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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新中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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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北,同时在华北也扩大自己的权益,所以催促着马上要换文。王揖唐更是一天往袁世凯这里跑三趟,请袁世凯签字认可,但是袁世凯总要王揖唐再磋磨一下,减些条件。可是人都给扒光了,还捂着脸做什么呢?
袁世凯目光沉沉,听着杨士琦从心底里发出的这些话,也只有叹息一声:“要是雨辰带兵来打呢?我们拿什么力量应付?”
这个权倾北方的强者已经显出了老态,脸上露出倦色:“对付雨辰,稳定住咱们的位置,单靠一个会谈就成了么?还不是要靠实力!只有咱们实力强了,才有资本分化他的团体。政治军事双管齐下,才是咱们北洋长治久安的根本啊!”
他神色有些颓唐:“杏村,你应该知道我老头子心里面的苦!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团体?要不然我老头子回河南,雨辰敢委屈我半点?但是你们又怎么办?中国现在贫弱到了极点,有的时候不得不靠让步换来稳定的大局。难道把国家利益出让我就不心疼?但是没办法呀!只有把内先安了,才谈得上攘外啊!”
他有些疲倦地靠在枕头上面,声音也变得有些苍凉:“庚子年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李中堂奉命调解,老人家已经病倒了,还被俄国公使守在床头逼着签“中俄密约”的字。我现在也和老中堂一样,都是为了国事不得已啊……咱们北洋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不能在我手里败了下去!”
杨士琦默然无语,袁世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跟他这么多年,也的确受恩深重,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一条黑路,自己也只有坚持走到底了。
时间过去了,三巨头的正式会议已经确定在12月22日,宪法起草委员会在暂时搁置了江北地方自治的这个问题之后,进展也非常顺利。未来政府的政体将采取责任内阁制度,设立参众两院,参议院各省平均每省四名议员。众议员根据各省人口数量分配席位,基本是综合了英美两国的宪法起草而成的,三权分立。公民权力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纸面上,但是这些都不被人们重视。大家都知道,现今的民国不论未来宪法如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一种强人政治。
大家最关心的是责任内阁和总统分权的问题,认为这是袁世凯和同盟会交易的关键。根据宪法起草委员会透露出来的消息,责任内阁很可能由同盟会来担当组阁,毕竟他们的党派基础比袁世凯要更广泛一些;责任内阁的阁员也由组阁的党派来任命。这一点上袁世凯似乎做了全面的让步,行政权力完全移交给了未来内阁。大总统的权力细察下来,似乎就是名义上的全国军队总统帅和名义上的元首,另外对内阁的行政命令有提请复议和否决权。就是说内阁的命令,大总统不用印的话就无法颁发下去。
袁世凯真的能让步那么多?再分析一下未来的权力架构,却又未必尽然。现在已经新成立了陆军总参谋部和海军总参谋部,是当初南北会战时大本营演变过来的。因为大总统是军队统帅,这两个参谋部的参谋长就是袁世凯的当然幕僚长。现在陆军部海军部已经完全将权力移交给了这两个参谋部,原来的大部已经成了摆设,就负责兵役动员这些不疼不痒的东西。未来袁世凯还是将通过这两个参谋部将军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另外还成立了两个直属于总统府的委员会,一个就是警政设计委员会,一个是交通设计委员会。袁世凯方面的理由很冠冕堂皇:现在国家处于分裂,各地情况不一,未来议员们又来自各省,基于各省本身利益,对于应该国家统一进行的交通和警政建设定有很多纠葛,但是现在时不我待,大总统愿以全国元首的名义统一强行推进此两件事情的建设。这点也得到了同盟会的默许。其实袁世凯一是用警政设计委员会取代原来的内务部,掌握北方的警察力量;二是利用交通委员会控制交通收入这个金库。同盟会之所以会默认,是因为袁世凯毕竟把财政部交了出来,盐税也完全给了同盟会,等于是双方瓜分了财源。而北方的警察力量,本来自己就是控制不住的,袁世凯愿意接过去发饷,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双方经过一系列的讨价还价,已经完全将未来中央权力瓜分完毕,袁世凯在保留了自己基本实力范围的情况下也的确做了最大的让步。而光复以来,一直在袁世凯和雨辰两大势力夹缝中间投闲置散的同盟会民党势力,已经一跃而上政治舞台的中央,取得了责任内阁的名义,也是喜出望外。要不是雨辰的势力太咄咄逼人,袁世凯不要说联合民党了,赶尽杀绝都有可能呢!
一时间同盟会及国民党的机关里面门庭若市,各种人物往来不绝,都乐呵呵地等着升官发财。同时,有些人也在摩拳擦掌,计划在未来大选里面全力阻击雨辰手里那个御用的联邦党。大家提着脑袋辛苦这么久了,还不就是为了这天!当真是渔翁得利啊!这些日子,大有同盟会和国民党的人物在江北范围内活动,封官许愿,挖联邦党的墙脚。其他一些党派,也赶紧和民党人物联络拉拢,希望未来内阁里面有一杯羹。就现在这个局面看来,的确是同盟会得利最大了。
顾执中又在上海发表了评论:“眼见着通过一系列的交易,在北方所谓的三方四巨头,已经完全地将雨辰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了。二十二日的所谓四巨头正式会议,也将彻底成为走一个过场的形式。但是那联手的两方,是不是把江北想得太软弱可欺了?要知道这是一个拥有五省半地盘,有一支全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的团体啊!笔者并不是希望雨辰挑起内战,相反,笔者希望的是国家再不要有什么内战了。但某两方的作为,不是将国家向全面内战的深渊里拖去吗?对雨辰这个新兴势力,既然有其存在的力量,也希望三方以国事为重,互相妥协,互相多加沟通。现代政治的精髓,民主政体的精髓,也无非妥协二字而已。现京师沪上,升官图正上演得热闹,得意忘形之人大有人在,不知大祸立等可待。笔者唯有善颂善祷,期诸公相忍为国,不要让大局破裂,列强再度瓜分!”
可惜这个世界上清醒的人并不是很多。已经很有些人盯上了江北的地盘位置。现在江北经过一年的整理,正是蒸蒸日上、民间富庶的时候,要是瓜分了这些地盘,该有多大的好处?说起来可笑,越是所谓的政治家,越是看不清局面,利欲熏心,而反倒是作为大老粗的北洋军人,却忧心忡忡。他们在有形无形的战场上吃雨辰的亏太多了,根本不相信雨辰能让大总统顺利地联合同盟会;其次就是也很瞧不上同盟会的一帮人,看他们吃相那么难看,帽子还没戴在头上,就在各处得意忘形,颐指气使。这些一盘散沙似的人物,如何能做得了大事,又如何能成为自己有力的盟友?再加上如果未来计划分权给他们,自己这些人的位置怎么安排?利益怎么保证?
一九一二年即将结束,民国局面这浑水,被搅动得越发浑浊了。
第三卷 一统之路 第061章 迫在眉睫
白斯文沿着背街的小巷急急地走着,才转出来上了大路,就看见一辆汽车从面前慢慢地开过去。现在京城里面,也逐渐出现了这些工业怪物。但是北京的土路还没有像上海那样完全改建成马路,这些汽车和骆驼马车驴子争道,除了是一样的尘土飞扬之外,倒没显现出什么现代文明产物的优越之处来。
这辆汽车前面飘扬着日本旗,看牌照也是日本公使馆的。白斯文按着自己的帽子退到了墙边让开,无意中一瞥,就发现陈思也坐在汽车里面,正和一个长袍马褂的老头子谈笑着什么。
“怎么?陈思从东北回来了?事情有什么变故了么?”白斯文脑子里面顿时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他们向来是两条线活动,一个负责华北,一个负责东北,各人在各人的岗位上面努力,与陈思除了按时电报联系一下,他其他的活动他也不能掌握。对他突然出现在北京,白斯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转眼就不想这个问题了,陈思是个深沉的人,他的所作所为自然有他的理由。
他抬头看了一眼乌云低垂的天色,眼见着又要飘雪了,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今天他可是和一个重要的人物约好了时间的,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每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充满干劲地朝着一个目标滚滚前进。司令一次拨付了他六十万元的活动费用,还不限报销,就是要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干出成绩来。
时间紧,任务重啊。
杨度懒洋洋地晃出了自己的宅子。这些日子以来,他老人家竟然难得地清闲了下来,什么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连自己分内的联络党派、准备大选的事情都一点不管。每月挂名在总统府拿八百元的参议薪水,就这样置身事外像看着名利场中人的纷纷攘攘。但是自己像这样耐得住寂寞的日子又能坚持几天?北京怕是还有很多像自己这样的失意小政客正翘首南望吧……什么忠诚,什么坚持,在政治这个大染缸里,都是一钱不值的东西。
可是在南方,自己就真的有用武之地吗?这一点,连杨度都没有信心。他只是习惯性地愿意依附在最强的势力一边,帝王术本来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
他左右四下看看,陆建章派来的守在他门口的小贩探子也和他对望了一眼,两个还互相笑着点了点头,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这年月,北京官场上面的事情就是瞒上不瞒下。就连陆建章听说他亲戚在江北军里,是雨辰的贴身军官。谁不要为自己留点后路?大总统还在竭力地想办法应付这个日渐窘迫的局面,但是除了他几个最嫡系、命运已经紧紧捆在一起的心腹之外,南北大会战北方失败之后,有别样心思的人物就已经越来越多了。
杨度在南市转了一圈之后,又安步当车地晃到了后海。看的确没什么碍眼的人了,一闪身就晃进了一处小小的茶馆。等他眼睛适应了茶馆里面昏暗的光线之后,就看见白斯文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面前一个茶碗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看来也才到这里等候他没有多久。
看到杨度进来,白斯文站起来就招呼:“皙子大哥,快坐!几天不见你人影,可把老弟我想死了。最近还是很忙?”他招呼得热烈,杨度心里面却只是有点想冷笑的意思。但是江北军系统现在自己能搭上线的,也就是这个经常言不由衷的白斯文上校了。
他在白斯文身边坐下,看着那个旗人老板不做声地也给他倒了一碗茶,苦笑道:“兄弟这几天去了天津,在堂子里面把这个月的薪水报销得干净。一回到自己宅子里面,就看到你老哥留下来的消息,这不就巴巴地赶来了吗?”
他端起那碗茶喝了一口,又皱眉笑道:“经费给你老哥花完了?怎么这待客的茶也尽是些沫子?真是不大方啊。”他一头说一头笑,浑没在意那个旗人老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斯文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就拉着杨度的手朝里间走去,那个旗人老板乖觉得很,就守在了门口替他们望风。到里间的小炕桌才坐下来,白斯文换了一副郑重的脸色,看着杨度认真地道:“皙子大哥,现在兄弟听到风声,袁大总统似乎又和日本签订了一个很要紧的密约?听说日本国将全力支持他训练新军,东北的利益他拿出来交换的也不少!据说上次南北大战,日本也在背后支援了不少款子,风传有一千万日币左右?这次的消息,是不是很确实了?”他问得极认真,毫无疑问,这是他这个江北军北方情报首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杨度心里面一沉,这些事情连他这个在北方人脉这么广泛的人物都只是听到一点风声。袁世凯现在似乎的确是让周自齐、王揖唐两个人在非常秘密地联系这个事情。周自齐还沉稳,要不是王揖唐现在有些得意忘形,这个风声还不见得能传出来。具体什么条约款项他也不清楚,自己也刻意地和这些事情保持距离。但是白斯文怎么也知道这个事情了?看来他的消息渠道也广泛得很。
白斯文紧紧地盯着杨度,看他在那里皱眉沉思。现在白斯文可不像南北会战时候那么小心翼翼了。底下具体办事的北洋团体人物,对他的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少人还找上门来给他提供情报。他辗转听到这些风声,马上就和在东北热河一带活动的陈思联系上了,让他在那里牢牢盯着日本的动向,自己在北京继续开始活动。消息回报给徐州之后,雨辰也出乎意料地重视,一连好几封密信带过来,告诉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查清楚这个事情。他最后还是决定找杨度来打听这个消息。
杨度在心里面沉吟了半天,要打听这么秘密的事情。再详细地通过白斯文传递给江北的话,自己可就把老头子得罪得深了。自己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还是赌这一把?袁世凯待他不薄,虽然一直没有给他什么机要的职务,但是在生活上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才能悠游终日,摆尽了国士的派头。
袁世凯这么联系日本方面,也是想最后一搏了啊。这样的支持力度,是英国或者其他的西方国家所不能提供给他的。老头子现在迫切需要外力的支持,而日本对东亚的野心也是一望即知的,两家凑在一起,一拍即合。老头子现在有着最深重的危机感了,他不知道这是在玩火啊!稍有不慎,那就是身败名裂的局面。而自己在当中又应该如何自处呢?杨度想到深处,不禁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北中国的天,快塌下来啦。
北京最有名的地方,想来也不是什么紫禁城、圆明园之类的了,而是位于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街以西的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这八条汇聚了北地胭脂的声色场所。每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这个地方就热闹了起来。马车轿子停得满满当当,丝竹悠扬之声和划拳行令还有莺莺燕燕的声音混杂在一处,把这里点缀得似乎国泰民安。
自从清室倒台之后,原来现任官不许逛窑子的禁令自然就废除了。现在这里已经成了民国高官谈事情的最好场所,国家大事在纤手素腕执壶劝酒当中,就半化春风,半付流水了。每个出名的堂子门口,不同服色的护兵几乎把门口都站满了。只有一个孤老头子提着一个灯笼,在这满街的喧嚣当中踟躇独行,一边苍凉地喊着:“天亮了,大家醒醒啊!”
杨度的马车停到百香居的门口时,正和这个老头子擦身而过。他坐在马车里看着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老人当年破家为了同盟会的光复事业,清朝推翻之后,他也当选了参议员,到北京之后却只看见一帮以前意气风发的同僚迅速腐化下去,天天沉迷于秦楼楚观,做着一桩桩出卖良心的交易。他失望之下,有些神志失常,白天在八大胡同打更,晚上提着灯笼转悠。别人问起他什么,他只是沉痛地说:“我在这里看不见人,只能见到鬼!”
杨度靠在马车上,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北方的王气,看来真的要转移了。江北正在励精图治,每个人都全身心地扑在自己的事业当中,对他们将取代北洋,他已不存在怀疑。但是当雨辰问鼎天下的时候,又能逃出这个循环么?其兴也速焉,其亡也忽焉。什么样的人才能跳出这个怪圈呢?
车夫掀开了帘子,低声道:“老爷,百香居已经到了,您是这就下车,还是在门口等客人?”杨度被他的声音惊醒,忙振作了一下精神,大声道:“我这就下车!你在门口好生候着,我大概十点钟回府。”
杨度早就在百香居里定了一个厢房,几个头牌的姑娘都给他皙子大爷定下来了。厢房里早摆好了一坛花酒,珍馐罗列。看到杨度进来,几个姑娘都娇笑着迎了上来。杨度平日大有些名士派头,花间流连,也是风雅,和这些姑娘大有些交情。顿时上来扯袖子的扯袖子,拉手的拉手,不时还夹杂着什么“死没良心”之类的莺声燕语,让杨度这花丛老手都一时有些应付为难,忙苦笑道:“各位姐姐们,今儿我可不是主客,咱们就别闹了吧。安静听你们唱两首曲子,咱们等客人可好?”
当王揖唐夹着公文包掀开帘子走进包厢的时候,一首琵琶正弹到间深里,杨度正摇头晃脑地在腿上打着拍子欣赏。看到他进来,曲子一下止住了,几个姑娘对王揖唐这花丛老手如何能够不熟悉,拥上去闹得是更加不堪。有的扯着他的胡子让他叫姐姐叫妈,他都乖乖地叫了,有的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打着耳光,怪他这么久不来,一时间真的是乌烟瘴气。王揖唐好容易钻了出来,看杨度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忙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巾擦汗:“兄弟我实在是忙,听到皙子大哥摆台,已经尽量把事情往外面推了,结果还是闹到了七点三刻,现在才能过来。实在是劳皙子大哥久候了,没说的,兄弟先自罚三杯。”
几个姑娘在那里提壶给王揖唐斟酒,他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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