴实自然。月无尘一放下手里的头盔，就喊道：“爸，我回来了。”声音带着一种有事要说的急切。

“哦，你回来了。”一个虚弱的男声从里间传了出来。

月无尘斟了杯茶走了进去，唐亮躲在男声房间门口的斜对角拐弯处，可以看清房里的一切。

月无尘把茶递到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男子手中，那男子大概五十多岁，脸色憔悴，嘴里不时急喘几下，双眼也跟着圆睁一下，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

“爸，我今天救了一个人。”月无尘道。

“哦？救了什么人？”男子喝了口茶，气息匀了下来。

“一个被小车撞伤的妇女。”月无尘道，不过脸色很怪异。

“哦，那是应该的。唉……”男子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

“不过，那妇女好像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她！”月无尘如释重负般道。

“谁？”男子问。

“还记得六年前的事吗？”月无尘道，神情低落。

“唉，别说了。那是我一生的耻辱，也是报应！”男子的脸色显出了愧疚之意。

“爸，我今天救的就是那个人的老婆啊。”月无尘激动道。

“什么？你说什么？”男子差点把手中的茶泼掉。

“她差点认出了我，我不好意思，所以赶快走了。”月无尘道。“我当时早认出她来了，但我以为她认不出我的，毕竟那时我还是个孩子。”

“唉，也当还了这段孽债吧。”男子的语气一松，仿佛一直惦记的某事终于有了着落，“六年前，我撞死了她的丈夫，虽然我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被她的家属打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是罪有应得啊。唉，如果那天不违反规则的话，一个美满的家庭又该如何啊？”男子陷入了回忆中。

“是啊，那时我就看到几个悲愤的家属来我家砸东西，你怕我被打，大喊着一切‘冲我来吧’，结果你被打成了内伤，六年过去了，你的病一点都没好啊。可你一点都不怨，还教育我一定要多做善事，以抵消你犯下的罪过。其实，爸，你现在搞成这样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月无尘眼里噙满了泪水，泫然欲滴。

“唉，你都不知我多愧疚啊，那男人的老婆在我家呼天抢地的情景我一直忘不了，有时我经常从噩梦中惊醒……还好，你终于懂事了，并没有让仇恨继续下去。无尘，这就是我给你改名的意愿，秉住善良，心如明镜。做得好，你是爸的好女儿！唉，可惜，你妈在你八岁那年就走了，不然……”月老汉眼角满是神伤。

“爸，不说了。我今天给你买了好吃的！”月无尘道。

“嗯，还好你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不然这头家还真盘不下来。你啊，也该想想你的终身大事了！”月老汉道。

“不！除非能找到一个能答应一起和我照顾你的！”月无尘眼里闪过一丝坚决。

月老汉叹了口气：“女儿，是爸拖累了你啊！”

月无尘嗔道：“爸，你别说这个了，女儿自有分数。”

月老汉只好闭嘴，望着这懂事的女儿，裂开嘴笑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无尘，我痛得难受，老是失眠，你可以帮爸买点安眠药么？”

“嗯，不过不可以多吃。”月无尘乖巧道，“那我做饭去啦！”

“嗯！”月老汉应了声，看着女儿出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舍之色，接着是一种毅然，这种眼神，令唐亮想起了那些不怕死的被押上刑台的地下党，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头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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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　疗伤

厨房在房子的西侧，唐亮闻着炒菜的香味，绕过厅中一盆亭亭玉立的文竹来到了厨房里，月无尘正拿着铁镬翻煎着老爸最爱吃的马鲛鱼，阵阵香味令唐亮食指大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奇怪，除了美酒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月无尘早放下了头盔，棕色的波浪卷衬着美妙的背影把人的想象力无限扩大，好久没碰到过这样的美女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不是动色心，纯粹是抱着欣赏的态度，透过现象看本质，相由心生嘛。表面上我在看她的美色，其实我是在研究她美好的心灵，大哥，你说对不？唐亮和潜意识絮絮叨叨着，把身子藏了起来。

《“文》“咳咳！”唐亮发现作为一条蛇要表达人类的语言确实费劲。

《“人》“谁？”月无尘猛然转身，一脸惊疑地搜寻着声源。

《“书》“嘘~小声点。你看不到我。”声音颇是怪异。

《“屋》“你是谁？”月无尘颤着声音，脸色苍白，仿佛想到了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要提醒你。”看到美女被吓成这样，唐亮心中忙念罪过罪过。

月无尘大眼盯着某处问道：“你、你想说什么？”

“你家的事我也大概了解，很想帮点你什么，可惜我能力有限。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要注意你爸，他可能有轻生的意向。”唐亮压着声音道。

“你怎么知道？”月无尘不可置信。

“他不是要安眠药吗？你不觉得奇怪？如果你信我的话，最好注意点。”

“好吧，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月无尘道。

“我还可以帮你一个忙。”唐亮道。

“什么忙？”月无尘觉得这个人好怪，居然接二连三地帮她。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可以帮上一二！”口气很自信。

“真的？莫非你是神仙？”月无尘问。

“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只有一个呵，而且是几天内能办到的，我还有事。”唐亮道。

“嗯，既然你说得那么厉害，容我想想。”月无尘歪着脑袋。

“哎，该翻锅子了。”唐亮提醒道，一丝糊味飘了出来。

“哎呀，真是的。”月无尘一阵手忙脚乱关了火。

“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不过，我要报酬的哦！”

“你想要什么报酬？”月无尘有些紧张。

“哈哈哈，事成之后，你亲我一下！”那声音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呃，换一个吧。”月无尘打了个突，令她很是怀疑唐亮的居心。

“好吧，你把我看成啥了？我真要如此做的话……哼哼！”

“你可别乱来！”月无尘马上缩成一团，戒备森严。

“唉，瞧把你吓的，真无趣。逗你玩的，真笨！”唐亮鄙夷道。

“不过，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爸的病，说不定我不当它是玩笑呢！”月无尘眨了一下眼睛，很认真道。

“呃，这个，好像还真有难度。好吧，如果不成功，允许你再换一个愿望。”唐亮觉得这是个挑战，打打杀杀容易，对这歧黄之术完全是一抹黑。

“真的？你答应了？”月无尘差点蹦起来，声量不觉大了。

“无尘，谁来了？”却是他老爸在屋里听到了动静相问。

“哦，没什么，我在和一个朋友聊电话。”月无尘羞红着脸撒了个谎。

“不过，我在施法的时候不许旁人在场，你可答应？”唐亮多了个心眼，怕自己的模样把美女吓了。

“没关系。”月无尘兴奋道，有这个“神仙”帮忙，仿佛老爸已重新站了起来。

“嗯，等你爸吃过饭，沐浴更衣后我再施法吧……哦，等你爸睡了才行，要穿宽松衣服哦。”唐亮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不过以前看过那么多小说，一些唬人的把戏多少有些印象，只好依样画葫芦。

“嗯！”

……

“神仙，你在吗？”等老父睡后，月无尘轻声对着空气问。

没有回音。

“你在吗？”月无尘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音。

“莫非他走了？”月无尘一脸失望地自语了一句，也是，这事本来就荒诞，就当是做了个梦吧，是我太痴心妄想了。月无尘自失一笑。

正走神间，一个声音响起：“美女，准备好了吗？”

“神仙，你没走吗？”月无尘马上兴奋起来，刚才的自怨自艾早消失不见。

“呃，你以为我走了？只是去喝了点酒，所以回来晚了。”唐亮汗了一下，我有那么不靠谱么？虽然是有点神棍。

“呵呵，不好意思。哦，我爸已经睡了。”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老爸哪里失眠啊？还好这神仙提醒了她。

“嗯，你在外面守着，我准备施法。”唐亮道。

“好的。”月无尘眼里还是带着疑惑，平时看过的电视中，那些神棍什么的都要很多道具，什么香炉啊、米啊、血食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不过，这神仙至今没露个面，所谓真人不露相，月无尘如此一番“扯淡”，唐亮的身价又高了不少。

唐亮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想试一下传说中的运气疗伤是否真有其事。

摆好姿势，把尾巴对准月老汉的嘴轻轻一搭，没什么反应，好，开始！

慢慢地从自己的尾部把体内的元气导了出去，以以前练培元功法对人体脉络的掌握，唐亮把元气在月老汉的体内缓缓运行了一遍，发现少阴经、大肠经有些阻滞，心中明朗，就是这里了！以前自己治疗受伤的地方时，把元气运行的频率加快到一定的程度，然后把这些受损的组织运送到皮肤组织排出体外，同时那些纯净的元气可以慢慢修复受损的地方。唐亮惊喜地发现，如今练成蛟龙之躯后，元气的量已今非昔比，而且那种修复的功效特性更胜从前！

唐亮通过元气的反馈，清晰地感觉到月老汉多年的病灶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而月老汉在梦中感到一种懒洋洋、暖融融的感觉，仿佛沐浴于阳春三月的春光，脸上显出莫名的幸福愉悦之色，不由呻吟了出来。

而守在门外的月无尘听到动静不由吓了一跳，早忘记了唐亮的告诫，马上扑入房内，眼前的一幕吓了她一跳！

只见一条似蛇非蛇的古怪东西一动不动地趴在老父脸上，尾尖搭在了嘴唇间，听到月无尘进来，一双眼睛猛然睁开！

“啊！”月无尘心中对于神仙的美好概念瞬间崩溃，昏了过去！

“无尘！”正在美梦中的月老汉猛然惊醒，唐亮身子一闪没了影。

“无尘，你怎么了？醒醒！”老汉一急，一骨碌坐了起来，双手去拉倒在床上的月无尘。

月老汉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忙碌了一会，月无尘终于张开了眼睛。

“爸！”月无尘叫了一声，扑向老爸怀里，又猛地抬起头，“爸，你能坐起来了？有什么异常没有？”

月老汉也是一惊，忙感受了一下，只觉以往疼痛的肺部、腹部竟然没有半分不适！不可置信地用手去按了按，真的不痛了，只是有点滑腻腻的感觉。

“爸，好像有什么怪味！咦，你的手怎么黑乎乎的？”月无尘看着月老汉粘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感到奇怪，“你的身上也有一层哦！”睡前老爸明明擦了澡的啊。

“哈哈，闺女，你爸的病竟然好了！我不是在做梦？闺女，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老汉哈哈一笑，一脸期盼地瞪着月无尘问。

月无尘想起了刚才的一幕，终于相信了唐亮的话，只是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也不知如何向父亲解释，只好胡诌道：“爸，你不是做梦，是你好心有好报，感动了上天，所以把你的病收回去了。要不，你怎么一下子就好了呢？”

“嗯，闺女说得有道理，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我刚才啊，只觉得全身暖融融的舒服得不得了，要不是你叫一声，我还不舍得醒来呢。是啊，一定是上天怜见，饶了我老汉一回。来，我们快向老天谢恩！”老汉语气中充满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