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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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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贵妃似早料到我会这样说,当下一甩手里的帕子,对着皇后笑道,“姐姐糊涂,问她,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又怎么能知道呢!”
皇后一皱眉,“事关重大,自然是得问明白了的!”
她看向丽才人,语气严厉起来,道,“你说的可是实话儿,你可想好了!”
丽才人砰的磕头,“嫔妾不敢胡说,一切只请皇后娘娘做主。”
瑾贵妃冷冷笑道,“都说姐姐最是公正无私的,怎么此时倒这么婆妈起来了。”
这句话已是十分的过了,皇后的脸色一沉,神色严谨,“本宫身子不好,龙裔的事儿,一直都是交给妹妹处理的,既然如此,还是妹妹拿主意好了。”
她话风却又一转,“只是,这事儿可关系到娴容华的身家性命,妹妹别忘了,娴容华一直是太后所看重的,更是皇上的心上肉儿,妹妹可千万谨慎了,若是平白的冤枉了她,只怕太后和皇上那里,妹妹不好交代。”
这几句话,说得瑾贵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待在说什么,却又停住,只冷笑一声,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自然不会平白的冤枉了谁,只是既然丽才人在娴容华的浅梨殿里发现了红花,那就不能不查了,否则,只怕我肯,在座的众位姐妹,也是不肯的。”
在座的众妃嫔,此时脸儿全都白了,哪里有人敢答一句的,一个个,直恨不得皇后一声令下,好离了这个是非的地方。
我心里也是明白的,知道退无可退,手心里早腻腻的起了汗,身上的纱衣,亦是有点湿湿的了,头脑里却是嗡嗡的,整不出个头绪来。
皇后身子向放在身后的玉枕上一靠,“本宫也乏累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对着瑾贵妃一笑,“辛苦妹妹了,若是有了消息,烦妹妹派人来告诉一声儿。”
说完,双目微合,慧哥儿见了,和了另外一个宫女,叫宝哥儿的,上前一边一个,轻轻的替她捶着肩膀,不再理我们。
众妃正中其意,忙都站起身来告退,瑾贵妃冷笑了一声,一甩袖子,出了宁瑞宫。
我刚出了宁瑞宫门口,瑾贵妃正站在宫门口等着,见我出来,当下冷喝一声,“来人,好好服侍这位娴主子,若是一点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她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我,“可对不起妹妹了,事关龙裔,本宫也不敢殉私,只怕待会儿,要得罪妹妹了。”
我从头至尾,不曾为自己分辨过,此时,唯有浅浅一笑,道,“但凭娘娘作主。”
她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銮轿,轿上的薄纱丝锦的帘子落下时,她在轿内冷声道,“去浅梨殿。”
风波起(三)
丽才人在一边,笑得娇媚刻薄,“我的娴主子,请吧。”
我紧抿着唇,强忍着上去啐她一口的冲动,硬生生拧转了身子,看着身边围上来的几位太监,也不说什么,只跟在瑾贵妃銮轿的后面,上了我自己的轿子,往浅梨殿去了。
我知道她们是要去搜查那所谓的罪证,找那个放在内殿多宝格上的碧玉瓶,自从那日我病了一场,英宏对我格外恩宠,赏赐给我的古玩珍宝,多不胜数,对这些,我向来都是不太上心的,由着蒋秀收了,而丽才人所说的什么碧玉瓶子,因着有好几个,我更是没有在意过。
只再没想到,竟然被人下了这样的手脚,是了,丽才人,她必定是恨我至深的,因了我,她由正六品贵人降为正七品才人,整整降了俩级啊,因了我,她虽然位分不高,在静延宫里,却也是一树独大的,瑛答应见了她,从来都是不敢有个大气儿,可如今,我来了……
她那日在荷塘边,委屈示好的那番话,原来,只是为了给今日下垫脚儿罢了。
是我自己大意,也是我自己幼稚了,明知道这深宫从来都是是非场所,竟然还会以为,只要我避了让了,就会得以身在是非之外。
到此时,我方知,恩和怨,不是单凭了我一相情愿,就能化解得了。
陪我去宁瑞宫请晨安的是小青,她早已经吓得脚软,几次欲上前替我分辨,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深知此时,多说定是多错的。
唯有先看了再说。
轿子走得极快,小青有点跟不上,脚步踉跄着小跑了跟在我的轿后,几次想跟我说点什么,看看轿子周围的那几位横眉立目的太监,就又咽了下去。
不过一会,就到了浅梨殿门口,尚未进去,就听见里面蒋秀的声音尖利清冷,“内殿里除了我们主子日常所用的物事,更有皇上的一些御用品也在这里,没有太后皇后的懿旨,奴婢斗胆,只能请李公公止步。”
她的声音激昂有力,我竟然是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如此倔强坚定的时候。
“你好大的胆子,咱家你也敢挡着,快闪开,”一个公鸭般的嗓子尖细的嚷着,只听蒋秀‘哎哟’了一声,伴着物品倒地的声音,似是被人推倒在地。
轿子直接进了院里,方停落了下来,那个叫云琴的,上前掀开了轿帘,搀出了瑾贵妃,我一出轿,就听边上的耳房里,小福子急急的叫着,“主子,主子……
边上一个精瘦的太监,抬手一巴掌,“狗东西,眼瞎了么,贵妃娘娘在这里,由得你大呼小叫。”
我也不看他们,只跟着瑾贵妃进了屋子,内殿门口的水晶帘子已经被挂了起来,旁边的花架子斜斜的倒在一边,上面摆着的那盆开得正喜欢的火红色晚石榴此时枝末横飞的躺在地上,艳艳的花朵儿和着泥,另有一番残红。
蒋秀头发散乱着,纱群上沾满了花盆里的泥,捂着脸儿倒在地上,狼狈万分,见我们进来,忙趴在地上,给瑾贵妃见礼请安。
边上站着的,正是瑾贵妃宫里的领事大太监李德。
见了瑾贵妃,脸上立时满是谗媚奉承,上来嗑了一个头,指着蒋秀,声音恶狠的说,“奴才奉娘娘的懿旨过来查龙裔一案的罪证,这个贱婢却一再阻挡,请娘娘下懿旨赐罪。”
瑾贵妃一摆手儿,“本宫都听见了。”
她对着蒋秀冷冷一笑,“本宫奉皇上和皇后的旨意,查办龙裔一案,不知道本宫可有资格进你们主子的内殿一看啊?”
蒋秀脸儿白了,抬头看了看我,我冲她点了点头,她给瑾贵妃连连磕头,“奴婢有眼无珠,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奴婢……”
话未说完,瑾贵妃抬手一挥打断,对着丽才人道,“既然是你发现的东西,就还是你去找了来吧。”
对着蒋秀冷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就跟着进去好好的瞧着吧,也免得丽才人手粗,弄坏了你主子的东西。”
蒋秀想来开始并不明白李德他们如此大张棋鼓的,所为何事,此时听得这样说,更是不知所以,但是,聪明如她,又怎能不知道这番阵势下,必定是出了大事了的,看了看我,又不便问什么,这边丽才人道了声是,直直的就直往内殿里去,她只得忙也跟着进去了。
瑾贵妃抬起手指,盯着指甲套上坠着的细点金的链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娴妹妹还是跟进去亲眼瞧着的好,也就不怕被人冤枉了你。”
我心里冷笑,我们还在皇后那里的时候,搜查的人早早的就已经来了我的浅梨殿,必然是早就做好的局了,而那碧玉瓶子里,也定然是有着红花粉的,我又哪里还怕会被人‘冤枉’呢?
脸上依旧带了笑,道,“贵妃娘娘帮着皇后处理宫内事务以来,满宫里谁不说娘娘最是公正严明的,有贵妃娘娘做主,又哪里能有人‘冤枉’得了嫔妾呢!”
正说着,丽才人已经出来了,手上捧着一个小儿拳头般大,碧玉雕成的寿桃形状的小瓶子。
正是英宏瞧着小巧喜兴,特特的亲自带来,让我放在架子上的,为的是我身子不好,他戏言说,只盼着我能借着那点寿桃的喻意,借个长寿个意思。
因此,我多看了几眼,也就记住了,倒不知道丽才人说的,原来是这一个。
“贵妃娘娘请看,就是在这个瓶子里,”说着神态恭谨的将瓶子送到瑾贵妃的面前,眼角儿一抬,满是讥讽挑衅的看着我。
瑾贵妃并不急着打开看,只将那瓶子托到我的面前,笑道,“妹妹可瞧好了,这,到底是不是妹妹宫里的东西。”
她的言语里带着戏谑,“还是那句话,可不能冤枉了妹妹。”
我心知此时是什么都没有用,当下点点头,嘴角蕴了点笑,道,“这个嫔妾倒还记得的,是皇上赐给嫔妾的,为的是借这寿桃的喜气罢了。”
瑾贵妃的脸上一沉,一股虐气闪过,只是一刹间,又笑了起来,“妹妹如今是皇上的心头肉了,自然什么好东西,都往妹妹这里送了的。”
“如此,本宫就要打开查看了,也是为了妹妹的清白想,若是里面没有什么,妹妹自然就洗了自己的嫌疑了。”
风波(四)
李德早托了一盏印着浅蓝色缠花的青瓷茶盏在边上候着,她拿起玉瓶上面的玉塞子,向着盏内轻轻一倒,果然,一股微黄的粉末倒在了茶盏里,微黄色映着碗底的青碧,微微泛着一股诡异的光。
跟丽才人帕子里包着的,一模一样!
蒋秀小青的脸刷的白了,我的身子亦是轻轻颤抖,虽然明知道她们既然早布好了局,搜出这个就是一定的,但是心底又确实存了几分侥幸,如今亲眼见到这个,心里轰的一声,到底难以承受。
瑾贵妃的脸上似笑不笑,“妹妹,这,这怎么说呢?”
我垂了眼睛,声音清浅平淡,“嫔妾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声音陡的拔高,“妹妹,这可不是一句不知道,能说的过去的!”
我一挺腰身,“嫔妾确实不知道,请贵妃娘娘明察。”
瑾贵妃早收起了脸上的笑,将那瓶子交给李德,吩咐道,“你将这个瓶子,送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她明察去吧!”
小青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扑上来跪在瑾贵妃面前,“贵妃娘娘明鉴,那里面的红花粉,确实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啊,我家小姐,绝对没有要害赵主子的心啊……”
她连嘴唇都是白的,边说边哭,眼泪哗哗顺着脸庞流下,拉着瑾贵妃的衣角不肯松手。
不待边上伺候的反应过来,丽才人一步上前,啪的扬手就给了小青有耳光,“贱人,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敢如此狡辩吗?”
小青扬脸看着她,眼里直似要冒出火儿来,狠狠道,“是你,是你陷害的,你恨我家小姐让你降了级,你恨我家小姐得宠,你恨皇上喜欢我家小姐不喜欢你,你嫉妒……”
“你,你胡说什么,”丽才人又羞又怒,扬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眼看着那巴掌又要落在小青的脸上,我抬手一挡,冷冷道,“丽小主,你跟一个做奴婢的,生什么气,没的失了你的身份。”
她的眼神充满了狠虐得意的笑,“娴主子,你以为,你还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吗?”
说着,她转过脸去,看着瑾贵妃,脸上立刻转成了一副谗媚和期待,“娘娘……”
“好了,”瑾贵妃的脸一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娴容华的事儿,自然有太后和皇后来处理,你回去吧。”
丽才人的脸僵了僵,却终究不敢说什么,想瑾贵妃行了一礼告退,狠狠的一跺脚,哼的一声,转身去了。
“你们几个,好生的伺候着这位容华主子,要是有一丝儿的不妥当,我拿你们是问,”说完,瑾贵妃向着我阴阴一笑,“可对不住妹妹了。”
说罢,带着人,扬长而去。
我愣愣的坐着,浅梨殿里前后都有人看守着,杨阿亮和小安小泰他们,全都被捆在前院的耳房里,剪冰和裁雪也都不准进来,我身边,只有小青和蒋秀。
小青仍然在地上哀哀的哭着,蒋秀挣扎着扶起她,这才喘着气儿问我,“主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语,只看着门口那几个瑾贵妃留下的人发呆,蒋秀无奈,转过来问小青,小青强压着哭,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了个仔细。
“啊,什么?”蒋秀倒吸了口冷气,忙过来拉我的手,我只觉得头炸炸的疼。眼前不断的冒着金星子,也不理她,任由她拉着我。
她见我这个样子,顾不得察看,只急促的连声问,“主子,这可怎么办,主子,您说话啊……”
半晌,我深叹一口气,道,“秀儿,你是对的。”
蒋秀愣了愣,才想起我指的是什么,当下也叹了口气,“主子,你到底明白了。”
我起身进了内殿,内殿里倒也整洁干净,蒋秀告诉我,他们进来后,就直奔那个碧玉瓶子,屋子里别的地方,倒也没翻动过。
哼哼,好一个直奔那个瓶子,他们自然是直奔那个瓶子的,他们不知道算计了多久了,哪里还要再等呢!
“皇上知道这事儿吗?”蒋秀突然问。
我愣了下,不由冷笑起来,“自然是不知道的了,正值先皇的忌辰,皇上正在斋戒,三天内,不得见妃嫔,不得进内宫,不得听女声,皇上,又怎么能够知道!”
她们等的就是这三天了,想来,三天后,皇上出了斋,我的命,也早就没了。
身子不由的一阵发冷,蒋秀的愣也是煞白的,“如此,可怎么好……”
她喃喃自语,“这红花,必定就是丽才人那日假装头晕放进来的,是奴婢太大意了,是奴婢大意了……”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太后,请太后做主,”她拉了我的手,兴奋道,“太后必定会为主子做主的。”
我心里一动,“是啊,我是太后亲选入宫,进宫时,又是那样的荣耀和阵势,太后自然不会让我就这么死了,她,自然是要救我的,否则,她的颜面何存。”
心念一转,我的心却又冷了下来,“太后这些天身子不大好,这几天,又是先皇的忌辰,听说太后思念先皇,更是哀伤欲绝,连皇后去请安,都是不见的。”
“再说,我们又怎么能出得去呢?”眼神对着外面一扫,想到把守在浅梨殿前后的那些人,我有点绝望起来。
将秀也怔住了,我们三人,半晌相对无言,唯有无奈叹息。
外面却喧嚷起来,正是李德回来了,他也不进来,带了人就在院子里,审问起小安小泰他们来,小安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即,就有惨叫声传来,更有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一声一声,映入耳里,令人心惊胆战。
“快说,是不是你借着教清音轩的人做豆糕的机会,暗自下的红花粉,”李德的声音凶狠尖锐,带着不可一世的咆哮。
“我……没……没有……啊……”小安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是死活不肯承认的。
鞭子抽得更响了,小安叫得更惨,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手指深深的陷进肉里,却木木的不知道疼。
风波起(五)
我转身就要往外走,蒋秀一把拖住我,“主子,主子不可,他在主子的眼皮下动刑,要的就是主子这个反应啊。”
“难道,就由着他们这样……”我再说不下去,蒋秀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只是,我实在难忍得下心。
“主子,您若是出去了,只怕,他们打得更狠,”蒋秀死死拉住我的袖子,连连摇头,“他们这样,除了是逼他们认罪,更是在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呢。”
小青也过来抱着我,“小姐,不能上他们的当啊,他们知道您怜悯下人,就用了这样的法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抖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若是小安他们不肯招认的话,下面,就要轮到她们了。”
她,蒋秀,剪冰还有裁雪,虽然身为奴婢,可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儿,进宫前,除了小青是我的家生丫鬟外,别的三个,也都是娇生惯养,父母手心里捧大的闺阁娇女啊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的几个人就没了气息,想必是已经晕过去了的,我们正担心着,剪冰裁雪又被人拖了出来,当头跪在院里的大太阳下,倒也不打,李德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语气阴森的问,“说吧,那红花粉哪来的,你们主子,还叫你们做了什么……”
剪冰裁雪哆嗦着不敢回答,特别是剪冰,大概因着上次在浣衣局的事儿,对锦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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