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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宋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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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胜军上下四大将帅之中,一下子叛了三个。就剩下自己这一个,如今还处在奚人的包围之中。乾显大营前面正是萧干的中军,背后又有数千奚人骑兵,如此情形之下,自己想逃也逃不掉。

    不逃么?四军大王残暴的名声可不是白给的。

    如今情形也,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行军!且听天由命罢了!

    却说王猛自为郭药师所释,虽心知此次误了四军大王大事,回营之后九死一生,却也不敢不回。当下便孤身上马,火急火燎的往萧干的中军大营追去。

    过得半日时间,终于赶上萧干。这货自知罪重,便学着古人的法子,于营外脱去衣裳,背负荆条,膝行而入求见。

    萧干听得王猛孤身而回,且于营中请罪,心中便是咯噔一声。这郭药师果然狡猾,自己千防万防,却终究没有防住。当初自己为了继续驱使常胜军为炮灰,便暂时绕过了郭药师性命,设计将其拘押于身边。

    只对方已经洞悉自己的杀心,如今郭药师正一去,必如龙入大海,不肯复回。

    眼见着自己千叮呤万嘱咐,这王猛犹自坏了自己大事。当下萧干勃然大怒,便命亲卫召见。

    王猛乃膝行入见,拜服于地,又将此事一一回禀。

    萧干闻言心中更是怒甚!老子让你去监视郭药师,是让你去喝酒的么?是让你去逛青楼的么?当下萧干便指着王猛开口喝道:“竖子!竟以酒色坏吾大事!”又朝左右亲卫下令道:“来人!拖出斩之,取其首级号令三军!”

    旁边便有亲卫凑了过来。

    王猛自是磕头求饶。

    同为奚人,旁边奚人将领见状,自是纷纷出言求情,只言郭药师这等南蛮子狡诈,奚人直爽,故此王猛这才为郭药师所算计。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王猛勇武,杀之可惜!如今郭药师既叛,又岂可轻易放过,当使王猛领兵攻城,立功赎罪。若不得胜,自当死于城墙之下。若能取胜,亦能一雪此耻。

    用人当使过不使功,萧干便开口喝道:“且看众将面皮,暂且饶尔性命。”

    又转头朝亲卫问道:“郭药师既然领得锦州大营叛逃,只张令徽的乾显大营,情形又是如何?”

    亲卫便开口道:“回大王,乾显大营似是并无异常!”

    旁边诸将便开口道:“大王,既经此事,乾显大营亦不可信,当早早剿灭为上,以免其乘机作乱。”

    萧干摇了摇头,开口道:“彼等既为郭药师此贼所弃,又同甄五臣不合,如此短日内必不敢起疑心。”

    稍一沉吟,萧干便开口吩咐亲卫道:“且传我将令,大军回转,直奔涿州而去。”接着便朝王猛开口道:“待到得涿州城下,你亲领乾显大营为前锋前去攻城。若能下城,饶尔不死!”

    王猛磕头谢过。

    下完此令,萧干又同麾下将领开口道:“此战,利在速决,万不可拖延。如今郭药陡然背叛,想来犹自未同耶律大石通得消息,如此尚且能分而击之。若果迟疑得数日,待到郭药师此贼同耶律大石连成一线。二贼一南一北,我军居于其中,如此我军必为彼等所困,南下则恐郭药师陡出阵后,北上攻城则恐耶律大石出兵策应。”

    诸将自是点头称是!

    唯有王猛听得此话,顿时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下。

    见得王猛异状,萧干便转头看了过来。

    王猛也不敢隐瞒,磕头道:“启禀大王,只恐郭药师此贼并非骤然起心反叛,其实已同耶律大石有所勾结。”

    萧干闻言大惊,便开口道:“此等大事,何不早早说来!你既说二贼已经勾结,可有明证?”

    王猛便从怀中掏出郭药师的亲笔书信,奉了上来,同时开口道:“郭药师此贼曾有言,其与耶律大石早有联络。又言若果大王领兵攻城,则耶律大石必出兵策应。若果大王南下攻打耶律大石,郭药师此贼当只于涿州坐观,不肯掺和。”

    萧干接过书信,细细看来。只见得郭药师书信之上,除了一大通忠君爱国的老套话语外,又将自己于何日何时派遣得刘舜仁前去联络耶律大石,双方已经暗中联手之事细细说明。且言若是四军大王攻城,自己当誓死抵抗,耶律大石亦必北上策应。若是四军大王南下攻击耶律大石,自己也愿指天立誓,只于涿州坐观,绝不掺和。信末尾又好心的提醒萧干小心为上,耶律大石麾下已经不至当初的五千余人,如今人数已经骤然增长到五万,足以同四军大王匹敌。

    萧干细细读完书信,其他诸事倒是多在自己预料之中,唯有耶律大石麾下人数暴涨,实非自己所料。

    这两年同郭药师相处下来,对郭药师的为人,萧干也早早有了认识。

    此人智计过人,颇有城府,然则胸心却不是如何的宽广。郭药师既然已经前次背叛得耶律大石,同耶律大石结下仇怨,便绝无同耶律大石衷心合作的可能。

    若是双方果然已经结盟,以耶律大石的性格,自己若果北上攻打涿州,则耶律大石必定出兵来救。以郭药师的性子,若是自己南下攻打耶律大石,郭药师自当乘机坑耶律大石一把,以报前仇,必定不肯出兵策应。

    想起耶律大石麾下人数,萧干环顾了一圈麾下诸将,不由得喟然长叹!这些日子也不知如何便犯了太岁,事事皆不如意!一手的好牌,竟然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想当初自己麾下三万奚人精锐,又有郭药师的三万常胜军。放眼辽地,谁又堪为自己敌手?耶律大石手下的那二千残卒,自己尚且未放在眼内。

    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何以形势便翻天覆地了呢?

    义子萧严领兵南下,折损了万人。自己领四万大军南下,如今尚且未同耶律大石交手,便已经叛去了郭药师一营。虽说还剩下张令徽的乾显大营,如今情形,自己又如何敢放心使用?即便使用,彼等亦必出工不出力。

    也未见有什么大的战事,只这一二月间,自己麾下不知不觉便从六万变成了眼下的三万。与之相反,耶律大石此贼竟然从二千残卒爆涨到五万大军。

    23

第176章 郭药师求援() 
当日童贯等人收得王叶传去的密信,得知郭药师已有降意,可藉由招降郭药师,自易州、涿州方向偷袭辽人析津府。

    如今天祚帝全无消息,宋人若能下得析津府,捉拿得天赐帝,则辽国必亡,燕地可复。

    童贯得此奇计,眼见着复燕之事柳暗花明,心中自是大喜。同赵良嗣密密的计议一番后,便决定照此施行,派出使者前来招降郭药师。

    过得几日,便有使者回报,只言招降之事已成。

    唯有朝廷有令班师,童贯也不敢违抗,且西军多有思乡之意,皆欲回永兴军路击退得夏人。故此待到退得萧干之后,童贯便将西军大部打发了回去,只留下了西路军残部刘延庆等六千余人,于河北西路之唐县附近盘桓。名为处置伤病兵员,实则却为等待郭药师的消息。

    这才过得数日,便有常胜军信使飞马来报。只言郭药师已经占据得涿州,只恐萧干引兵来攻,急盼宋人大军前往接应。

    郭药师虽心中有七八分把握,萧干得知自己同耶律大石已经联手后,必定南下于耶律大石野战,不肯用骑兵来蚁附攻打涿州城。然则此事关乎自己生死,自当将情形有多严重便说多严重。若能引得宋人来援自是最好,即便不能,想必宋人也会严令耶律大石北上策应。

    果然,待到童贯得知此事,心中是又喜又怕。

    喜得是果如高人所料,郭药师背叛得萧干之余,竟然轻取了涿州,打通了宋人自河北西路偷袭析津府的道路。怕得便是郭药师兵少,顶不住萧干的反扑,弄得自己功亏一篑。

    当下童贯便赶紧将赵良嗣召来商议。

    二人一相见,行礼已毕。

    童贯便开口叹道:“也不知耶律大石祖上积下何等阴德,竟然得此高人为辅助!其为鬼神乎?只一封手书而情形逆转,天下变色!我等照得其策,派得一信使前去,转眼间郭药师便果然背叛得萧干,占据得涿州,欲要引动我军前去偷袭析津府。”

    赵良嗣听得此言,直默然无语。想自己也是诗书满腹,智计过人,然则对方高人露此一手,自己竟然有高山仰止之意,不敢有对抗之心。

    童贯便继续开口道:“只郭药师来使告急,忧心萧干领军反扑。如今郭药师麾下不过七千余人,然则萧干处尚有三万虎贲,虽据城而守,亦恐力不能敌。故此本官意欲领刘延庆部北上为援,未知仲亮之意若何?”

    赵良嗣想也不想便开口道:“宣帅,此事万万不可!”

    方才被耶律大石麾下高人之事惹乱了心境,赵良嗣便站了起来,走动几步,一边恢复心境,一边细思,一边分说:“辽国之所尚存者,唯有天赐帝尚在之故。众臣不管服或不服,明面上皆听天赐帝之令而行。若果我军能偷袭得析津府,擒拿得天赐帝,则辽国必灭。即便剩下萧干这等跳梁小丑,也自无妨。天赐帝既灭,萧干无有大义在手,又如何收复得人心?不过一乱贼而已,只需一上将便可轻易剿灭。”

    童贯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要复燕,便得灭辽,若要灭辽,也只需擒拿得天赐帝即可。

    赵良嗣便继续开口道:“且看如今燕地局势。我军居于唐县,郭药师占据得涿州,天赐帝偏安于析津府,三地连成一线,正是一横。但观郭药师、萧干、耶律大石三军,郭药师占据得涿州,萧干大军驻于范阳,耶律大石顿兵于新城。三地连成一线,正是一竖。各方势力之间,不偏不倚正是一个“丁”字。于我军而言,自是希冀得萧干领兵南下攻打耶律大石,且于耶律大石战成胶着之势。如此涿州附近辽军兵力空虚,自可轻易偷袭得析津府。”

    停得一停,赵良嗣便继续开口道:“若果我军东去救援得涿州,则萧干必然洞悉我军之意,得知我军欲藉由涿州而偷袭析津府。如此一来,萧干要么攻下涿州,截断我军去路。要么退回析津府,据析津府而守。若果我军不去,反而萧干多有南下之意,未必便肯于涿州附近于郭药师争锋。”

    童贯想了想,便开口道:“此话虽说有理,只不救援得涿州,若郭药师为萧干所攻下,照样阻断我军偷袭析津府之路由。”

    赵良嗣便开口道:“却也未必!若是我军不去,且郭药师未曾透露投诚我军之事,则萧干未必便肯全力攻打涿州,反倒必然先南下攻灭得耶律大石,复回头收拾郭药师。”

    童贯便开口道:“却是为何?如今郭药师只得七千常胜军,萧干麾下犹有三万大军,若果全力攻之,数日之间可下。然则据探子回报,耶律大石麾下如今已有三万之众,萧干若是南下与之争锋,只恐旬日内难分胜负。以兵法而言,萧干自当先当先同郭药师速决,然后方可同耶律大石对峙。”

    赵良嗣便开口道:“正如下官前言,郭药师、萧干、耶律大石三方连成一条线,便是一竖。萧干若北上攻打得涿州,只恐耶律大石领兵北上策应。数日之间,涿州尚且未下,而耶律大石大军已至。两军亦不用交锋,耶律大石只需引兵顿于一旁,萧干便只得分兵防御,不敢尽力攻城。郭药师据城而守,原本便占了地利,萧干复不敢尽力,又失了人和。即便到得紧急之时,万一涿州失陷在即,耶律大石尚且可领兵冲阵以为策应。如此,攻城之事必旷日持久,萧干麾下之奚兵,也只能稍稍折损于涿州城之下。”

    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此话有理。耶律大石此人深明大义,即便同郭药师有所龃龉,危难之时亦必以大局为重,自会领兵北上策应。且耶律大石麾下亦为骑兵,即便萧干回头来攻,亦可以随时撤退。待到萧干攻城之时,耶律大石又当再度前来。反观郭药师,既然据城而守,必不敢轻出涿州。即便萧干南下攻打得郭药师,亦无需如此提防得背后郭药师。”

    赵良嗣便开口道:“宣帅所言甚是,此为其一。下官也曾听闻得郭药师为人。此人心胸不甚宽广,睚眦之仇必报。既然郭药师前次背叛得耶律大石,投诚得萧干,必因此事同耶律大石有所龃龉。故此萧干南下攻打得耶律大石,郭药师必然拥兵涿州,不肯发兵救援。”

    郭药师发家的事迹,童贯已经听说过,自然知道郭药师为人。既然郭药师同耶律大石有所龃龉,即便有大军在手,闻听得萧干南下攻打耶律大石,亦必不肯出兵救援。

    于是童贯便开口道:“即是如此,莫非便放任涿州不管不成?只恐有所万一。”

    赵良嗣便开口道:“实不瞒宣帅,下官所忧心者,实为耶律大石投降之诚意。若果其倾心投诚,此事倒也甚易,只需令其领兵稍稍北上,则萧干见得此状,不敢不先南下与耶律大石决胜。”

    童贯闻言大笑,开口道:“耶律大石投降之诚意自是无疑。即是如此,本官便命人火速赶去耶律大石军中,令其领兵北上策应。至于我军,自当于此地再等待得数日。若萧干大军果然南下,本官自当亲领西军前去同郭药师汇合,联手偷袭析津府。”

    23

第177章 道、势、术() 
获悉郭药师已经叛出辽军,占据得析津府,且派使求援。

    童贯同赵良嗣商议得一阵,决定万不可打草惊蛇,让萧干获悉自己偷袭析津府的意图,便厚赏了郭药师的来使,修书好言抚慰了郭药师一番。又派出信使快马加鞭往耶律大石之处而来,命其火速领大军北上,吸引萧干南下,以策应郭药师。

    于童贯说来,此时犹自深信耶律大石投降之诚意。自以为书信既去,耶律大石自当领命北上。

    于赵良嗣说来,却犹自在怀疑耶律大石乃是诈降,只恐其未必便肯领兵北上。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耶律大石身边高人,彼既然有成全宋人复燕之意,自当施展妙计,诱得耶律大石北上。

    信使既去,二人便是翘首苦盼,若果能如愿,一旦萧干南下同耶律大石胶着,自己便可乘机领兵偷袭析津府,一战而平燕地。事后该封王的封王,该报仇的报仇。

    于耶律大石处来说,自萧干领兵西去后,便迎来了各地将领慕名来投的一阵高峰,只数日间麾下士卒便已经猛然增至五万之数。到得这几日,来投者方才渐渐稀疏下来。

    又有王叶从童贯处骗来的粮草,讨来得宋人不肯运走的辎重,再加之辽地本来就不缺马匹,来投的将领士卒皆是鸟枪换炮,刀枪、弓箭、盔甲、马匹整套齐备,人人都是装备精锐,从表面上看来,自是唬人的很。

    若单以人数来论,如今耶律大石自是辽国第一大势力。

    唯有麾下将士由各处而来,骤然汇聚得一处,尚且未得整顿完成。如此各营各将之间互不清楚底细,谈不上配合,发挥不出战力,仍然可以说得上一群乌合之众。

    人数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这些日子以来,原有将领与新投将领之间,新投将领与新投将领之间,以及各地士卒之间,各种是非恩怨一大堆。同宋营一样,每日间营内聚众斗殴之事尚且有几十起,这些大事小事全仰仗耶律大石出面来处理调停。

    好在耶律大石曾任亲民官十数年,民间那种小偷小摸,鸡毛蒜皮的事情处理过不少,倒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可以说耶律大石除用人外,最擅长的便是这一套。

    如今于耶律大石而言,其它的都是浮云,先把嘴里的肥肉吞进肚子,细细消化掉才是王道。

    若能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各色将领收拾服帖,东拼西凑而成的五万士卒调教成精锐,则势力立马便能增长十数倍。有此资本在手,进可以举兵北向,中兴大辽,退亦能保得南京道不失,辽国不灭。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耶律大石但日夜埋首公文,到处调停矛盾,奖惩将领,训练士卒,每日里忙得脚不着地,痛并快乐着。

    虽有王叶这等人才于一旁,也似乎深通领兵之道,然则耶律大石宁可自己日夜操劳,也万不敢让王叶插手军权。

    耶律大石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倚王贤弟为谋主,谋略一道信之任之,便不能让其再插手兵权。否则以王贤弟之能,自己再放手让其统领将士,只怕用不了数月,麾下这些将领士卒便得统统姓了王,自己辛苦一场,也不过给王贤弟做嫁衣裳。

    王叶也早已洞悉耶律大石此意,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大势未定,尚且未到自己掌握兵权之时。

    若以道、势、术论之。

    道也者,本也,时也,运也,先天之势也。

    若简单说来,譬如天下正于承平之时,人人思治,你反其道而行之,举兵造反作乱,那肯定自己找死。又譬如天下正入乱世之时,人人思乱,你再反其道而行之,但讲仁德,不修武备,那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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