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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工智能-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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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易诚或者阿诚就好。放心，我有分寸的。”
樊小又叮嘱：“这些年每次谈到我表姐的事，她都会情绪激动，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
易诚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在樊小不解的目光中，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透明的无框碳骨架眼镜戴上，又拿了只蓝牙耳机戴在左耳上。
“你这是干嘛？”
“这是录音设备。”易诚笑道。
樊小理解地点点头，这才敲门。过得一会，门内有拖鞋的啪嗒啪嗒声响起，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门后问道：“谁啊？”
“大姨，是我。”
“小啊。”门向里拉开，露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着，一双略显呆滞的眼睛流露出狐疑之色打量着易诚，“你是……”
明明是五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足有60岁的样子。
易诚看过去，发现这女人虽然边幅不修，显得憔悴苍老，和资料上的照片相比，其本人要难看得多。但从她脸庞的轮廓可以看出，年轻时肯定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他也看过樊小姨夫的资料，照片上的人其貌不扬，也没什么漂亮的履历。高中毕业后进了工厂，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后来下海折腾了一番也没赚到什么钱。
这样一个美人，而且有本科学历，为什么会嫁给如此普通的男人？
易诚玩味地想着这个问题，神色平静地开口：“封珍女士，你好，我叫易诚，是小的朋友。”
“小的男朋友？哎，挺帅的小伙，请进来吧，”封珍让出过道，让两人进来。
樊小刚想表示易诚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她才不会找这么帅的男朋友，太没有安全感了。封珍已经接着说：“哎，浅浅如果还在，现在也该找对象了……”
封珍说话一句三叹，柔声柔气，气息很短促，满脸的愁苦。“我去给你们泡茶，哎，你们在沙发上坐一下。”
她走路走得极慢，身子摇摇晃晃，仿佛来阵轻风都能把她吹跑。
易诚和樊小对视一样，大大方方地往沙发上坐。
易诚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见屋子里乱糟糟的都没怎么收拾，脏衣服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茶几上也落了厚厚的灰尘，对封珍的精神状态就心里有数了。
过了一会，封珍端了两杯茶水来，又端来一个果盘：“这几天没去超市，家里没什么吃的，哎。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
“封阿姨，我叫易诚，”易诚笑道，“我和小还没确定关系，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情。”
“哦，什么事啊？”封珍在他们对面拖了个小板凳坐下，抬起头来。
易诚用眼神示意樊小来说。由她这个侄女说出口，可信度更高。
樊小按他们之前在路上商量的说辞说道：“大姨，阿诚是我朋友，他听说了浅浅姐的事，说他能帮我们找到浅浅姐。”
封珍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反而是一脸的疲惫和戒备：“走丢那么多年了，肯定是死了，哎，到哪里去找。不找了。哎。”
樊小辩解道：“大姨，阿诚很有钱，也认识很多人，他肯帮忙的话，肯定能找到浅浅姐的。”
封珍突然激动起来：“不用找了！她肯定是死了！要不她早就回来了！”
易诚忙打圆场说：“好，不找，不找就不找，没关系。阿姨你别生气，我就问几个问题，好吗？”
“你想问什么？”对易诚，封珍的态度明显要好些。
易诚微笑着说：“阿姨你和叔叔的感情不太好吧。”
封珍愣了一下，微微摇头，“我们感情挺好的。”
这时耳机里传来伏羲的声音：“她在说谎。”
眼镜上连着一个小摄像头和麦克风，将易诚看到、听到的一切景象传输到伏羲那里，而伏羲则在利用最近升了级的人类语音、语义、面部表情识别系统来进行整合分析。
“是吗。”易诚也不说话了，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茶叶似乎不怎么好，但他本也没什么品位，上辈子也是大老粗一个，有烟有酒有茶就开心，至于好坏他根本品不出，所以也喝得乐滋滋。
易诚不说话，封珍却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些封珍小时候的事情，说着她和丈夫怎么费尽心思去找孩子，话里话外都是要证明她和丈夫感情很牢固，只是因为孩子丢了，彼此看着伤心，最终才分开。
第206章 不是亲生的？
易诚没插话，只是微笑地听着。封珍的叙述有点颠三倒四，而伏羲则不停地在蓝牙耳机里说：“这句是真话。”“这句是谎话。”“这一句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说这话的时候她有所隐瞒。”
自从去年新的超级计算机落成，伏羲搬到新家以后，它的各项能力都得到了跨越式的提高。
在股市上更能翻云覆雨，这且不提，只说在对人的心理行为识别方面，比如判断某人的情绪状态、是否说谎，以前它的判断正确率只有80％左右，而现在已经接近100％，这已经是相当恐怖的数字，就连人类最顶级的微表情大师都无法达到这么高的正确率。
不过易诚并没有戳穿封珍的谎话。只要能确切地分辨出她是说真话还是说谎话，那么就能猜测推论她说这些话背后的含义，没必要不留情面地当面拆穿。
樊小对大姨说的这些东西已经听过太多遍了，耳朵都起茧了。只是看易诚听得津津有味，她也不好打岔，只好偷偷摸摸地用手遮掩着打了个呵欠。
这几天她都没睡好，出来跑这个新闻算是她私下里的举动，单位布置的任务也是必须完成的，昨晚她就修改一篇稿子改到了凌晨两点多。
聊了个把小时后，封珍起身说：“你们留下来吃饭吧？哎，我去做饭了。”
“不用客气了，”易诚忙阻止她，“我们打搅得够久的了，也该走了。”
“急着走干嘛呢，哎，都难得来一次，吃了饭再走吧。”封珍嘴里挽留着，语气却不大热情。
易诚笑道：“我等会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实在抱歉，下次再叨扰吧。”
樊小也说：“大姨，我单位也还有事，不能留了。”
“那算了，哎，你们年轻人啊，随你们吧。”封珍把他们送到门口。
易诚突然开口，微笑着问：“阿姨，我想问一个问题，浅浅小姐是1986年4月出生的吧？”
“是啊，”封珍没提防，随口应着，“哎，她要活到现在，下个月就该满28岁了。”
易诚又笑着问：“阿姨，你和你先生是1985年8月结婚的吧？”
封珍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语气生硬地说：“是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易诚摇摇头，“谢谢你陪我们聊这么久，如果我们找到你女儿了，会尽快告诉你的。”
封珍不耐烦地说：“我说了不用去找，她肯定死了！死了！如果没死，我也不想见她！这么多年了都不回来！这种没良心的女儿我宁愿没有！”
樊小见她大姨有爆发的趋势，忙拉着易诚逃了出来。
到了楼下，樊小仍心有余悸：“她怎么那么大的反应。”
“因为被我的问题戳中痛点了吧。”易诚微笑着说。
“什么意思？”樊小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然后慢慢舒展开，沉默了下来。
到了车上后，她突然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我表姐不是我姨夫亲生的？”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易诚稳稳地开着车，“不过从你姨的反应来看，他们当时的家庭肯定有很大的矛盾，而且是围绕着这个问题。”
“当然也不能排除你表姐是早产，或者你姨和姨夫是奉子成婚。不过在那个年代，奉子成婚应该是相当罕见的。而且恕我说句实话，你姨和姨夫并不般配。”
樊小只是感慨，实则并没有觉得难受。“确实你说的很有可能。不过这跟我表姐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知道，”易诚撒了句谎，“等明天见了你姨夫，也许就有答案了。”
……
下午，樊小来到临安都市报的编辑办公室。
刚刚走进，就迎头撞上了手里端着茶杯正过来添水的副主编毛家维。
毛家维四十多岁，总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块钱的样子，除了对上级领导外，对着谁都摆着一副臭脸。看见樊小，他的眉毛就耷拉下来，厉声戾气地说：“干嘛去了？早上开会也不来！”
樊小可不买他的帐，她也是拜过码头的，上面有人罩，毛家维就算想给她小鞋穿都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就噘着嘴回了一句：“谭总编说过，在外面跑新闻的时候，早上可以不来开会啊。我在外面跑新闻。”
毛家维也不知吃了什么火药，说话更呛了，眉毛都一抖一抖的：“年纪轻轻的不沉下心来学习，跑什么新闻！你能跑到什么新闻！这两天临安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去跑的？这两天又有谁安排你采访任务了？没有吧！你看看跟你一批进报社的都每天老老实实来上班，就你搞特殊！”
樊小心想，老老实实地在这上班，哪里能搞到大新闻？什么时候才能熬够资历出头？她也不想把毛家维得罪得太狠，说了句软话：“我这几天确实在跑一个新闻，而且社里要我做的事、改的稿我也改了。等这个新闻做好了，我会按时上班的。”
“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大新闻，樊大记者！只不过要是过几天你拿不出东西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毛家维丢了句阴测测的话，就踱回自己的小办公室了。
樊小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被气得不轻。
哼，本姑娘一定要弄个大新闻来给你们看！亿万富翁跑去开私家侦探社，背后到底有何内幕？号称能百分百解决问题的侦探社，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这其中，大有题材可挖！
好吧，就算不以这家侦探社为目标，如果能给易诚弄个人物专访也不错。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年纪这么轻，似乎又没什么背景，却能积累起可观的财富，创下偌大一个事业，想必很多读者会有兴趣知道他的一些经历。
可惜今天太沉浸在破案的气氛里了，倒忘了旁敲侧击从易诚嘴里抠点猛料出来。
樊小把昨晚改好的稿子交给了责编，又领了新的任务，然后找几个相熟的同事聊了一下，就离开了办公室。
明天要去松江，今晚她要早点睡，养足精神。
想到昨晚旖旎朦胧的梦境，她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今晚该不会再梦见那个混蛋了吧。真的讨厌，随随便便就闯进人家的梦里来！
第207章 因为有趣
结果樊小晚上还是没睡好，晚上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都不怎么令人愉快。
不过还好，没有再次梦见易诚，她欣慰地想到，自己本来就不是花痴嘛，那个梦只是个意外，纯属意外。
在去松江的路上，她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小憩了一会。等到了姨夫工作的那栋商住两用楼时，她已经精神饱满。
“……我姨夫姓周，叫周海生，不过这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为人怎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而且这些年都没打交道，说不定我看见他都认不出来了。我只记得他为人很小气，以前在姨家的时候我吃饭都不敢多夹肉，怕被他念叨……”乘电梯上楼的时候，樊小抓紧时间给易诚普及了一下她姨夫的资料，不过说实在的她自己也所知不多。
易诚微笑着倾听，没有打岔，也没告诉她，其实这些自己都已经调查出来了。
电梯在22层停下，两人走出电梯，左看右看，易诚拿出蓝牙耳机戴上，然后坚定地指了右边。“应该是这边。”
“我还从没来过我姨夫的这家公司呢。”樊小说。
两人走到一块写着“意达计算机科技教育培训基地”的照牌下，停下脚步。“是这里了。”
名字很高大上的公司，但是从外面看起来就挺破败，半旧的玻璃门上有着显眼的污渍。
易诚推开门，两人走进，便是一个小小的前台，前台妹子正在打电话，见两人进来，忙挂掉电话，热情地笑着问：“两位是来报名学习的吗？”
“我找你们老板，和他约了的。”易诚平静地说。
“老板在里面。”
“谢谢。”两人往里走去。一路上看见的桌椅、电脑都给人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让人难以想象这种鬼地方也有人来报名学习。
易诚调查过，这家公司的注册本金才5万，经营状况很不好，刨去租金、水电、员工工资，周海生每个月能赚三五千就不错了。
当老板当到这份上，其实还不如去开家小超市，至少省心。
来到钉着“总经理”金属牌的门前，易诚抬手敲门。
“进来！”
易诚转动门把手，侧身让樊小先进去。
“姨夫！”樊小自然地招呼。
周海生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有些感慨。过了片刻才起身招呼说：“小啊，你难得来看我，快坐。”
易诚则笑道：“周先生，昨天我和你通过电话，我是易诚。”
“易先生，请坐，”周海生在露出海绵的老板椅上坐下，带着狐疑之色，“昨天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不知道你有何贵干啊？”
易诚和樊小都安坐之后，樊小抢先开口：“姨夫，阿诚是来帮我们找表姐的，他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周海生的脸沉了下来：“早知道是这种事，我就让你别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不抱幻想了。”
易诚笑道：“周先生，我这个人呢还是有几分本事，我真要下决心去找一个人，只要对方没死，肯定是找得到的。”
周海生脸色阴沉地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去回忆什么，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太痛苦了。你们走吧，我帮不到你们。”
蓝牙耳机里，伏羲的声音传来：“他在说谎。”
易诚微微一笑：“你知道你女儿在哪吗？”
周海生勃然大怒：“你是来消遣我的吗？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在说谎。”
易诚微笑道：“好，我换个问题……”
“我不想回答你什么问题，你们快走吧！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易诚笑容不变，问道：“你知道女儿不是你亲生的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周海生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伏羲的声音响起：“他的表情显示，你说的是事实。”
易诚继续笑着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女儿不是失踪的吧！”
周海生猛一拍桌子，额头上汗水直冒：“给我滚！”
“谢谢，感谢你的回答，”易诚站起身，轻轻在目瞪口呆的樊小肩头碰了一下，“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办公室后，周海生无力地瘫软在座椅里。
下电梯的时候，樊小还是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易诚，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很遗憾，是真的，”易诚微笑说，“你表姐绝对不是自己失踪的。而且，她确实不是你姨夫亲生的。”
“怎么会是这样……”樊小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那我姨这些年来受的苦，不是白受了！你查到我姐在哪里了吗？”
易诚道：“快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
半晌，樊小苦笑道：“你说我姐不是自己失踪的，难道，是我姨夫把我姐……卖掉了？”
“我还不清楚当年的真相，看来你姨夫也不愿意说，不过我能找到别的知情者，”易诚看着樊小微笑，“不过我今天没空了，明天再继续，你方便吗？”
樊小摇摇头：“我要回去想想，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
易诚理解地说：“说的也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太颠覆了，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在回临安的路上，樊小忽然问道：“易诚，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亲自陪我来找我姐。我想，你这样的大富豪，应该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吧？就为赚5万块钱，花这么多时间、精力，值吗？”
“如果单纯从钱的角度来看，当然不值，”易诚笑着回答说，“不过你知道，对一个有钱人来说，最怕的是什么吗？”
“怕生病？怕死？”樊小忽然很想打开声控录音笔，但现在又不方便说出那个关键词。
易诚摇摇头：“怕无聊，怕生命没有意义。对于普通人来说，赚钱养家，过日子，就要耗费绝大部分的精力了，哪有时间去想其它。但是钱多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只是个数字了。这时候，就想给自己的生命中增加点不一样的东西。我觉得，做私家侦探查案很有趣，所以做这个。”
第208章 世界首富？我已经是了
“那你也可以做点别的啊，”对易诚的说辞，樊小并不服气，“比如说，想办法成为世界首富啊。”
易诚淡淡一笑：“世界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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