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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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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迦楼厄的眼神一瞬变得锋利,“寒月曜日护法都在哪里?” 
  “听守卫说寒月护法已经去见圣女了,曜日护法一早就去了藏书阁,现在接到消息也在往回赶。”
  “唔。”年轻的明尊稍松了口气,“后天便是圣女大典,告诉寒月,我要她确保大典在那天顺利进行。” 
  神女宫男子勿进,有寒月和曜日赶去照顾诉河也好,自己不擅医理,便是见了诉河也于事无补。
  而见到那个陌生人,才是此刻最要紧的事情。
  他望着阶下的妙火明子道:“带那个陌生人来见我。”
  近年来已经很少有人来到明教,如今昆仑雪峰之上又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由不得他不谨慎小心。
  迦楼厄端坐在大殿之中,看着妙火领命离去。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想到了她提起的那个少女。 
  诉河——十年过去,当初那个站在玉柱之后直视自己双眼的女童已经长大成人,黑白分明的瞳仁一直在他眼前浮现。那样平静无畏的神色蓦然让他心里触动,使他想起了苍山深处从天际飞掠的流云。他放下了手中的单刀带她走出圣殿,大雪落在颊上,又顷刻融化。他清晰感觉到她看到鲜血时的不适,也同样看到了她与同龄人的不同之处。
  虽然只是个孩子,她却冷静地让人可怕。
  她在他的示意下举起火把,身形单薄削瘦的女童就这样走进狼藉的尸骨之中。血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散,炙热燃烧的火焰在尸骨中腾起。圣殿之前烟雾升腾翻滚,赤色的火焰连绵成一片火海。她站在火焰面前,神色淡然。 
  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
  他在雾霭弥漫的时节走出苍山,夜以继日地赶赴西域。他的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他的单刀在一次又一次地挥击中变得锋利,他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王迦楼厄,但他最终成为了明尊。
  他曾心存敬畏怜悯众生,但他终于意识到,只有权利才是永恒。 
  他踏着森然白骨一路前行,哪怕前面是无尽的黑暗。神又如何?魔又如何?光明与黑暗本就只差一线,多少人在这一线之中困苦挣扎一生最后不得而终。他是明教的明尊,是教徒的慈父,他为他们提供信仰,他的心中已无信仰。
  姜阙给的药很快起了作用,强烈的药效让她几乎窒了呼吸,她脑中幻想翻滚,如同滔天巨浪将她刹那淹没。 
  她眼前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耳边凄厉的风声在山林中回荡。残月悬于天边,深碧苍翠的林木也被镀上了一层银色。
  距离那个人离开已有半月,他却依然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
  “又要被丢下了吗?”女孩自嘲地自言自语,回望屋内那两具已然腐烂过半的尸体。
  他说过会想办法救回叔叔婶婶,但是直到现在,都没再见到他。
  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了她,只有叔叔婶婶和她相依为命。可就在半个月前,一伙强盗闯入了村子,她连最后的亲人都已失去。流离动荡的乱世,本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那个人将她从刀下救出,带她来到这里,虽然不信他说的死而复生之语,可她还是选择留在这儿等他。
  她并没看清那人的样貌,只记得他挺拔的背影和诡异的身法,看在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孩眼里,高大宛如天神。
  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
  她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月明等至月晖,她终于相信,她又一次被丢下了。
  她从尉犁一个人出发,走得脚都磨破,她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唱诵赞歌:“名随方土无量名,一切明性慈悲父……”那是她从来没有接触到的世界,她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做明教。
  雪域昆仑,她跋涉而上。十岁的幼童就这样昏倒在山路上,所幸被明教教徒所救,送入神女宫。 
  她叫阿絮,命薄如飞絮。
  但她终于成为了圣女,她是圣女诉河。                    
作者有话要说:  

  ☆、剑拔

  空旷的圣殿,玉柱林立两侧。巨大的穹顶雕金饰碧,殿中高大的王座之上,坐着同他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桀骜不驯,狂傲不羁的眼神一如当年。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那人是谁。
  “姜逸……”白衣祭祀低呼出声,甫一开口又住了嘴。那个人……已经不是姜逸了。他一袭黑色长袍高高在上,繁复的明黄色花纹在衣袖与胸襟之处蔓延,他笔直地坐在那里俯视整个大殿,如同俯视着芸芸众生的天神。
  一别十年,那个少年已然实现了心中所想,他已不再是姜逸。
  “明尊迦楼厄,竟然真的是你。”年轻的白衣男子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笑意,似乎一切已在预料之中。
  他说过他的梦想在西域明教,那么以他的野心,必定不会满足于仅做其中的一名教徒。他认定他的野心就像苍穹中展开巨翅的老鹰,用尖锐的利爪撕开前路的黑暗,任何阻止他的人事都终将在黑暗中消散。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明尊迦楼厄,是没有信仰的。 
  他不惧失败和死亡,在走出姜族的那一刻他就抛弃了信仰,因为他必将强大到不需要信仰。 
  迦楼厄看到姜阙出现在圣殿之中也只有短暂的惊异,很快又神色如常。 
  “别来无恙,我的好朋友。”王座上的明尊一样微笑,他从玉阶之上缓步而下,“这还要多谢你当年大义灭亲,不徇私情,将我逐出姜族。不然,我哪里会有今天?”
  他看到姜阙脸色微变,笑得更是开心:“不过我依然会遵守当日的承诺,明教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他记得自己当日走出苍山,薄雾层层漫在眼前,初升的朝阳凝滞在天边,金色的鳞光刺穿云层,一点点映在他的脸上。姜阙站在对面,但是他却不想再看他一眼。那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推心置腹,愿为之生死,却亲自下令将他逐出姜族,永世不得重回故土。
  “我当初也只是按照族规办事……” 
  “哈,族规?”迦楼厄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你所谓的族规,也不过就是一群迂腐的老头子不知道在哪一年里立下的规矩,我以为像你这般超脱世俗的人是不会理会的。可是我错了,你其实始终和那些愚蠢的长者一样,顽固自大!”
  “你口中的迂腐长者是你的长辈!”
  “我已经不再是姜族的人了!”他长袖挥过带起一道劲风,狠狠地朝姜阙砸去,“是你把我逐出姜族的!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姜阙迅速躲过一击,格开他再度挥过来的手掌:“你僭越了圣物,这难道不应该被惩罚吗?”
  “圣物?”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迦楼厄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讥诮更甚,“你是说那株以人血喂养的蓂荚草?”
  姜族有圣物名蓂荚,月朔始生一荚,月半而生十五荚,十六日以后,日落一荚,及晦而尽,月小则一荚焦而不落。传言蓂荚草可解百毒,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练武修行之人服用,更可使功力突飞猛进。只是这草只能种植在人血之中,不然很快就会枯萎凋零。
  世上仅有一株蓂荚,便是种植在姜族每一任神女身上。姜族众人只知蓂荚而不知其根源,当年的姜逸正是知道了这样的秘辛,才会被逐出姜族。
  他看到姜阙将蓂荚的种子种进神女姜遗墨的掌心,红色的血液浸润了每一片荚叶,少女隐忍的眼神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浮现。 
  他一开始只是想要这株蓂荚来救命。
  在发现这样凶残的饲养之法后他便立即向姜阙提出了异议,但是那个白衣祭司不但没有理会,反而让人将他压进了秘牢。
  昏暗的地牢没有阳光,潮湿的水汽在他周身弥漫,他感到彻骨的凉意在四肢百骸蔓延。自己最好的朋友手执长鞭从地牢尽头拾阶而下,脚踏砖石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之中回荡。 
  “姜逸……”白衣男子发出低微的叹息,惋惜而无奈。
  “姜阙!”即便在那个时候他还是相信他,他认为他不过是碍于祭司的身份不得已而为之,“姜阙,你先放我出去!蓂荚瑞草太过阴狠,我们不能留下它!”
  “那是圣物。”
  “那根本不是圣物!”他大吼,“你自己种下的它!它在吸食人血!遗墨最后会死的!”
  姜阙垂下了眼睛不再看他:“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白衣祭司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件事情只有姜族的每一任祭司和被作为蓂荚宿主的神女才会知道,没有人会质疑这件事的对错,他们都认为这样做理所当然。蓂荚圣物贯穿于姜族历史,他们如同信仰自然之神一样信仰蓂荚草的存在,哪怕让蓂荚成长的方法是以一名少女的青春和生命作为代价,也没有人会反对。
  他从来不会想问为什么,他信奉神灵敬畏上苍,对抗神灵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姜阙缓缓开口,问他:“你有信仰吗?”
  “如果这就是你的信仰,那我宁可不要!”
  白衣祭司忽然皱了眉,手中的鞭子狠狠甩下。
  姜逸没有躲,他只觉得心寒。
  他既然没有杀了他,他就必然不会妥协。
  姜逸在阴暗的地牢中待了很久,久到他以为他这一生就会这样过去。
  “你以为你自己又比我好多少?你一开始想要得到蓂荚,不也是因为它可以助你武学修为更上一层?” 
  姜阙临走时说的话还在他耳边萦绕,冰冷淡薄的语气直如坠在溺水人足下的一块巨石,将他生生扯入水底。他甚至来不及愤怒和反驳,心里只有满满的不甘。
  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自己呢?
  那株蓂荚草,他是想要拿来救命的啊。
  在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只是听过蓂荚的传说,他是对武学术法极为狂热,但是也没有疯狂到想要动用族中圣物的地步。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认真去做一件事,想要帮助一个人。
  可是遗墨……他看到她掌心的那朵蓂荚在圆月之下诡异地绽放,她忍着蓂荚吸食鲜血的剧痛不发一言,他又突然觉得不忍。
  蓂荚以血为生,要使用蓂荚,用的便是宿主的鲜血。他放弃了原先那些悲天悯人的想法,他从来不是救世主,有些人救不了便不救了。但蓂荚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遗墨死掉,还会有下一个神女接替,他一定要让姜阙毁掉蓂荚。
  即便被逐出姜族,他也无悔。 
  “以人血喂养……”对面的白衣男子神思一瞬恍惚。十年前的他还拥有信仰,笃信神灵,认为蓂荚草的存在必当亘古而永恒,直到他将姜逸逐出姜族,他才意识到自己也许是真的错了。那样狠毒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可是他却将之奉若神明,想要将它永远地传下去。
  “信仰……”他真的还会拥有信仰吗?
  姜阙看向迦楼厄:“遗墨也许是姜族最后一个蓂荚的宿主了。”
  “你终于要放弃了吗?”年轻的明尊傲然昂首,不屑的眼神扫过他始终背在身后的五弦琴,“可是……我却不想放弃了。”
  他猛地伸手想要夺过那琴,却被姜阙灵巧躲过。
  “姜逸!”
  “不,我是明尊。”迦楼厄笑得邪魅狷狂,宽大的袖袍舒展,宛若一只展开双翅的苍鹰,“你的心里……是否只剩下了无歌?”
  低沉魅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看出了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的迷茫,再是至高无上的祭司又当如何,当面对信仰的抉择,他一样是个凡人。
  那样茫然无助,无助到他的生命里只剩了那首无歌。
  他其实早就丢下了信仰,可是又执著着不愿承认。 
  “哈哈!”看到儿时的好友变成这个样子,迦楼厄很是开心,“姜阙,你不如考虑一下入我明教如何?”
  “你不用想了。”
  迦楼厄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姜阙,蓂荚草助人修行的作用究竟是真是假?”
  姜阙霎时警觉:“你想要做什么?”
  “我说过,我不想放弃了。”他说,“姜阙,我当日本想用蓂荚草救命,你只当我是要据为己有。如今我真要将之据为己有,我倒要看你如何是好?”
  “你疯了!”他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同他说话,“你知道这会要遗墨的命。”
  “你当时都不在乎,现在又凭什么来让我在乎?”他大笑,“我现在想以明教明尊的身份同你做一个交易,你只需将姜族的蓂荚草交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会答应的。”
  迦楼厄皱眉:“姜阙,你现在是在明教,你没有选择。”
  “明教圣女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你说我有没有选择?”他忽然展颜一笑,迎上迦楼厄惊诧的神情。
  他一字一句缓慢提醒:“圣女诉河的命,现在由我掌握。” 
作者有话要说:  

  ☆、山雨欲来

  曜日护法岳轻辞赶回神女宫的时候,诉河已经喝了药睡下。女子惨白着脸躺在床上,额头沁出滴滴汗珠,很快濡湿了发梢。屋内只燃着一支蜡烛,在房间更深处烛光触及不到的地方,是一片浓重的黑暗。
  烛火噼啪爆裂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小小的火苗窜动跳跃,细微的声响过后是更加骇人的寂静。
  这里简直安静的可怕。如果不是看到诉河神色痛苦地不停辗转,她几乎就要认定她已死去。
  “怎么会这样?”岳轻辞已经从明赤筱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寂地月华的反噬她虽不曾见过,但是在神女宫待了这么久,就是听也听了不下数百次。反噬会随着法术的效果增加而增强,寂地月华第三重的反噬,更是致命一般的存在。即便姜阙说了没事,看到诉河这个样子,她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明赤筱接过白芷递来的一方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诉河的脸颊。对她而言,诉河不仅是她十年前从明尊手里接过必须悉心教导的圣女,更像是她的孩子一般惹人怜爱。她曾听她说起过数年前的那场灾难,彼时她守着一间草屋以为那便是她的一生,幼小的女孩坚定地相信着世间的一切,却最终被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击碎。
  “大概是被梦魇住了。”在确认了诉河没有大碍后明赤筱低叹了一声,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过安静内敛,心里有事也总喜欢藏起来,大多时候,她甚至比那个经常跑去藏书阁翻阅古籍的轻辞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并且她太要强了。
  就是自己在上一次圣女大典上也没有完美地施展出月晦之境,她却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寂地练习,甚至根本不会考虑到自己的实际能力。她总是竭力将每一件事情做得完美,从来不会考虑这样值不值得。
  只希望这次圣女大典顺利举行,这样她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吧。
  “你不会让她死的。”圣殿之内,年轻的明尊面对白衣祭司的威胁只一笑置之,他似乎根本不以为忤,“你既然肯救她,就绝不会让她死去。” 
  “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男子唇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意,与迦楼厄对望的眸子之中无波无澜,“ 我救人全凭心意,你不是当年的姜逸,我也不是当年的姜阙。如果你执意要取得姜族圣物,我也不会置之不理。以一命换一命,我觉得很公平。”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海中却忽地浮现出那个女子的侧脸,她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抬头仰望,她倔强的坚持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眼角的银色水滴在月色下晶莹闪烁,如同清澈的山泉偶然溅起的水花:“圣女要做的,虽不关乎生死,却关乎信仰。”
  如果真的要她死,也许还真舍不得呢。
  那样一个毫不妥协倔强坚持的人,那样一个坚定无比信仰光明的人,眼神璀璨明亮,不染纤尘。从她的眼里他似乎读懂了从前没有理解的一些东西,关于信仰,关于敬畏,关于他曾经莫名其妙却最终错得离谱的坚持……那是他穷尽一生都想要追寻的啊。
  看到姜阙久久没有说话,迦楼厄的笑容渐渐凝固——他难道真的想要让诉河死吗?
  “一命换一命?”他最终沉吟出声,修长的手指相互交叉于胸前,眼神锋利而尖锐,宛若一柄打磨很久的利剑,“姜阙,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毁了我的圣女,我的反击就不止是要姜遗墨的命那么简单。”
  颊边凝固的笑意刹那间散开,他挑了长眉冷笑:“诉河不能死,圣女大典要如期举行,蓂荚草,我也一定会拿到手!”
  他甩了衣袖大步走出圣殿,留下身后神色变幻莫测的白衣祭司。
  擦肩而过的瞬间,姜阙听到他阴狠冰寒的话语飘过耳际:“在明教的这段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会急着让你答复。”
  眼前的黑夜一点点散开,绮丽的霞光终于漫上天际,映在冰雪覆盖的昆仑山上显得流光溢彩。年幼的女童蜷缩在地上,刺骨的冷风钻进她单薄的衣服,瘦小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女孩翕张着嘴唇,她在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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