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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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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颜之请,我又委实不好意思拒绝。思量这个和尚也许只是出于一时好奇,他应该不可能知道这枚戒指的作用,于是,我沉思片刻后,伸出手褪下祖母绿的戒指,递给那个老和尚。
老和尚伸手接过戒指,近放眼前细观了一番,又轻轻地抚摸着祖母绿的宝石,口中恍恍自语,“这真是一样神物!”说完,他抬头向我又问道,“这位小施主,在寺庙里你说你能用意念控制这枚戒指。老讷很好奇,不知小施主是否能演示给老讷一观?”
这老和尚提的要求怎么那么古怪?我没有直接应声,而是将视线投向高松,询问他的想法。高松接着我的眼神,于是替我反问道,“大师,请恕我们冒昧,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刚才说这枚戒指是件神物?”
老和尚“呵呵”地笑了两声,不急不缓地回道,“这事还得说回你师傅身上,其实老讷早在两位施主提到这枚戒指之前就已经知晓了这样神物。当年高瞎子刺目滴血,只向丘师哥提及了两样事物,惟独没有告诉他还有这枚戒指,就是以防他心怀不轨。不过,高瞎子倒是告诉了老讷,这枚戒指应该是件神物,并且他说这枚戒指可能与老讷的血光之灾有牵联,只是他却没法得知为何牵联。所以,老讷刚见着女施主扬起手腕时的绿光,突然心生好奇,才请求小施主让老讷看一眼。而且,先前听得这位女施主说,她曾用意念来控制这枚戒指使自己化险为夷,于是不免想求得这位女施主施展一下,让老讷能一饱眼福这一神物的神力。”
“怕是大师更想知道的不是这枚戒指的神力,而是想知道我师傅为什么说这枚戒指与大师的血光之灾有牵联吧?”高松冷冷地反驳着,我能感觉得出他对刚才这个老和尚的行为有丝厌恶,其实我也同感。
高松的话使得老和尚的老脸一沉,不免显现一丝难堪与不满,不过,一瞬之后,他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镇定地回道,“这位小施主所言虽有差,但也不为过,老讷确是存有此心。既是如此,老讷恳求这位女施主能不吝展示一下这枚戒指的神力,也算得是圆了老讷这数十年来的心愿。”
我举棋不定望向高松,不知是该答应与否。高松思虑了一小会,最后向我问道,“小秋,你现在的身体能有足够的意念来控制这枚戒指吗?”
我不置可否地答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能试试”。
“那就有劳这位女施主试试吧”,老和尚抢着将话接了过去,“不用使用很强的意念,现在这枚戒指在老讷手中,这位女施主只需施展意念将它从老讷手中召回就行了”。
“啊?取回?”这个老和尚当玩魔术不成,他以为我的意念可以无所不能?我连忙摇头回道,“大师,我还不太会使用意念驱使它,你说让我从你手中将它召回,我怕我做不到,因为我没试过。”
“小施主如果不见外的话,何不试试?”这个老和尚的话咄咄逼人,看情形不试一下给他看,他死不瞑目似的。最后,不得已,我只能默许。
可是,到底我该怎么施展意念将这枚戒指从他手中召回呢?靠,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决定随便尝试下,让这老和尚过个瘾就是了。于是,安坐在轮椅上,我将心思沉定下来,闭起眼,开始集中心神意念。体内的气息,似乎已经熟于我的支配,所以我只一闭眼,它就自然而生地游走了开。当我感觉它充盈已极时,我猛地一睁眼,向着老和尚所站处,大喝了一声,“回来!”
可是,就在我这声斥喝之后,这枚戒指并没有如我意想中一般回归到我的手上来,然而,就在我这声斥喝声后,我的脸上“蓬”地被溅上了一股热热的、腥臭的液体,并且顺着我的脸颊,一直向着我的脖子里淌了下去。晕,这,这好像是血?可是,这是谁的血?到底,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我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也没来得及考虑时,高松整个人像阵风一般地冲到了老和尚身旁,当我用盖在身上的薄被将溅了我一脸的液体胡乱擦去后,我这才看见,刚才还神定气闲、说话中气十足的老和尚,这时却像是被霜打过了的菜瓣般,萎顿地缩在了高松的臂弯中,嘴角、肩部,以及胸前满是鲜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依旧不解
高松不顾老和尚喷溅了一身的鲜血,奔上前,用力撑扶起他一瞬萎顿下去的身子,口中低声地呼道,“大师,你怎么了?”
只见老和尚的衣襟上,满是令人触目惊心、四溅的血渍,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此时一片黯然与惨白。在高松的搀扶下,他勉强稳住脚跟站定原地,只不过一直紧握在手的那串佛珠,突然哗地掉落在地,圆亮的珠子滚得满地皆是。奇怪的是,他一眼也不朝那掉落在地的珠子看去,反而是瞪着一双失神而混浊的牛眼,直勾勾地瞅着我,费着力地对我吐出一句话,“天意呐,果然是天意呐!”说完,他两眼朝向天花板,喘着粗气,一声长叹。
我莫名地看着老和尚的举动,瞅瞅高松,心里忐忑不安,轻声地反问道,“到底怎么了?”
高松一手扶着老和尚,一边听着我的问话,向着我摇了摇头,回道,“你大喝出声时,他就像是被强力重击了一般,狂喷出几大口鲜血,连肩口的伤口也同时迸裂了开”。
晕,我那声大喝有那么厉害?听高松这么一说,敢情我的声音跟把剑似的,一瞬间穿透了老和尚的心脏。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我这是在使用意念召唤回那块玉,又不是使用意念杀这个老和尚。慢,意念?杀?想到这,我突然全身一凛,揉揉眼,再次恍恍地看向那个老和尚,想找出为什么的原因。
可不想,老和尚沉息了一小会后,突然猛力挺起了腰板,双眼再次向我望了过来,接着说道,“这枚戒指果真牵联着老讷的血光之灾,高瞎子的预言果然没有偏差。老讷原以为高瞎子说,当老讷再见到这位女施主时,当是大限将至之日,指的该是那只畜生,却不曾料到,原来老讷的血光之灾,是来自于这位小施主之手。”
“啊——!我……?”我呆怔在轮椅上,听着老和尚的话,惊得不知如何回答。
只见那个老和尚一口气说完刚才那一段话后,猛地,口中喷出一小口鲜血,然后,刚挺直的身子,一下子又委顿了下去,要不是高松及时顶住他的肩膀,他早已摔倒在地。
“我……这怎么可能……,大师,你……要紧吗?”我语无伦次地问道,心里莫名有些紧张。难道说,我刚才那声大喝就能把这老和尚伤成这样?晕,这,这不成了说天书了?
老和尚示意高松扶他盘坐在地,然后闭上眼打坐了起来,过了一小会,惨白的面色稍有缓和,睁开双目,向我继续说道,“其实,这事不怪小施主,怨只怨老讷疏忽了一件事”,说着,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不过没笑几声,突然,身子一个大震,口中再度狂喷出一口鲜血。
“大师……”,高松急忙弯腰上前,再次将老和尚摇摇晃晃的身子扶住,口中正准备劝说什么时,却被这个老和尚一摆手止住了。他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完全不理会高松,独独看着我,并且继续说道,“两位小施主一定会奇怪,为什么这个畜生吸了老讷的血,老讷不但没事,反倒是它一命呜呼了。其实,这是高瞎子早年教了老讷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虽然当时他并不肯定这法子能有效,但老讷却是一日不曾间断地按着他给出的方子长期服用药物。这些年内,老讷呆这寺庙里,是为了将血液里的药物,按瞎子的法子,与寺庙里的香烛之气融成一体。幸得这些对人体并不起效,只对那只不人不鬼的畜生有用,再者,老讷本是练武出身,所以这些苦,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只不过,高瞎子一直没有推算出,为什么刺目滴血后看到的那枚戒指会与老讷的血光之灾有关,他只推算到,若是老讷第二次再见到这位女施主时,必是到了大限之日,原来,原来……”,老和尚越说越急,说到这时,不断地咳了起来,并且嘴角边还有鲜血一小口、一小口地涌出。
“大师,是你让我演示一下的,更何况,我,我只是喊了一声而已,这和你的血光之灾,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啊?”我虽然看着老和尚不断吐血的样子于心不忍,可是,我却又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一下。
又咳出一口血后,老和尚看上去已经有些撑不住了,高松向着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追问下去,然后他向着老和尚劝道,“大师,你这样咳血不止,再下去会没命的。不如先送你去医院,等你身子好了,再慢慢说与我们听吧”。
“没用的,小施主,老讷现已心脉俱断,若不是凭着多年习武之底,早就断了气”,他这么一说,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越来越显黯淡,就连声音也开始混浊不清,却拼着全力想把话说完,“这枚戒指果真是个神物,里面蕴藏着巨大的能量。现在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能量了。这……这里面是鬼仙的能量。难怪高瞎子当年怎么也演推不出为什么这枚戒指会与老讷的血光之灾有关。其实,你……”,老和尚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着我,口中再一次喷出一口血,费力地说道,“你能将那只畜生*住在水晶棺材里,是因为你将那畜生一半的魂魄收在了这枚戒指里,使得它没有能力逃脱。难怪,高瞎子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出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和尚说到这时,已经气若游丝,我和高松两人却听得目瞪口呆,直到他的身子哗地一声倒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
“大师,你……”,高松急忙上前再次将他扶起。
“怨怨相报何时了……老讷现在终于参悟了……只是,这位女施主,仁心慈厚,不知是否能吉人天相,避灾避祸……”老和尚惨然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后,慢慢地合起了双目。而我,却在他最后的话语中,再一次怔了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
在高松的连连呼喊声中,老和尚的头歪在一侧,再也不见反应,那双浑浊的老眼也失去了动静。不远处,那具怪物的尸首同样一动不动,陈横在地。高松最终停下呼喊,叹息着,将老和尚的身体平放在地,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轮椅前,正想说什么时,却不料,我面带木讷,向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们真的都死了吗?”
“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小秋”,高松一边回着我的话,一边回过头再次注视了一番地上的两具尸首,又是一声轻叹,然后推起我的轮椅,准备开门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老和尚最后的那句未了之话,让我感觉心神不宁,总之,我略带慌张地伸出手,制止了高松的举动,依旧口气不安地问道,“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
见我惊惧而不释怀的表情,高松面容平静地安视我一小会,最终不甚放心地蹲下身子,靠在我的轮椅前,向着我肯定地点点头,答道,“是的,小秋,这一切都结束了。三百年之前的事,早就应该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说完,伸出双手将我微微发寒的身子拥了片顷,尔后再托起我的脸,往我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又道,“将这一切忘了吧,让我们重新开始”。
在高松平静的口吻和眼神中,我终于寻获少许安定,于是轻轻地点头,心里向着自己劝慰:夏小秋,这一切劫难现在终于结束了、都过去了;忘了它,让一切重新开始吧。就在我尽力平抚着自己的心情时,高松已经将我身坐的轮椅推出了那间平房,然后打了电话给警署。十五分钟后,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警鸣声,随即,很多穿着警服的警察将这处地方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
第一个冲到我们身旁的人是钱副署长,他一见到高松就迫不及待地问,“怪物呢?真死了?”。高松点头予以肯定后,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随后,高松将刚才发生的事向他大致描述了一遍,然后他怕我的身体支撑不住,于是要求先送我回医院,然后再来协助警方的调查。钱副署长对此没有表示异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两眼,挥手让下面的警员放我们先离开。等到我再次回到医院的病房时,我深感筋疲力尽,所以当高松将我从轮椅上抱回病床说了句“一切都过去了,小秋,你累了,先睡会,我去去就回”,然后,就在关门声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了应该有很久的时间,但是当我醒来时;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因为,在睡梦中,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老和尚最后那句话,“只是,这位女施主,仁心慈厚,不知是否能吉人天相,避灾避祸……”,随即,我耳旁似乎又响起那张俏脸的话“一个都逃不掉,都得死”,还有,还有更多的话,高松的“将这一切忘了吧,让我们重新开始”,莫言的“天道、人道,道亦有道”,以及方铃还有我的前身的声音……,他或她们的言语,毫无章节地在我的梦里反复出现、不断纠缠,最终逼得我在一声大叫中猛地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似是很深的夜,病房内一片漆黑,好像高松还没有归来。我只觉满脑发涨,一捏手心,发现刚才的梦境竟使得我惊出了一手的冷汗。轻吁了口气,我正待撑起身子,半坐起来,可是,就当我准备旋开床头的台灯时,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到莫名地一阵心跳加速。下意识中,我向着右手的无名指摸去,却不想,这一摸又让我心底大惊。戒指,戒指不在我手上!对了,我想起来了,在那间久不住人的平房里,我将手上的戒指褪下并交给老和尚,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竟然把它忘了。也许是当时太过紧张和慌乱所以没有再想起它,也可能是因为高松那句“一切都结束了”的话,使我心头一直维持的警戒被松弛了下来,总之,我的的确确将那枚戒指留在了老和尚的平房内了。
我呆滞了一小会,最终伸出手将台灯旋开。一轮不甚明亮的灯晕将床头的黑暗瞬间冲散了开,病房内虽然安静如初,我的心旌却稍见安定。摸出枕下的手机,犹豫了一小会,我还是决定拨通高松的电话。只是,铃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高松为什么不接手机,难道他……。不可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会再出事了。我这么劝说着自己,并且不死心地继续拨号。可是,手机中飘出的只有彩铃声,却始终没有我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难道还有什么没有结束?我手不由一抖,手机落在床塌边,传出嘟嘟的盲音。鬼婴和老和尚都死了,一切难道不应该结束了吗?正当我茫然地看着床塌边的手机,心里紧张不安时,蓦地,病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高松!”看到这个走进来的人,我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你的手机呢?”
“都结束了,没事了,小秋”,高松一脸疲惫,带上门,坐至我的床沿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带一丝神秘的笑容,从衣袋中取出一样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两晃,说道“对了,你猜,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我伸出手一把将这样东西夺了过来,低头一看,是两张飞机票,不免愣了住,接着反问道,“你买的?干什么用?”
“不出一周,你就能活蹦乱跳了。既然一切都结束了,我决定,等你好了,我们去W市旅游。怎么样?”高松神情疲惫,可是话语里却是满怀欣喜。
“可是,你的手机?”刚才的不安使得我不得不继续追问下去。
“你打我的手机了?”高松皱了皱眉,道,“来之前,我去了回墓洞,手机在那摔坏了”。
我听着,松了口气。
“就当是破财消灾吧,总之,一切都结束了。下周末,我带你去W市玩个痛快。让我们把这些都忘掉,重新开始!”
我安静地点点头,倚进高松的臂弯中,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是的,但愿三百年前的恩恩怨怨就此可以结束,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只是,为什么,隐隐地,我还是感觉不安呢?倚在高松温暖的胸前,我决定,暂且将一切全部忘去。不管怎么说,今天过去后,明天会比今天来得更好。
此后一周
在此后的一周时间内,我几乎就是吃了喝,喝了睡,睡醒了再吃,吃完了接着睡,整个生活规律跟一头被圈养起的猪没太大区别。住院期间,方铃曾来探望过我。她倒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包括对我的态度,这让我感觉非常意外,感觉上,好像那段在平行空间内发生的事,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记忆中成形过一般。她见着我的时候,向我嘘寒问暖,热情如初,反倒让我自觉愧疚,以至于稍显不自在。好在,临近期末考,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呆在医院陪我,这才让我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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