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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很简单！

　　　　正如君莫愁、秋心当初就曾是西齐国间谍一样，常淑惠同样是大梁国间谍，甚至朦胧楼一直都是大梁国设在北越国的据点，不然也不可能收集到历代那么多文人、雅客的名字、名画。

　　　　只是常淑惠现在年纪大了，又没有君莫愁的美貌。这才取代了朦胧楼老板一职，继续在北越国中收集情报。

　　　　但就是朦胧楼现在北越国京城的格调太小，虽然以前也曾有官员向常淑惠求婚。但因为那些官员品级不高，感觉搜集不到什么情报，常淑惠才没有答应他们的纳妾之请。

　　　　可易嬴却不同，身为北越国一品大员，又在朝中有着重要作用，即使让常淑惠做妾也都没有丝毫问题。

　　　　至于天英门查到常淑惠的底细后又为什么没将她抓起来，她们就不怕常淑惠与易嬴勾结上泄露天英门的秘密吗？

　　　　原因就是常淑惠如果一直呆在朦胧楼，没有得到什么秘密情报，根本就不可能曝露出传递情报的渠道。所以知道易嬴脾气，天英门和苏三自然就会想办法将易嬴引到朦胧楼。并且以帝师府为诱来对大梁国密探进行顺藤摸瓜。

　　　　毕竟她们虽然已经确定了朦胧楼是大梁国情报机构据点一事，但这不仅不能说仅有朦胧楼才是大梁国的情报据点，包括朦胧楼要怎样将情报传递回大梁国？以及传递到大梁国什么地方？这都需要天英门有个明确的追踪目标才行。

　　　　所以易嬴既然原本就以好。sè著称，天英门也不可能舍近取远了。

　　　　但不知天英门和常淑惠的算计，看到常淑惠一脸欢喜的样子，易嬴就抱着常淑惠用力一亲道：“没错。那汝是要现在随本官去帝师府，还是收拾好朦胧楼后再随本官去帝师府。”

　　　　“蒙帝师大人不弃，民妇愿意现在就随帝师大人前去帝师府，如果帝师大人不愿民妇经营朦胧楼，民妇自然会找人转让出去。”

　　　　“转让出去？那就随便了。”

　　　　如果按易嬴想法，那自然不应该是仅仅让常淑惠转让朦胧楼，最好结果应该是彻底收掉朦胧楼，并将那些jì户的卖身契全都返还等等，这就好像罗庆新后来也将水月楼收掉了一样。

　　　　毕竟易嬴虽然管不了京城乃至世间所有jì馆之事，但能照顾一、二自然也要照顾一、二。

　　　　所以常淑惠既然都已说要转让出去了，易嬴也不会故意强调什么。

　　　　而身为大梁国密探，或者说身为大梁国在北越国京城的密探首领，常淑惠自然能猜出易嬴想法，使劲将胸脯在易嬴胸口上揉了揉道：“帝师大人不用担心，在民妇转让朦胧楼前，定会将朦胧楼中jì户的jì户籍全都给解除掉，必定不会给帝师大人添什么负累。但至于朦胧楼转让后又会被拿去做什么，民妇却无法保证了。”

　　　　“这无妨，那汝可先将陆思思的jì户籍消掉。然后与本官一起回帝师府。”

　　　　听到常淑惠如此知情知趣，易嬴自然也放心了。不然若是真连朦胧楼中的jì户一起转让出去，那帝师府难免就会被人戳脊梁骨了。

　　　　一听易嬴提起陆思思，常淑惠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民妇说陆思思怎么一下就不见了十几rì，难道陆思思现在已被帝师大人收入府中，帝师大人也是因此才想前来朦胧楼收回陆思思的jì户籍。”

　　　　“汝说的没错，那我们回去慢慢弄，这地方可不好久留。”

　　　　虽然被常淑惠猜出了自己的意图，易嬴可不担心。毕竟陆思思若不是进了帝师府，谁又会专门为了她解除jì户籍。

　　　　然后常淑惠先出去转了一圈。取了陆思思的卖身契才与易嬴一起离开了。

　　　　毕竟常淑惠虽然也可按照易嬴提议先清理完朦胧楼才自己前去帝师府，但帝师府的声誉虽好，没有先在帝师府中落脚前，常淑惠可不敢现在就放跑了易嬴。

　　　　而跟着马车回到帝师府，不急着去安顿常淑惠，易嬴就带着她一起来到了产院中。

　　　　毕竟许瓶儿已被设定为难产，怎么都要过上几rì才能从产院中离开。

　　　　跟着在西厢中看到许瓶儿怀中已换了一个孩子、换了一个女孩子，易嬴才真正放心下来道：“好漂亮的孩子。瓶儿汝可要养好了身体再出去。”

　　　　“让老爷挂心了，不过瓶儿觉得身体没事，现在就想离开产院呢！”

　　　　“这也好。免得大家都堆在产院中。”

　　　　看到已有不少帝师府妾室跟到产院来观看许瓶儿和孩子状况，易嬴也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装下去了。不然许瓶儿继续在产院中久留，后面不管还有没有人难产都是个大麻烦。

　　　　因为即使是难产，那也是有难有易。不知难产究竟要休息几rì，那就确实不如将许瓶儿当成最简单的难产，也不用浪费太多时间。

　　　　接着将许瓶儿和孩子接出产院后，由于许瓶儿不管身体还是身材都还没完全恢复，易嬴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许瓶儿屋中，这才带着常淑惠等帝师府妻妾一起从许瓶儿院中出来了。

　　　　只是易嬴虽然一时顾不上常淑惠，以常淑惠的密探本质。在很快与那些帝师府妻妾相熟后也打听出了一些事情。所以跟着易嬴一起前往自己新被安排的住处，常淑惠就一脸好奇道：“帝师大人，民妇怎么都没听那些姐妹说陆思思住在什么地方。”

　　　　“哦！汝说陆思思吗？因为陆思思的一些喜好，现在她已被收入天英门中，如今正与天英门弟子在一起。如果是吃饭、窜房时，到也不难见到她。只是淑惠汝既然已来到帝师府。那就不要再称呼什么帝师大人和民妇了。”

　　　　“谢谢老爷恩典，妾身知道了，但真没想到，思思居然有幸被收入了天英门中。”

　　　　震惊，彻底的震惊。

　　　　虽然常淑惠也知道自己是因为陆思思的缘故才得以混入帝师府，但可没想到陆思思居然也会被收入天英门。毕竟不说陆思思的相貌只是寻常级美貌，就是陆思思的矫揉造作xìng格，常淑惠有时也会受不了。

　　　　所以不知陆思思怎会被收入天英门中，常淑惠也觉得这应该就是自己在帝师府中第一件需要彻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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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八十三章、靠谱不靠谱（）　
虽然表面上，北越国与西齐城传递消息很困难，但有天英门的玉片通讯器辅助，至少对天英门来说，任何消息现在都可直达西齐城、甚至直达大陆的边缘地带。

　　　　所以借助玉片通讯器优势，天英门虽然还没肆意扩张地盘，但也开始将触角不断向各种更深处延伸。

　　　　因为天英门不是不想扩张地盘，而是缺乏扩张地盘的人力。毕竟以往大陆通讯艰难，天英门的武艺、轻功再高也是掌握有限，自然只需要适度的弟子数量就可以了。

　　　　可现在不再有扩张障碍后，天英门最缺乏的却就变成了人力上的不足。

　　　　只是其他地方天英门可能人力不足，西齐城却没有这个担心。所以在接到一些似是而非消息后，天英门也很快就能查出一个底细来。

　　　　所以再次来到《大明女学》中，看着正在堂上教授刺绣的韭芜颜，沅就在心中嘀咕了一下才出声招呼道：“韭芜颜，你过来一下。”

　　　　“沅女侠找奴家有什么事吗？”

　　　　听到沅的召唤，韭芜颜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天英门弟子对西齐城中的其他人而言或许是秘密，但对《大明女学》中的女人来说，至少沅的身份并不是秘密。

　　　　毕竟不管怎样，除了圣母皇太后图莲外，天英门同样需要对《大明女学》造成一定影响力。所以其他未公开的天英门弟子或许不会跑来接触《大明女学》中的女子，沅却可以除外。

　　　　所以一边回应沅的招呼，韭芜颜就赶紧迎了过来。

　　　　而等到韭芜颜来到面前，沅就仔细看了看韭芜颜双脸才说道：“韭芜颜，看汝上次登记的出身资料，好像汝只是韭家义女是不是……”

　　　　“是！奴家本姓朱，但因为家贫，自幼时即被卖身为奴。后又因为奴家相貌姣好，最后被韭家收为义女准备做联姻之用。没想到……”

　　　　虽然不知沅为什么要追问自己出身，但韭芜颜可不认为自己又有什么好隐瞒的，立即就按照自己当初在进入《大明女学》时登记的出身资料详细说了一遍。

　　　　点点头，沅说道：“原来如此。那汝还记得自己在被卖身为奴前家住何处？家中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这……奴家在卖身为奴前家住东葛城附近，家中还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妹。”

　　　　没想到沅想问的竟是自己被卖身为奴前的事，韭芜颜虽然惊讶了一下，但还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以西齐国当时的状况，好像韭芜颜这样的贫苦人家要靠卖子女为生也并不奇怪，只是韭芜颜却有些不明白沅为什么关心这点等等。

　　　　沅则点点头道：“……有一个妹妹吗？那好！有一件事吾要先说给汝听听，汝自己再感觉一下靠谱不靠谱。”

　　　　靠谱不靠谱？有这样说话的吗？

　　　　猛听沅的话语。韭芜颜脸上当即多了许多怪异之处。可等到沅真将小红的事情说出来后，韭芜颜就有些愕然道：“沅女侠是说现在京城的小红有可能是奴家妹妹吗？但奴家记得我们村上的人全都姓朱，而且那小红又什么都记不得了……”

　　　　“所以这个吾也没多大把握，只是说吾也见过那小红，到认为你们确实有六、七分像。不过小红是不记得自己的往事，只知道要帮朱家留后一点，但汝又记得自己妹妹身上有什么印记吗？”

　　　　“……留后啊！小红姑娘还真是挚诚。”

　　　　不知该不该说嫉妒小红，韭芜颜就叹息了一声。因为小红在西齐城时或许仅是一个比韭芜颜更不入流的妓户。但随着小红去到京城，甚至还怀上了帝师易嬴的孩子，这不得不说确实是西齐城所有妓户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只是叹息过后。韭芜颜还是不怎么认为除了自身姓氏外什么都不记得的小红又真会是自己妹妹，很快说道：“如果沅女侠想知道奴家妹妹身上的印记，奴家记得妹妹脖子后面有两颗排在一起的黑痣，而两颗黑痣当中还有一个心型胎记。”

　　　　“原来如此，那就没错了！”

　　　　“没，没错？沅女侠说小红姑娘真是奴家妹妹？”

　　　　没想到沅竟会张嘴就说什么没错，韭芜颜立即就有些愕然，又有些难以置信了。毕竟韭芜颜在卖身为奴时虽然已经懂事，但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毕竟东葛城地处西齐郡与大梁国边境，因为战乱的关系。早就变得荒废无比，甚至要想找出详细的出生籍贯都相当困难。

　　　　而沅眼中也有一抹异色，似乎对这事也相当不可思议道：“吾说过自己与小红姑娘有一面之缘吧！而由于北越国惯穿无肩绯衣的缘故，小红脖子上的黑痣和胎记也并不是秘密。但小红现在不可能离开京城，要证明小红是不是汝的妹妹，却还需要汝去一趟京城了。”

　　　　“……去。去京城？不去可以吗？”

　　　　“为什么不去？”

　　　　“因，因为小红姑娘现在生活得很好，不管小红是不是奴家妹妹，奴家都不想因为自己打扰了小红姑娘的生活。”

　　　　犹豫一下，不管里面有没有羡慕嫉妒恨的情绪，韭芜颜还是不怎么想前去京城，甚至都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小红。

　　　　但双眼上下一打量韭芜颜，沅就满脸肃然道：“……不想打扰小红生活吗？虽然汝这个理由是有成立的基础，但要怎么决定这事可由不得汝自己来决定。因为这是帝师大人要我们天英门帮助小红寻找家人。”

　　　　“又或者汝不想与小红相认，那也得等汝去到京城见过帝师大人和小红再说。”

　　　　“这……，奴家明白了。”

　　　　这是威胁吗？不管是不是威胁，韭芜颜都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因为这不是小红要寻找家人，而是易嬴要天英门帮着寻找小红家人。别说沅已经找到了韭芜颜，真的天英门要韭芜颜做什么事，要对韭芜颜做什么事，那也容不得韭芜颜去推三阻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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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八十四章、江余国使者（）　
韭芜颜为什么不愿前往京城找小红确认是不是姐妹？难道仅凭她一口道出小红的身体特征都不能证实小红身份吗？

　　　　能，当然能，至少这在古代社会已经是如山铁证，毕竟韭芜颜与小红之前并没有见过面。

　　　　可见面又能怎样？

　　　　或许以两人当初留在西齐城时的状况来说，虽然同为妓户，韭芜颜却是所属妓馆的头牌，甚至在整个西齐城中都薄有虚名。但小红却仅仅只是个不知名的妓户，只因为卷入陆中正与扈嬷嬷的事情中，这才幸运被扈嬷嬷带到北越国京城并被易嬴勾搭上。

　　　　只不过这是以前，相对于现在的韭芜颜而言，小红的遭遇却要幸运多了。

　　　　所以不管里面有没有嫉妒恨，至少韭芜颜知道她绝对得羡慕小红。

　　　　然后因为羡慕，谁都多少会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小红为什么比自己幸运，不甘心自己为什么没有小红幸运等等。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

　　　　那就是作为西齐城中数得上名字的红牌妓户，韭芜颜相信自己的姿色绝对在小红之上。所以两人不见面还好，韭芜颜不前往京城还好，两人生活并不会有太多交集。不然韭芜颜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易嬴看中，易嬴又会不会因为看上了韭芜颜而忽视小红等等。

　　　　毕竟以小红现在与帝师府的若即若离态度，这完全有可能。

　　　　何况沅也没向韭芜颜说明帝师府的窜房制，更没向韭芜颜说明易嬴的状况，喜新厌旧更是男人的通病。

　　　　所以韭芜颜担心自己去到京城，小红的男人会不会被自己抢走是一回事。同样天英门若是强逼韭芜颜前去京城，那她也有抢走小红男人的借口和理由了。

　　　　因此收拾东西随沅离开《大明寓所》，韭芜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因为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要是真破坏了小红现在的生活，那也不是韭芜颜的责任。

　　　　跟着沅将韭芜颜带到位在皇宫一隅的指挥使府时。听到韭芜颜就是小红姐姐，图凤也一脸惊异道：“什么？韭芜颜汝就是小红的姐姐？”

　　　　“奴家也不敢确认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这恐怕得等见过小红姑娘再说了。”

　　　　“那汝和小红的父母、兄弟呢？”

　　　　“那就更难寻找了，因为当初是奴家曾帮妹妹洗澡。这才知道妹妹脖子上的印记，但要说奴家真正的父母、兄弟，奴家自己也不知该上什么地方寻找。”

　　　　随着图凤询问，韭芜颜也是一脸恭顺的样子。

　　　　因为沅就说了，与小红同易嬴的若即若离关系不同，图凤可是易嬴真正的妾室。所以即使不知道区区妾室怎么又能成为朝廷指挥使，在缺乏对北越国朝廷了解的状况下。韭芜颜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但一听韭芜颜话语，沅却不怎么在乎道：“这不要紧，小红当初是记不得家人的一点状况才导致寻找困难，但现在有籍贯资料，除非他们已死，难度就不会太大。”

　　　　“那就有劳沅女侠费心了。”

　　　　被沅说什么难不难的，韭芜颜也不会吭声了。

　　　　因为她即使也想问下天英门为什么就不帮自己寻找一下韭家亲人一事，但好像韭家和其他官员眷属在被圣母皇太后平反后。那都得由他们自己到《大明女学》寻找家人，却怎么又可能由天英门去帮助寻找家人等等。

　　　　毕竟只要平反，那些被株连的官员家人就等于获得了〖自〗由。何况还有《大明女学》这个重要指引地。早在一个多月前，那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找到《大明女学》来母女、兄妹团聚了。

　　　　因此，韭家既然还没找到《大明女学》，既然这是天英门强迫韭芜颜去京城认亲，韭芜颜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节外生枝。

　　　　跟着韭芜颜自行退下，图凤才望向沅说道：“沅姐姐，那汝说等到穆铁和图僖的军队来到西齐城，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又有什么怎么办的，要知道图凤汝才是西齐郡一军主帅，如果他们愿意为我们、为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