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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我认输！我认输！”唐亮连忙求饶，一时间两个人郁闷的心情终于活泛了一些。

“……唐亮，你在看什么？”小婵看着忽然打住的唐亮好奇道，顺着唐亮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相貌普通的灰衣青年有意无意地靠近一个喝酒的中年妇女，借着舞厅里明明灭灭的光线偷偷把手摸向那妇女的挎包。

“嘘！”唐亮对小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手从桌面上摸起一粒花生，眼微微一瞪，手指一弹，花生米带着一丝劲风射了出去！

“啪！”

那花生米刚好弹中灰衣青年的耳朵，忙缩回手摸向微微发痛的耳朵，如受惊的兔子般双目四顾，终于发现了唐亮这边小婵还没完全褪去的笑意。

唐亮暗叫一声“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容易就出卖了他，爱惹麻烦的小妖精啊！脸上却不动声色，眼角注意着灰衣青年的动静，同时暗暗向小婵使了个眼色。

可已有八分醉意的小婵此刻并没留意唐亮的眼神，还在好笑地看着走过来的灰衣青年。

“美女，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我太帅了？”那灰衣青年本来还有的一点警惕之心完全被婵美女的醉态之美击溃，色迷迷地道，完全无视唐亮的存在。

小婵斜着醉眼大着舌头道：“你……你哪位？滚一边去！”唐亮暗叹一声：ND！这祸水级别的丫头都不知怎么完整无损地活到现在的！

灰衣青年脸色一变，这才记起过来的目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花生米还有闷声不响的唐亮终于嗅出了一点什么。看见唐亮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不由胆子一大，当即冷笑道：“哼！刚才你干了什么心知肚明，不给我个说法别想善了！”

“这位大哥，对不起哈，我妹她不懂事，千万莫怪，莫怪！”唐亮本要发作，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只好先把好话套住这家伙看看什么情况。

灰衣青年看到唐亮这么快就服软，立马气焰一涨：“哼！别给我装傻！说，刚才是不是你们动的手脚？”

说着那青年已捋起了衣袖，露出一条粗壮的手臂来，上面赫然纹着一只墨鱼，奇怪的是这墨鱼只有两条触手。

看着唐亮发愣的眼神，灰衣青年心中更是大定：“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原来这青年正是市里臭名昭著的墨鱼党成员。其党羽的明显特征是每人手上都纹着一只墨鱼，偷盗技术越好等级越高其触手就越多，传说其组织首领手上纹着一条十爪的墨鱼王。另外由于“墨鱼”又和“摸鱼”谐音，这吉利的含义颇合他们这一行的彩头，所以这墨鱼的标志很得他们的欢心。

“什么手脚？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说我拿了你手上这八爪鱼的其它六条腿吧？”唐亮恍然大悟状地看着那条墨鱼道。

“臭乡巴佬，你白痴了不是？第一，这是墨鱼，不是八爪鱼！懂不？第二，这墨鱼的腿是身份的象征，不是你想拿就拿掉的！”灰衣青年有点气急败坏地耐着性子道。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纷纷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唐亮。

“那墨鱼和八爪鱼还不都是一样吗？”唐亮继续发挥他装傻充愣的本事问道。

“当然不一样！墨鱼是十条腿，哪是那八条腿的家伙可比的！”灰衣青年得意道。

“哦，我明白了，所以蜈蚣比墨鱼更厉害！要不我给你画一条蜈蚣上去吧！”唐亮满脸喜色，仿佛很为自己这个伟大的创意而得瑟。

“哎，我说你小子该不会是装傻来消遣我吧？别以为东拉西扯的就想蒙混过关！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灰衣青年干脆把膝盖竖到了唐亮的面前，一手插着腰逼视着唐亮。小婵已有些头晕地伏在了桌上，完全不知道唐亮在耍宝。周围那些看客眼看着唐亮卖宝，不时地哄笑着，这令灰衣青年有种被当猴耍的感觉，立刻下了快刀斩乱麻的决心。

唐亮身一缩，害怕道：“大……大哥，我真的很老实的，我妈都给我起个名叫吴老实，哪会骗你呢？”

灰衣青年看着唐亮东扯西扯，最后的一丝耐性都消磨殆尽，刚压下去的邪火又腾腾地冒了上来，眼一瞪：“妈个巴子，你小子还在这唧唧歪歪，竟敢消遣你大爷我，五行欠打来着！”说完又把头向周围的看客一瞪：“墨鱼党行事，要看热闹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些看客闻言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

（这几天很忙，要到晚上10点才有时间码字，还要构思一阵，所以写得有些差强人意，先凑合着看吧，等闲下来的话会继续发力！）

四十一　要钱！

眼见众人散开，灰衣青年望向唐亮的眼神充满了狞色：“小子，不想惹哥不高兴的话，还有另一个办法解决。”

唐亮大喜：“嗯，你说，只要能办到我一定照办！”

灰衣青年阴笑一声：“还算你识相。你说这是你妹？”灰衣青年向伏在桌面的小婵丢了一个眼色。

“嗯！”唐亮老老实实答道，心中却冷笑连连。

“这样吧，让你妹和我交个朋友，和我谈谈心，此事就算了结。”灰衣青年故作大度道。

唐亮抓抓脑袋，想了想，摇摇头：“不行，我妈让我看着她，一步也不能离开。”

原来真是个傻小子，灰衣青年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嘴上笑道：“没关系的，我开个房和她进去，你在门外守着，不是一样没离开多远吗？”

唐亮脸色一喜：“嗯，不错。那快去开房吧！”心中却冷笑着：开你妹啊开！

灰衣青年大喜：“那我去开房啦！跟着我来！”TNND！这小子傻到无药可救了，那就别怪我啦！脸色的yin猥之色一闪而过。

这些变化当然逃不过唐亮的眼睛，心中打定了主意，嘴上道：“嗯，就怕她睡着了不能和你谈心。”

灰衣青年心中的yin欲早已按捺不住，连忙道：“放心，我有醒酒茶！”

唐亮终于放心，道：“那就太好了！”

灰衣青年急不可耐地到柜台前办好了开房手续。

“原来这家伙叫霍水劳！”唐亮眼一瞪看清了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心中暗暗鄙视，还“火水佬”呢！

被唐亮鄙视为“火水佬”的灰衣青年拿着门牌钥匙，一边不时回头看着唐亮，眼光更多的落在了迷迷糊糊的小婵身上，喉咙不停地滑动着。

按着门牌号终于来到了号码为808的房前，火水佬强按着狂喜的心情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房门，嘴里连连叫道：“让我来，让我来扶她进去！”

唐亮眼里嘲色一闪而过，却傻傻说道：“好吧，你一定要扶住她呵！”本想立刻就把火水佬一脚踹进去来个关门打狗的，但一看到昏睡中的小婵，而且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心中一动，继续装傻道。

火水佬急急道：“嗯，把她给我！”

唐亮一松手，火水佬为了打消唐亮的疑虑，很是正经地接过了小婵的肩膀，没有半点越轨的行为一般。

唐亮看着火水佬把门关上，估摸了一下时间，立刻着急地拍门道：“大哥，开门，开门！你有东西漏在外面了！”

话音刚落，门“啪”的一声打开，本来火水佬不想开的，但又怕唐亮大吵大闹，不知会搞出什么乱子来，只好满心不愿地打开了门伸出头来：“什么东西？”

唐亮贴近跟前，把手递到他的面前道：“这是你的！”

火水佬疑惑地瞪大眼睛，刚想发问，那手突然一动，只觉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唐亮一招得手，连忙闪进房内，也不看火水佬一眼，向床上看了一下，发现小婵的衣服还是好好的，终于松了一口气。把灯一关，迅速把身子贴在门框稍后处，屏息凝神。

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来，一个人影在门墙外停住，刚把头伸进去想看个究竟，只听一道风起，那个“糟”字还没吐出口就步了火水佬的后尘。

唐亮鄙夷地看着地上两个家伙，继续在门旁等了一会，确信没什么动静了，才把门关上。

双手在后来的那个家伙身上一阵扒拉，右手臂上同样纹着一条青色的章鱼，三腿的！

看来混这行的家伙还真是小心谨慎呐，分工合作，以防万一！

幸亏唐亮异眼厉害，早早就感应到了暗处射来的目光，要不早就打草惊蛇、顾此失彼了！虽然他的异眼近来没什么进展，但一些其他的附带功能却被唐亮摸了个透！那些明中暗中的目光仿佛都逃不过他的异眼，除了上次因为心神集中才没注意到跟在后面的焦主任，导致叶明丽身死的悲剧发生。

唐亮打开灯光，拿些水来先弄醒了那个火水佬。

火水佬一声呻吟，睁开的双眼看到一个戴着大眼镜的青年满是戏谑地看着他，猛然一惊，一骨碌爬了起来。手上一软，却发现按在了另一个人体上，“猪头四？！”火水佬一声惊呼。

“放心，你的同伴睡得好好的。”唐亮冰冷的声音响起。

火水佬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打了个冷颤，三分惊愕七分恐惧地盯着眼前这个斯文的青年，哪还有刚才的半分傻气？心中闪念间豁然明白：这次栽了！而且栽得很糗！自己刚才还把人家当傻子看，却没想到被人家狠狠涮了一把！

想到这里，火水佬头上冷汗涔涔，忙颤声到：“朋友哪条道上的？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万望阁下高台贵手放了小人一马，日后定当厚报！”

没想到干这行的还能把话说得溜圆，唐亮有些出乎意料，本来以为这些鸡鸣狗盗的家伙都是些没文化的土鸡瓦狗之类的。却不知，这些家伙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胜在“行有行规，家有家规”，墨鱼王早料到这帮家伙有吃瘪的时候，所以才逼着这帮家伙背熟了应付这种情况的台词。

唐亮不动声色，依旧冷冷道：“你说放就放了，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日后的事谁记得？我把你当个屁放了，上哪找你去？”

火水佬眼珠连闪，知道遇上硬点子了，牙一咬：“我把身上的家当全交给你，还有他身上的，如何？”手指向了猪头四的身体，眼巴巴地看着唐亮。

“也罢，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了！”唐亮微微皱了皱眉头。

猪头四一阵手忙脚乱，先搜刮了一番猪头四的身体物什，然后自搜一遍，甚至背对着唐亮脱掉外衣把底裤拍了一遍。

“就这么多？”看着那几张或大或小的钞票，还有几个戒指饰物手机之类的，唐亮微露不满之色。

火水佬巴巴的脸色一变，只得干笑道：“小兄弟……啊不，小爷，真的只有这么多了。你看……”

“不，这不够。”唐亮脸色不变，看着火水佬的眼神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

“那你说怎么办？”火水佬看到唐亮森寒的双眸不带丝毫感情，不由急道。

“喏！你看着办！”唐亮下巴一挑那放在地上的手机。

火水佬脸色再变，看看唐亮越发森冷的双眼，咬了咬牙，拿起手机翻了一阵，拨了出去：“猴子，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那边传来叫做猴子的声音。

“江湖救急，先缓些来用用。”

“又去赌了吧？说吧，要多少？“

看着唐亮竖起了两个手指头，火水佬咬咬牙道：“两万！”

“什么？居然要那么多！赌那么大干嘛？”猴子的声音有些吃惊。

火水佬哭丧道：“别说那么多了，以后多还你就是！快拿钱来，我在金港湾的808房！”

“那你等等，我去提钱。”

挂了手机，火水佬的脸色终于一松，心中大是后悔：“TNND！这次血本都没了！”需知，虽然干的是无本生意，但除了上缴和吃喝嫖赌，他一年也没剩几个钱。

等了半小时左右，敲门声响起，唐亮用满是警告的眼神示意火水佬前去开门，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着火水佬肩膀。

火水佬只觉肩膀一沉，一道奇异的劲力透过肩关节使他不由全身一抖，仿佛整个身子掌控在了唐亮手中一般，只要唐亮一个吞吐就能把他从内而外抖散开来。却是唐亮运用了内家拳中的抖动螺旋劲，这是他早前在咏春和虎鹤双形混练时领悟出来的。自他领悟了李小龙的截拳道后，对拳术方面的研究就已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毕竟李小龙也是在潜心研究各家各派国术后博采众长才开创了被称为“无招胜有招”的截拳道。

火水佬连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乖乖地去开门，不敢有半点拂逆之色。

打开门，一个瘦得非常有个性的男子看着一脸苦瓜样的火水佬，再警惕地看了看搭着火水佬肩膀的唐亮一眼，用有些尖细的嗓音道：“火水佬，钱送来了。”没想到，这霍水劳的绰号真叫火水佬。

“嗯，改天多还你两千！”火水佬接过钱，也不再多说什么，和唐亮关上了房门。

“你的朋友还算仗义！”唐亮不由想起来叶明丽的一些点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口气软了一些。

“那是，我们从小玩到大，他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火水佬带着些吹嘘和自豪的口吻说道。

“别废话，把钱拿来！”唐亮恢复了冰冷的神色。

火水佬肉痛地把两沓大头红拿出来，也不数一下就递给了唐亮。唐亮也没数，把钱一塞，装进了口袋。

“不过，我妹还没醒，得再委屈你一下。”唐亮说完手一动，火水佬只觉颈侧一痛，两眼一黑，和被拖进内里的猪头四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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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软玉温香

唐亮走近窗前，看着熟睡中的小婵不由皱起了眉头。本来他也打算把地上的两个家伙绑起封住嘴巴，然后守在小婵身边等天亮，但又觉得不妥。

毕竟小婵不知得睡到什么时候才醒，如果等到天亮的话，唐亮也不是铁打的，那时离开周围又耳目众多，只怕麻烦不断。

唐亮摇头否定了第一个想法，但如果现在离开，那该如何安置她？如果送她回家那将如何面对小婵父母的那种眼光？不是唐亮小人之心，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唐亮觉得自己那一向灵光的脑袋竟然不好使了，谁叫这是个丫头呢……可自己除了叶明丽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知心异性了，要不倒可以借宿一晚！等等，借宿？唐亮心一动，终于有了主意。

“这丫头喝醉了就像一摊烂泥，怪吃力的。”唐亮脸红红地感受着背上的软玉温香，尤其是那两团淘气的肉球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仍然让没触碰过女人的唐亮心跳不已。别看唐亮平时满嘴荤腥，可心里也有自己的底线，这时起了那么一丝绮念不禁暗骂自己卑鄙，不由默运培元功法，心思慢慢恬定了下来。

好不容易出到金港湾门外，唐亮伸手拦了辆的士，指了个地方就消失在夜色中……

那的士司机不时通过反射镜观察着唐亮和熟睡中的小婵，眼里满是艳羡之色。唐亮注意到了这种目光反而露出一丝苦笑，不再搭理司机。

车子兜兜转转，很快就到了一栋装修普普通通的大楼前，却是唐亮上次和老虎醉宿的假日宾馆。

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找了车钱，唐亮继续背着小婵进了宾馆，再次感受了一番这痛苦而甜蜜的折磨。在前台小姐满是“原来如此”的目光中，唐亮狼狈地办了一个单间。还好房间不是在高层，唐亮看着床上还在酣睡中的小婵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想留下一张纸条就此离去，但又担心这里情况复杂，唐亮终于还是留了下来，现在才后悔没开个双间。

没办法，唐亮只好把两张椅子打对面摆好，然后坐着其中一张，把脚搭在另一张上面。

背对着小婵耳听着她均匀而深长的呼吸，唐亮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继续重温他那固本培元功法……

“水……我要水！”正入定的唐亮闻言一个激灵，收了功法，忙找来杯子拎起地上的热水壶，倒了一杯。

扶起还在闭着双眼的小婵，唐亮把已用冷水降了一会温的开水凑近她的唇旁，慢慢地从她微张的樱唇倒了进去。闻着小婵淡淡的发香，触摸着温热的肌肤，唐亮的心不争气地鼓动着。

“咳咳！”一分神，端杯的手力道大了点，小婵呛了一下，唐亮暗骂自己一声，忙端好水杯，腾出一只手来轻拍小婵的背部。拍了几下小婵终于消停下来，却反手一下子抱住了唐亮颈脖，嘴里喃喃道：“妈，你真好！”说着还往唐亮发呆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睡过去，手却搂着唐亮的脖颈不放！

唐亮被这一吻呆了半晌，最后苦笑着摸了摸亲过的地方，看着小婵的甜蜜的笑容怜爱一笑：这还没长大的丫头！

小心地把小婵重新放下，唐亮替她掖好被子，又坐回原位，继续他的培元功法。

自叶明丽死后，唐亮有些万念俱灰，以往曾为小婵的美色起过那么一点的涟漪已恢复平静，对她的感觉突然变得如同呵护妹妹一般，唐亮虽然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却觉得很自然，也就不再多想。

当窗外逸进的一丝阳光舔在唐亮脸庞上的时候，唐亮双目一睁，越发深黑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彩，只是一个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发现小婵还没醒，唐亮伸了个懒腰打开了并不严实的窗帘，冬日的阳光调皮地溜了进来，温柔地爬上小婵如婴儿般纯洁的额头，轻轻地啄着……

终于，小婵眼皮一动，睁开的双眼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