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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的能力就在于对大局的洞察力和无以伦比的创造力。而司马懿的能力则在于凭籍曹操前期开创出的大好局面；以高过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强大实力；才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阻挡住了诸葛亮机变迭出的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其实，这也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几十年的无休止缠斗下来；将会把大汉的底蕴耗尽；就会让历史的惯性来重演五胡乱华的悲剧。

第九十七章　旁观难清

　　　　经过艰苦的冀州大战；徐州军亟待休整。而粮秣物资的消耗；也已经使原有的储备大大的降低。因而；出于不能竭泽而渔的长远考虑；现在还不宜迅速的发起征战。何况；现在出现的诡异变局；也让我一时有了‘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之感。除了要加快对幽州的运筹进度以外；对于其它地域的战局由于曹操和刘表两大势力的阻挡；现在已经完全把我摒弃在外、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参与和控制。

　　　　在我刻意的运筹之下；孙策和吕布虽然攫入了各个势力的腹地；但毕竟相对来说还比较弱小；只能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只是起到了一个搅局的作用、起到些消耗各方势力的实力的作用而已。

　　　　但这样的消耗来消耗去；也只能是逐渐的耗尽了大汉的元气、间接的为夷族做了嫁衣。其他的人就无需考虑了！根本也不可能对未来的天下大局走向有什么高明的见解。也不知有着宏阔的战略眼光的曹操是怎么想的？夷族的疯狂加入；无疑是对缓解其内部矛盾、解决内部纷争的一剂良药。同样，也是对中原腹地和大汉百姓的一场绝大的灾难！

　　　　从探马传回的消息分析来看：鲜卑联合了匈奴对边境进行的骚扰。表面上是被高顺阻挡在了雁门关之外；也只是让雁门周边的府县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并没有波及到中原腹地。但却让我感觉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夷族方面亦不缺少雄才大略的人物；绝不会在调动了绝大部分实力之后；仅仅是对贫瘠的边城进行骚扰、劫掠到一点尚不衍军费的财物。如此的劳民伤财？除非是脑袋进水了！

　　　　另外；吕布和孙策现在均处于三面临敌的状况、面临着朝不保夕的局面；也极需要我的支援。虽然两人由于我所处的地理位置的关系；考虑到我一时鞭长莫及；并没有派人前来求援。但作为盟友的我；出于长远考虑的需要；也必须要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正南先生久居北地；对蛮夷的品性和形事方式比我等了解得多。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我望着结束了沉思的审配问到。审配自被我召集来以后；一直在静静地听着我对各地状况的通报和我自己的分析没发一言。

　　　　听到我问了他到头上；审配才缓缓的说到：〃正如主公所言：蛮夷的行事凶残、狡诈兼而有之。其骚扰我大汉的目的；不仅是要劫掠财物；而且还会掠捕百姓为其奴隶；往夕亦有多次突入幽、并二州的例子。两年前也曾一泻而下攻入了河东郡；当时仰仗着麴义将军的勇武才得以把胡人逐出了并州。否则；以胡人的凶残；我中原大地必将遭受尔等空前的蹂躏。以配思之；胡人一直觊觎三辅的富庶；而对曾被蛮夷称之为'飞将'的吕布的悍勇又多有畏惧。其能否是以偏师对雁门实施佯攻？而其主力则经凉州的北地郡的灵州攻入凉州后、翻越陇山后就可直叩安定郡的潇关、木峡关、石门关三关、突破三关后再经高平城袭击三辅？〃

　　　　听着审配的分析，我不住的点着头说到：〃正南先生所言与商所思颇为吻合，想来胡人必是行此声东击西之策。然我等大汉内部虽互有纷争；但绝不允许蛮夷亦来趁火打劫！不知各位先生可有何妙计以逐胡蛮？〃他奶奶的！无论怎么看；胡人的这次寇边都像是来帮曹操的。并北的胡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会大量的消耗掉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吕布的实力。而胡人攻入凉州；身为凉州牧的马腾如果不动一刀一枪的就退往西凉；就不仅是要使凉州遭受重大损失那么简单了？马腾和韩遂也会遭到天下人的诟病；会使他们在凉州的威信大跌；如果再让曹操加以利用；都有可能会众叛亲离？进而让曹操一统关中。

　　　　可是，现在的我除了摇旗呐喊以外；还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而曹操只要屯重兵守住三辅；就可以坐看胡人消耗掉吕布和马腾于的实力再寻机而动。因而；一筹莫展的我才有了以上的一问。

　　　　一直以来都是少说多做的徐庶；这时却开口说到：〃主公何不效仿前次？以一纸奏章要挟之。先荐孙策引兵据守三关；后庶愿亲提一支大军经南阳出青泥隘口名义上是往援三辅。如能觅得时机；当顺势夺取三辅以断曹操的后路。〃

　　　　我不禁哑然失笑道：〃看来兄长亦静极思动矣！然无兄长坐镇徐、杨来安定后方；使我大军在外征战无后顾之忧。我等何能取得如此的辉煌战绩？兄长之功莫大焉！商亦知事不关己、我等亦可安坐壁上观之理。然事关我等族人的安危；内部的纷争就应放在一旁的当以我华夏之千秋大业为要！理应一致对外。趁火打劫、便宜蛮夷之事；非我等所能为也！商只是就事论事；并非对兄长有何质疑。望兄长切勿多心！不过；兄长所言荐孙策之事亦不失一好计也！〃

　　　　在徐州，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地位能和第一个跟随我的徐庶相比；也没有任何人能让我经常以兄长呼之。因而；本来就沉稳异常的徐庶也无就所谓的摇了摇头说到：〃主公不必多作解释。此确是庶思虑不周！然以主公事必占有先招之能；仍让曹操形成了如此庞大的实力；曹操确可堪称主公的敌手也！庶甚忧之！故有些想急于求成矣！〃

　　　　我也点头叹道：〃曹孟德确乃商之劲敌！然此时灭之；徒为蛮夷作嫁。非其时也！不知诸位先生还有何策以说于商？〃郭嘉此时则接话道：〃其实元直先生之策并非不可行也！荐孙策之事可行；元直先生为帅驰援三辅亦可行。只是；把元直先生的出兵变成虚张声势即可。曹操担心误中我等的‘假途灭虢’之计；必然会拒绝我等兵出南阳；而会自行出兵往助马腾和韩遂。这样；不仅暂时缓解了孙策濒于被灭边缘的压力；又可相应的消耗曹孟德的实力。一举两得也！由于冀州的我军在枕戈待旦；即使吕布及曹军均败，我军亦可出兵迎之。不虞胡人的过于深入也！〃

　　　　由于受时代的局限性；象徐庶和郭嘉这样智计百出的人物；同样念念不忘想利用胡人来消耗曹操的实力，根本就没考虑到民族元气的损伤，这也就是固有观念的顽固性。如果我再过多的否决；则不免被属下视为过于迂腐、无法成就大事。因而；我也就特别的想知道有着超常战略眼光的曹操是怎样的看法？

　　　　因而，我也就点头说到：〃奉孝所言极是！以商思之当作如下安排：向朝廷奏报胡人有翻越陇山偷袭三辅的可能。如胡人偷袭三辅；建议朝廷当作如下应对：其一；荐孙策为征北将军；紧守三关助凉州牧马腾和并州牧韩遂抵御胡人对我大汉的觊觎。其二；我徐州拟以徐庶为帅、审配为参军、麴义、颜良、凌统、夏侯博等为大将集结兵卒十万；准备经南阳出青泥隘口驰援三辅。其三；再次约请丞相曹操与商会于兖州鲁国。商谈抵御胡人、卫我大汉疆土之大计。此奏章亦可传檄天下。〃

　　　　〃好！主公此议即可使曹操不得不出兵三辅抵御胡人；又可让天下之人了解主公忠君报国的拳拳之心。特别是最后一点；乃有画龙点睛之效也！主公与曹操再次于鲁国相商；并把结果公布于世。不仅可以让天下百姓都成为监督曹操出兵之见证人；避免其消极懈怠；又可为我等大军无法到达三辅驰援提供明证。实乃是曹操不允我军经过其辖地前往驰援也！就会使曹孟德费力而难以讨好！〃本来就洒脱无羁的郭嘉拍案而起。我也转首向陈琳说到：〃奉孝之言甚是！如此；孔璋先生可速拟奏章委元叹先生送往许都。〃

　　　　其实；郭嘉所说的孙策濒于被灭的边缘一点都没夸张。现在孙策的处境比受到胡人攻击的吕布还要恶劣！吕布只是要倾全力的抵御胡人进攻就可；而不必担心侧翼已经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的袁绍和背后的曹操。想来在胡人对边境发动攻击的关头；曹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苏武反助胡人一臂之力。何况，这样做就会使曹操直接去面对胡人的攻击；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而孙策则不然。汉中的周边已经换了主人；曹操和刘备均都不是安分角色。特别是刘备；为了能够加强其在西川尚不稳固的地位；选择原来就与西川大有嫌怨的汉中下手；必然是其的首选。而雄才大略的曹操；为了拓展势力；陇西和汉中也是其不二的选择。

　　　　可以说：孙策手中的汉中这块肥肉；已经有两只猛虎对其馋涎欲滴、虎视眈眈了！所以；胡人有可能在凉州出现；就给了孙策一些暂时的缓解时间。至于以后会如何变化？那就要看孙策的能力和造化了！这也是我一而再的强调要一致对外的原因。以此来约束曹操和刘备；希望能给孙策尽量的减轻一部分压力。

第九十八章　唯尽人事

　　　　在我给朝廷的奏章由顾雍亲自携带前往许都之后不久；探子就传回了‘鲜卑大王魁头联合了东羌和南匈奴屠个族、以其嫡系鲜卑老将律日推衍为主帅；统领着二十万铁骑已经突破了北地郡的灵州；正在翻越陇山继续南进；已经功向了安定郡’的探报。

　　　　由于我已经同高参们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方式；因而也就按部就班的派快马传檄天下各州；耐心的等待着下一步的探报和曹操的回应。为了做足文章的给各路诸侯特别是曹操看；我下令由麴义统领着正在整训的六万骑军移驻下邳；随时的准备出征。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要利用出兵驱逐蛮夷之机给曹操来个‘假途灭虢’的想法。这不仅仅是因为此计过于的明显；会被曹操一眼看穿。主要还是不想因大汉内部的纷争而给蛮夷以可趁之机、让他们来随心所欲的肆虐中原大地。

　　　　不过；刘备的瞬间崛起则让我有了如刺在股的感觉。当一个人的运气来临时；还真是想挡也挡不住！以刘备的表演天才；笼络住西川浮动的人心当不是难事；即使诸葛亮暂时还不能为其所用；以张松、廖立、黄权等的战略眼光；张任、严颜、李严等的统军能力；再加上悍勇无敌的关张二人；利用蜀中的天险和富庶形成一股庞大的无法轻易撼动的势力已属必然。

　　　　为了进一步给予孙策以舆论上的支持；尽可能的阻止曹操和刘备在孙策的背后下手。我在传檄天下时也特别的说明：抵御胡人的肆虐乃天下大局。各地的大吏均要以大局为重；摒弃前嫌合力驱逐胡蛮；在胡人被驱逐出境前不应再起纷争。如有不顾民族大义挑起内乱者；车骑将军无敌侯陶商必以圣上御赐之玉佩为凭予以讨之。

　　　　潼关以西泛称为关内。关中之地的中心之所以称为三辅；就是东汉以长安为中心的三郡：中间是以长安为治所的京兆郡；右边是以咸阳为治所的扶风郡；左边是以大荔为治所的冯翊郡。

　　　　除层峦叠嶂的秦岭的高山峻岭以外；冯翊郡往北及西北过北地郡则大部分是凉州的东羌人聚居区；扶风郡往西则是大部分为汉人的聚居区。而马腾占据的以武威为中心和韩遂占据的以金城为中心的地区；均处于凉州西部；故此地称为西凉；并与西羌族聚居区相接。

　　　　而被孙策先期占领的陇西三郡；原则上也归凉州管辖。而陇西通往长安的门户三关则属于孙策占领的安定郡管辖；故才有我荐孙策助马腾和韩遂守凉州一说。

　　　　曹操要出扶风郡攻击孙策；则必须先拿下天水、南安、安定三郡，才能轻松的叩击阳平关；而刘备只要出葭萌关就可直叩瓦口关。因而；曹操暂时在胡人压境的情况下；不太有可能去攻击孙策的而给胡人以可趁之机、使自己直接面对胡人的铁骑。所以；我所说的如挑起纷争既讨之主要还是针对的刘备。

　　　　不过；有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我与刘备之间两侧分别隔着曹操和刘表；我想要出兵援助孙策根本是痴人说梦！唯一可能办到的是兵出江东；就近借道荆州方能对巴蜀构成威胁。但‘假途灭虢’之计早已被所有人背得烂熟；我就是不想施行此计；刘表也会怀疑我怀有假途灭虢的目的；对他的荆州要有所图谋。因而；也只有刘备对刘表构成较大的威胁时；刘表急需我的支援；我才能兵出江东借道荆州。

　　　　这就同我想要直接迎战胡人；就必须经过曹操的辖地并州和三辅一样。故无论我如何的设计翼护；孙策能否摆脱目前的颓势也是个未知之数？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的能力去奋争。

　　　　诸葛瑾奉召从渤海郡赶回徐州后；就没做片刻停留的来府衙见我。经过几年的锻炼；原来就比较沉静的诸葛瑾显得更加的沉稳和老练；已初现一代名臣的风采！我和郭嘉把其让进府衙后堂后；我不由得赞叹道：〃子瑜如今越发的少年老成矣！〃

　　　　诸葛瑾忙起身施礼恰如其分的说：〃如无主公信重。何来瑾的今天？不知主公招瑾回徐州有何差遣？〃我摆了摆手说道：〃子瑜不必多礼。商确有一事须子瑜亲自前往办理。故特招子瑜回到徐州也！〃

　　　　见诸葛瑾做倾听之状；我就续言道：〃子瑜可知汝弟孔明之能乎？〃诸葛瑾已有些明悟的点了点头说到：〃舍弟的聪慧、机敏确超过瑜很多。然舍弟毕竟年纪尚幼；瑜担心其办事不牢。故瑾尚思过几年再推荐给主公；让其为主公效力。〃

　　　　我摇了摇头说到：〃不然！如果商没记错孔明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子瑜当知：有志不在年少；无志空活百岁。商识人之能历来不甘居于人后。以商当年于南郡观之；令弟绝非碌碌庸才。然世上虽有少年成名的天才；但玉不琢不成器也！不经过由下到上的万千次历练；永难成为栋梁之才。故甘罗八岁拜相也只能是传为美谈；无法完成太大的成就；昙花一现而已。令弟之才也绝非甘罗那等宛如稚童游戏的表现可比；如果经过如子瑜一样的历练；其成就当在子瑜之上。子瑜如能相劝其入仕徐州；不久我徐州将又会添一郭奉孝、贾文和也！〃

　　　　听到我说诸葛亮以后堪比可左右徐州大局、甚至进而影响天下大局变化的郭嘉和贾诩。诸葛瑾半信半疑的说到：〃并非瑜不信主公之言。然舍弟毕竟过于的年幼；此前亦无任何让人称道的表现；其何能与一直以来几乎算无遗策的奉孝先生和文和先生相比？瑾身为文和先生属下数年；对文和先生的杀伐决断、机变百出万分的敬仰！常思唯有古之管仲、范蠡堪能达到文和先生的才智。舍弟何德何能？主公是否过于的高估舍弟了？〃

　　　　〃哈、哈。。。。。。！〃我大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子瑜可真是珠玉当前而不识也！令弟之才非商高估；乃是商基于孔明的年龄尚幼而有所保留也。以商观之；孔明如能得其主；其成就当不逊于吕望和留侯也！想来当今之世再无一人能对令弟如此的看重；更无一人能象商一样相信令弟的才能、能给令弟尽其所能的发挥其才的空间。〃

　　　　诸葛瑾则更加地惊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能是感觉不妥就又闭上了。

　　　　为了进一步的能让诸葛瑾把诸葛亮弄到徐州来；我就进一步的问到：〃商素知子瑜忠耿、敦厚不擅虚言。故有一问子瑜可酌情答之：如商知道有一才可比吕望和留侯的大才将被其它的一方之主所用；商将如何处之？〃我问得如此的明显；以诸葛瑾的反应能力自然是瞬间就明白了。因而；他也就脸色大变的说到：〃主公可是说舍弟已欲投向他人？〃

　　　　我忙安慰他道：〃子瑜勿惊！并无孔明欲投他人之事；商只是偶有一问而已；子瑜可试答商之适才所问。〃诸葛瑾这才脸色放缓；额头已经见汗的说道：〃主公可真把瑾吓了一跳啊！不过真如主公所言；当尽量招揽之。如招揽不成；那也只有毁之矣！〃说完；诸葛瑾还心有余悸的看了我两眼。

　　　　〃唉。。。。。。！〃我叹息了一声说到：〃此等‘辣手摧花’之举商此生未曾做过；此后亦不思做也。然假以时日；孔明确有扭转乾坤之能。此商急招子瑜速回徐州之因也！子瑜可亲往襄阳接取令弟等前来徐州。如令弟未察觉子瑜的目的；子瑜可言：己身在徐州身成重臣；已经有能力照顾令弟等；故前来接取。如令弟察觉子瑜的目的，子瑜可代商传言令弟：三、四年之后；商将会把所辖之地全权托付于他。〃

　　　　听到我说出了这样几乎是重于泰山的话；诸葛瑾已经惊诧得大张了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主公放心！就是绑；瑾也要把舍弟绑缚来徐州。〃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唉。。。。。。！子瑜还是过于忠厚矣！以令弟之能如不思来徐州；子瑜将会连其人影也见不到啊！尽人事；听天命吧！商只是担心如令弟投往他处后；而商亦不思放弃参与天下大局的争斗。那时；以孔明之能；无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其辅佐他人达到一统则力有不怠；然搅乱天下大局；其则绰绰有余也。天下的纷乱将永无宁日；一统之事亦将遥遥无期呀！〃

　　　　说完之后；我仍然连连摇头的叹息不止。见我说得如此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