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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破天穹-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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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笑了笑，挥手示意高志也坐下来，战狂天啸鼓悄然放大，足以让他们全部都坐上来。天王盖地虎、古蟒玉灵龙都匍匐在他们的前边。
“我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也有着太多想要做的事情。而且，圣兽玄武御风曾经和我说过，这里有我的一份共通的记忆，故此我来了，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高志坐在清风身侧径直开口，这是他心中的所想。如今，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想把这事情搞清楚。
“不要着急。”
清风微笑，“你真的想知道曾经的自己是谁吗？可你也要明白也许结局不会太好。有的时候，活在当下却会有更大的收获。也许，曾经的着急，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和轻松也说不定呢？”
“如今这形势，若我无法获得更强的力量……”
高志摇头，“我想，具体的话就不需要我来重复了吧？”
清风颔首，“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也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只是，我只想问你，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死，众生活，一个是你活，众生亡。你选哪个？”
“什么？”
高志一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清风笑道：“假设你依旧是现在的你，那么你就可以做出更多的选择，比如让自己活下去。”
“我会选……”高志开口欲言，却被清风挥手打断。
“不重要。”
清风轻叹一口气，“真的不重要，可有些力量真的非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因为那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对力量认知的范畴。”
“你是说？”高志挑眉，已经微微能够明白清风的意思。
“唉。”
清风再度叹了口气，好一会才道：“万世轮回……你依旧是你，依旧不改自己的性格。”
“什么？”
高志皱眉，“你是知道我是谁的对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吧。”
清风凝视高志一番，“这样吧，听我说一段往事，没准听完后，会让现在的你心底有不一样的想法和抉择也说不定呢。”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远古往事
“相传，这个世界，不，是这个宇宙。”
清风语气沉闷，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眺望最远方。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起码对于我们每一个生灵来说是非常古老的。宇宙每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为一个献祭之年。也被称之为‘大轮回’，是一切生灵贡献‘天’的一次献祭。”
献祭之年……
这已经不是高志所听到的第一次了，他对这个献祭之年已经充满了抵触。
“在那传说中，一共有四十九位主宰。主宰之上，则是两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被称之为裁决者。这两位裁决者地位高崇，拥有无上的大手段。每当一个献祭之年来临之时，若有主宰不依照规则行事，就会被他们亲自送上邢台，永绝天地间。”
清风语气变的飘渺起来，高志能够从其中听出真正的恐惧。不过高志并没有打断他的话，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说。
“也不知道那过程持续了多少年，我也只是偶然得知。四十九位主宰曾经凑齐了五次，每当缺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替补。而有些时候，一个献祭之年却并不一定有主宰陨落，而有的时候却有几位一起陨落，被两位裁决者彻底绝灭。”
“一个献祭之年就是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若是每一次剩下几位主宰而开始出现替补的话。那么，五次的话，会是多么悠久的岁月啊？你能够想的到吗？”
清风无奈摇头，对那个数字也感觉到可怕。
高志皱眉，若是按照这个说法来的话，那这个时间太久了。两位裁决者活个几亿年都是有可能的，这么悠久的岁月，简直让人骇然，简直无法想象那么悠久的岁月他们是怎么度过的。
清风并没有想等高志来回答，继续道：“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其中一位裁决者却在某一个献祭之年之后，彻底迷失了。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也不知道什么是错。而原本在献祭之年后他是需要沉睡的，借助沉睡来让孤独的岁月来远离自身。”
“但是那一次事情之后，他却并没有沉睡，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他每时每刻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亿万生灵的惨叫，如几个世界那么大的血池浮现在他的面前，有无数强者不甘，有无数强者悲吼、咒骂……”
“他变的越来越孤寂，悲伤时刻充斥了他的心灵。那种感觉让他都要发狂，让他都想要就此永绝……”
“可是他太强了，没有人可以杀掉他，哪怕是他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个献祭之年还是两个献祭之年？他自己也都忘记了。每一次他都只是站在宇宙的角落，看着那发生的惨烈一幕。而在某一年，他第一次封印了自己的剑，一柄沾满无数亿生灵鲜血的杀器。”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选择了封印自己，想让自己彻底的进入沉睡状态中，再也不会醒来。可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强者的突然到来而让他从沉睡中醒来，这个强者就是神界之主。”
“那个时候，他已经变的意识错乱了，因为孤独，因为寂寞，他的意识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你能够想象的到，一位凌驾于主宰之上的强者意识都错乱的话，他迷失的到底有多严重吗？”
“神主当时却并不认得他，因为裁决者与主宰之间是从来不联系的。神主认为他是宇宙中自主诞生的，新的一位主宰，因为那个时候四十九位主宰已经死去了太多，太多。”
“那个时候，他因为意志错乱而使心性变的像白纸一样，他害怕孤独。可神主的到来，却也带来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词汇。那就是——伙伴，神主告诉他，只要有伙伴，有亲人，生灵就不会孤独。弱者需要伙伴，同样的强者也需要，反而强者更加渴望。”
“神主，在那个时候就成为了他的朋友，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可偏偏神主是个不安分的主，他也经历了几次献祭之年，自身也想寻到一个突破的契机，每一次离去都会与他约定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则是以‘三’为量数，三年，三十三年，三百三十三年……”
“逐渐的，等待神主的到来就成了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而他自己，每天都是坐在虚空，如一个孩童一般眺望苍穹。他害怕寂寞，害怕孤独。或许，那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吧？”
“某一日，神主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是身躯被斩掉了一半。他怒了，那是他第一次怒，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愤怒。那一次，他便带着神主径直杀向当时斩掉神主半边身躯的几位主宰。也是那一次，其他主宰才突然惊醒，原来这世间还存在着这么一个可怕的主！”
“那一刻，他便被认为是新的主宰，是苍天所诞生，借此填补四十九位主宰的空缺。而在那大战中，他再一次看到了所谓同伴的力量。也在那一次，他才注意到了各个世界的状况。”
“在之后的岁月里，神主向他问出了一个问题。”
“身为主宰，你为什么不创界？”
“创界的念头，终于也开始在他心底滋生。他尽管拥有无穷战力，但是却从来没有动过这个想法。那一次，神主辅助他创造了第一个生灵，是以他自身的力量为基础，纯粹的攻击力，也是毁灭之力。”
“这个生灵是一个女子，具备强大的战力，具备独立的意识，但是却不具备情感。因为，他说……有情感的人太孤独，太寂寞了。希望她会永远快乐下去，只是，他发现自己却错了，因为，没有情感的就是无情，无情之人没有喜怒哀乐，什么都没有。”
“可那毕竟是他创造出的生灵，所以对她疼爱有加，把自己的力量不断灌输给她。可她始终是无情的，而且他发现，如果自己强行附加给她情感的话，那么她将会陨灭。最终，他放弃了。”
“他说，你就当我的妹妹吧，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到你。”
“她虽是无情的，但是却很乖巧，从来都不会忤逆他，时时刻刻的陪伴在他身侧。她也因此成为了他与神主之间的另外一个存在，一个亲人。”
“又过了许久岁月，他发现她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人可以陪她玩，只能够静静的陪伴着他。所以，他又动了念头，分离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重新又衍生了一棵树，自己亲自动手为这个妹妹做了一个秋千，还给她做了一个小玩具。”
“那一次，他说，你们以后就是姐弟了，也都是我的亲人和妹妹弟弟。有我在，谁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谁也不敢让你们献祭！那一次他很愤怒，说话的时候都气的脸色通红。”
清风收声，不断剧烈的咳嗽，眼中有泪光闪过。
高志沉默，现在的清风虽然如一个絮叨的老人，但是他却可以从其中听出最真挚的情感和思念。
清风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后来神主又来了，笑着说道，你为什么不给他们起个名字啊？如此这般不是很麻烦吗？”
“而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想到了名字的重要性。”
“他哈哈大笑，很是不好意思。也是那一次，这个弟弟妹妹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妹妹是清月，弟弟是清风。”
高志皱眉，虽然早已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却依旧没有想到这最靠近主宰的清风，竟然有着这等来历。
“因为月姐姐具备了他很强的力量，故此我并不擅长战斗。”
清风笑了笑，“这战狂天啸鼓其实并不是战斗所用的，只不过是一件玩具，一个乐器。”
太初树皇与月莲女王也都是一阵无语，强大的至尊宝，竟然只是一件玩具？
清风忽地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叹了口气。
“那一次之后，仿佛完全打开了他的心扉。从此之后，他在等待神主到来的时间里，便着手创建了错乱世界，并在其中灌输了他在一次顿悟之后所体悟到的情感，也就是真正健全的情感。”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错乱世界建立了，天宫出现了，地狱创建了。”
“他不让自己成为超脱的存在，故此第一批他创造出来的生灵中，则也是兄弟姐妹称呼。而他则是大哥，我与月姐姐不在此列。再之后，幽邪闯了一些祸事，被冥主斩杀了……”
清风眉头紧皱，有怒意闪过，“他最终告诉我们，他的劫数来了。他需要取回自己的力量……如果他无法归来的话……”
清风又叹了口气，“就代表他也会陨落了，强大如他，也依旧陨落了，无声无息。”
“而他，就是我们的大哥。”
“错乱世界的主宰……”
“也是至高无上的裁决者，清虚！”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我是吗？
主宰……
裁决者……
高志哑然，裁决者对于他而言，太陌生了。相信这世间知道这个称呼的生灵也不多，包括各界主宰。因为清风说过，主宰也都没有见过裁决者，但凡见过的也都代表了一场浩劫。
主宰清虚，竟然是两位裁决者中的其中一位？
不可思议，让人震撼，原本仅仅只以为他是最强的主宰，却不想，他竟然是凌驾众主宰之上的裁决者。
“主宰清虚，真的陨落了吗？”
高志好一会才开口询问，这是一个谜。
“呵呵，谁知道呢？”
清风神色复杂的注视了高志片刻，又转头看向远处。“也许吧。”
高志皱眉，感觉清风话中有话，不等他再发问，清风又继续道：“总之，大哥他再也没有出现了。而这里也没有任何主宰前来，那个时期错乱世界才开始叫这个名字，实际上应该叫清虚界。因为各界生灵的混入，这才有了那样的一个名字。”
高志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典故。怪不得他从冥界归来的时候，那大阵上所选的是‘清虚’这个名字，而不是出现一个叫‘错乱世界’的名字。想必那个时候在其他主宰心中，这里就是清虚界。
清风又沉默了，并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道：“十几万年前，我见这错乱世界的确要乱套了，幽空他们已经没了底线，也耐不住寂寞要搞出一些事情来。故此，我偷偷的带走了月姐姐的毁灭转轮盘……”
清风笑了笑，“她是早就知道的，但也却是随我的做法。这里就是我所开辟的通道，只是没有想到却遇到了道风他们，更是被妖主灵宝妖皇石所伤。毕竟，我并不擅长战斗，虽然在最后避退了它，令它受创，但是却没有办法灭掉它。”
清风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是高志早已清楚那惨烈的一战。清风一个不擅长战斗的却创建出了这洪荒，靠着这些力量灭杀了无数的强者。而他的不擅长战斗也许仅仅是针对于更强者而已，在他的面前，就算是神，也会被轻易击杀。
“在最后的时候，我分出了许多力量，但是却也都被妖皇石拦下了。最终只有他们两个脱离了洪荒，一个落在了人间界，一个落在了另外一个地方，是当时创界的时候留下的一个后花园，也就是你们现在口中的太初道场。”
他所说的自然是指太初树皇与天罡王尊，两者闻言也终于洞悉了自己的一切来历。
“他们脱离后，我也为他们赋予了部分灵识，不属于我的灵识，却也沾惹到了一丝。至于月莲这个名字也是我起的，我在毁灭力量中强制性的注入了我的力量，故此让她成为和月姐姐相似的存在，只不过力量相差太大了。”
力量何止是相差的大，简直是天差地别。
月莲女王彻底明悟了自我，原来她并不属于清月，更应该说是介于两者之间。
“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通过他们。”
清风微笑看向高志，“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是清楚的。虽然你不知道我，但是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在我的生命里，却是一直有你相陪。”
高志又是一阵诧异，明明听出清风话中有话，但就是差那么一丝。
清风忽地又道：“大哥他是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也是想让这天下亿万生灵获得真正的自由。他是在逆天行事，即便自身陨落也在所不惜。也许，这些事情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过，他曾经非常严肃的告诉我们。轮回，就代表新的开始。即便相似，那也只是相似，即便是同一个，却也只是另外一个不同的生命，应该有他不同的人生。能够知道的，也需要恪守本分，不可逾越。否则的话，那就是干预轮回，就是违背因果定律。”
高志挑眉，“可实际上，圣兽玄武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往不是吗？”
清风笑了笑，“因果这种东西啊，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是大哥智慧的结晶，是超越一切的规则。他们即便知晓了，却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你是他的话，你会怎么做？继续逆天行事，获得自由身，解放这世界亿万生灵吗？那可不仅仅局限于这个世界，而是所有的世界。”
“我不知道。”
高志摇头，“只有面对那种事情的时候，我才会有更恰当的做法。”
“是吗？”
清风又看了高志一眼，笑了笑，“果然你们还是不一样的，你在这世界可曾孤独过？”
闻言，高志虽然不明其义，可依旧想了想道：“算不上，我有自己的亲人，朋友以及爱人还有儿女。我的人生还算是不错的，起码很充实。”
“是啊，这不是挺好吗？”
清风怅然，“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又何必执着于这一点？是谁并不重要。就像我刚开始就说过的，你就是你。一世轮回也好，万世轮回也罢，新的生命就应该有新的历程和生活。”
高志沉声道：“我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我只想找到自己的过往，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去解决掉这一切。让这一切生灵都得到安逸、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辄便有生命之忧，处于一个厮杀不断的世界。”
清风缓缓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背负双手抬头看向天上的星辰，良久才道：“那我来问问你，你这一生走到这一步，又有那一次是依靠自己的过往而让你成功的活下来的？”
“什么？”
高志一怔，随即又沉默了下来。
的确，他虽然每一次都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的，但是却有伙伴，却有亲人。这一切促成了现在的他，故此他活了下来。而在这些事情中，他只是靠他自己，靠他身边的人。而非是自己的过往，也并是因为曾经的自己到底有多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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