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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莫雨笙纠结的时候，陶天已经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了。在短时间内，他不太像看到莫雨笙，或许等过段时间，他心里舒坦了才能面对笙笙了吧？不知道到时候笙笙还会不会和他做朋友……

　　　　莫雨笙回过神，抓住陶天的手，有些着急地说：“小天哥哥，你要去哪里？”

　　　　陶天微微侧头，说：“啊，我去看书，笙笙你先去吃饭吧，肚子应该饿了吧！”

　　　　莫雨笙咬唇，莫雨笙啊莫雨笙，你自己看看，哪怕是你拒绝了陶天，陶天还是会记得照顾你。莫雨笙迟疑地说：“小天哥哥，一起去吃饭？你也应该还没吃吧。”

　　　　陶天嘴角有些牵强地动了动，“我等会儿再吃，现在还不饿。”陶天觉得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发泄一下内心的郁气。

　　　　莫雨笙更加纠结了，最后，莫雨笙有些犹豫地说：“小天哥哥……我……我要先问一下爷爷，可以吗？”

　　　　陶天眼睛亮了亮，点头后，才牵着莫雨笙的手一起去吃饭了。笙笙这话也是代表着他想说，虽然必须经过莫爷爷的同意。莫雨笙一表态，陶天就满足了，哪怕最后莫爷爷不允许陶天说，陶天也不会有什么情绪。

　　　　怎么说，陶天要的不是莫雨笙的小秘密，而是莫雨笙的态度！

　　　　自觉得到答案，确定了自己在笙笙心中的地位的陶天小情绪什么自然也就没有了，于是，陶天的胃口也好了起来。而胃口好了起来的陶天也就放过了莫雨笙，当天中午没有给莫雨笙夹胡萝卜。

　　　　按理说，莫雨笙应该是开心才对，但陶天刚才的话搅乱了莫雨笙的内心。怎么说，在莫爷爷不着痕迹地开导下，莫雨笙对于自己身体的在意程度倒是放开了不少。假以时日，莫雨笙也是可以做到“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境界了。只要是人，想要做到“不为外物所动”是比较困难的，但莫雨笙正在努力往这条道路而去。

　　　　莫雨笙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别说时刻关注他的陶天，就是莫爷爷也看出来了。

　　　　吃完午饭以后，陶天就将莫雨笙拉到角落里说：“笙笙，若是你不能说，就算了。”确定了自己地位不动摇的陶天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能让笙笙这么纠结的秘密肯定是大秘密，他为什么要去强迫笙笙呢？

　　　　莫雨笙抓抓头发，然后就离开了，只是那魂不守舍的模样……

　　　　整个午睡时间，莫雨笙都没有睡着，在床上滚了又滚。等莫雨笙纠结完了，莫雨笙一看时间却发现午睡时间已经过去了，而觉浅的莫爷爷这时更是应该在琴房里等他。

　　　　莫雨笙抿唇，想来想去都是白瞎，还是直接去问吧！

　　　　莫雨笙换好衣服，就去了琴房。琴房中，莫爷爷正在校准音调，拿着早上被他拉出杀鸡般声音的京胡时不时地拉一拉，又时不时地调整一下琴弦的紧张度。

　　　　莫雨笙走过去拉了拉莫爷爷的衣摆，若是以往，莫雨笙是不会打扰莫爷爷这个过程的。莫爷爷和他上辈子的老师都说过，乐师在校音这个过程，是在和乐器交流，必须全身心地投入。甚至，就是钢琴，老师和莫爷爷也都没有用定音锤，而是亲自上手，在他们的食指端，可都是有着厚厚的茧子。

　　　　莫爷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怀里的京胡递给一边的聂管家。

　　　　莫雨笙看了看聂管家，攥着莫爷爷的手更加用力了，莫爷爷身上的丝绸唐装也被捏出了褶皱。

　　　　莫爷爷微微一挑眉，就示意聂管家出去。聂管家一躬身，先是将手中的京胡给挂到墙面上，才出了琴房。

　　　　聂管家临出去前，还将琴房的门给关上。老宅的琴房的隔音程度只会比莫雨笙的小琴房要高，而不会低。

　　　　莫爷爷问莫雨笙：“小九，有什么困惑吗？”

　　　　莫雨笙纠结了一会儿，问：“爷爷，我能和小天哥哥说我的秘密吗？”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莫雨笙和他人说起自己的身体。过去，莫明瑞、余绮岚等人都知道，却都是一起避而不谈。而莫爷爷，莫雨笙相信莫爷爷也是知道他的情况的，只是莫爷爷没有对他流出任何的不满，也没有和他谈过这方面的事情。至于秦芳晨？莫雨笙根本没有想过和秦芳晨说。不是说秦芳晨嘴巴大，守不得秘密，而是……和表妹说这些，耻度太大了。莫雨笙hold不住！

　　　　莫爷爷看了看莫雨笙的神色，发现莫雨笙脸上有羞涩、有纠结、有尴尬，就是没有厌恶，莫爷爷才放下心。

　　　　要说这种身体缺陷的人，若是不知道自己和他人的区别还好。一旦知道，很容易陷入自卑和自我怀疑，就是当年他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叔也有过这么一段心里历程。

　　　　过去，莫雨笙不怎么和别人有身体接触，莫爷爷以为是莫明瑞和余绮岚的教导。如今看来，这是莫雨笙自己知道，主动避开的？莫爷爷过去的开导不过是为了让日后莫雨笙知道情况以后，心里负担没那么严重。哪里知道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伪小孩·莫雨笙心里轻松了不少。

　　　　莫爷爷就说：“你有什么秘密吗？”

　　　　莫雨笙一直低着头，他怕对上莫爷爷的眼睛，他就说不出心里话了。“爷爷，我知道，我的身体是不正常的。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的下场应该会很惨的，对吧？”

　　　　莫爷爷没有说话，莫雨笙继续说：“爷爷，我是不是给莫家丢脸了？”莫雨笙觉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就是在上辈子，普通人家出了一个双……性人，会给整个家庭给蒙上一层阴影。更何况他所出生的还是莫家，在老宅住下以后，莫雨笙才直面莫家的地位。莫雨笙每天都能看到许多陌生人来来往往，当然是在最外面一个院子的会客厅里。在无聊的时候，莫雨笙和陶天就趴在客厅后的休息室里，计算着老宅一天的客人有多少。

　　　　而他这一辈子也不打算成亲结婚了，他未来也不会有小孩，作为长子的爸爸压力很大吧？这一刻，莫雨笙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上辈子他陪秦芳晨看的那些狗血电视剧的剧情，一向不脑补，一脑补便是突破天际的莫雨笙想他现在就是一颗大白菜，还是没人疼没人爱的那种。

　　　　莫爷爷没想到莫雨笙会是这么想，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得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却没想到莫雨笙因为他的动作颤抖了一下。

　　　　莫爷爷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严重了，莫爷爷直接将莫雨笙搂进怀里。莫雨笙直接抱着莫爷爷的腰，肩膀一颤一颤的。

　　　　等莫雨笙的情绪安静下来以后，莫爷爷才说：“小九，你永远都是我莫翔德的孙子，一直都会是。还有莫家还不缺你这么个小人的粮食，你不必担心你会离开莫家。”

　　　　莫雨笙闷闷地问：“那……那以后莫家怎么办？”

　　　　莫爷爷笑道：“你还有两个叔叔，还有三个堂兄呢。”

　　　　叔叔和堂兄？莫雨笙从记忆深处挖出两个叔叔的记忆，这两个叔叔看上去都是温润平和型的人物。目前……他们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奥地利，据说是去宣扬华夏音乐艺术文化去了，莫雨笙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无论莫爷爷的话是真心，还只是安慰他，莫雨笙心里的愧疚已经放下不少。秦芳晨也说过，这些世家大族，最为重视的便是传承。

　　　　莫爷爷又说：“小九，你可知道，爷爷的小叔……他的身体和你是一样的。”

　　　　莫雨笙震惊，原来他不是第一例啊！不知道为什么，莫雨笙现在才是感觉到真正的放松！有前人在前面发光发热，他完全可以放开那些不应该有的心理负担……

　　　　随后，莫爷爷就给莫雨笙说了说小叔的战绩。

　　　　三岁开始学琴，到十八岁，他已经是十八般乐器皆通。并且在十八岁那一年参加瓦格纳音乐节，一战成名。而成名后，小叔他就用自己的优势——东西方乐器皆通，来引导全世界用惊艳的目光放在华夏。可以说，华夏近代音乐的崛起之路上，小叔的贡献是巨大的。

　　　　莫雨笙乖乖听着，眼睛在放光。

　　　　最后，莫雨笙问：“爷爷，那我可以和小天哥哥说我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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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呵呵哒041
　　　　莫雨笙还在发呆，陶天已经拿着饭卡过来了。。しw0。陶天牵起莫雨笙手的时候，莫雨笙才回过神，陶天见状，就问：“笙笙，你在想些什么？”

　　　　莫雨笙抿唇，说：“在想你。”

　　　　陶天呼吸乱了一瞬，陶天眼睛迅速从莫雨笙的眼睛移到了莫雨笙的头顶。陶天暗忖，他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为什么每次看着笙笙，就会觉得口渴，心跳还会加快……

　　　　直觉不能深想的陶天深吸一口气，说：“想我什么？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莫雨笙笑：“是啊，我们每天都见面呢。芳芳还说，我们这样下去，迟早相看两相厌。”

　　　　芳芳？陶天眼睛一眯，是了，一定是那个女汉子没有来x市，让他缺少练拳的对象，才会反应失常。

　　　　还有两看两相厌？看来那个女汉子还没放弃挑唆他笙笙之间的关系啊！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有毅力顽强的好，还是该说她一直在作死，从未被超越？

　　　　本来还为自己的小情绪而别扭的陶天立刻就将注意力转到秦芳晨身上了，要是女汉子再来的话，一定要把她给打趴下！

　　　　陶天就问：“怎么没看见那个男人婆来？”

　　　　莫雨笙每天都能接到来自s市秦芳晨的电话，秦芳晨称呼陶天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叫过名字，而是“败……类”。据秦芳晨说，这个外号取自“斯文败……类”。莫雨笙一直不知道秦芳晨是怎么看的，能将一身书卷气的陶天看出“斯文败类”的气质；而陶天又是怎么看的，能将活泼外向，称得上娇俏的秦芳晨看出“冲动鲁莽”的男人婆气质的。

　　　　在莫雨笙多次纠正未果之后，莫雨笙放弃了，这两家伙似乎天生不对头。莫雨笙私底下问过秦芳晨陶天哪里不好，秦芳晨硬是梗着脖子说，陶天上上下下都不好！

　　　　莫雨笙：……

　　　　莫雨笙也私底下问过陶天秦芳晨哪里得罪他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莫雨笙内心的偏向了。其实也怪不得莫雨笙偏向陶天，因为莫雨笙和秦芳晨相处了二十多年，秦芳晨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相对比之下，陶天还真的是乖巧得不行。

　　　　实际上，除了秦芳晨，似乎其他的人都很喜欢陶天啊。就是班级的人，也一直找陶天聊天说话呢。现在莫雨笙还不知道那些来找陶天“聊天说话”的同学的目的其实是他，不过因为他将外交全权交给了陶天，才被陶天给拦了下来，营造出一种……人人都爱陶天的假象！

　　　　回答莫雨笙的是，陶天十分平淡地说，他们两人相性不合。

　　　　一个愤怒地咆哮诋毁（秦芳晨），一个平淡如水地叙述（陶天），莫雨笙怎么样都会不小心地往陶天身上偏……

　　　　既然不能让两人友好相处，莫雨笙就只能尽量隔开两人。只是……在莫雨笙不知道的角落里，两人没少打架。两人的斗殴技巧越来越高超，很大一部分要拜彼此所赐。

　　　　秦芳晨一开始和陶天打是因为表哥，但是到了后面，莫雨笙只起了很小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秦芳晨觉得被陶天打败了很丢面子，想要找回场子，偏偏依旧输，她就继续向要打回来。时不时地打一次，说不定哪一次她就赢了呢？

　　　　莫雨笙忽视陶天对秦芳晨的称呼，抽了抽嘴角，说：“芳芳她现在六年级了，姑姑一直拘着她读书。”说起来也是芳芳自己作死，对于内芯同样是个伪小孩的她，小学六年级的课本应该是不难的。但芳芳一直坚信自己穿越了，就一定会是不读书也很牛逼的人……每一次都裸考的芳芳这一次马失前蹄，在五年级下学期期末考里数学挂科了！

　　　　莫明兰在接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无言以对。只能拎着秦芳晨直接到了学校给校长赔礼道歉，然后让秦芳晨直接补考。秦芳晨为了不丢面子，也为了不补考，自然是全力以赴，补考也就过了，勉强升了六年级。

　　　　因为考试挂科，莫明兰对秦芳晨自然是全面盯梢。每年寒暑假来x市的行程也就泡汤了，莫明兰能够允许自己女儿是个女汉子，不通乐器，但绝对不容许自己女儿是个文盲！不说是学霸，那也不能是学渣！

　　　　所以，秦芳晨的整个暑假都在补习班中渡过。补课补到要吐魂的秦芳晨在打电话的时候，自然是抱怨一通，虽然转头又被莫明兰给拎着去了补习班。

　　　　陶天听了，心里得意的笑了。很好！下一次就能拿这一点来嘲笑秦芳晨。

　　　　陶天又说：“走吧，我们去吃饭。”说完，陶天就牵着莫雨笙的手往食堂走。启航的食堂还是比较厚道的，有大锅菜，也有精致小炒。

　　　　你要什么菜都有，为了保证莫雨笙的营养，陶天从来就不允许莫雨笙去吃大锅菜。因为在上初一的时候，莫雨笙和陶天被强制住校，一上初中便是晴天一大堆事，莫雨笙和陶天就吃了一个月的大锅菜。陶天还没什么变化，莫雨笙就先瘦了一圈。

　　　　陶天自责愧疚了许久，想笙笙怎么能够和他一样呢？

　　　　过后，陶天就在食堂包了一个小包厢，并且请食堂的师傅每天放学前准备两三个小菜。虽然这样麻烦了点，但好在莫雨笙没有再掉肉了。

　　　　等两人散完步后才会宿舍午睡，值得一提的是两人是同一个宿舍。启航的宿舍有单人间、双人间、四人间三种规格。

　　　　一开始莫雨笙和陶天是选择单人间的，因为莫雨笙的身体……

　　　　哪怕在莫爷爷的同意下，莫雨笙和陶天坦白了，但要让两人同处一间……莫雨笙略别扭。

　　　　被陶天牵着手回宿舍的途中，莫雨笙又想起了当初他和陶天坦白的情形。

　　　　莫爷爷听了莫雨笙的疑惑，只反问：“你喜欢小天哥哥吗？你相信小天哥哥吗？”

　　　　莫雨笙十分肯定地说：“我喜欢小天哥哥，我也相信小天哥哥。”

　　　　莫爷爷就笑着说：“那你就说吧。”至于陶天知道后的反应，也会是他们日后如何对待陶天的根据。不过，如今两人有了感情基础，陶天应该不会接受不了的吧。

　　　　当初小葛在知道小叔的身体以后，第一反应就是让小叔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并且承诺他会保护他一辈子。而小葛也做到了他的承诺，他护着小叔一辈子，哪怕是外界流言蜚语、诋毁抹黑，小葛也坚定不移地站在小叔的身前，护他一世平安。在小叔病逝一年后，小葛也跟着离开人世，最后两人是合葬的。莫爷爷的爷爷也说，相信在地下，小葛也会一直保护小叔的。既然如此，两人的感情难道不比夫妻的深吗？那何不成全了小葛的意愿？

　　　　莫雨笙就颠颠地跑去找陶天了，莫雨笙离开以后，莫爷爷就立刻联系聂管家。聂管家循着两人的位置打开了监控，莫家老宅是有监控的，只是一般情况下不开。

　　　　莫雨笙找到了陶天，刚刚鼓起勇气想要坦白，陶天就说：“笙笙，若是你不想说不需要勉强。”就和前一章所说，陶天想知道的不是莫雨笙的秘密，而是莫雨笙对他的态度。

　　　　莫雨笙摇头，拉住陶天的手，噼里啪啦地就将自己的秘密给说了出来。一口气说完的莫雨笙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开始提心吊胆。毕竟他这种人是少数，也算得上是异类，不知道陶天会是什么反应……

　　　　陶天的确是震惊，他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人。震惊的陶天是被莫雨笙越来越大的力度给拉回现实的，陶天微微垂眸，看着莫雨笙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然后白皙的手背淡青色的脉络变得越发明显。

　　　　若是笙笙隐藏着这样的秘密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笙笙会避开一切人的接触。这么想来，莫雨笙从来不避忌秦芳晨飞扑，是说明秦芳晨在莫雨笙心中的地位很高？这一瞬间，陶天想要暴揍秦芳晨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别说什么打一个女的不体面，就秦芳晨那家伙，陶天上看下看都没看出秦芳晨哪点像是个女的。

　　　　随后，陶天又想，在早上的试探中，秦芳晨明显不知道笙笙的秘密。那笙笙将秘密告诉他了，却没有和秦芳晨说……是说明他的地位比秦芳晨的高？

　　　　咳咳，小孩子嘛，都忍不住攀比一下下。而陶天虽然没有那么幼稚，但还是有一点点想知道自己和秦芳晨比，莫雨笙比较在意哪个。好吧……不是一点点，是很想！

　　　　抛去这些有的没的展开，陶天直接将不安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