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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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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又有新菜上桌,万大户主动挟了一瓣青绿色细长小鱼给李睿祥道:“李大人,这是兴城县有名的长井鱼,您也尝尝。”

    “哦!这就是兴城县大名鼎鼎的长井鱼?”

    盯着万大户挟入自己碟中的拇指大青幽幽小鱼,李睿祥眼中第一次露出稀罕之色。万大户更是一脸兴奋道:“李大人,长井鱼乃是兴城县名产。这些长井鱼都是每年新春时节,家家户户以贺新年之名放养入县内各个井水中,然后才逢捞、逢食。”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长井鱼自入井水后就再也不会长大,而且每个时节打捞上来的长井鱼味道也绝对不同。有滑腻的、有润口的,甚至还有大夫将长井鱼作为清肺之用。所以也被一些人称之为神鱼,更曾经做为供品向朝廷进贡!”

    “这事本知州也听说过,原来这就是长井鱼,本知州到要好好尝尝了。”

    对于万大户的卖力恭维,李睿祥并没流露出任何受宠若惊态度,只是在随意中摆出一副兴趣十足样子。

    第一次看到万大户如此巴结一名知州,主桌上的富商们也渐渐反应过来。一边跟着万大户恭维李睿祥,一边暗暗揣度李睿祥身份。

    陈员外更是说道:“李大人的确应该好好尝尝这长井鱼,既然李大人本是盂州知州,与我们兴城县也算近邻。虽然路途遥远,长井鱼不方便进贡远在京城的朝廷,但李大人如果喜欢,每个月我们都会送一批不同时节的长井鱼给李大人尝尝鲜。”

    “那太麻烦了,绝对不行,这绝对不行。”

    一边说着不行,李睿祥却眉开眼笑将深井鱼送入嘴中,脸上更露出一种志得意满神情。

    看着李睿祥高兴的样子,范远在一旁小心翼翼道:“李大人,不知小人可不可以请教李大人一件事。”

    “哦?范管事因何如此客气?说来听听。”

    范远虽然只是范氏钱庄管事,但知道范氏钱庄在京城影响力,李睿祥对范远的兴趣却远胜过对那些兴城县富商的兴趣。即便比起万大户还有所不如,但在听到范远有事请教时,李睿祥竟也一时兴起地放下了手中筷子。

    看到李睿祥竟如此客气,范远顿时受宠若惊道:“李大人客气了,就是,就是知县大人曾说大明公主殿下乃是,乃是”

    原本看到范远在桌上插话,万大户就有些不满,可突然听到范远提起大明公主一事,万大户也就不再多说了。

    随着范远吞吞吐吐,桌上富商也都全望向李睿祥,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白答复。

    神情微微一怔,范远虽然没将事情说清,李睿祥却已弄懂他想说些什么。眼中略摸闪过一丝怪异神情,李睿祥突然“扑!”一声喷笑道:“呵呵,范管事,如果你早一日拿这事来问本知州,本知州或许还不知该如何答你,不过今日嘛”

    说到这话,李睿祥又望向正在其他桌上转来转接受敬酒的易嬴,不仅眼神,甚至嘴角都微微怪异地上翘起来。

    看到李睿祥表情不对,万大户的兴趣也提起来道:“李大人,这事情虽然不该我们多问,但李大人是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吗?”

    “也不算什么消息,只是四个字,‘随他去吧!’呵呵呵呵!”

    随着李睿祥压低眉宇抽笑出声,范远和桌上富商全都又惊又愕呆住了。谁能对这事说出“随他去吧!”四字?不是大明公主本人,必定也是能在此事上为大明公主做主之人。

    如果这是大明公主本人说的话,情形就有些暧昧得无以复加。

    可如果这不是大明公主本人说的话,对方竟能容忍知县易嬴到如此地步,那就更有些恐怖了。

    跟着众人一起寒噤不语,万大户却又想起另一件事。

    那就是李睿祥为何会得到这消息?而且还能以此种态度说出略带大不敬的话。这就说明易嬴对李睿祥身份的推测很有可能是真的。李睿祥虽不至于像易嬴一样对大明公主“真正不敬”,但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拿大明公主“轻言说事”,而不必太拘礼节。

    易嬴虽然离开了主桌,春兰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家中丫鬟一起伺候着主桌上客人。

    其他丫鬟虽然听不懂李睿祥等人谈话,也不敢随便偷听,春兰却听得暗地心惊,也暗自心喜。

    因为不管这话究竟是谁说的,都足以证明知县易嬴前程远大。

    想想这边已经没什么事,春兰又忆起先前芍药与宋天德的怪异反应,于是也悄悄从主桌旁离开。

    走出召开喜筵的院子,府内人影就开始锐减。

    这不仅因为易嬴府中人手不够,同样也因为这些家奴的工作和责任都还未完备,不知在什么时间该做些什么,自然颇多疏漏。毕竟对这些家奴而言,不说进入易府时间都不长,甚至还不习惯做个家奴。因此若不是易嬴急缺人手,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工作派任到他们身上。

    一路往后院赶去,春兰并不担心找不到芍药。因为早在芍药离开前,春兰就已在芍药身上做了天英门特有的印记。

    根据天英门印记显示,芍药现在应该位于东院深处。别说易嬴不可能在那摆什么宴席,东院也是易府最为僻静的地方。从这里春兰就可以推断出,不是芍药有问题,那就是芍药与宋天德碰在一起就会出问题。

    不知两人究竟什么关系,由于附近并没人声传来,春兰也没太留意周围动静。

    春兰自己却没注意,自己的脚步早比一般人走路要轻得多。

    刚走进东院大门,春兰眼前突然横过一道身影。没想到这种地方竟会有人,悄声行进的春兰身体立即一阵抽紧。可没等春兰抽身退步做出反应,一道低喝声就随之传来道:“是本座。”;

    声音虽然有些低,春兰竟然不由自主停下了微抬的手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异常熟悉。

    抬眼望去,春兰立即低下头道:“门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站在春兰面前的是个蒙面女子,虽然鬓发中已夹杂着几缕银丝,锻炼极好的身体却在紧身黑衣下依旧凹凸有致、婀娜多姿。这种婀娜多姿并非意味着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一种已然反朴归真的坚韧与强悍。

    看到天英门主,春兰自然知道先前的身体反应是怎么回事了。在门主呵斥下停手,这原本就是每个天英门弟子的习惯行为。

    天英门主的面纱没有丝毫晃动,声音却从面纱下轻飘传出道:“十三,今晚你就去把知县易嬴和白花花一起杀了,杀完后”

    “要杀知县大人?可是”

    “十三”既是春兰在天英门内的名号,同样也是春兰在天英门内的“名字”。所以相对于其他人多少会对被白花花改名耿耿于怀,春兰却相当满意这个普普通通的新名字。突然听到天英门主命令自己杀死易嬴、白花花,春兰就相当惊愕,也有些不甘。

    不过,春兰说了一半就自己停住了,显然已反应出自己不该说这种话。天英门主的声音也极其暗晦道:“可是什么?”

    听到门主语气不善,春兰暗自心慌,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份私自摹下的易嬴奏折,双手递上道:“门主请看。”

    接过奏折,天英门主双眼一扫,身体立即僵住了。将奏折全部展开,细细再看一遍,天英门主就双肩颤抖着微微激动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那老家伙写的奏折?有人知道这事吗”

    看到门主反应,春兰知道自己危机已经暂时过去了。

    却不知易嬴、白花花的危机过去没有,春兰连忙解释道:“这是知县大人近日刚刚写就的奏折,不仅已拿给万大户看过。更是已得到宋天德与李睿祥两人联署,准备宋天德入京后就上禀朝廷知晓。宋天德、李睿祥也是因此才来到府中庆贺知县大人纳妾之喜。”

    “入京后上禀朝廷?哼,本座可不认为宋天德真会如此老实。”天英门主在面纱下冷哼一声,语气中却颇多不屑。

    “门主的意思是”春兰接嘴道。

    “今晚你安排本座与那老家伙见上一面。”天英门主沉吟一下道。

    “弟子遵命!”

    虽然不知天英门主为什么总称呼知县易嬴老家伙,但春兰并不奇怪天英门主在看到易嬴这份奏折后立即改变主意。毕竟天英门一贯推行的就是乱世宗旨,易嬴这份奏折简直就有锦上添花之妙。

    不过,春兰还是有些不明白,小心翼翼道:“门主,先前您为什么要杀知县大人与知县夫人?难道知县大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天英门?”

    “不是得罪天英门,而是,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话刚说到一半,天英门主突然恼火起来。但却没有再责备春兰,而是身体往上一腾,凌空横跨一步出了东院,顿时从春兰面前消逝无踪。

    春兰的神情虽然讶异一下,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英门主虽然在天英门有着至高无上地位,但在天英门呆的时间却并不多,不是一年难得见上两、三次面,而是一年难得回天英门两、三次。虽然这并不妨碍门下弟子对天英门主的敬畏,春兰对天英门主的了解却着实不多。

    第一次见到天英门主喜怒无常的样子,春兰非常惊讶。不是因自己差点惹恼天英门主,而是天英门主竟会因知县易嬴如此失态。

    但不管怎样,知县易嬴的成功就是自己的成功,知县易嬴的失败就是自己的失败。

    在天英门彻底放弃知县易嬴前,春兰知道自己得为知县易嬴在天英门中争取更多利益,至少不能让知县易嬴被天英门所杀,不然春兰在知县易嬴身边的工作就只能是徒劳无功。

    幸好,易嬴并没让春兰失望,剩下就要靠春兰自己努力了。

第三十六章、宫廷之争() 
易嬴现在只有白花花一房夫人,长居南院,东院、西院根本未曾真正使用过。

    领着宋天德走入东院厢房,关上大门,还未转过身来,芍药就已扑在门板上开始痛哭。

    “爹,爹爹,你死的好惨,死的好惨啊”

    看到芍药陷入嚎啕中,宋天德伸了伸手,终却没扶住芍药肩头。脸色又愧又疚变化几下,终于喟叹一声,老眼中同样淌出两条热泪道:“文香,是老朽对不起尚成,对不起你们父女,对不起你们全家啊!”

    “呜,呜呜,宋大人您别这样说。”

    痛哭几声后,或许是觉得于事无补,芍药回过头道:“宋大人既是爹爹的老师,爹爹为宋大人做事也理所应当,而且那同样是爹爹毕生的心愿,只是,只是”

    “呜,爹爹你死的好惨”

    说了两句,芍药情绪再度陷入激忿中,双腿一软,身体跪倒在地,再次痛哭起来。

    这次宋天德没再让芍药继续哭下去,扶着芍药站起身道:“文香,老朽既是你父尚成的老师,自当也是你的长辈、亲人,你就在此好好痛哭一次吧!”

    “宋大人,呜,呜呜”

    抬眼望了一下宋天德,芍药双眼一阵激动,却没扑到宋天德身上,而是扭身奔到一旁桌案前,直接匍倒在桌面上痛哭起来。

    没想到芍药竟会拒绝自己,宋天德一脸尴尬。但想想芍药家一门惨祸,宋天德却又不好多说什么。走到桌边自己坐下,伸手拍了拍芍药肩头,宋天德双眼也开始兀自流出泪水。

    不仅痛惜芍药一家惨祸,同样痛惜自己的心血白费。

    过了好一会,芍药的哭声停下来,用丝帕抹去眼泪道:“宋大人,你怎会在此,难道知县大人那份奏折也是你教他写的?”

    “我教他写的?不,不是,难道不是文香你教他写的?”

    原本不知道芍药在易嬴府中,宋天德还认为那份免税田奏折是易嬴自己想出来的。突然看到芍药,宋天德就开始猜想事情是不是与芍药有关。而芍药也在看到宋天德时,理所应当认为易嬴的奏折同样是宋天德所授。

    没想到两人一照面,事情竟与宋天德、芍药全无关系,免税田奏折居然全是易嬴一人想出来的。

    看到芍药摇头,宋天德一脸感叹道:“惭愧啊!惭愧!没想到易知县竟会有这样的见解,老朽真是白白为官了几十年。”

    “宋大人,事情也不是这么说吧!你教爹爹写的奏折都会惹来滔天大祸,知县大人这份奏折又是想到就能轻易说出的?真的这份奏折送到朝堂上,那还不引起轩然大波?”

    听着芍药反复强调爹爹的死与自己有关,宋天德心中忽然就有种不舒服。

    可又不好责备芍药,宋天德只得就着芍药话语道:“这事不可说,千万不可说”

    “如果朝廷早接受你父尚成的奏折,又怎会被逼到如此窘境。此事已无人可挡、无人可挡。”

    “真的无人可挡吗?”

    芍药原本就是官宦人家女儿,又自诩识经明典,自然对易嬴的免税田奏折有一定见解,眼中突露兴奋之色。

    宋天德却说道:“以大明公主殿下对易知县的放纵,没有公主殿下准允,他又怎敢将这份奏折拿出来。外人看公主殿下只重诗词,那不过只是一种掩饰。若论起对各种时政的见解,老朽却认为公主殿下的眼光在陛下之上。这事情,根源还是宫廷之争。”

    “宫廷之争?知县大人怎会与公主殿下扯上关系?”

    芍药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当即一脸惊讶。

    宋天德却没想到芍药竟对此一无所知,也没隐瞒道:“此事全因易知县纳白娘为妾而起,再是公主殿下反应,也证明了此事。”

    “随他去吧?公主殿下怎会只有这样的评语?”

    随着宋天德细细道来,第一次听说大明公主之事,芍药不仅惊讶,而且惭愧。惊讶是因为不知大明公主怎会任由知县易嬴如此攀缘附势,惭愧则是因为自己竟对此事一无所知。虽然这与芍药来到易府时间不长有关,但也说明芍药缺乏对易嬴的了解。;

    宋天德摇摇头道:“虽然这事据说已震动京城,但谁也不敢妄加揣测公主殿下的眷意。”

    “所以,易知县这份奏折再一到京,必定风生水起,虎跃龙腾。”

    “宋大人是说知县大人一定可以帮爹爹实现遗愿?”虽然不敢像宋天德一样揣测朝廷圣意,芍药还是一脸激动道。

    点点头,宋天德说道:“若是没有公主殿下那句话,或怕这事还会在朝堂内引起一番争夺。可公主殿下这话一出,也就等于给了易知县莫大凭依,那些朝官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席卷财富的大好机会。”

    “不过说到易知县,文香你却是如何来到易知县府中的?”宋天德转而一脸关切道。

    “这事全赖知县大人慧眼识珠。”

    知道朝廷之事已不是自己一介女流可以轻易论断,随着宋天德询问,芍药也开始将自己如何进入易府,并成为书房丫鬟的事情一一说出。

    等到芍药话音落下,宋天德一脸庆幸道:“天可怜见,在你父尚成蒙难后,老朽原本也想设法搭救于你,但却没想到竟卷入了另一件官非中被罢官去职。等到事情安定下来,你又失去了音讯。”

    “如今你能被易知县收入府中也是不幸中之大幸,要不待会老朽去同易知县说说,让你与小雅随老朽一同回京,以后你就”

    “多谢宋大人关心,不过芍药现在并不想离开知县大人府中。”没等宋天德继续说下去,芍药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听到芍药仍是用奴名自称,宋天德非常惊讶。

    芍药却一脸毅然道:“因为芍药想亲眼看着知县大人替爹爹实现遗愿,让北越国民从此不再为衣食烦忧。谷满仓、黍满地,战止干戈、天下太平。”

    “战止干戈?天下太平?”

    听到这话,宋天德不禁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芍药到底是在哪里想岔了,还是自己想岔了芍药。因为不说易嬴养战于外的“激进”论调,仅是这份奏折带来的深远影响,谁都无法保证到底是能避免战争,还是加战乱的形成。

    当然,宋天德不会将此事去与一个女流之辈讨论,却决定一定要就芍药的事情与易嬴好好谈一谈。

第三十七章、唯有利益最大() 
对于一个已然陷入恋爱中,或者说是自认为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没人能够轻易说服。

    由于芍药不准宋天德将自己来历告诉易嬴,虽然无法理解芍药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待在易嬴府中,但想想芍药爹爹为自己做的牺牲,宋天德却也不忍心违逆她。毕竟就某方面来说,芍药跟在宋天德身边也等于一种隐藏的麻烦。

    能将这种麻烦转嫁到知县易嬴身上,宋天德不仅觉得很好,而且以知县易嬴与大明公主的暧昧关系,说不定这对芍药更安全。

    身为官员,宋天德、李睿祥当然不可能在酒席上叨扰太久。

    没等婚宴结束,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带着微许醉意将两人送出门,易嬴就说道:“宋大人,李大人,难得你们今天大驾光临,本县却没时间招呼,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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