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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许吧！”小娥随口答道。

……

四十七　过年

“妈，我回来了！”唐亮带着小娥出现在满脸愁容的老妈面前。

“啊？哦，终于回来了。”唐母回过神来，眼里说不出的欢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位是……”

“妈，她叫小娥，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因为我朋友他有些事，所以托我照顾一下她。”唐亮和小娥早在路上窜好台词。

“伯母好！”小娥也不用唐亮吩咐，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

“哎~快进屋！”唐母多看了几眼这秀美的姑娘，笑吟吟的应了声。

“老家伙，你儿子回来了，快出来瞧瞧！”唐母高声叫道。

“知道了，我耳朵又不聋。”随着瓮里瓮气的声音，唐父慢腾腾地走了出来，“你小……”

猛然看到唐亮身边小娥甜盈盈的笑意，唐父刚想骂出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不知客人来到，见笑，见笑哈！”

唐母看着老头子尴尬的表情不由嘴一瘪，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吵起来。

“呵，没什么。是唐亮他不对，让你老操心了。唐亮你还不认个错？”小娥不以为然，淡淡笑道。

唐亮暗暗向小娥抛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连忙道：“爸、妈，是我错了。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

“这小子……”唐母嗔怪地笑骂了一句，而唐父则板着脸，眼里却已霁色稍许。

……

“伯母，我来帮你吧。”小娥看着唐母忙碌的身影，连忙乖巧地道。

“呵，弄脏了你的手就不好了。”唐母乐呵呵一笑，停下了捏饺子皮的手。

“没什么，这些活我会着呢！”小娥忙洗干净纤秀的手指，不由分说抠了一块捏起来，搓、压、摊、捏，不一会就做了个小巧的饺子来。

“呵，还真看不出你手艺这么好！”唐母满是赞叹地笑道。

“伯母见笑了……”

眼看这一老一少两个有说有笑，唐亮暗松了一口气，希望这过年的气氛能冲淡些许小娥连日的悲痛吧。

……

新的一年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隆重降临，乡村里到处灯火通明一片欢腾，而县城因为“限炮令”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一如此刻凌浩的心情。

“浩，上来陪陪我好么？”看着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凌浩，柳青带着些乞求的语气。虽然她还没正式过门，但照这里的乡俗她到凌浩家过年也是无可厚非。

“嗯。”凌浩淡淡地应了一声，照以往，他早和那些猪朋狗友举杯相庆、通宵达旦了，而今年，他破例了。造成这一切的，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而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搞得他连一点过年的心情也没有！

“还因为他的事啊？”见凌浩没有过来，柳青轻轻地下了床，为凌浩披上一件外套怯怯道。

“青，和你说个事。”凌浩转过头来，眼里充满了哀求，完全没了今天那跋扈的神色。

“嗯。”柳青乖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温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征服她的男人，虽然这男人今天冲她发了一顿脾气。

“我想你帮帮我！”凌浩的声音充满了乞求，喃喃着，仿佛梦幻一般。

“嗯。”柳青看着凌浩那忧伤的眼神令她仿佛整个心都碎了，不由再次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凌浩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满了吸引力，“我想你帮我对付姓唐的！”

“哦。你想我怎样帮你？”柳青觉得凌浩看着她的眼神仿佛一汪深潭，令她无从逃脱。

凌浩闻言，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得色，缓缓说了出来……

柳青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浩。

凌浩脸色一冷：“你不愿意就算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柳青头一低，脸色变幻了许久，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

唐亮正和家人吃着新年的早餐，滴滴！拿出手机一看，是小婵发来的信息：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红红火火，和小娥一起出来行个大运吧！

这里的人们通常相约在正月初一那天出门逛逛，俗称“行大运”。

“小娥，待会我们出去走走！”唐亮对慢慢吃着早餐的小娥道。

“嗯。”

看着唐亮和小娥走远了，唐母向唐父丢了个疑问的神色：“老头子，你说这女娃咋样？”

“什么咋样？当然标致嘞！”唐父背着手，直肠直肚道。

“哎，我是说那个！”唐母急道。

“什么那个？”唐父还没有绕过弯来。

“都白活了一把年纪！啐，呸呸呸！大吉利是！”唐母发现口误，大过年的，忙呸个不停。

经唐母这一点，唐父终于醒悟过来：“我们管那么多干啥？他想咋样就咋样呗！你忘记去年儿子和后背中学那个叫什么柳青的事了？搞得人尽皆知，丢脸死了！啊，呸呸呸！”说到最后，唐父发现了自己的口误，也学起唐母呸了几下。

“这孩子，总叫人操心。我看这姑娘人长得不错，又实诚。如果看上了咱儿子，那都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唐母满是希冀地道。

“八字都没一撇呢！”唐父泼起冷水。

“唉，老头子，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么？”

……

唐亮和小娥静静地走着，小婵双眼不时瞄着街边的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唐亮，你看，那边的灯笼多别致！”

“小娥，快看，快看，那个小孩吃得多香甜，我们也去买一串……”

“哗，我要那个风筝……”

唐亮的耳朵不停地被这丫头折腾着，眼里却满是笑意，他已兴不起以往那种和她斗嘴的感觉。人，总得经过一些伤痛才会成长，不论你接不接受，就像这年一样，夺去你的时间，却又赋予你新的希望。

哎，这过新年的，想这些扫兴的话题干什么？唐亮摇了摇头，继续跟着人流向前走去。

“唐亮，快来这里！”早已钻到前面去的小婵兴奋地向唐亮招着手叫道。

“去看看！”唐亮对小娥道了一声，一起加快了脚步。

挤开围着的人群，唐亮一看，不由泄气道：“还以为有什么呢？不就是扔个圈嘛！”

“我不理你。反正我就要试试，看看手气咋样！”小婵不理唐亮的反应，满脸兴奋地拿出两块钱买了五个小圈圈，直径大概在十公分左右。

唐亮只好停下来，看着小婵的表演。可惜，五个小圈丢完，硬是没套中一个。

“我就不信！”小婵不服输的劲头引了出来，这次买了十个圈。

“哎呀，真可惜！差点丢中那个粉红豹了。”小婵嘟着嘴道。

“小姑娘，还要不要试试？”摆摊的男青年得意道，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向小婵的目光也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猥琐。

“让我来试试！”唐亮懒洋洋道。

……

“哗，唐亮，还真看不出你有几下子！”小婵的手上挂满了各种小巧的玩意，在那个男摊贩满是幽怨的目光中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般离开。

“还说！那摊贩大哥被你整惨了！奔向新年溜溜的弄个开门红，却被你们搞成这样！”小娥难得一笑，那清秀的鹅蛋脸令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唐亮摇头苦笑，他的手上也拿了不少圈来的东西。

“哗，小娥姐，你笑起来真好看。比我的两个酒窝还要好看！”小婵大惊小怪道。

“别臭美了你！”唐亮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婵有点by的嫩脸道。

“不许动我！”小婵丢了一个幽怨的眼神给唐亮，“我又长大一岁了！”

“哈哈哈……”唐亮和小娥看着小婵搞怪的表情，不由得笑起来，直到此刻那一直沉重的心情才有了那么些松动……

“二哥，看清了。那女的就在前面！”当唐亮他们转个一个街角时，一个扫帚眉的男青年对旁边一个戴着墨镜啃着烧鸡腿的板寸头道。

“呸！老板，你这鸡腿一点都不好吃。你看，毛没拔净，毛孔又粗，嚼起来像啃着死肉一般，更过分的是，里面还有一根骨头！”那叫二哥的板寸头把鸡肉吐了一地，狠狠地教训道。

“啊，深哥，不好意思。这个利是就当我的一点心意，祝深哥你新年大吉大利，盆满钵满。”那烧烤档的小老头一副点头哈腰不迭赔礼的神色，心里暗暗骂道：妈的，还鸡腿里面挑骨头！鸡腿没骨头那还叫鸡腿么？

“哼！算你识相！我们走！”深哥招呼那扫帚眉一声，向唐亮那边走去。

（感谢一直支持的书友，这章有点闷，希望大家可以接受^_^）

四十八　恭喜发财！

送钱的又来了！早注意到那边动静的唐亮微不可察的脸色一喜。平静地对小婵她们道：“注意，找事的来了。这里人来人往应该不会动手。你们跟着我！”

两女微微吃惊，禁不住齐齐向后边看来。小娥惊道：“就是上次绑我的几个家伙！”

“哼，新年大头的也不安生一点。你们去小食店那里等着，看我耍个把戏给你们看。”本来唐亮想引着他们到偏僻处再动手的，但带着两个女孩又怕他们有什么埋伏，想想觉得还是在这里保险一些。

小婵她们点点头，叮嘱唐亮一句：“你小心点！”

唐亮偷偷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低着头迎着他们走了上去。

眼看唐亮到了跟前，深哥警惕地看着唐亮，这小子不跟着那几个妞进去反而掉头走来，肯定有古怪。

“嘿，你小子站住！”扫帚眉一站堵住唐亮的去向。

唐亮仿佛聋了一半，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一下子撞上了扫帚眉。

“啊呀！”扫帚眉痛呼一声摔出2米远。

“对不起，对不起！”唐亮连忙上前去扶扫帚眉。

“妈个巴子，你小子故意找事是不是？”扫帚眉无视唐亮伸出的双手，连忙爬起向唐亮一头撞来！那深哥使了个眼色，剩下的两个家伙也把唐亮围了起来。

周围来往的人群一看有热闹，立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起来。

眼见扫帚眉气汹汹地撞来，唐亮小腹运劲，暗暗提臀收阴，皮肤毛孔立刻闭合，鼓起了一层铁般硬实的鸡皮疙瘩。然后装作躲避不及的样子撞了上去，“啪！”撞个正着。

“哎哟！”唐亮抱着肚子倒退几步，一脸痛苦的神色。

而那个扫帚眉硬生生地被撞退几步，噗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上！这小子在装！”深哥毕竟没有白混几年，当机立断一挥手。

唐亮满脸惊恐地看着恶狠狠地扑上来的几个，嘴里连叫：“哎呀，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是我撞了这位小哥，是我不对！我给你们赔礼道歉！”说着唐亮微一调整姿势，双手做了个揖，没想到那手一下子撞在了冲上前的一个混混脸上，那混混立刻掩脸惨叫一声。

这还没完，唐亮撅起的屁股好死不死的给后面扑来的另一个混混腰间撞了一下，那混混只觉一震，腰子都有碎掉的危险，立刻像条死蛇般瘫了下去。

“哎哎，我给你们叩头认错，你们还不愿意么？”唐亮看着吃瘪的三个家伙，满脸惊愕道，惹起了周围人群的一阵哄笑。

“妈的，你小子还在装！今天算我倒霉！留个名号，改日我们前去拜访！”深哥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抛出了场面话。

“我就叫‘小子’啊，哦，你们要走了？”唐亮好奇地问道，听在他们几个的耳里却是无比的嘲讽、嚣张的挑衅！

“好好好！算你狠！”深哥带着几个爬起的手下，狼狈的钻出人群。

那些热心观众眼看好戏收场，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唐亮指指点点。

唐亮团团一揖，憨憨笑道：“各位大叔大婶、美女帅哥，恭喜发财，利是到来，多多益善，少少无区！”

轰！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群立马四散开来，就这德性！

唐亮有些懊恼地回到小婵她们身边，小婵一拍他的肩膀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扮猪吃虎了？人都给你打跑了，还装！”

唐亮没好气道：“新年溜溜的，讨利是讨了个桔！”

小娥安慰道：“没关系，来，吃点东西。”

小婵白了唐亮一眼：“老记着钱钱钱，都快掉钱窟里去了！”

唐亮抽出一根烟，嗞了一口，悠然道：“啊呀，我忘记了是谁说要嫁高富帅来着？貌似那家伙比我还贪呢！不但要钱，还要高、帅！”

小婵脸一红，想起了那次和唐亮还有叶明丽吃大排档时说的话，不由狠狠凿了唐亮一眼道：“哼！那是人家一时气话啦！”

唐亮头一歪：“又改口了么？唉，女人呐……”说罢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

小婵白了一眼：“这是女人的专利，你眼红不了！”

唐亮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眼红。如果眼红的话罚我下辈子做个女人。做一个比小婵还小婵的女人！”

“哼，我很差么？”小婵不服气地翘了翘嘴巴。

“嗯，不差，比如花好多了。”唐亮看着小婵老老实实道。

“讨打！”小婵一手向唐亮扭去。

小娥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玩玩闹闹的样子，不由神色一黯。

唐亮注意到她的表情，连忙对小婵做了个停的手势：“小娥姑娘，待会我们去爬公园，怎样？”

小娥回过神来，强笑道：“嗯！”

……

游玩了一天，唐亮一路提防着，终于没再发现那些阿猫阿狗之类的角色，不知他们又找到了啥对付自己的新花样，看来还不能放松半点警惕呢。

刚想和小娥回家，没想到小婵抱着他的手臂摇道：“唐亮哥，我也想去你家逗个利是！”

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弹性，唐亮心神微微一荡，连忙收拾心神道：“咳咳，你看天快黑了。别让你父母着急了！”

“不嘛！我要去嘛！”小婵把她粘人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说罢还扮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好吧，那我待会再送你下去！”

“耶！”小婵兴奋地跳起来。

“去！又不是去见家长，嚷什么？”唐亮满脸不屑道。

“我喜欢，你管得着？”小婵不理唐亮的表情，一脸得瑟。

……

“伯母好！伯父好！新年快乐！”一到唐亮的家，小婵的小嘴仿佛抹了糖一般，哪里有半点平日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唐父唐母连连点头回礼，不时来回看着小婵和小娥，略带着疑问地看了唐亮一眼。

唐亮有些尴尬，忙道：“爸妈，她是小婵，是我的同事。”

唐母脸色微微一愣，笑道：“来来来，吃花生，这是自家地里种的，放心吃，啊。”

唐母热情地招呼着，边不时拿眼打量着这两女娃，嘴边不时地挑起一丝莫测的笑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饭的时候，唐母不停地给小娥和小婵夹菜，不时地问这问那，唐亮从来没见老妈这么开心过，心里不由想道：“要是因为这两女孩的缘故，只怕要令她失望。小婵嘛，虽然活泼漂亮，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而她也没这方面的意思；小娥嘛，那更不可能，人家铁了心要为黑子报仇，除了黑子，再也不会装下第二个人。”自小丽死后，唐亮确实根本没往这方面多想过。

唐母看唐亮脸色淡然，知子莫若母，虽然心里微微失望，但还是没漏半点，不停地招呼着小婵她们。

唐父自打开窍后，不时呵呵地看着两个女孩傻笑，唐母暗暗地踩了他一脚，可这老家伙完全没察觉，仍是呵呵个不停。弄得小娥有些尴尬，而小婵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笑什么？吃你的！”唐母夹了个鸡屁股给唐父，恼了他一眼道。

……

“唐亮，你父母对你蛮好的嘛！”在送小婵坐公交车的路上，小婵满眼羡慕道。

“哪？你的父母也不差嘛？”唐亮顺口答道。

“真虚伪！你又没见过我父母。”小婵揭穿了唐亮的谎言，语气有些失落。

察觉小婵语气的变化，唐亮也不好追问，只好转换话题：“明天你还出来玩么？”

“不了，明天我要去参加同学的聚会。”小婵带着一丝兴奋道，“不如，你陪我去吧。最近好像不安全耶！”

“我倒！你没看见小娥要我保护么？难道你要我带着她一起去陪你？”唐亮没好气道。

“吁噜噜噜！”小婵做了个鬼脸，“不去就不去，那么凶干嘛？”

唐亮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就不能正经点么？

看着小婵上了车，唐亮摸出手机看了看，喃喃道：“丽，过新年了。你在天堂还好么？你说过西藏离天最近，那里雪域连天，一片纯洁。也只有那里才能容得下你的存在吧。刚好我准备了点钱，等过几天我办完手头上的事，就去那里找你，你一定要记住哦！”

四十九　求助

年初二，冷。

唐亮和小娥在家闲不住，乘着公交车到了县里。自打被交警找上门后，唐父再也不肯把摩托交给唐亮，唐亮只能苦笑。

今天街上的人流比昨天更多了一倍多，探亲访友呗！唐亮和小娥不停地在人流里穿梭，当转到一处较冷清的所在时，“吱！”一辆H牌小车停在唐亮身边。

“啪！”一个女人打开车门跳出来，正是柳青！那神情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啪！”另一扇车门接着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跟着抢了出来，不是凌浩又有谁？

凌浩看见唐亮，微微愣了一下，却一下子冲到柳青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道：“走？我看你走！回去老老实实给我呆着！”边说边用力的扯搡着。

“不，我不会再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