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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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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接过,随意擦了脸,洗漱后他站直身子,双臂张开,微颔首。
陆慎行纹丝不动,沈城不发怒也不催促,就那么维持着高贵不可一世的大爷范。
“堡主,是要让我抱你吗?”陆慎行眼底掠过一道光芒,极速收敛,他为难道,“我还小,抱不动。”
沈城如一潭死水的面部终于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从唇间吐出两字,“更衣。”
陆慎行在沈城看不见的角度满意地勾勾唇角,过去给他拿衣衫。
仰起头,身高落差让陆慎行瞬间黑了脸,在垫起脚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给沈城整理前襟和领口时,不得不把脚垫更高的陆慎行一张脸黑漆漆的。
沈城知道这个只到他胸口位置的小孩心思多,却没有半分过问追究的意思。
还没适应自己新身份的陆慎行闲站了几秒,过去抖了抖被子,胡乱弄成一团放到一角。
都是一心要死的人了,估计也不会有那精力去在意这些细节。
在给沈城梳头发时,陆慎行扯了一根下来,没反应。
他扯下四五根,偷偷用力掐大腿,眼眶湿润,诚惶诚恐地问,“堡主,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城淡淡暼了一眼,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床上那一团扫过,往外头走去。
这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陆慎行烦躁地骂了声。
春夏秋冬,沈城每日醒来都会在后山独坐一个时辰,什么也不干,只是静坐着。
站在山脚桥头的陆慎行抓抓脖子,时间不多了,要想办法吸引沈城的注意,让他觉得还有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深邃灰蒙的天空渐渐发白,层层薄雾散去,淡红色云霞赶集似地在东边聚集。
陆慎行抹掉脸上的湿气,沈城会不会是在等日出?
“堡主,你头发乱了。”
听到脚步声,陆慎行殷勤地过去,伸手把沈城背后的发丝轻轻拢在手中理理,抬头冲他咧嘴一笑,“好了。”
沈城表情冷冽,不见丝毫变化,无动于衷。
心里万马奔腾,陆慎行面上也要保持微笑,还得既腼腆又紧张,妈的,好想吐口血。
等陆慎行回神,山脚下只剩他自己。
万源居里,早就等候在那的流火见到沈城,上前打招呼,他伸脖子往后看看,“堡主,小十一呢?”
沈城斜睨,那意思分明在问谁是小十一?
“你的小厮啊。”流火一脸不可思议,“堡主,难道不是他伺候你洗漱的吗,个头小小的,眼睛圆圆的,黑黑瘦瘦的。”
边上刚端起碗的未央听到那段描述,嘴角抽抽。
沈城破天荒地问,“为何是十一?”
流火扶住额头,“堡主,因为他是你第十一个小厮。”
沈城神情冷漠,不再开口。
所以,真给弄没了?流火放下筷子,准备站起身就看到一个小身影从窗户那里过去。
人进来时,他上下一扫,“小十一,你去哪了?”
陆慎行的余光瞟向沈城,往他那里走,“左护法,我迷路了。”
流火明显不信,他发现这小孩身上全是秘密。
鼻端有香味飘来飘去,陆慎行低头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孩,谁也不会无故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堡主,这里脏了。”
流火和未央闻声抬头,目睹小孩认真地给堡主弄去袖口上的一粒粥,都有些异样。
他们分辨的出,那小孩对堡主是真的上心。
流火露出别有一番意味的笑容,直接给说出来了。
沈城恍如未闻,慢条斯理地喝粥。
陆慎行的眼角抽·动,何止是上心,简直就是当祖宗供着。
之后的每日,陆慎行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做足了逗··逼的事,沈城始终不管不问。
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十月十八,距离沈城自杀之日还有两日,陆慎行急的嘴巴都起泡了,他先去三姑那儿待了一会,没有收获,又去找花伯。
那老头就是神医方浒,除了他,只有沈城知道。
陆慎行前几次说破嘴皮子都没讨到好脸色,被轰了出去,直到有次碰巧撞到花伯老毛病发作,倒在药园里,他跑过去把对方扶起来。
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来转转,花伯脾气再古怪,也是个老人,喜欢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花伯拍拍竹筐,将黏到上面的药草拍下来,“十一,你在听吗?这穗乌草可是好东西,你等会可得悠着点,别给糟蹋了。”
“在听。”陆慎行摸摸头,“花伯,我刚才看到屋里那大锅开了。”
“哎!你这小孩,怎么不早告诉我,里面的药材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金贵着呢,不注意火候就完了。”
花伯急忙进屋,陆慎行趁机从地上的竹筐里抓了把穗乌草揣身上,若无其事地回到翠竹园。
丑时三刻,刚睡着的沈城忽觉口·干·舌·燥,他起床去倒了杯冷茶,热意稍缓,他半垂的眼帘蓦然撩开,幽暗冰冷,又合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门轻推开,陆慎行进来,拽着沈城的双腿,使劲拖到床前,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手从对方腋窝下穿过去,五指按紧,用尽全力试图将人拉起来。
他还是高估了这副身体的力量,只是轻轻晃动几下就摔到沈城身上。
“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陆慎行俯视身下的沈城,双眼眯成一条缝隙,低头对准他的脖子·咬·下去。
舔了舔口腔里的血,陆慎脱·掉沈城的亵··裤,拿毛笔在他腿上写了七个大字。
本大爷到此一游。
醒来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咬··痕,再加上那几个字,如此赤·裸·裸地侮辱,挑衅,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翌日,天还没亮,流火和未央就匆匆赶到翠竹园,二人均都一身杀气。
“堡主,昨夜有人闯进来了。”
未央沉声道,“能悄无声息躲过阵法和机关,不被我们发觉,整个武林,应该只有羽林楼楼主能做到。”
“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流火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片白羽,目中闪着兴奋嗜血之色,“属下已经下令,安□□去的人今夜就行动,一个不留。”
计谋得逞,陆慎行心里正乐,就听沈城道,“取消。”
流火问出和陆慎行同样的疑惑,“为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点椅子扶手,沈城的面部线条冷酷,抿唇不语。
陆慎行眉头一皱,怎么感觉刚才沈城看了他一眼,错觉吧。
第19章
上午沈城去了书房,陆慎行斜倚着当门神,鞋跟蹭着地面,脑子杂七杂八地转着。
他做到那份上,沈城都能忍,完全出乎意料,早知道就做的再狠一点。
里面传出一道冷冽如常的声音,“进来。”
陆慎行挑高了眉毛,有些意外。
他整整脸色,嘴角上翘,调整到恰到好处的温顺诚实,这才跨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简洁整齐,弥漫着淡淡佳楠香味,一股脑地融进陆慎行的呼吸,是沈城衣物上的味道。
左右两面设着许多槅子,贮着一排排书,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再无其他。
陆慎行停下脚步,“堡主。”
将手中的书翻开一页,沈城颔首,并未言语。
从早上到现在,陆慎行一点东西都没吃,随着时间推移,他原本谨慎的视线渐渐被桌上那盘点心吸引。
偏又是他最爱的桂花糖酥糕,诱·惑力太强了。
这时,沈城起身,似乎是在找什么书。
陆慎行快速拿了一块塞嘴里,三两下留给咽下去,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唇。
拿了本书,沈城坐回椅子上,仿佛瞧不见陆慎行嘴角的碎沫,过了一会,他把书放回原处,停在原地,将那一排书从左往右整理。
陆慎行一块接一块的吃,等他舌尖的甜腻溢满,盘子空了一块。
过于明显,有眼睛的都看出来。
陆慎行拧着眉宇,正寻思怎么应付,就听沈城的声音,“下去。”
他如释负重,转身就走。
门掩上后,书房内隐隐有一声叹息。
午饭过后,沈城又把陆慎行叫到书房,同上午那般,独自看书,沉默不语。
陆慎行摸摸嘴上的泡,沈城的举动让他费解,叫他来什么也不说,甚至连个屁都不放。
炙热的阳光从窗外探进,吞噬了书房的每个角落,卷走了最后一点阴凉,飘浮的空气一下子闷热起来。
陆慎行的眼皮向上抬了抬,试图驱赶袭来的困意。
小孩低垂着头,背对着一地细碎阳光,有柔和的余光笼着他的脸,稚嫩而清晰。
沈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耳边突有清脆声,陆慎行立刻抬头,见沈城的茶杯空了,他拿走茶壶道,“堡主,我这就去沏茶。”
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光影里,沈城望着盘子里的桂花糖酥糕,拿起一块,顿了顿后放进口中。
他的眉心蹙起,太甜了。
门外传来流火的声音,“堡主,属下发现昨夜的事另有蹊跷。”
沈城目光一凝,“这件事就此作罢。”
伴随那句话迸发而来的嗜杀之气让流火后退一步,他的五脏六腑受击,强忍着咽下口中的血。
他猜的果然没错,堡主是在袒护什么人。
会是谁?
夕阳西下,陆慎行心不在焉地走在沈城后面,暖红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堡主,你看那些花儿。”陆慎行没话找话,忍住想拍死自己的冲动,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全开了。”
沈城淡暼过去,紫色衣袖翻滚。
陆慎行围观了一场视觉盛宴,那些花像是被用力撕扯拽拉,纷纷拔·起,往沈城那里聚拢。
片刻后,沈城将手中的花递过去。
“……”陆慎行抽着嘴角伸出手,“堡主是要把这些花养起来?”
沈城的眼角往下,手指轻动,见小孩头顶的花瓣掉落,便抬脚走了。
满脸黑线的陆慎行抱着一大捧花,在众人怪异的注视下回到翠竹园,找了个大花瓶放进去。
“堡主,你在沐浴?”陆慎行伸着脖子问,“需要我给你擦背吗?”
抓住木桶边缘的手骤然一紧,沈城下意识去挥手,带起的水珠成刀四溅,他忽然想到什么,竭力将已经释放出去的力量强行收回。
陆慎行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就被一股恐怖的劲风扇飞,意识消失前一刻好像碰到了光·滑的触·感。
他醒来是在床上,花伯在那捧着一本破烂的书神神叨叨。
听见动静,花伯把视线从书上移到陆慎行脸上,“十一啊,你可算醒了。”
陆慎行撑起身子,“花伯,我死不了吧?”
“死不了死不了。”花伯捋了把花白的胡子,“背后有几处淤青,过几日就好,你跟人打架了?”
“被堡主扇的。”陆慎行轻带唇角,“我看到他在沐浴。”
“堡主竟然没有追究。”花伯一脸难以置信,他的眼中流露出回忆之色,“记不清是几年前的事了,是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在堡主沐浴的时候闯进来,你猜是怎么死的?”
陆慎行漫不经心地开口,“丢山里喂野狼了?”
“不是,七窍流血而死。”花伯心有余悸道,“那血啊,就往外喷,堵都堵不住,很快就流干了。”
陆慎行吞了口唾沫,《破风决》有这么可怕吗?
他搞不懂沈城怎么那么大反应,都是男的,也都只有一只小鸡,有什么不能看的?
“堡主最容不得的就是在他沐浴时有人打扰,幽龙堡人人皆知。”花伯混浊的双眼闪烁精芒,也没看出这小孩有什么特别之处,能令堡主破例。
陆慎行觉得自己这回是走运了。
“啧啧,现在恐怕只有这三石山能找到穗乌草。”花伯枯瘦的手指指着书,“是个好东西啊,天底下除了堡主以外,谁沾谁倒,拿出去一点就能让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互相斗的你死我活。”
陆慎行霎时扭头,铁青着脸厉声吼道,“你不是说从来没有人能逃的过穗乌草吗?”
花伯被训的一呆,他委屈的撇嘴,“十一,花伯是个老人嘛,记性不好的。”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陆慎行哭笑不得,“花伯,我被你害惨了。”
第20章
幽龙堡上下都看到堡主的贴身小厮魂不守舍,走路不是往柱子上磕,就是撞到人,铁定是犯了什么错,人人都以为山里的野狼要饱食一顿了。
流火并不认同,他去了三姑那里。
“左护法,你来我这个老婆子屋里做什么?”三姑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
“三姑,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流火翘着腿,“堡主近日很不对劲,应该说是从十一来了以后。”
“哦?是吗?竟有此事?”三姑语气尖锐道,“老婆子我只有一只眼睛,看的是自然没有左护法多。”
流火在心里冷笑,死老太婆,好好跟你说话,你跟我阴阳怪气。
“十一被堡主所伤,他平日与你来往最多,听说关系也很不错,三姑,你怎么没将那件事告诉他?”流火盯着三姑,“是给忘了?”
“老婆子我累了。”三姑那只眼睛突然闪烁,她木着一张脸,“左护法,请回吧。”
流火脸上一贯的笑容不见,他站起身,锋利的目光落在三姑身上,放在背后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忍了那口恶气。
把门关上,三姑皱巴巴的手抓紧桌角,脸上的表情变的沉重,那年老堡主还在世,堡主年幼,她跟着四娘做事,无意间看到一张羊皮纸。
凡修炼破风决者,必忘情弃爱,而另一半只有一个歪歪斜斜的缺口。
后半部分不知所踪。
陆慎行蹲在竹园入口处,烈阳当空,他的衣衫被汗水打湿,经风吹干,再一次浸湿,如此反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昨日从花伯那里知道真相,他的心里本来是忐忑的,甚至已经做好放弃这卷任务,经过一夜,反而冷静下来。
先不去探究沈城装晕,任他肆意妄为的原因,既然对方一字不提,他就继续装作不知道。
拍掉落在鼻子上的竹叶,陆慎行伸出舌头,在发干的唇上滑走一圈。
无论沈城是不是有意想玩,他都奉陪。
竹园里琴声悠扬,一片片竹叶打着转慢悠悠地飞落,陆慎行的鞋子踩到枯叶,琴声停止。
清冽的气息靠近,陆慎行觉得周围的热气都消散了些。
走到陆慎行那里,沈城说了两个字,“下山。”
陆慎行一愣,原剧情里,不到三个时辰就是这人的死期,他打算用尽一切办法阻止,并且已经做好动用无·敌·肖霸·王,就算对方去茅坑他都蹲守的打算。
这会听到对方说要下山,有点没反应过来。
“堡主,我不会轻功,只能滚下山了。”陆慎行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去选个平点的地方滚。”
沈城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换了副面孔,他将一片衣角递过去。
陆慎行朝天翻了个白眼,用手拽住。
身子腾空,陆慎行俯视葱郁幽深的山林,突兀重叠的山石,优美的风景尽收眼底,他觉得不够尽兴,干脆趴在沈城胳膊上往下看。
沈城几不可察地抿了唇,那只长臂僵着,稳稳地护住搁在上面的黑色脑袋。
三石城里热闹的很,杂耍的,游玩的,嬉闹的,叫卖的,样样尽有。
陆慎行跟在后面,他怎么觉得沈城心情不错,还有兴致在摊位前驻留,一点也不像准备放弃自己的样子。
这么一想,陆慎行暗自审视起来,当他看见沈城伸手拿起一个小泥人,提出要买,他连续绷了这么长时间的神经得到松懈。
剧情的发展是真被他推断了,陆慎行看沈城都觉得顺眼多了。
竟然碰到一个有钱没脑的公子哥,小贩乐开花了,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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