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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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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语,只静静的等着她说下去,她的泪已经很是汹涌起来,语声硬咽的先哀叹了声,
“凝儿,你的命好苦
我愣了,尽管早有预感,但心底里还是存了一线希望的,盼着只是自己太敏感了,盼着
那是二姐信口雌黄,盼着… … 盼着… … ,可如今见大娘这般模样,我不禁彻底的心凉。
大娘轻声开口,语气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孩子般,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无尽的悲哀,她道
好孩子,我再没有想到,咱们娘儿俩,竟然会是一样的命。
大娘终于细细的告诉我,原来,当初父亲带了那秋腾草毒膏去求枯禅大师时,枯禅大师看了那毒膏,又听了父亲的描叙之后,很是惋借的告诉父亲,他虽然能解掉我身上的毒,不至于影响到我的容颜,然而,到底毒性已经渗透了我的肌肤,只怕已经影响到我的身子,将来的生育上,恐怕要受些影响了。
父亲当时很是震惊,他深深知道,一个宫妃无论是怎么样的受宠,可若是不能诞下皇子,到头来,再大的荣宠也终究只会是过眼云烟而已。他回来后就长吁短叹不已,当时,娘和她都尚不知道内里缘由,直到他突然决定让二姐进宫参选时,她和娘相劝阻拦时,父亲或许是怕她们向我报信,所以,才将此事告诉了她们。
当时,她和娘都惊得呆了,在两人抱头哭了一场之后,也只得由着父亲去,为怕我伤心,她和娘都不敢将此事告诉我.
说到最后,大娘已经是悲伤到了极点,她道,“孩子,这都是你的命啊,你就认了吧…
而我,此时早已经手脚冰凉,脸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泪,密密的流了满脸,脑子里嗡嗡不
断的一个声音不停的喊着,“我再不能有孩子了,我再不能有孩子了,我再不能有孩子了… …
然而我的身子却像是没有了知觉般,木木的动弹不了,我死死的看着大娘的嘴一开
一合,像是将她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238。 绝伤(二)
大娘被我这番模样吓坏了,她惶急的唤我,“凝儿,凝儿你怎么了,凝儿你说话… … 。
她的声音渐渐拔高,小青在门外听到声音,忙掀了帘子进来,一见我和大娘都是满脸的
泪,知道不好,一把抱住我,急声道,“小姐,您怎么了?”她又向大娘急道,“小姐刚才还好好的,夫人到底跟小姐说什么了?〃
大娘此时又是害怕又是尴尬,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见了小青,终于有了些反应
向她面无表情的吩咐,“小青,送夫人出去。”
小青愣了愣,“小姐… … 。”
“去,”我冷声喝着,不容置疑
小青吓了一跳,只得点头应了,看向大娘,轻声道,“夫人请。”
大娘犹豫的看着我,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欠身告退,我努力的想挤出点笑容来让她
安心,却终是不能够,眼见着大娘到了门口,我突然道,“请母亲回去转告沈大人,既然我已经对他没有了作用,以后,他就只顾着那个如今住在西偏宫待选的女儿罢。”
话一出口,我心里就一惊,我竟然直呼父亲为一一沈大人
大娘也很明显的吃了一惊,脱口惊叫,“凝儿,你说什么?〃
我不再答话,转身绕过了屏风,再不肯看一眼。
大娘临出门时,我分明听见她幽幽的叹了一声,叹息随着脚步,渐渐的远去,再不可闻
我无力的坐在了屏风后的小几上,一任脸上泪水横流,原来,我到底只是颗棋子,到底,只是父亲往上爬的垫脚石,是了,这才是父亲了,我怎能以为他已经改变了呢,我怎能忘记在我进宫前的那十六年里,他是如何待我和娘的,我怎能还会为了父亲这一两年来的温情而感动,甚至,对那个家心怀眷恋呢?
我怎能如此?
“啊… … ,”我终于尖利的喊出了声,声音里全是空洞和绝望,随着尖叫声,抬手拎起身边的一个古窑瓷瓶,用力的砸在地上。
门帘掀起,小青和蒋秀正急急进来,那瓷瓶堪堪儿落在她们的脚边,碎片立时四溅开花蒋秀顾不上这个,踏着那碎片急向我跟前来,叫道,“娘娘,您怎么了,仔细伤着了.〃
我却是恍若未闻般,伸手又抓起一个琉璃做的果碟子,“啪”的摔出去.
小青和蒋秀急了,一边一个的扑上来抱看我的身子,蒋秀唬得连声道,“娘娘,你别生
气,娘娘,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奴牌,您别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哪里听她的,死命的册开她的手,疯狂的砸着里子里一切可砸的东西,我散乱着头发
,脸上的泪早已经千了,脚上用银线绣了芙蓉暗花的月白色软鞋踩在碎瓷片上,出了鲜艳的红色,我却并不觉得疼,只是拼命的边砸边喊,“假的,全是假的,
已经隐隐的泅假的… … 假的
可怜小青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身子一软,就跪在了那一地的碎片上,抱住我的腿哭了
出来,“小姐,您不能这样伤自己的身子,您有不高兴的,就打小青吧,小姐~。”
屋里的动静此时已经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宫人太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问
全都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高声道,“娘娘.息怒。”
此时,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再无可砸的东西,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一地的碎片中间
任由小青抱住我哭,心如死水,直觉得,我这一生,再无一点希望了。
蒋秀到底冷静些,见我虽然还是面如死灰,然而终于安静下来了,忙扶我坐在小几上,
从袖子里摸出随身带的桃木梳为我拢好头发,又命小青出去端了清水进来为我净脸均面。我木然的坐着,任由她们折腾,我的容颜如何,此时,我已经再不关心了。
蒋秀将我浑身收拾好了,和小青将我扶回寝殿里躺下,又向宫人们吩咐下去,今夭的事
不许外传,否则,一律发去暴室。
她并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劝慰的话都不多说,只是默默细心的给我伤了
的脚上好药,又抓了把安息香丢在香炉里
安.息香的香味清淡安神,我烦躁焦虑的心不觉平复了许多。蒋秀将床前的纱慢放下,拿
了一把扇子坐在我的身边一边慢慢的摇着,一边轻声道,“娘娘,您合上眼歇会子吧。”
她的语气也是极温柔的,似带着莫名的蛊惑,听在我的耳里,让我有微微的安心,我静静的看着她,忽然,我哑着嗓子对她道,“秀儿,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对的!〃
她清浅的一笑,睑上的表情凝然不变,淡淡道,“奴裨倒希望,娘娘能永远不这样觉得
才好。”
然而这样极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听在我的耳里却实在是酸楚至极,我闭上眼睛,生
生的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经过了这许多的事,我已经深深的体会到,在这样的地方活着,眼泪是最无毛的东西了!
此时,我心里除了有浓重的恨意,就是深深的庆幸,庆幸我到底没有心慈手软,到底,
要了良昭仪的命。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在我坠如黑甜梦乡的刹那之时,我深深的将这句话刻进
了心里!
父亲又有信进来,我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过依旧是嘱咐我,要我务必设法让皇上留下二
姐,我冷冷一笑,抬手就将那信丢进了香炉里。
小青知道是父亲的信来,生怕上面又有什么让我生气的话,一直在边上小心的守着,此
时见我竟然风雨不动,她不由很是疑惑,到底迟疑着问出来,“小姐,老爷… … 老爷的信上…
… 说了什么?〃
239。 梅花印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那已经被一股蓝色火苗吞噬成一片片灰烬的残迹,难道,是夫人前天回去后,将小姐您生气的事诉老爷了,老爷来信向介姐
又猜测了道
赔罪,父亲会向我赔罪么?就算是赔罪,那里面又有多少真心的?
我反而笑出声来,看向小青一脸迷茫的脸,淡淡道,“从这信上来看,夫人回去后,并
没有将前日发生的事向他察告。他传进信来,不过还是为了如今正住在西偏宫里那位的事儿!
“二小姐?”小青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语气不悦道,“难道,小姐真的要听老爷的话
帮二小姐进宫么?〃
你说呢?”我向她笑得嫣然。
关于我的身子已经不能再生育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她和蒋秀,不是我不信她们,而是这
样的事实在太令我伤痛,痛到我不愿再去想它,再者,就算是告诉了她们,亦是于事无补,反倒多了两个焦虑的人,何苦来哉!
小青只知道我心内必定藏有心事,然而她哪里能猜得到呢,此时见我像是极高兴的样子
她有一瞬间的迷惑,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我.
我也不再同她多说什么,走去妆台前,去掉遮在额头上金丝缠纱的抹额,露出那日在清心殿里撞柱所至的伤痕,细细维着,那疤痕有铜钱般大小,呈淡淡的红色,有微微的狰狞,纵然太医院为我调制了许多的去痕膏药,也消沉不掉。
边上小青见我看着那疤痕发呆,生怕我难过,赶紧过来拿起那抹额,就要给我重新戴上
。我伸手轻轻推开,依旧盯着那疤痕仔细端详着。
忽然,我心内灵机一动,命小青取极好的胭脂来,用才拧下的花汁调了,拿过画笔来,
在那眉心细细的描了一朵梅花,堪堪正好将那疤痕遮掩得丝毫不见。
“哇,小姐,你真好看,”边上小青立刻惊喜的叫出声来,我凝神看向镜子里,一个脸
色稍显苍白的清丽女子,额头上一朵艳丽的梅花正法然开放,胭脂色的辉映下,这个女子竟平白增添了几许妖媚之气。
只是,那眼里,却已经是死水一般!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邪邪的笑了,好吧,既然,命运跟我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那
么,我就将这个玩笑开到底。
将画笔丢下,我淡定的起身,让小青取了一身极淡雅的衣裳来换了,吩咐道,“传轿,我要去清心殿。”
既然他们要我为二姐的事去求皇上,那么,我就好好的去求一求皇上去!
小青有些不明白,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迟疑道,“小姐,正会子太阳正烈着,是不是
一
我眼神凛冽的向她一缥,小青一缩脖子,忙住了嘴,转身出去传轿。
蒋秀进来一看我额头上的梅花,也愣了愣,继而惊喜得叫起来,“呀,娘娘真是聪明呢
就这么一画,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我但笑不语,径直扶了她的手出门上轿,直奔清心殿我到时,
往外跑的英宏正在用点心,也不怕被暑气熏着,
见我到了,不由一皱霍头,“这样大热的天,你怎么就这么”说着,一把将我扶坐在凉垫上,转而看到边上的点心,却又
笑了,道,“你来得倒巧,这是御厨房才新做的获菩糕儿,味道很是不错,你也尝尝。”
说着,道,“凝霜
他拈起一块糕儿递到我的嘴边,我并不吃,只是看着他笑,他有些微微的发征
你… … 。”
突然端详着,
他发现了我额头上的梅花,眼里立刻惊喜起来,他将糕放下,捧着我的脸细细的
半晌,他竟然嘘了口气,深深叹道,“凝霜,那日你撞柱,可把朕吓着了,”他的手
指轻轻的抚在那朵梅花上
这块疤痕,是长在朕心里的啊。”
我不觉感动,握住他的手贴在我的睑颊上,低低唤道,“皇上… … 。”
他押我在怀里,看着我的额头,笑问道,“这点子是谁想出来的,”英宏鲜少这样夸赞别人,此时,竟然有些涩然起来。
倒是… … 好看的才良,
“只是臣妾随心而画罢了,皇上可别见笑。”
凝霜,你… … 。
英宏心情大好,他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物,陪我说着话,然而我却像有心事的样子,不时
神情恍惚,答非所问起来.
他发觉到我的异样,问道,“凝霜,你在想什么?〃
我被他这一问,不由欲言又止,眼里已经盈然有了泪。
英宏有些急了起来,皱了眉头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我缓缓跪在他的面前,眼里的泪慢慢溢出,眼往英宏,泣道,“皇上,臣妾有欺君之罪
。”说完,我就深深的拜了下去。
英宏不觉大吃一惊,“什么?〃
我流着泪道,“前夭母亲进宫看我,臣妾才知道一件事,臣妾的二姐,竟然就住在西偏
宫里,等着参加九月初一的大选秀。”
你的二姐?”英宏仍然疑惑,不明白这算什么欺君。
“臣妾的二姐,就是去年春,皇上带臣妾归家,临回宫那天见到的那个,”我提醒着他
“哦,是她,”英宏这才想起,然而他依旧是很不明白的样子,向我道,“这算什么欺
君,嗯,地上硬,你先起来说。”
我摇着头,不肯起身,接着说道,“可是,臣妾的二姐,已经是有了人家的啊。
什么?”英宏停住来牵我的手,愣了愣.
我叹了口气,“自从二姐那日见过皇上,就对皇上念念不忘,在家里寻死觅活,非要来参加这次的大选秀,家父无奈,只得依了她,可是皇上您想,虽然本朝的规矩里,并没有说有婚约的女子不能参加选秀,然而天子同老百姓争妻,说出去了总是不雅,这是其一,其二,母亲还告诉臣妾,因皇上对臣妾恩深情重,竟有许多的阿诀之徒,每日去臣妾家里奉迎拍马,如今二姐才进西偏宫,这种形势更是如火上浇油,人人都说我沈家一门将出二妃,就要权倾天下,说… … ,家父虽然心烦,却又不好当面冷人家的面子,每日里敷衍得辛苦,二位母亲更是担忧,生怕家族里有谁一个把持不住,就会… … 。”
我硬咽了说不出声,英宏被我这一番话,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我长叹一声,道,
“臣妾知道此事,本该当时就察告皇上才是,只是臣妾私心作祟所以,竟然启禀皇上直到现在,实在是欺君大罪,请皇上治臣妾欺君之罪,一说完,我排山倒海的拜了下去。
英宏见我已经哭红了眼睛,赶紧将我拉起,他将我深深的拥在怀里,亲自帮我拭着脸上
的泪,叹道,“凝霜,宫里众妃无不盼自己的家族兴盛,自己在宫里也会如日中天,唯有你,也只有你,是真真正正的站在朕的立场来看这问题,为朕着想,嗯,凝霜,你到底是不同的。
他这样的一番话,满满的都是深情感慨,倒让我愣了起来,我忙定神回意,垂下头去
低低道,“皇上是臣妾的天,亦是凝霜的良人,是凝霜一世的夫,凝霜多为皇上想想,也是应该的。”
他微微的笑,宛如三月和煦的春风,道,“其实,这也不难,只管将她送了出去也就完
了。
我忙摇头会想不开的。
“皇上不可,二姐对皇上是一片痴心,如今若是强行的将她遣出宫去,只怕她
说到这里,我的语气迟缓了下来,“再者,臣妾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我说这话的时候,在他怀里不依的扭着身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吃到糟的孩子。
英宏哈哈的笑了起来,道,“那要依你,倒要如何呢?〃
我翘了嘴道,“这个臣妾可不管,皇上自己想办法去,”我点着他的鼻子,媚然道悄声
道,“反正,只别让我沈家一门出两妃就成,臣妾和臣妾的家人,只想安静的过日子,那烈火烹油,锦上添花的事儿,皇上还是送给别人家去罢。”
我这样媚眼如丝,他向外吩咐了一声,屏风后的卧榻走去。
呵气如兰,英宏的呼吸渐渐的重了,拥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终于,“刘喜,若有人来数见,叫他在外侯着,”说着,将我一把托起,大步向里。
“皇上不可,这里可是批折子的地方,皇上,这是白天呢… … ,”我的抗拒在英宏渐粗的喘息声里,渐渐变成了蚀骨的呻吟声。
夏末的风吹进来,掀得清心殿里明晃色的垂慢随风乱舞,撩起满室的旖旎。
二姐再来时,我将她挡在了门外,蒋秀出去道,“娘娘已经安排好了,二小姐安心等着罢,别再来了。”
二姐对被拒之门外,很有些忿忿然,然而得了这样的话,她又忍不住高兴起来,也就不再说什么,径直去了。
小青站在院子的暗影里看着她去了,回来气吼吼的向我急道,“小姐,您真的要将她留
在宫内吗?真的为她作了安排?〃
我正看着小茶用风仙花汁给我染着指甲,见她如此,我只是淡然一笑,道,“是啊。”
“小姐,您… … ,”小青不禁气得直跺脚。
我闲闲的吹着指甲上的花汁,不再去管她,只是,嘴角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240。 选秀(一)
时间看似过得很慢,然而不过是一眨眼之间,九月初一,就到了。
这一夭,宫里热闹非凡,宫女太监玉大早儿的就来回忙个不停,众妃的精神全都放在了
今夭的大选秀上,各自暗里派人去雏风殿外查看打探。
雏风殿里今日更是锦花繁彩,喜气洋洋,殿里正中的龙庭之上珠哀袍端然稳坐,边上微斜的九风含珠风位是太后的,在往下来,别是瑾贵妃和我的。英宏身穿明黄色团龙吐
有一左一右两个位置,按规矩,我原本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然而历朝的规矩,皇帝大选秀时,得由皇后和宫妃里位分最高的妃子相陪,以示皇帝迎新不忘旧之意,并且,作为皇帝的正妻,若皇帝在选妃时,只重色而不顾德时,皇后是有权对皇帝看上的人存有异议的。
而今年皇后被幽闭了,代掌中宫令的乃是瑾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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