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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惶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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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樱对王元昭是有些愧疚的,只是这一点愧疚却是不便让百里乐正知晓的。她敛了神色,垂目:“只是他所喜欢的谢樱樱是柔顺的谢樱樱,仰慕他的谢樱樱,而那个谢樱樱本是不存在的。”
百里乐正转头看她半点波澜也无的脸:“樱樱若是能一直这样心如铁石,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能伤到你了。”
“樱樱领受教诲。”
*
是夜,谢樱樱刚刚要睡下,李总管便风风火火地来把她拉走直奔百里乐正的寝宫而去。
刚一进门谢樱樱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往里走便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他胸前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谢樱樱几步冲过去一手按在伤口上方的穴道上,血流立时便小了。
谢樱樱这才抬头去看这人的脸,这一看便惊住了,这人正是王梦惜身边的莫知!
这一惊她手上便失了力道,把莫知疼醒了。莫知见榻前之人是谢樱樱,双目圆睁,喊道:“快去救公子!快去救公子!”
“王梦惜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然而莫知喊完那两句便昏死过去,无论谢樱樱怎么问都没有再醒过来,谢樱樱只得快速替莫知止血上药,待莫知的伤处理完了,谢樱樱便去寻百里乐正。
谢樱樱进了百里乐正的寝室,见他只着中衣斜躺在榻上,目中流光似水。
“樱樱这么晚来是为何事?”
“殿下可知莫知受伤了?”
“知道。”
“殿下不准备派人去找王梦惜么?”
“他失踪,我却是不能去找的,若是我派人去找他,便是把他暴露了,他只怕有杀身之祸,即便是莫知在东阳宫中的事情也要瞒住,你可明白?”
若是平时,谢樱樱自然是不敢多言什么的,只是而今关系到王梦惜是安危,谢樱樱便不会就此罢休:“殿下难道不能派人暗中寻找么,樱樱相信以殿下的能力不会做不到。”
男子一双琉璃眸子盯着她,眸中神色变了一变:“樱樱觉得我会弃了王梦惜么?”
谢樱樱不看他,梗着脖子道:“难道殿下不会弃他么!”
百里乐正起身脱了中衣,身影隐没在屏风之后:“我自有想法,你无需费心。”
谢樱樱咬了咬牙退了出去,又向李总管打听,这才知原来是王梦惜半月前奉当今圣上之命巡视渊州,昨夜才回容城,却被一行黑衣人所袭,莫知找到了平日与东阳宫联系的暗哨,又被暗哨送进了宫中,只是王梦惜却下落不明。
谢樱樱昏昏沉沉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百里乐正今日的反应,心中越发没有了底。那些刺杀王梦惜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王元昭派去的,然后便是崔书彦,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二人联手,现今王家应该也得到了王梦惜遇刺的消息,必会派人去寻找。
但是若派王元昭去找,只怕王梦惜性命难保,而百里乐正如今竟然有袖手旁观之势,想来是真的不会做什么了,她必须要想办法。
27一别经年
容城远郊,一名身穿雪色棉袍的纤细身影正沿着蜿蜒的山路蹒跚而行,她面色发白,不停地呵气暖手。
四周都是积雪,不见行人足迹,也不闻鸟兽虫鸣,女子试着唤了两声,却并未听见回应。
这时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隐约还有狗吠之声,女子急忙提步狂奔,跑过一座山头没能停住,叽里咕噜地滚到了山的另一边,好在这里积雪很厚,她很快便止住了去势,然而狗吠之声已经近在耳边。
正是这时,忽有一抹青色身影从空中略下,女子见了眼前这人眼睛一亮,又想起自己此时十分狼狈,脸便不自觉红了。
那青衣男子却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提起女子飞身而去。
片刻之后两人已经站在另一座山顶,再也听不见狗吠之声。
男子放下女子,目中无丝毫波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名女子正是谢樱樱,她昨夜在玉蝉的帮助下偷了常青的令牌,今天一早溜出了宫来寻王梦惜,此时见王梦惜身上并无大伤,自然放下心来,也知道自己来的这一趟甚是多余。
“我听说九郎遇刺,所以便想来寻你。”
王梦惜眼神微变,却依旧是冷声道:“谢樱樱,你今时不同往日,你可知道百里乐正最不能容忍的属下是什么样的么?”
谢樱樱这才想起百里乐正来,心中自然是有些害怕的,便听王梦惜道:“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感情用事,你今日已犯他大忌。”
谢樱樱入东阳宫中这些时日从未见百里乐正处置于谁,可是她知道百里乐正真正的为人是什么样子,现今她犯了大忌,他会如何处置自己?把她赶走?杀了她?
王梦惜见谢樱樱被吓得面无人色,便也不再吓唬她,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让谢樱樱藏着,便转身要离开。
谢樱樱急忙抓住他的手:“九郎要去哪里?”
王梦惜肩膀微微抖动,回头看她时眼中已经带了点点笑意:“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
谢樱樱讷讷说不出话来,王梦惜这才解释道:“我去把他们引开,不然你怎么回去?”
谢樱樱这才松了手,眼巴巴看着王梦惜消失在洞口。
一直到晚上,王梦惜也没有回来,谢樱樱又冷又饿,洞中又没有一点光亮,渐渐觉得又害怕又委屈。
这时洞口却传来脚步声,谢樱樱害怕回来的不是王梦惜便往洞里躲了躲,那人在洞口徘徊了一会儿却没有进来,谢樱樱便忍不住出去看。哪知她刚出洞口便有一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谢樱樱吓得险些站不住,说了好些求饶的话,身后那人却是不回答。
就在谢樱樱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时候,那人却把剑撤开了。
谢樱樱回头一看,这个人却是一脸铁青的常青。谢樱樱“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开始嚎。
常青却是站在原地瞪着谢樱樱,等谢樱樱哭得差不多了,才道:“谢姑娘现在知道害怕了,好像有些晚了。”
谢樱樱情绪过去了之后便也觉得愧对常青,把从常青那里偷出来的令牌拿出来,想要还给常青,常青却是不接。
“谢姑娘好能耐,殿下现在已经觉得常青是无用之人了,连令牌丢了都不知道。”
“这次是我不对,连累你了,以后绝不会如此了,令牌还给你。”
常青这才接了那令牌,道:“姑娘以后做事请谨慎些,今日若是你被王家的人见到了,只怕不但救不了王九郎,反而会连累他。”
谢樱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那日之后,谢樱樱便听李总管说王梦惜回到王家去了,就在那日上山找王梦惜的时候,王家和崔家共同发现了一处铁矿,两家为了争抢那处铁矿而大动干戈,还闹到了皇上那里。
想来王梦惜遇刺正是为了把两家引到那处铁矿,让两家为争食而亡的。
只是知道了这点之后谢樱樱更是忐忑不安,她几次想要求见百里乐正,却都被拒在门外。而这几日秦欢每日都被召到殿中,于是便有不安分的姬妾痛打落水狗,平日对谢樱樱出言不逊,暗中也要使坏。
这日是初一,百里乐正为了祭天一事宴请百官,谢樱樱不在陪侍之列,便有其他也未受邀的姬妾来奚落谢樱樱。
谢樱樱现在只担心百里乐正会如何处置自己,并不把这几个姬妾放在眼中,所以她们口中的话对她全然没有什么作用。
“我们几个姐妹刚刚入宫的时候,樱夫人你正是受宠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樱夫人的恩宠必然是不会断绝的,哪知一转头,太子殿下便不喜欢樱姐姐而喜欢秦欢了,当真是世事难料呀。”
谢樱樱围着裘衣靠在榻上,没有什么精神,几个女子的拳头都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便有一名女子沉不住气了。
“要我说啊,樱姐姐你也别在这里假装不在乎了,要不你去求求秦欢姐姐分些雨露给你,免得自己在这里独守空闺不是?”
“樱樱要做什么,怎么还用去求秦欢?”
众女子回头一看,门口站着的蟒袍男子不正是当今太子殿下么,想来她们刚才那一番话都被他听了去,众女惊慌跪地告饶。
百里乐正却不理会,只一步一步走到谢樱樱榻前,伸手替她拢了拢裘衣,眼中却是一丝暖意也无:“樱樱倒是好脾性,前日的事情不能忍,今日的事情却能忍了么?”
谢樱樱不知百里乐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讨好于他,于是垂了眼睛认错:“那日是樱樱冲动,樱樱知错了,樱樱再也不敢了。”
百里乐正却不接话,只道:“今日宴请众官和家眷,你随我一同去。”
谢樱樱应声,稍稍梳洗了一番便同百里乐正离开了。这一路百里乐正一言不发,让谢樱樱更加心中不安。
一进殿内,谢樱樱便看见了席上的王梦惜,她的目光很快移开,脸上也带了笑容,依偎着百里乐正坐下了。
百里乐正十分自然地环着谢樱樱的腰,谢樱樱也顺从地靠在他身上。
“众位,今日纯光在这东阳宫中设宴,为的是年关祭天一事,责任已经分下去了,请众位加紧操办,纯光在这里谢众位了。”百里乐正举起酒杯,唇角一抹恰当的笑意。
众人纷纷举杯称是,又各自说了意见,俨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谢樱樱听了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一边与王元昭眉目传情,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王梦惜。而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杯酒,持杯的手修长有力,谢樱樱抬眼去看,见百里乐正微微翘着嘴角,眼中冰冷一片。
谢樱樱颤抖着手去接,百里乐正却躲了开来,杯子这次递到了她的唇边。她看了看正注视着这边的崔媛和沈玉珠,觉得自己如同在火上煎熬,可是眼前这太子殿下看样子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一咬牙,就着百里乐正的手饮了酒,却又趁擦嘴的时候把酒吐进了帕子里,今日她是不敢喝酒的。
她和百里乐正的举动被众人看在眼中,众人各怀心思,沈玉珠因为先前与谢樱樱有过接触,现在倒不是很生气,而崔媛便不同了。
“我早就听说樱夫人才艺双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崔媛也敬樱夫人一杯,还请樱夫人不要推辞。”
崔媛手中的酒杯不小,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谢樱樱是没有办法把酒都吐进帕子里的,于是婉拒道:“樱樱不胜酒力,还请崔小姐饶过樱樱这一回吧。”
崔媛本就不怀好意,见谢樱樱拒绝便咄咄逼人:“怎么?樱夫人是瞧不上我这一杯酒么,还是一定要让太子殿下亲手喂你才肯喝?”
旁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王梦惜正低头喝酒,并不理会这边的变故,王元昭却是有些担心的样子。谢樱樱仰头去看百里乐正,想要让百里乐正帮自己脱困。
只见男子微微笑着:“既然是崔小姐敬你的,你怎么好不喝,喝了吧。”
谢樱樱都要气哭了,凑近百里乐正的耳边道:“樱樱知错了,殿下饶过我这一回吧。”
哪知她刚说完,百里乐正却转头对崔媛道:“樱樱说你的盛情难却,一杯却是不够的,怎么也要三杯才行。”
崔媛一愣,立刻倒了三杯酒端到谢樱樱面前,而谢樱樱此时恨不得去咬百里乐正两口来泄恨,如今箭在弦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崔媛敬樱夫人一杯。”
崔媛端起一杯酒递至谢樱樱面前,谢樱樱伸手接了,她心中有些不快,因为王梦惜这件事百里乐正必是先前计划好的,但他却没有告诉谢樱樱,只让谢樱樱惊慌失措地去找人,而今却又因为她去找王梦惜而惩罚她。
她一仰头喝了那杯酒,只觉那酒像是一条火蛇一般刺进胸膛,而崔媛又端了第二杯酒递至她面前,她伸手接过又是一饮而尽。第三杯依旧如此。
崔媛眼中含笑,又回身倒了三杯酒端到谢樱樱面前,看这架势今天是不会放过谢樱樱了。哪知她刚要开口,却觉得面上一热,血腥味扑面而来。
谢樱樱胸腹冷如冰块,刚才又连喝了三大杯酒,这一冷一热在她胸中对抗,这一个血气翻涌没有压住便吐出了血来,这血淋了崔媛一身一脸,立刻便让崔媛面目可怖了起来。
谢樱樱呲牙对崔媛笑了笑,道:“没忍住,对不住你了。”
崔媛在这众人面前落得如此狼狈,眼泪都在眼中打转了,可是却对谢樱樱无计可施,只能心中懊恼非常地走了。
谢樱樱抬眼看百里乐正,心中愤懑一扫而空:“殿下,樱樱身体不适,还请准我先行离开。”
这三杯酒本是百里乐正逼迫谢樱樱喝的,可是他眼中并无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意,只是一手环住谢樱樱的腰,转身对众人道:“樱樱身体不适,纯光先行离开了,众位不要拘谨。”
他说完已经拉起谢樱樱离了座位,谢樱樱眼角扫了一眼王梦惜所在的位置,却见王梦惜手指紧握酒杯,面上却是波澜不兴的。
28三杯酒
谢樱樱出了殿门便压制不住血气了,也不顾是否是会吐在百里乐正的身上,抓着他的手臂便吐得天昏地暗。
她吐了一口又一口,先是吐红色的血,后来竟然已经吐黑血。百里乐正这才伸手抚在谢樱樱的后心上,一股暖意缓缓弥散开来,渐渐暖和了谢樱樱的胸腹。
百里乐正见谢樱樱已经好了许多,这才移开手,环着谢樱樱往她的住处走,谢樱樱回头看了一眼殿门前的那滩血,在灯火明灭中看得不太清晰,只像是一汪死水。
她喝了崔媛的三杯酒,想通了一些事。她之所以会心中有委屈,有不忿,是因为她对百里乐正是有一些隐约的期望的,但是她期望他有感情却又不相信他会有感情。所以她才觉得百里乐正会抛弃王梦惜,所以她才希望百里乐正可以谅解自己去寻找王梦惜的事。
她这样希冀着,而百里乐正却从不是这样的人,他因为她的感情用事而冷落她,而惩罚她,所以她委屈了。
现今她想通了这一点,对百里乐正便不再怨恨,也不觉得自己委屈冤枉了。
春菱和玉蝉都不在,谢樱樱关上门转身便跪在百里乐正面前,声音平静:“樱樱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感情用事,请殿下原谅樱樱这一次罢。”
百里乐正却没有马上应声,而是踱步至榻前坐下,他的锦袍上都被谢樱樱的血染了,可是他的雍容贵气却一丝一毫也未折损。良久,带着冷漠与疏离,他道:“我知道你筋脉尽损,今日又犯了寒疾,饮酒入腹便如冷水入了油锅,必会血气翻腾,所以我才让你喝了那三杯酒,你可知那三杯酒都是为了什么?”
谢樱樱的病是每月初一都会犯的,她从未与东阳宫中的人说起过,而百里乐正却十分清楚,这让她有些害怕,而他明知那酒会让她痛苦不堪,却还是让她喝了,这更让她害怕。然而此时她只是害怕,却已经不觉得受了委屈,因为她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奢望。
“樱樱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第一杯酒是因为你怀疑我会弃王梦惜不顾,第二杯是因为你私自出宫,第三杯是因为你身为我的属下却不顾大局,这三罪换了三杯酒,你可觉得冤枉。”
“樱樱不觉得冤枉,殿下罚得对。”
“你知道便好,以后不可再犯。”百里乐正说完便离开,留谢樱樱一个人在屋里反省。
*
那夜之后一切都恢复如常,只是谢樱樱想起百里乐正那双透着悲悯却又盛着无情的眼眸便觉得背脊发凉。她知道世事难料,百里乐正既然要与百里琅华争夺帝位,血雨腥风在所难免,她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得到保全,于是向百里乐正求了一件事:让常青教玉蝉和春菱一些防身的招式,免得面对危险不能自救。
于是那日之后两人便跟着常青学些防身的招式,倒是过得十分充实。
年关将至,各州都向朝廷催要粮饷,而今年因为朝廷多次围剿秉州导致国库亏空,东挪西凑才算是勉强凑够了粮饷。
因为这国库亏空之事,当今殿下召集了朝中官员共同商讨对策。三殿下一派的官员主张提高税收,而太子殿下一派的官员则是提出应该轻农税,重商税,追盐税。
圣上对轻农税和重商税都没有异议,而最后一条追盐税却是不知该派谁解决。
百官正争论不休之时,三殿下推举了太子殿下前往琭州追讨盐税。这盐税追讨回来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只是这琭州实在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加上琭州又紧邻秉州,所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当今圣上有意让百里乐正建功服众,便也依了百里琅华的奏议,年后让百里乐正前往琭州追讨盐税。
又说容城这几日发生了一件让众人激愤的事情,就是王家九郎遇刺,凶手竟然是王元昭,而王文昌却纵容王元昭,并不曾调查此事。
于是王九郎一怒而离开王家,暂时住在城外的一处简陋的院落里。这容城的男女都心疼他,每日都有人送吃的、送衣裳、送柴禾,还有人主动去给他扫院子。
另一面百姓都在骂王元昭手足相残,嫉贤妒能,王文昌顶着巨大的压力,却还是依旧不处理这件事情。
而王元昭却不如王文昌老练,他做了那行刺之事,如今事发却是不能善了了,长此下去难保王文昌不会因此而舍弃他,所以他必然是要与人联合的。而王崔两家因为争抢铁矿一事而关系紧张,此时自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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