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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有多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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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爱烦了你不算
    前几天,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到他的婚姻和爱情问题,让我帮他出主意。其实他也就是想和什么人说说,找个倾诉对象。我能出什么主意?他的爱情观是这样的:我有爱你的权利,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能够让我爱你就成。结果是他老爱人家,人家挺烦他。我和他的观念有着太大的差别,怎么帮他出主意?对一些信条,我就够较真儿的了,没有想到还有比我更较真儿的人。于是,我只好听他说他的具体故事。他本来有过几次爱,都是他无私地爱人家,最后以人家忍无可忍而结束。这次,他又爱上了个女孩,对方也爱上他了,这很难得,于是,他们同居了一年多,有过两次怀孕人流的经历,因为没有结婚不能要孩子。以后,自然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女孩的母亲不同意,嫌他比女孩岁数大得太多,女孩刚21岁,他们相差有十几岁吧,于是,女孩的母亲以死威胁,女孩对他坦言,她也不是真的爱他。因为他是北京人,她是外地人,她希望通过他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存环境,如果他有这个能力她会嫁给他。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婚后允许她在婚外有情人,她必须要找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男人做情人,他说可以考虑。他对我说:“考虑到她的年龄比我小那么多,我应该同意人家在外面有情人,你说对不对?”我说,不对。这叫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接受这样苛刻的结婚条件?他说他就想和她结婚,他太爱她了。他说,你不知道,她特别漂亮。我看见她就从心里舒服,只要能达到和她结婚的目的,那些条件都不算什么。于是,那个女孩又提出了另外的条件,让他给她们家多少东西多少钱。于是,他就去筹备。
    我怎么觉得这事情邪门得让我忍无可忍了呢?世界上怎么还有签定这么“丧权辱国”婚约的?就因为他爱她?这是什么爱?
    结果,一切都办妥了,人家还是跑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娶到她。他痛苦死了,让我帮他出主意。我说让他有点尊严,别那么贱,那样更让人瞧不起。
    可是,他说爱是高尚的,你怎么能把爱说成是贱呢?爱就是给予,就是宽容,就是为对方好。这和尊严挨不上边!
    你说,遇上这种人,你能够帮他想出什么主意来吗?很久以前,我曾经看过一本《金陵春梦》的书,好像是这么个书名。反正是写蒋介石的故事。其中有关于宋美龄和蒋介石结婚前后的片断。宋美龄当时提出的条件是可以和蒋介石结婚,但是,不能干涉她继续爱她的那个年轻英俊的恋人,记得她爱的好像是个美国籍的人。我当时就有点不理解蒋介石,可是,蒋介石居然接受了。他为了政治,他的政治需要宋家财团的支持,所以,在政客那里是不讲究什么爱情的,他们的婚姻永远是为政治服务的。我当时虽然年龄小,但是,我知道,我将来在婚姻和爱情上绝对要远离政客,觉得他们很恐怖,很冷血,没有感情。像蒋介石这样的政客可以为了政治前途,接受那么屈辱的结婚条件。而我的这个朋友是为了什么?他再活十辈子也当不了总统,为什么要那么屈辱地接受那么不平等的婚约呢?蒋介石虽然没有得到宋美龄的爱情,但是,他达到了他需要的政治目的。而且,他们的婚约是双赢的,因为,宋美龄也得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必须符合夫人的规范,在公共场合和外交场合的行为举止必须符合夫人的形象,所以,他不可怜。而我的这个朋友太可怜了!爱情本身就应该是相互的。当然,我说过,爱神总是在爱的一方,也就是说能够爱也是幸福的。最不幸的人是不爱任何人。可是,当你的爱成了人家的负担,或者是那种毫无尊严的爱的时候,这种爱就已经背离了我们所能够接受并理解的爱了。那不是爱,是爱的垃圾和粪便!已经变了味儿了。
    凡是爱都可爱
    我们走过那么漫长的生活道路,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深邃,都是由浅入深的,对情感的理解也一样。自己无论是健康的还是有残疾,总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始终如一,即使“都瘫痪成这样了”也没有便宜地将自己“处理”掉。
    但是,我现在又忽然感觉我的朋友也是值得同情的。我们不应该奚落他对爱情的理解和行为举止。我们也许还没有他那样爱的勇气呢。他想做什么就做,并且奋不顾身。他是爱情的勇士。我们的所谓尊严是不是伤残所带来的病态?谁也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鉴定,说我们的观念是对的,人家的观念是不对的。这个世界,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否则怎么会出现并且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事物呢?许你这样理解就不许人家那样理解?
    其实,我们都陷入了爱情唯美主义的陷阱。当然,追求完美并没有错,但是,完美也和无限一样,我们只能追求不能占有,妄想占有无限只能说明我们的贪婪。生活中,美好事物无所不在,它们的美混淆在丑当中,寻找和筛选都是一件很吃力费神的事情。我们活着就是在寻找和筛选过程中,这也是活着的营生,否则我们干吗去?
    只要爱爬着走也行
    十年前,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得了脑血栓,瘫痪了。她和丈夫的性格反差很大,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她丈夫有点大男子主义,从来不做家务。他们家一向都是女人下厨房做饭,丈夫下班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看报纸,妻子一边做饭一边唠叨,这几乎成了他们家每天的场景。不仅他们自己已经习以为常,连邻居也习惯了。当妻子脑血栓住院后,丈夫从医院回到家锅凉灶冷的,他突然感觉心空了一半。这么多年的日子平淡地过来,他从来没想到家里如果没有妻子的唠叨会是什么感觉,突然少了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觉得家有点不像家了,他第一次为妻子流泪了。后来,他对妻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在他的努力下,妻子慢慢地好些了,出院了,能够独自行走了。他高兴得什么似的,像初恋的毛头小伙子,下班后一路小跑地回家,就想早一分钟看见妻子。其实,那女人已经人到中年,身体发胖,要条儿没条儿要样儿没样儿了。可是,他说,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在乎她!生怕有一天再失去她。有人逗他说,你老婆现在走路一撇一撇的,多难看呵!他说,她就是爬着走,也比没有强!你们没经过磨难,不懂。人到了这个时候,只要活着,就是个伴儿。我看她现在哪都好看,身材也好看,走路也好看。在医院的时候,我跟医生说,只要能让她活着,天天哪怕躺在床上,让家里有这么个人,我就知足了。现在,她不仅能起来,还能够走路,我能不知足?经过这次病,他们夫妻的感情比热恋中的情人还缠绵,那是磨难后有了一定深度的缠绵,是血脉相溶生命相通的爱。这种爱是经得住任何考验的感情。人们常常在早上或傍晚在花园里看见他们相扶的身影。他们就像一道风景,如果哪天人们看不见他们,就会互相询问,怎么没见他们出来?


    如今这社会,人们什么都不相信了,对婚姻也是如此。然而,有了这样一对夫妻,我认为,对现代婚姻也算是一种点缀吧。
    爱的故事
    那还是我伤残后的第三年,正值鲜花盛开的季节,在医院的一棵玉兰树下,我们相识了。我感激她,痴情地把她看做是上帝派遣来的护卫天使。
    我所接触过的大部分截瘫残疾朋友(包括许多大学毕业生),为了解决婚姻问题,基本上都是把目标定在来京做家庭护理员的农村姑娘身上,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扯平”,是婚姻屡遭失败后的一种无奈选择,他们付出和牺牲了思想观念、文化差异、生活习惯等诸多不协调因素的代价,举手投降屈尊于这“扯平”的婚姻。如果他们不残疾,你能想像一个生活在北京这样的国际大都市的健全人,怎么可以把婚姻的选择目标定在农村姑娘身上?既然存在就是合理的,我们就得接受这个现实。我也没有错,我独守阵地不肯屈尊于“扯平”的婚姻,挺有骨气——遗憾,但不惋惜!
    我说过:“拒绝一切形式的婚姻!”但我还要补充一句:“可以接受一切我认为很美好的爱情!”一般人们通俗地理解:爱情的结果就是婚姻。按这种理解,我的爱情就只能说是光开花不结果了。在我16年的残疾生涯中,其实多半时间,是并不缺少爱情的,尽管她的形式表现各有不同。我想,就筛选出一段连我的家人都认可的爱情故事吧。
    春天我为爱情祈祷
    那还是我伤残后的第三年,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在医院的一棵玉兰树下,我们相识了。她从上海转到北京的时间并不长,住院的一个多月间,我对她的全部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她叫姗姗,和我一样同是个外伤性截瘫病患者,不过她的病情要比我轻许多。我们的初识是文学做的媒,当时我正在进行第一篇小说的创作,而她也正参加一个函授文学班的学习。事后,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我俩都会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此前,即21岁那年,她曾有过一段非正式的恋爱史,但尚未进入角色,那场意外事故便从天而降,从此她便永远地关上了爱情的大门。对她来讲,原本就没有过开始,也就无所谓什么结束了,免尝了这期间的甘苦,无需他人为自己再做什么牺牲,减少了诸多的烦恼,这也未偿不是件好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多年之后刚刚转到北京,就认识了我,且是那么迅疾而毫无犹疑地爱上了我。我感激她,痴情地把她看做是上帝派遣来的护卫天使。那时,我刚刚从离婚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心灵创伤结的痂尚未脱掉,她就那样温润轻柔地走进我的心田。从此,我才相信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是不是天作之合?或者就是那个所谓的缘分吧?尤其有两个异常巧合的日期,似乎也为我们的爱做了注脚——我早年的结婚日正是她出事的那天;她24岁的生日又是我蒙难的那天。我们似乎命中注定要成为一对情侣,我们很快便形影不离了。
    那年五月的一天,我和她相约由护理员陪着去了八大处公园。园内的大悲寺里香烟缭绕,我们各自买了一把供香点燃,双手合十向观音菩萨祈祷:“菩萨,你真能解救众生,使我们走出伤病的苦海吗?……你不能!否则你又何必让灾难降临到我们头上?”其时,我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想着那不明不白、若即若离的情感。我猜想,医院所有人都在传说着我们的秘密,其实秘密只在我们心中,我们用眼睛就可以交流。我们无须避讳,失去的已经够多,能够得到的却已很少,难道还要我们羞羞答答地去接受吗?我们在一起,战胜了恐惧,也战胜了孤寂,我们相互缝合着心灵上的创伤,共同体验着仍然是美好的人生。
    那天我表现得特别虔诚。从护理员手中接过一张十元大钞,双手紧紧把它夹住,靠两臂残存的一点余力颤微微地把它送入捐款箱的上口,这期间我几次都未能完成,但还是拒绝了别人的帮助。对此举,我至今做不出准确解释,一个有着十年党龄且受过正统的马列主义教育的唯物论者,竟然面对一群泥胎雕塑表现得如此虔诚,这是不是悖谬?其实,很多人在无可奈何的境遇面前,都习惯于把自己美好的期冀和命运的转折托付给神灵,好像只有这样,才算对自己有了个彻底的交待,哪怕那托付伴着点燃的供香化为乌有,漂泊的心灵也算有了一个最终的归宿。这期间,我们拍了不少的合影,而且她不容商议地把这天定作了我们的“结婚日”,事实上,我们的关系也的确发生了质的飞跃。
    缘未尽泪已干奋斗向前
    出游归来的这天下午,护理员去洗衣服,病房内格外的宁静,门被轻轻开启,我知道是她来了。她端坐在轮椅上,身着一件漂亮的|乳白色蝙蝠衫,像一朵白云般飘到我床前。我们相对无言,久久地凝视着对方,感到了那眼神的炙热。她面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红得眩目、红得耀眼。我微微闭上双眼,以逃避那令人心颤的前奏,等待着疾风暴雨的到来……这一天,我第一次接受了她的赐予,她那幸福的泪水也润湿了我滚烫的面颊。
    沉醉于幸福之中的她忽然问我:“你知道‘吻’对于一对年轻恋人意味着什么吗?”“当然是爱!”我不假思索地答。“还包括什么?比如你我之间。”我摇了摇头疑惑地望着她。她动情地对我说:“我们的情况和健全人不一样,我是把‘吻’当做了自己的贞操,今天我把它给了你,就像做了你的新娘一样……”傍晚,我们来到医院附近的一条小河边,春风拂面,彩霞满天。欢快跳跃的河水,映着彩云,无比灿烂。
    我望着河水,心情十分矛盾。身边的姗姗像一朵白云一样圣洁。她深情地看着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会尽一切努力照顾好你的,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纯洁的,我内心也十分需要她。可是,面对自己瘫软的身体,我不能超越现实,接受她神圣的赐予。我摇了摇头。
    姗姗的泪水顺着面颊流淌,我的心都碎了。
    伤残以后,现实生活中一系列无法摆脱的矛盾始终困扰着我,在爱情和婚姻问题上更是如此。姗姗是个伤残相对较轻的姑娘,清纯得只会享受浪漫,而我和她不同,饱经了婚姻巨变的沧桑,重残的身体已经把我的家人拖累得疲惫不堪,由截瘫所导致的多种合并症时时地在危及着我的生命。尤其泌尿系统,一年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处在感染状态,动辄就需要静脉点滴,我怕是注定要在医院里呆上一辈子了。对我们来讲,生活上的相互关照与情感上的彼此交流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更何况她的家远在外地,我们天各一方,行动不便,何年何月再团圆?愿望总是美好的,但它必须切合实际,这个实际对姗姗来讲其实并不虚幻,她还年轻,她有着娇好的容颜和善良的心地,伤残本身也并未损及她作为一个女人所应有的一切。从实际生活来讲,她需要有个健全的生活伴侣。情人的爱总是自私的,当这种自私受到了客观条件的抑制,我自然也就变得“大度”起来,我希望她能够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姗姗是个聪明的女孩,出院后,在写给我的信里说:“爱是不能忘记的!一生当中,曾经拥有过那幸福美好的六年时光,我知足了!”你看,现实尽管并不完美,可是,毕竟也有完美的爱情。虽然这种爱情没有结出婚姻的果实,但是,她比婚姻更动人。她是我生命中一道永远的风景,让我相信、盼望,激励我继续奋斗。
    家庭应是孩子的港湾
    去年秋天,正是收获稻子的季节,我们去西郊参观京西稻产地,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稻田正在等待收获,沉甸甸的稻穗被风一吹像头重脚轻似的东摇西摆。突然,就在一片稻田的附近我看见了一所工读学校。
    孩子有孩子的心思
    流着泪看完你和姗姗的故事,十分感动。有一次,你和她一起到我家做客。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她的模样:清纯、漂亮、年轻而快乐。当时我们在一起吃水饺,我的视线总是被她的容貌牵引着,她令人赏心悦目。但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心地。她说她抱养了一个小孩,每当她说起这个小孩的时候,脸上就充满了柔情和爱。我感觉到她的善良。回去的时候我挽留你们,她又说放心不下孩子。
    后来,我又想起这孩子,你说她已经上学了。并且,当同学说她没有爸爸的时候,她就反驳说:“我有爸爸,我爸爸在北京呢!”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想起我曾经见过的一个孩子。
    那一年的春天,树叶刚刚吐出嫩芽。早上,我坐在门外读书。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怯生生来到我身边。我合上书,问他:“你叫什么?谁家的孩子?住哪?”他说:“我叫园园,就住那儿。”他回过身指着西边那幢楼。
    他不说他是谁家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在这个小区里看见过他。我知道,他并不是没有听见我问他是谁家的孩子,但是,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再继续问了。不是我心细,而是我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他们绝对有自己的心事和苦恼。
    我孤独的童年
    记得我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家里把我送进了我大姐工作的蔬菜研究所的幼儿园。我当时特别怕上幼儿园,可是,又不得不去。
    我大姐比我大十多岁,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我们每个星期天晚上离家,星期六晚上才回来。每次离家的时候都如生离死别般的痛苦。可是,我又不敢表现出来,忍着泪,低着头,跟在大姐身后去坐公共汽车。车厢里晃晃悠悠的乘客和晃晃悠悠的昏黄灯光至今还让我能够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因为极力地忍着哭,胸口憋得很痛。我们上车后已经没有了座位,过道里还站着一些大人,我怕大姐看见,就躲在那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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