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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远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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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如此,圣城内外,依然有不少人,认为你只不过是借助着银玫瑰家族一个世纪来的积累,在原帝**人,以及银玫瑰近选官的基础上,厚积薄发,才做到了这一切。”
“然而,大主教却认为,你的才能远远不止这种程度。”
依文伊恩静静地听着安德鲁森的叙述,对于那些远离南岭的大人物是如何评价自己的,他非常感兴趣,穿越以来,他没有刻意张扬,却也没有刻意收敛,而如若知晓那些大人物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对整个帝国大局的把握,也会更加稳妥。
如果眼前之人,不是安德鲁森这个神经质的狂信者的话,他估计也无法得到这些讯息吧?
不过说起来,这个大主教是谁?既然能指使安德鲁森这么高级的审判官,那么是十三位十字大主教之一?
或者……难不成……是那位?!
在依文伊恩沉思的时候,安德鲁森却还在继续。
“不过最初,我觉得大主教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多虑了。”安德鲁森的眼瞳死死地盯着依文伊恩,脸上却还继续笑着,“不过,没想到来到南岭之后,我才发觉,想得太过简单了的,似乎是我。”
安德鲁森说着这样的话,神情却愈加兴奋,那非人般狂热的杀意,又重新蒸腾了起来,蠢蠢yù动。
“就在刚才,你又给我了个惊喜,这个惊喜之大,我敢说,甚至远远超越了大主教当初对你的预计!”
安德鲁森猛地伸出手指,冲着依文伊恩。他突然的动作,让黑骑士还以为是什么攻击动作,顿时一阵sāo动。
但是看起来,他只不过是单纯地指向了依文伊恩。
“你这家伙,确实是这百年以来,教会最大的敌人!”
看着他,依文伊恩却在飞快地思考着。
白鸦分队的狙击手肯定已经瞄准了安德鲁森,但是从刚才神父的表现上,依文伊恩已经确认,安德鲁森是实打实的战斗神父,真理中阶的双料强者,实战经验丰富,远不是克奈汀那种纯粹的学院派神术师,或者刚刚死掉的迈尔斯那种堕落圣骑可以媲美的。
迈尔斯毕竟已经堕落,除了圣剑术这种几乎就是单纯地把圣力集中起来,发shè出去的技巧,所能使用的神术几近没有。
而安德鲁森却并非如此,他此时的视角,他是可以看到狙击手的位置的——因为这次是白鸦分队的第一次实战,所以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依文伊恩并没有让白鸦离得太远。
但是如今看来,这安排却似乎有些欠考虑,这个距离,还在高阶神官的鹰眼术可以观察的范围内,安德鲁森或许躲不开击发的炮弹,但是依文伊恩却没法肯定他注意不到狙击手的动作——要知道,哪怕是依文伊恩,凭借着法术,感知2百米外的一个人的细微动作,也只不过是想不想的问题。
而如果安德鲁森一旦进入战斗速度,那么就更难击中他了。
仔细权衡过后,依文伊恩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安德鲁森。
“教会的敌人什么的,我从没想过。”
依文伊恩淡淡地看着安德鲁森。
“虽然因为我的血统,你们教会一直对我银玫瑰家迫害不止,但是仅凭我的角度而言,我从没想过做你们教会的敌人。”
“南岭从来不禁止信徒信教,更不妨碍教会的神职人员出入,传教或是建立教堂。但是你们教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们银玫瑰家侮辱成异端,加以迫害,暗杀,甚至不惜将其他无辜的平民卷入战斗——”
“神父,我想问你,这就是你所信仰的诸神,你所信仰的正义吗?”
依文伊恩淡淡地述说着,他手背在背后,轻轻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在与白鸦分队的训练中,对于shè击命令有多种指令,包括发shè红sè曳光弹在内,比划特定的手势也是命令的一种。
当他手在背后比划出第一个手势,通过望远镜一直关注着依文伊恩的观察手,便立即将这一情况通告给了身边的狙击手,而狙击手则随之进入shè击状态,只需要依文伊恩再比划另一个手势,做出确认,狙击手就会立即扣下扳机。
相比曳光弹,这种命令方式无疑更隐蔽,如果安德鲁森被曳光弹时的印象所蒙蔽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会在毫无所觉中,被瞬间击毙。
然而,安德鲁森的回答,却让依文伊恩已经开始变化的手指瞬间僵住了。
“正义吗……”安德鲁森看着依文伊恩,那神经质的笑容未改,唯有眼神却细微地改变,“身为圣行审判官,我们可以祈祷,却不能怜悯。”
“依文伊恩,你不理解教会,你不理解诸神,你就像是那千万的普通人一样,站在水里,雾里看花,永远看不破世界的真相,也无法知晓教会与诸神存在的真正意义。”
“你说什么?”依文伊恩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安德鲁森似是向依文伊恩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守护着人类的并非诸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我们教会,诸神才会存在。”
安德鲁森缓缓转身。
“看起来今天是杀不了你了,下一次再会吧。”
“……你……”依文伊恩愣住了,看着安德鲁森的背影,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圣风呼啸,缠绕在安德鲁森的周身,袍摆如翼,黑袍的神父已经高高跃起。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带着淡淡的回音,安德鲁森消失在了夜sè中。
。
公爵府三楼。
似乎对窗外的sāo动无动于衷,费尔德南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翻看着手上的报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公爵大人,我能进来吗?”
费尔德南皱了皱眉:“格奥尔吗?进来吧。”
黑玫瑰的每一名骑士的名字费尔德南都记得,那些牺牲的,那些退役的,每一人的名字,他都张口即来。
看着推开门,静静地走向自己的黑骑士,费尔德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我不是让你守着依文的那些宝贝疙瘩吗,你怎么回来了?外面已经没事了吗?”
“公爵大人……”格奥尔抬起头,看向费尔德南,他的眼圈散着不自然的红光:“神父先生,让我来杀了你。”
费尔德南看着将长剑缓缓举起来的黑骑士,皱了皱眉——
“魔瞳……”看着格奥尔不自然的瞳sè,费尔德南已经明白了什么,“这样说来,埃德与狄伦也……”
“嘭”地一声,书房三楼的窗户被撞裂,另两名黑骑士已经跳了进来。
被三名原属下围在中间,费尔德南缓缓的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之所以敢于进攻公爵府的信心所在吗……”
“虽然说起来,可能有些抱歉,但是事实却让我无法辩驳。”
随着一个温柔的,似乎有些摸不清状况的男子声音,银发神父,有些笨拙地攀着窗框,爬了起来。
“三名真理初阶的大骑士,对于公爵大人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他们却是你的属下,兼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那么您是否还能像对付敌人那样,干脆利落地对他们下达杀手呢?”
“您说是不是?雪莉儿夫人?”
阿贝尔单膝跪下,就像是邀请着一位高贵的夫人,从马车上走来下一样,让雪莉儿从窗外跨了进来。
如果不是雪莉儿手上拿了一副寒光闪闪的长匕首的话,那么就更完美了。
第四十章/两个俘虏
() PS:标题让我想起了两只老虎……
PS2:求收藏啊啊啊啊啊
。
凯特·柯斯纳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公爵府外发生的sāo动。
不过她现在所处的房间背对正门,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从声响中粗略地判断了一下。
即便如此,她也能猜测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请用茶。”不过她眼前的白发女仆,却似乎压根不关心那些,自顾自地给凯特倒了杯香草茶放到她面前。
“……”凯特已经盯着艾欧菲塔好一会了,身为武者的直觉,本能地告诉她面前之人的强大。但是那么强大的武者,却只是个公爵府里端茶倒水的女仆,这让凯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能不能把我手上的镣铐打开?”门外有人急促的跑过,凯特觉得外面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尝试着跟眼前的白发女仆交涉了一下,“这样的话,想用茶也没办法。”
然而,令凯特没有想到的是,白发女仆抬起头斜乜了她一眼,腔调平淡,没有起伏:“您请随意。”
凯特愣住了,“随意”,随意什么?随意用茶吗?
看到凯特呆滞的样子,对方考虑了一下,补充解释了一下:“你是囚犯,不是客人,所以不必在意失礼。”
好直白!凯特都快哭出来了,好直白的说明!因为是囚犯,所以带着镣铐喝茶也没关系,即便因为镣铐的原因,把茶水碰洒了也没关系——原来所谓的“请随意”是指这个意思吗?!
凯特有些无语地放弃了,面前圆桌上的香草茶她一动未动,而是扭头看了下窗外,视线顺带地扫视了一下身周。
跟昨天晚上她所睡的卧室不同,现在她所处的这个房间,更像是个待客的地方,有沙发,有茶几,位于二楼的半开放露台,向外望去就能看到院庭中满庭盛开的花卉,在月下闪烁着银白sè的辉光。
如果房屋的四个角落里,没有持剑的铁甲女仆默然而立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凯特决定单刀直入:“刚才那个声音是什么?”
“是爆炸吧。”似乎是真的没有把凯特当成客人,白发女仆端来茶盏后,随即便拿起了抹布,扫帚,见缝插针地做起打扫,此时听到凯特的询问,对方头抬也未抬地擦拭着桌子。
“你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吗?”凯特看着对方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表情,不禁真的有些疑惑。
“其他人会处理好的。”白发女仆的回答却有些出乎预料,既不是不担心,又不是担心,而是选择——
信任吗……
说起来,对方是这个家族的女仆呢……异端的仆人……大概也是异端吧?
凯特的不禁有些走神。
常年的教会生活,令凯特的生物钟非常稳定,虽然前一天晚上被依文伊恩折腾得够呛,但是她还是在一大早就醒来了。不过即便她醒得已经足够早,却依然没有看到依文伊恩的身影,铺在地板上的被褥凉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残温。
对于依文伊恩的那些话,凯特也只是将信将疑。但是自小在修道院长大的她,从来没有被教导过,在被俘的情况下该怎么做才能脱身,而且依文伊恩摆出一副丝毫不怕她逃跑的姿态,更让她手足无措了。
说实话,当白发女仆带着一帮子剑士女仆,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把发呆中的凯特铐起来,带出来的时候,凯特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她现在的样子,总算是跟印象中的“俘虏”一一对照起来了。
不过被一路押到这里的路上,凯特也注意到,公爵府里的仆从们,脸上都带着洋溢轻松的笑容,跟大神官口中的那些面目狰狞的“恶魔仆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看起来只是些普通人。
不,凯特很快就推翻了她的想法。十几年的人生中,她遇到过很多人,面目苍白神情严肃的信徒,横肉满面傲慢自大的贵族,衣衫破烂自卑胆怯的平民,衣不遮体满脸麻木的贫民,但是除了孩童之外,他们的脸上,都不曾显露过与公爵府的仆人们……或者说,跟白蔷薇城的市民们那样,自信轻松,充满了喜悦,令人印象深刻的纯粹笑容。
那是很舒服的笑容,没有狂热,没有虚伪,没有勉强,没有痴傻,自然而然的微笑……
令人羡慕。
然而这些人,却都是——
“异端的子民吗……”凯特低声地念叨着。
她的声音不算低,但是房屋之中,却没有人理她。
凯特抬起头,看着艾欧菲塔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她心中满是迷茫,找不到方向。她不禁觉得,如果答案这种东西,也可以像是剑术那样,只要明确地努力下去就可以一步步接近,该有多好。
仔细考虑一下,她从小在修道院长大,从来都是在艰苦的禁yù修行中,在大神官与教皇冕下的教诲中成长,似乎从来不知道迷茫为何物。虽然她很清楚自己是个人,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是把他人的话语作为行动的方向。
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很简单,很习惯。
当她听从教皇冕下的建议,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圣骑士团的职位,来到圣行审判所报道的时候。听着圣城其他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凯特却觉得很轻松。她觉得冕下的命令很正确,圣女殿下比她更优秀。而如果身为前圣女候选的她,继续留在圣城中的话,便免不了被人拿去跟圣女殿下比较。
这样的话,冕下会很烦恼,圣女殿下会很烦恼,而如果他们很烦恼的话,凯特自己也会跟着一起很烦恼。
这样不好,这样不对,所以凯特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样听从冕下的命令,是最好的结果。
没错,只要听从命令就行了,因为听从命令就是正确的,做一个不犯错的人,便是对自己与他人的人生最好的交待。
然而,这个想法,在来到审判所,来到白蔷薇城后,却被轻易地粉碎了。
十三科的大家对她很好,就像是对待妹妹一样关怀着她。
阿贝尔神父是一个时常脱线的有趣的人,但是凯特却能感觉得到,隐藏在那略微有些不可靠的外表下,那温柔而又悲伤的内在;兰伯茨教士跟她一样,是个纯粹的圣行所新人,是因为这次任务,才专门申请调任进圣行所的圣骑士,虽然只有一只眼睛,沉默寡言,时常看着远方发呆,时而咬牙切齿,似乎有什么积郁,但是凯特却很羡慕他身上那种毫无迷茫,坚定果敢的骑士气质;领队安德鲁森神父的话不多,但是十三科的大家却很信服他,除了他的强大之外,就连凯特都能察觉到,他身上隐藏着的,跟阿贝尔神父异曲同工似的温柔——如果说阿贝尔神父的温柔,是一种溺爱的话,那么安德鲁森神父交会大家的,却是残酷的温柔……
然而,就是这样的大家,却自喻为必要之恶,明知所作所为是“罪”,却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的“代行者”。
但是……但是凯特却想不通,“对”与“错”,难道不是人们行事的唯一标准吗?
做“正确”的事情,不做“错误”的事,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为何到了圣行所之后,就变得不同了呢?
难道,真的如神父他们所说的那样,为了正确的信念,有时却必须不择手段才能达到目标,这才是“世界的真相”吗?
但是……为了正确的事情,而行使错误的手段,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吗?
一定是有着自己不知道,也考虑不明白的理由吧?
凯特想不明白,最后她放弃了,她决定不想。
果然,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行了,只有命令是正确的,因为是诸神与冕下的命令。
所以……听从命令,就是正确。
在出发前的黄昏,在希欧多尔地下大圣堂的神坛前,凯特默默地向诸神献上了誓言,她的人生,她的生命,都是由教会所给予,所以为了教会,为了诸神,为了使命,她可以付出一切。
即便她未被选为圣女,但是她依然愿意为了惩恶扬善,为了给予期望之人以期望,而甘愿付出一切。
诸神是正确的,因为冕下是正确的,所以既然他们认为这条黑暗之路,有必要存在,那么凯特·柯斯纳便会甘心化身为光明的影子,执行圣行所的一切命令。
但是,就是这凯特曾经以为不可瓦解的信念,在那个可恶异端的口中,却被轻易地摧毁了。
“你……确认你所听到的,真的是诸神的话语吗?”
凯特迷茫了,她发现她回答不上来。她曾经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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