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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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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恩典,奴家也是想请教一下易知县诗词才特意往兴城县走了一遭。却又在易知县府中得见前盂州城第一才女黄姐姐,可见易知县的诗才的确已经闻名天下。”

    “易知县的诗才的确值得赞允。”

    洵王图尧点头道:“本王虽久居云兴县,却也因易知县诗才得见前盂州城第一才女感到万幸,不知易知县可为本王奉一诗句否。”

    面对君莫愁邀诗,易嬴可以拒绝,可在大庭广众下被洵王图尧邀诗,易嬴却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想了想,易嬴说道:“王爷恩典,下官不才,但若以王爷先前在云兴县外迎候下官这点,下官到有一句可呈王爷赐赏。”

    “哦?说来听听。”洵王图尧饶有兴致道。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王爷大善。”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句,大句,赏易知县黄金百两。”

    突然听到易嬴说出这句岳阳楼记中的诗句,全场俱都惊然。因为易嬴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来形容洵王图尧迎候自己的“爱民、敬官”行为即便有些过分,诗句本身的意境却相当高。

    不仅洵王图尧立即赏易嬴黄金百两,甚至君莫愁也与黄妙伶面面相觑起来。两人目的虽然不一,但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容。

    不只为易嬴惊,更为易嬴能有这样的思想惊。至于说洵王图尧是否当得上这句称赞,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为仅是诗句本身就足以配得上“好句、大句”评价,配得上黄金百两赏赐。

    。,

第二百零五章、这事很重要吗() 
由于易嬴等人都还未真正安顿下来,所以洵王图尧的酒宴也并没摆多久。

    换成一般状况,以易嬴所代表的价值,洵王图尧未必会轻易放手。可易嬴今日的表现实在太好,再加上又奉了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般词句,洵王图尧也再没有了留难易嬴的想法。

    趁夜回到衙门中,衙门后院就是给知县大人专备的住处。

    虽然夜晚看不出什么大景致,但仅是房中那些精致、典雅的布置,却也已经有了隐隐的京畿风范。

    例如那鎏金花瓶,到了万府也是要收在库房里的珍贵东西,但落在云兴衙门里,却是每间屋中都有一件的寻常摆设。看得白花花与赵娘的双眼全都眯起来,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而且这都是现成的家用器具,早知道就不用从兴城县带来那么多累赘了。

    当然,易嬴也明白,这并不是云兴县什么人用来讨好自己的东西,而是一种朝廷威严的体现,也是用朝廷银两专门拨建的物品。这就好像现代社会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同级官员待遇不同、工资不同一样,造成各种不同的不是官员能力上的区别、等级上的区别,而是位置上的区别。

    闹闹腾腾,易府里的人是尽量安顿下来,云兴县中却还有许多人没安顿下来。

    “夫人,真没想到那又老又丑的易知县竟能得到洵王爷和洵王妃看重,看来男人还真是不能单看样貌。”

    “这可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说得可真大。”

    含玉虽然只是白岱真房中丫鬟,但却是个陪嫁丫鬟、陪房丫鬟。两人一起迎来人生的大喜大悲,对于易嬴也有同样的看法。

    来到云兴县后,不仅易嬴的知县衙门有了大变化,闵家所住的客栈也有了翻天覆地般改变。半躺在柔软的丝滑锦缎被上,支使着含玉帮自己捶打小腿肚肚,白岱真心中有种丝丝懊悔。

    早知道就不去听那丧上加丧鬼话了,如果一路上能与易嬴或易府女人多攀缘一下,自己日后的日子岂不会好过许多?

    在北越国,丧夫改嫁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到了一定地位,丧夫改嫁却几乎成了完全不可能。

    闵言死得太早、太急,给白岱真带来的女人心酸、心中苦涩就不必说了。如果白岱真日后再没有个新凭依,那就只能在闵家枯守空房一辈子。这种凭依不是说父母、外戚,因为只要白岱真留在闵家,白岱真父亲的影响就在,可这对白岱真自己在闵家的地位却没有丝毫影响。

    因为闵言死前已是如此,没有什么大改变,死后又怎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夫丧妻寡后,女人有两种选择。

    一是此后再不出夫家大门,至少是极少出夫家,专靠夫家赡养及娘家照顾挨过一辈子。

    二就是走现代社会类似名媛的路线,在北越国的俗语就是“游河贵妇”,一个“游”字就代表了一切。为自己扩张人脉的同时,也主动去为夫家增加好处。这就好像当初为接待易嬴,闵江氏还特意换了件衣服一样。

    由于能给夫家增加好处,只要她们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之事,夫家也会对这些游河贵妇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种状况只会出现在官宦人家,也只有官宦人家才会视利益大于一切。;

    白岱真自认还年轻,守不了那种寂寞,而且以白岱真父亲的身份,也不可能去守那种寂寞,白白荒废了资源,心中自然就开始思忖起来。

    第二天一早,易嬴在房中起身时,白花花却还喜滋滋赖在床上,靠着易嬴身体,抚摸着滑溜绵软的被褥道:“老爷,这京城里的东西就是不同呢!居然被褥都这么稀罕,到比万府那些东西好像强上许多。”

    “呵呵,小娘子开心就好,昨日本县说你是平妻,小娘子没有着恼吧!”

    “老爷说什么着恼,妾身当然知道老爷是在为妾身着想。或许在兴城县时,妾身是有过许多心思,但这些日子见了那些官家太太做派后,妾身还真有些学不过来。”被易嬴称做小娘子,白花花就有些羞中带喜道。

    “学不过来就甭去学。”

    易嬴捏了捏白花花小手道:“本县要的就是小娘子这样守被窝的女人,可不是那种迎来送往的贵妇人,本县也省得去迎来送往。”

    “老爷最会体贴人了。”

    易嬴说了几句奉承话,白花花的整个心都好像绽开一样。

    这不是说易嬴喜欢讨好白花花,而是讨好白花花实在太简单。对于自己在北越国的第一个女人,易嬴也没必要守着几句讨好话不说,而且白花花的相貌也不赖。夫妻、夫妻,也就是要相互讨好才能过得长久。

    等到易嬴去往前面衙门,易府女人也都纷纷起身。随着易嬴开始接手衙门事务,易府女人也开始整理起府中事物。

    过了半晌,易嬴还没从衙门回来,府前就有丫鬟来报道:“夫人,闵家夫人白氏前来拜访,说来拜会本家夫人。”

    “白氏?本家夫人?”

    由于丧上加丧的缘故,别说白花花从没见过白岱真,就是闵江氏,自从丧上加丧谣言传开后,白花花也没得再见。但没得见是没得见,白花花却是听说过白岱真之名,也知道闵府有这样一个平妻。

    俗语说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比起老乡,本家又更近了一分。因为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哪来的本家。

    虽然不知白岱真找来干什么,白花花却知道不能怠慢。一边让人去请,一边就将芍药唤了过来。

    “芍药,你是官宦人家出来的闺女,你说白氏来认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怎么回事,当然是看中了老爷本事,想来巴结一、二呗。”一听这话,也不用芍药回答了,月季就在一旁蹦了出来。反正易嬴在前面衙门不用两人伺候。身为不是妾室的妾室,芍药也与白花花这个平妻不生分。

    白花花听得一怔道:“巴结?她来巴结咱?那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知道白花花是想起一路来京时的疏远,芍药说道:“夫人,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人家只是听过老爷的名,未见过什么真本事,多少都怕一些浪得虚名的谣传。但昨日老爷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却是真真正正的大本事。”

    “大本事好!妾身就知道老爷是有大本事的人,可她要巴结不去巴结老爷,巴结妾身这个乡妇做甚,还将本家都搬出来了。”

    没想到白花花真正担心的是这事,月季嬉笑一声,绕到白花花身后捏起她肩膀道:“夫人,你又在逗趣了。”

    “不说公侯将相本无种,女人身份高低看的可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自家老爷的本事。那白氏丈夫新丧,正是无依无靠时,再不结交一些夫人这样的官眷沟通、沟通,你要她以后在闵家守着香案过一辈子啊!而且她一个女人家,不巴结夫人,夫人还真想让她去巴结老爷?”;

    “看月季你这话说的,行,那你俩就陪妾身一起见见客吧!也不知这白氏有没有当初的知州夫人好说话。”

    屋里三个女人还在絮叨,外面的丫鬟已将白岱真领进来。

    虽然已在洵王府夜宴上见过面,但夜宴毕竟没有白天看得清楚,一见白花花,白岱真就侧身一福道:“白姐姐,妹妹给您见礼了。”

    “唉,妹妹免礼、免礼,姐姐可当不?img src=/sss/》谜獍愦罄瘛!?br /》

    “怎么当不得,任是谁瞧见了白姐姐,都知道本家这白姓是打哪出的了,可不就是打姐姐的脸盘子来的吗?”。

    “哎哟,看妹妹你这话说的,姐姐都要给妹妹羞死了。来,来来,我们姐妹一起坐下唠唠。”

    管他什么本家不本家、利益不利益,白花花就是个小女人,受不得别人奉承。虽然白花花是兴城县美人,但在见过君莫愁、黄妙伶那等绝色后,白花花早就不把自己相貌当回事了。可不说相貌,白花花的白皙肌肤却堪称一绝。

    白岱真一句话就赞到了白花花心窝里,自然不会再当她是外人,何况两人还真是本家。

    简单扯了几句,白岱真就知道白花花是个极好糊弄的女人,而且的确没什么见识。

    而由于白岱真并没有什么过分言语,芍药和月季也是在一旁做着规规矩矩的丫鬟,并没有插入两女谈话中。

    说了半晌,白岱真忽然道:“白姐姐,瞧昨日易知县还称白姐姐是平妻来着,白姐姐有仔细想过这事吗?”。

    “这事,这事就只是个兴头话,妹妹你可别当真。”想起易嬴早间对自己说起的话,白花花就有些没来由的尴尬。

    白岱真却不管这些,握着白花花小手就说道:“白姐姐,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虽然易知县可以不在乎先有平妻再有正室,但他这话可是当着洵王爷和洵王妃面前说出来的,却也不能小看。不是为了这事,妹妹也不会急着来找姐姐了。”

    “这事很重要吗?”。看着白岱真表情有些严肃,白花花就转脸望向芍药道。

    芍药虽然也不知道白岱真探访白花花到底想干什么,但细细一想,却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没人与易嬴较真时,白花花这个“未有正室,先有平妻”的事情也不打紧,可易嬴这话却是当着洵王爷、洵王妃面前说出来的,万一什么人真要与易嬴较真,这却也是一种故意妨碍礼法的行为。

    当然,什么人才能与易嬴较真,这却不用明说了。

    。,

第二百零六章、平妻位置都坐得() 
身为书房丫鬟,而且还是与易嬴上过床的书房丫鬟,芍药知道许多白花花都不知道的事。

    特别是北越国皇帝曾帮大明公主和易嬴许婚,虽然事情并没成,但也绝不可小瞧。

    因此面对白花花询问,芍药也只得点点头道:“这事恐怕将来的确会有些说道,夫人你且听闵夫人说道再说。”

    “妹妹你说。”

    虽然没想到白花花会去询问芍药意见,白岱真也没多想,带着一副掏心窝表情道:“白姐姐,妹妹就同姐姐说实话了。虽然妹妹不敢看轻白姐姐,可若以白姐姐现在的身份做了易知县平妻,将来恐怕会出妖蛾子。”

    “闵夫人是说大明公主殿下会怪罪?”芍药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白岱真也管芍药身份,趁着芍药说出自己心思,当即点头道:“白姐姐,还是你家丫鬟看出来了。”

    “如果大明公主将来不与易知县发生任何交集,白姐姐这平妻当真可以顺顺当当做下去。”

    “可万一大明公主或者陛下那边动了心思,易知县的正室有了,白姐姐你这平妻身份可就危险了。不仅白姐姐危险,以易知县对白姐姐的情意,恐怕易知县也会跟着冒险。”

    “这,这该怎么办?”

    白岱真的话虽然有些绕弯,但却不是不好明白。因为若是大明公主成了易嬴正室,要想能成为与大明公主平起平坐的平妻,仅以白花花这种民妇身份怎么可能。

    甚至于,要想白花花身份不受侵犯,乃至生命不受侵犯,不说大明公主,易嬴日后就只能纳妾,不能再娶正室或平妻。

    可易嬴或许能甘于白花花这样的贫妻,但以易嬴在洵王爷面前表现出的“才华”,仅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恐怕将来都有人不会放过易嬴。因为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抓在手中,谁又会真正放心。所以不说别人,大明公主也未必真会饶了易嬴。

    等到那时,白花花的平妻身份就成了大问题。

    随着白花花变得惊慌失措,芍药就向白岱真问道:“闵夫人,你说自己是为了这事来找我家夫人,难道闵夫人能替夫人解决这事吗?”。

    只要有人开口,白岱真就能顺势说下去道:“当然,妹妹早知道白姐姐和易知县感情,不然易知县也不会在洵王爷、洵王妃面前介绍白姐姐乃是平妻。要想解决这事的隐患,那就唯有将白姐姐身份提起来,最好能提到与任何女人一起做平妻都无妨的地位最佳。”

    “与任何女人一起做平妻都无妨?这,这怎么可能”

    知道白岱真在暗指什么,白花花不是高兴,而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岱真却满不在乎道:“这怎么不可能,虽然妹妹自知比不上白姐姐贤良淑德,但好在妹妹家世尚且不错,若是白姐姐能成为妹妹的干姐姐,成为妹妹父亲的干女儿,自然就能般配任何女人成为易知县的平妻。反正白姐姐都是我们白家的本家,也没有什么使不得。”

    “这,这怎么好,那不是”

    只要能解决问题,白花花是绝不在乎有病乱投医。反正这事是白岱真自己提出来,白花花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付什么责任。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易嬴,白花花张嘴就想先答应再说。

    看到白花花反应,芍药连忙拦住道:“闵夫人,恕奴婢愚钝,不知夫人的家严是”;

    “家父乃是当朝三品大员——吏部尚书白原林。”

    虽然不知芍药在易府的真正地位,但白岱真也看出来了,芍药现在就是个给白花花出主意的人。只要白岱真能说服芍药,恐怕不仅能说服白花花,同样也能说服易嬴,白岱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因此白岱真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饶是什么人想以白姐姐身份说事,只要白姐姐成了妹妹的干姐姐,这平妻位置都能坐得了。”

    吏部尚书白原林?

    突然听到这话,不仅白花花脑袋一阵发晕,芍药、月季也有些难以相信。

    要知道吏部尚书可是掌管天下官员品级、晋升的当朝大员,虽然易嬴升任云兴知县看似圣旨所授,但要想给易嬴腾出这个位置,那却也得通过吏部才行。

    发现芍药不再言语,白岱真就笑道:“白姐姐,只要姐姐和易知县同意这事,妹妹保管爹爹肯定会认白姐姐为义女。那即便再是什么女人要做易知县正室,白姐姐也不会失礼,易知县昨日对洵王爷和洵王妃的话也不算妄言了,姐姐你看如何。”

    “既然妹妹如此帮衬,姐姐还有什么好说的,回头姐姐就同老爷说一声,看看老爷怎么安排。”

    不算现在如何,就是先前白花花想要答应白岱真时,白花花都知道这事不能凭她的心思一己做主。

    所以白岱真既然已将易嬴带出来,白花花也会借坡下驴,也准备仔细问问这事再说。

    因为这事虽然的确是好事,也能解决问题,但官员间的亲疏可不是能轻易定下的。即便易嬴真的“前程远大”,不说吏部尚书白原林能不能看上易嬴这么门亲,易嬴要不要认这门亲,却也得等到将京城中的官员形势、派系弄清楚再说。

    否则万一也像昨日的洵王爷般被落了套子,那不是凄惨。

    当然,论起官员世故,白岱真肯定会在芍药和白花花之上,而且并没有两人的担心。

    因为两人担心的事情早在白岱真那里就已被思忖过了,不是想好了如何应对,她又怎会自告奋勇前来结亲。听着白花花的托词,白岱真也不恼火,笑眯眯说道:“行,那妹妹就等着易知县和白姐姐的好消息了。但妹妹以后再是上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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