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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宋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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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王叶一番忽悠,瞒住耶律大石于萧干不和之事,反倒将耶律大石说成萧干安排在南面的哨点。一旦宋军大举过河,则萧干必定回防。如此,宋人该如何选择自然不言而喻。

第29章 此非天意耶?() 
王叶既已借机说完此话,接下来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有了如此明显的暗示,旁边自有谋士站出来,对着童贯开口道:“宣帅,既如此,何不招降耶律大石?耶律大石一降,大军便可偷袭析津府。一旦入得城内,便可据城而守。萧干即便回防,亦只能徒叹奈何!”

    旁边众人齐声赞道:“有道理!”

    童贯心中大喜,莫非是天意,便拿过旁边和诜的军报,高高举起,开口道:“方才和大人送来军报,耶律大石似有降意,当以招抚为上。”

    就在此时,两个焦急地声音同时响起:“宣帅!此事万万不可!”

    王叶闻言转头看去,出言之人正是赵良嗣和方才的武将。

    却见方才那名武将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中间,跪下开口道:“宣帅,此事万万不可。”

    童贯伸手虚扶,开口道:“子充此言何意?”

    一听得“子充”二字,王叶心中马上浮现出一位传奇人物来,马扩。这货武举出身,出使过辽国,出使过金国。和完颜阿骨打喝过酒,和天赐帝耶律淳拍过桌子。和辽国干过仗,和金国干过仗,和宋国的反贼也干过仗。领过步卒,也领过水军。蹲过金国的监狱,也蹲过宋国的监狱。甚至后来连文官也干过。如此传奇的人生,若是放在后世,绝对是网络小说之中的主角人物。

    且此人同赵良嗣关系复杂。赵良嗣本名马植,归宋之后,与马扩之父马政同殿为臣,一开始相互之间颇为投缘。又加上同姓,更为亲近。某日一查族谱,两百年竟然是一家,于是便合谱为亲族,赵良嗣呼马扩为族侄。后来两家重又翻脸为仇,故此前次便有赵良嗣欲举荐马扩为使入辽,意图借天赐帝之手杀之。

    近来受人举荐,马扩也得以入童贯帐下为参赞军事。只因新进之人,故此排在末尾,且身为武将,仍着武将服色。

    却听得马扩开口道:“末将之所忧者,不在残辽,反在暴金。朝廷既已决意伐辽,则复燕之道,只可用力,万不可取巧。当以实击实,培血而进,破萧干于城内,斩敌酋于宫中。集辽卒之残躯,聚敌将之首级,筑京观于城下,耀武力于军前。唯有如此,方得震慑四方,吓阻不臣。”

    顿了顿,马扩接着解释道:“末将也曾奉旨出使金国,深知金国者,虎狼之国也。其民尚未开化,与野兽无异,从不知何谓信义,同族之中,尚且弱肉强食。与人为邻,尚可以信义处之。与虎狼为邻,信义何用?一朝复燕,两国接壤。彼见燕云富庶,必起南下掠夺之心。唯有以力破辽,振中国之威,耀兵锋之利。三五年内,彼必不敢轻言南下。我得以乘此急修边备,且施仁政,以收民心。待到民心尽附,边备重修,则燕地固若金汤,无需再惧金人。”

    童贯听完此话,也不作声,又转头看向赵良嗣。

    赵良嗣自然不可能让马扩被重用,便站出来打压道:“非也!马宣赞之言,无非杞人忧天而已。当日与金人签订密约,彼取辽国四京之地,独留南京由我朝取之。如今辽国四京既灭,彼可有南下之意?但顿兵观望而已。彼今日既不负约,马宣赞又岂得妄言今后之事?金人兵精而少,只得辗转四战。两载之内而取四京之地,行程不下万里,必已师老兵疲,又何来南下之说?何况金人兵少,新得四京之地,即便西京已弃,其余三京之中,亦得各备重兵以守。下官敢断言,数年之内,金兵必无余力南下!”

    童贯听完,方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开口道:“赵修撰言之有理。如此说来,你也附议招降耶律大石?”

    赵良嗣深恨辽国,恨不得辽国早早灭亡,宗室全数死光,自然不可能赞成招降耶律大石,见到童贯发问,便开口道:”非也!宣帅可招抚辽国百姓,可招抚辽国大臣,唯独不能招抚辽国宗室。“

    童贯便开口道:“此是何故?当详细说来。”

    赵良嗣便开口道:“宣帅学富五车,当知后燕慕容垂故事。”

    不待童贯开口,赵良嗣便继续道:”慕容垂本为前燕宗室,曾领大军南下与东晋恒温争锋,枋头大捷,杀尽东晋兵马无数。后为慕容评所忌,不得不叛离前燕,归附前秦。又为前秦苻坚所喜,亲授冠军将军之职。苻坚既灭前燕,便使慕容垂镇守前燕故地,欲藉其威名,使前燕之民不敢反叛。待到淝水之战,苻坚败北。慕容垂乘势收拢前燕旧卒,旬日间声势大振,乃自称燕王,倒戈相向。数载之间,遂灭前秦,建国称帝,史称后燕。”

    顿了顿,赵良嗣接着开口道:“如今之势与彼时何异?辽国治燕地已近二百年,民心已附,与前燕何异。且耶律大石颇得燕民敬重,民间但以大石林牙呼之,此与慕容垂何异?一朝耶律大石来降,宣帅又将何以处之?杀之则负背信之名,用之则有尾大之虞。稍有变故,倘纵之入辽地,搜集故旧,举兵作乱,则龙入大海,不可复制矣!”

    马扩便站出来反驳道:“此言大缪!即便耶律大石来降亦无虞。倘若彼有大功,当以厚禄酬其功,以闲职厝其身,于京师为其营造府邸,高官厚禄拘之于京中即可。倘若无功,大宋国土万里,则择一极南之地,命之为官,使其终身不得北上即可。虽说如此,招降耶律大石到底乃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北伐之事,当以争战为先,未可轻言招抚。”

    马扩是深知赵良嗣老底的,说完此话之后,又转头对着赵良嗣开口道:”赵修撰,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休得以私怨误国事。”

    赵良嗣闻言大恨,强自开口道:“即便如此,耶律大石此人深负文名,狡诈异常,谁知其真降诈降?若是其以投降为名,诱得我大军轻出,再联合萧干设伏,只怕我军难以全师而还!”

    马扩便开口道:“若要知耶律大石真降诈降,便是我等谋士之责。倘若连耶律大石真降诈降都试探不出,宣帅要我等何用,我等又何颜领此俸禄?“

    旁边众谋士深知二人不和,见到二人争得面红耳赤,眼下也不再插嘴,但坐旁边看戏。

    二人你来我往,主位上童贯听谁得都觉得有理,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好不容易才让童贯起心招降耶律大石,如今却遭其手下两位主要谋士反对,眼见着事情就要泡汤。

    好在王叶还有后手,当初定计之时便考虑的童贯手下必有能人,可惜宋国朝中更多的还是猪队友,何不借其猪队友之力压制能人?待到二人稍稍歇嘴,王叶乘机站了起来,朝着童贯开口道:“宣帅,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童贯被二人吵的心烦,正想清静一番。便抬手阻止了二人,对着王叶开口道:“你且说来!”

    王叶抖了抖衣服,站了出来,开口道:“下官前来雄州之前,曾见和大人将此事飞奏朝廷,如今本章说不得已经入了京师。宣帅恕罪,此事下官未曾阻止。”

    旁边赵良嗣同马扩同时脸色黯淡下来,心中暗骂道:”和诜这个猪队友!坑死老子了!“。朝中文官的德行自己最清楚了。对外什么都可以不要,就要面子。如今辽国重臣来降,多么有面子的事。哪怕明知是诈降,也会逼着宣帅先招降过来,把面子赚到手再说。即便万一出了事情,那也是前线主帅失误,谋士失算,武将怕死,和自己无干。

    童贯正被二人说的晕头转向,奏折既然入了朝廷,事已至此,自己这就不用费劲了,反正结局是一样。于是便开口道:“此非天意耶?事已至此,诸位亦无需争论。便定下招抚耶律大石之策。”倒也没有疑心王叶。

    旁边众谋士一齐朝王叶投来感激的目光,终于不用再听这二人争吵了。

    马扩目光复杂的看了王叶一眼,便回过头去。

    唯有赵良嗣,仿佛见到杀父仇人一般,狠狠的瞪了王叶一眼。

    被童贯身边红人赵良嗣恨上,王叶却一点也不担心。有种来咬老子啊,老子连耶律大石、童贯等人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怕你!

第30章 为宣帅效命,此乃下官份内之事() 
众人争吵未已,王叶横空一句话,便帮着童贯实锤了招降耶律大石之策。

    既已帮着敲定了招降之策,接下来的事情王叶便不能再掺和了。相对于王叶来说,在场的都是大佬。而且此事必定会出大岔子,到时候背黑锅的肯定便是自己。

    当下正要告退,童贯又开口了,对着王叶道:“你既久从耶律大石,依你之意,此事如何?”

    王叶不愿掺和,便开口道:“此乃军国大事,下官职位低微,不敢妄言。”

    古人最喜欢这种藏着掖着的调调,谓之谦虚。于是童贯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但说无妨!”

    王叶装作想了想,便开口道:“此事似当可行,亦不可不慎!”可不敢把话说死了,以免到时候背黑锅。

    听了此话,童贯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

    招降之事干系重大,往小了说干系到两军的胜败,数万士卒的生死。往大了说,那更是涉及到两国的国运。特别是辽国,倘若耶律大石真降,则辽国必然亡在旦夕之间。

    此事自然不可能这么儿戏。必是先派人尝试接触,然后便是一长串的试探与反试探,等到双方都相信对方的诚意,大家再坐下来谈条件,等到条件也谈的七七八八了,事情便也差不多了。

    当初和诜为了贪功,便在给朝廷的奏折和童贯的军报之中,特意抹杀了王叶的功劳。只说自己察觉耶律大石似有降意,且询问辽地逃人,辽军书办曰王启年者,得以证实此事。自己欲命此人再回辽军之中,尝试招降耶律大石,请朝廷及宣帅示下。这倒是帮了王叶的大忙。

    要招降对方,自然得派对方熟悉的人去。熟人嘛,戒心小,好说话。且王叶今日的表现十分的讨童贯喜欢。于是童贯便开口道:“和大人抬举你,欲命你再回辽军之中,招降耶律大石,此事,你可愿意?”

    王叶便开口道:“下官乃宋人,为大宋尽忠,为宣帅效命,此乃下官份内之事。”

    童贯顿了一下,开口道:“和大人委了你何职?”

    王叶开口道:“蒙和大人错爱,委了下官八品承事郎。”

    童贯开口道:”可有实职?“

    当初和诜的意思是让王叶留在前锋营参赞军事,此事王叶自然不肯,便当没听过这话,开口道:”尚未有实职!“

    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若要派你去招降耶律大石,八品的承事郎低了些许,而且又无实职,怕有轻慢之意。也罢,你献上辽军机密有功,本官便命你为七品宣德郎,权枢密副承旨,且去招降这耶律大石。一朝事谐,本官再保你一个五品前程,且重重有赏。其余若有所需,当一概述明。”

    王叶赶紧行礼谢过,此次前来之时被正八品的宣节校尉欺负过,回程之时若能再度碰上,自可用宣德郎的身份欺负回来。

    到了此时,王叶给自己营造的二窟已成。待到辽军取胜,自己的在辽军之中的地位自当更加稳固,可以继续一边辅助耶律大石,一边挖辽军墙角。万一宋军取胜,自己也可趁势归宋,换个地方借鸡生蛋。

    想了想,王叶继续开口道:“谢过宣帅厚恩,下官仍有二事,伏请宣帅恩准。”

    童贯便开口道:“你但说来!”

    王叶便继续黑种师道,开口道:“下官此去招降耶律大石,必当频繁往来两军之间。唯有下官曾见罪于西军,只怕往来之时偶有西军阻扰,甚或误伤,误了宣帅大事。”眼下众人都入了套,唯有种照容为自己所忌,怕她下黑手,先求一道保命符。

    王叶这话说的隐晦,童贯乃是背后捅人刀子的祖宗,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种师道及麾下西军本身就对北伐不感兴趣,再加上不喜这王叶,说不定就会行釜底抽薪之计。待到王叶落单之时劫杀之,事后谁也说不得什么。两军对阵,误伤的可不是少数。便开口道:“既如此,本官赐你令牌一道。”

    旁边便有亲卫奉上令牌。

    王叶谢过之后,接过一看,令牌为黄铜所制,大约巴掌大小。正面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却是几列小字“院命往来机密事,军民人等不得拦阻。违者斩决!“

    有了这个保命符,王叶心下大喜。收了令牌,王叶便接着开口道:”为表招降诚意,下官尚需财物若干,用于进献耶律大石。”

    还当什么大事?宋国豪富,军饷充足。童贯便挥手道:“理当如此!你且领一斗珍珠前去。”

    一斗珍珠?发大财了!耶律大石本来就要诈降,还用得着献什么礼?这些财物不用说便会落入王叶腰包。去了辽地之后,王叶倒是在辽军之中发现了不少人才。有心挥锄挖墙角,无钱结交收人心。

    童贯交代已毕,眼见着众人便要商议试探耶律大石之策,王叶便借机告辞了出来。门外,自然有人领着王叶去取珍珠。

    古代量珍珠的斗和量粮食的斗却不是一回事,撑死也就后世的汤碗大小。一斗下来,也就一百来颗。按此时的物价,虽说珍珠大小不等,折中下来一颗也就三百两左右,一百来颗也就三万多两。再细想下来似乎也该当如此,给耶律大石的见面礼,三万两已经足够丰厚了。

    王叶收了珍珠,便出了行营,聚拢了韩德和门外士卒。看看日头已经正午,便领着众人找了家食肆海吃海喝了一顿。

    好不容易来一趟雄州,自当乘机四处看看。饭后,王叶与士卒商定明早方回,命众人散去,西军士卒们在军营之中憋了数月,便轰然一声散了,三五成群自去勾栏酒肆之中找乐子。

    王叶自领了韩德闲逛起来。此次惹了种师道父女,官面上的事情不用担心,唯怕回程渡河之时会种家父女乘机下黑手。此时前锋营不便护送,辽军不便接应,身边唯有韩德一人可护安全。当初南下之时,为免误会,韩德甚至未曾携带兵器。

    如今自己身为七品宋官,又有枢密院令牌在手,身边护卫带点兵器那自然是小事。闻听得城南叮叮当当作响,便领着韩德往城南而来。

    走到半途,突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掏出两颗珍珠,转手赏给了韩德。此次回程之时还仗着韩德用命,且有心将其收为心腹,如今手头宽松了,自然要表示一番。

    韩德也不推辞,伸手便接过了珍珠。自己军饷每月才二两银子,这两颗珍珠足够自己干一辈子了。所谓大恩不言谢,跟着这王大人有前程,也有钱程,自当把命卖给他。

    到得南城,便见此处已经被征用为军械修补营。营内到处都是民夫,到处都是火炉,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军营中的残破器械,皆全数运来此地修补。

    负责的营官见到有外人到来,便迎了出来,得知是枢密院承旨,便有了几分巴结之意。知道王叶想给护卫添置装备,便从民夫处取过一把精致的长刀,一副锃亮的盔甲送了过来。

    王叶回头朝韩德示意。韩德便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又回到王叶身边,暗暗的摇了摇头。

    身为后世人,什么把戏没见过。王叶见状便知这些武器盔甲虽说好看,却肯定不好用。谢过了营官的好意,又闲聊了几句,婉拒了饮酒的邀请,便领着韩德入走了进来。

    扯过一位民夫,问明了最有名的老工匠。花重金给韩德添置了一把沉重的乌刀,一副朴实无华的盔甲。

第31章 这贼子岂会有这等好心?() 
第二天一早,众人重又新汇聚起来。昨晚一夜疯狂,被掏空了身子的西军士卒,打着呵欠,揉着老腰,簇拥着王叶继续往回赶。

    一路无话,很快又回到了前锋营中。闻得招降耶律大石之计得用,和诜自然又是对着王叶一通猛夸,外加一通封官许愿。

    王叶没空搭理这货,如今已经搭上了童贯这条线,便没和诜什么事了。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告辞了出来,转身往种师道的中军大营而去。一方面想再欺负欺负这种照容,另外却也想试探一番。

    闻听得王叶求见,种师道直觉奇怪,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了,你还送上门来干嘛?天底下真有不怕死的人?正要开口拒绝,无奈王叶有童贯给的令牌。

    当下二人一相见,王叶行礼已毕,便开口道:“老将军,上次偶有得罪,如今既然同殿为臣,下官自当前来赔罪。”

    对方到底是文官,而且必定有备而来,想必是和宣帅扯上了关系,有了宣帅做靠山,方才如此有恃无恐。种师道便也开口道:”此事好说!好说!“

    没想到王叶却接着开口道:”为何不见令爱?上次下官曾见疑于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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