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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之八重樱物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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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就这么独坐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风也愈加寒凛冽,我的身体渐渐冷得麻木,可我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望着灰黑色的天空发楞。黑得带着些微蓝色的天空上,飘浮这几缕像是被撕碎的棉絮般的铅灰色浮云,在低沉沉的天空中流动。寒风在耳侧刮过,天空低沉得像就压在我头顶,一中种抑郁、阴冷和孤寂的气氛弥漫着整个世界,将我紧紧包裹在其中。
心中一片空虚茫然,似乎失去了所有情绪般的空空荡荡,每一处都是那样的无和空,有着种凄凉,就像曾经一片繁华的都城,在经历过万年的沧桑后尘埃落定只余残垣断壁的凄凉,我的心就是如此的空荡着,如此的哀凉着。
问心,为何如此的自怨?是思量情之所落;问心,为何如此的自悲?是思量情可所托;问心,为何的如此空虚?是情辗转难测,郁郁有所思。
记得前世曾经看过一篇文,讲的是一个人,突然对人世间所谓的缘起了疑问,他去问佛,佛不语,只是指指天,然后闭眼入定,不再有任何表示。所谓的参禅,讲究的就是个“悟”字,如无彗根,无法自己看破参透,就算是给你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所以佛对禅机都是点到既止。
那人看天,只见天上云卷云舒,时聚时散,皆是随风,那人顿时悟到,缘,原来不过是如风如云,聚散无常,云聚是缘,云散亦是缘,难求常理的变化无常,是人不可掌握的。
这浮华红尘万千变,多少人求得缘满,终得成就神仙眷侣一生逍遥,无所遗憾?又有多少人在不经意中与自己的缘擦身错过,带着自悔自怨终老?所谓缘分,在我看来,缘去缘留都是在人的一念之间,害怕受伤害,退缩其后,不敢去追逐,只是以“随缘”二字为理由的定在原地,那是胆怯!起执念,想要去为自己奋起努力,勇敢的去争取,就算不能成就自己的缘分,但也能在一生结束时回想起自己的这一世,也没有什么好抱撼的了,至少曾为自己努力过!
什么东西无形无定的从身体底处慢慢却倔强的攀爬上来,一点一点的渗入心中,固执的填满我一心的空荡虚无,我渐渐的感到心被胀得难受,难受得像要爆裂!像要碎开!我不由抓紧心口的衣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皱紧眉想要抵御这莫名的难受。
这是什么?是什么感情?这样强而有力的压碾着我的身心,以至灵魂都为之疼痛!这种可怕的感情是何时进驻我的心底深处,在我不知不觉间悄悄的啃噬着我的所有,等到发觉时,竟已经不余一点退路!
是那个竹林中的初遇时吗?是在我俯身拾起那片竹叶时吗?是在那个夜里生死攸关时突闻一声咒言时吗?还是那狂风中温暖有力的一握时?抑或是伤痛中听到那安慰的声音时?太多太多.......,我竟问不出个究竟!情动,又有谁可以知道是在何时来的?何时萌发的?为何而生?为何而绵绵难绝?可问得清,就不会有世间如此多的痴男怨女,只要清楚了,就可慧剑斩情,不粘满心爱欲痛苦,一身轻!可是这样,还能算活过吗?
我曾以为那日在山中所为是自己因自私的贪念妄想而起,却不料原来是自己无意识的遵从了内心底处潜藏着的感情,原来如此,原来是为此......
我站起身,慢慢步回房,取出外出穿的壶装束换上,在寒风中冻得几近麻痹的手指几乎难以完成穿衣的步骤,但我仍不舍不弃的坚持着。戴上市女笠,我走出房外,只见清义流守立在房门外,看到我身上的服饰,他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清义流,我要出去见一个人,我一定要去见他,我想要见他!”我望向他平静而坚定的说。
清义流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半晌才慢慢的说:“我陪你去,殿下。”
我不由握紧双手,微扭头艰难的说:“不要跟着我,清义流,不要跟来....你不必为我做到这样的地步.....为自己保留一点退路吧....我要见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我无法说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我总是在伤害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为什么总会伤害到这个无怨无悔守护着我的人?我心痛如割!
“那个人....殿下想要去见的人....是殿下心中喜欢的人吧?”清义流接着我的话说,是疑问,却又是肯定。
他知道!?我错愕的抬头望去,只见他英俊的脸上带着难掩的伤痛,眼睛中竟是无奈和受伤,我一窒,心头巨痛!原来他一直在关切着我的所有情绪!他早已经猜出也看出我的心绪不定的根源!这样一个无微不至的关切着我的人,却是我伤害的人!
“对不起,清义流.....”我含泪转开视线,心怯内疚的不敢去看他。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心痛和无奈,这轻轻的一声叹息竟像把重锤般重重砸在我的心上,砸得我几乎站立不住的沉力!
“去吧,殿下,请你就遵照自己内心的愿望去做吧,我会永远以你的愿望为己愿的。”他温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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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清义流。”我低声说完,几近狼狈的越过他向外奔去,不敢多说什么,不敢回头去看,生怕自己一个停留就会所有勇气俱失!我欠他的情,这一世怕是没有办法还了!心沉重得自己都不得不选择逃避的不去想!
冬夜寂静,寒风凛冽,一片黑暗中,只有我眼前蜿蜒的乡间小路若隐若现,四周沉静如水,没有虫声,没有鸟鸣,没有一丝声响,似乎整个天地万物都睡去的沉寂,连心中刚还翻浮万千的思绪也渐渐沉淀,只余一腔的执着和狂热。
一心的热,一心的念,一心的焰,此心似火烧,汹涌燃我身。当年的红拂女夜奔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是否也是这样的孤注一掷?是否也是这样的毫不动摇?没有去想过任何的退路,没有去考虑过若被拒绝后的难以自容,只是为自己的心倾尽全力!这我不得而知,脑中只剩一个念头:“我想见他!我想要见他!!想要见他!!!”
我孤身奔跑在这沉沉冬夜中,如刀的北风刮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生疼,我的衣服裙摆在凛冽寒风中翻飞如云。夜是静的,是孤寂的,伴着我匆忙脚步的只有我心中像火焰般燃烧的感情,竟让我忘记了孤身的可怕,让我无视这夜的太黑,原来淡薄的我也是可以这么的忘情执狂。
气喘嘘嘘的跑到邑从头府前,我看着眼前的房邸,抚着剧烈狂跳胸口,努力平定因奔跑的急喘。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青竹般颀长优雅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夜下仍清晰可见的白色狩衣,衣袂在寒风中飘扬,他的身姿如要随风化去的飘逸。他姿势优美的搭起手中的辟邪弓,口中念咒,撒手,白翎长箭带着呼啸声射向夜空,箭头在半空中燃起火焰,像流星般划过黑暗,刺破这黑沉沉的夜。
“到此,困扰令夫人的咒已破除,在下也完成这次驱邪。”他对站在门内的邑从头等人说。
他转身,望向我,一双眼眸在这夜色下闪烁如星,七彩流溢的明亮动人,完美到令人折服的绝美面容依然淡定无波,却在这淡定中隐着一丝几乎不易觉察的犹疑。
天空飘飘洒洒下起雪来,这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洁白,纷扬,带着一种扫净尘外之嚣的清冷。我隔着飞雪一瞬不瞬的回望他,此时此刻,如此时光,如此心情,竟难以言喻,他站在我几步之外,似远似近的距离,也许隔了千世的远,又也许从没有过任何隔离的近。
“晴明。”我低声唤他的名字,心中忐忑,见到他,我此时才惶惶不知所措起来。
他踌躇着,犹豫着,思量着,蹙起漂亮的眉,眼中光华闪烁,少顷,他抬步步态优雅又坚定的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熠熠生光的眼睛里流淌着淡淡的纷乱,又蕴着似有似无的喜色。
“你来了。”雨珠挂在竹叶尖般清透悦耳的干净声音,没有疑问,就象见到本该见的人一样的淡定。
我含泪微笑,之前对他的种种猜测担忧、所有的惊惧惶恐都在这一句中化为乌有。尘埃落定后的坦然,一切归于平寂后的静默,幽幽雪夜,再无其他,只余我和眼前这人,我心不禁轻颤。
“嗯。”我轻声应他。
风刮起我和他的衣摆,翻飞飘扬,时而交错纠缠,纷纷扬扬的飘雪拢着我们,天地万物都与我们无关,我和他只是这么对视着,多少思绪游荡在其中。我是自我的,我是活得随性的,前世是,今生亦然,我想要的,就去努力争取,我不要自己今生的心愿从指间流走!那种疼痛灵魂的遗憾,我不要.......
三十五 原来如此
寒风夹杂着冬日初雪的刮着,夜愈深温度愈加寒冷,一阵寒风刮来,我不由瑟缩着脖子,此时走在我身侧的晴明,走上前一些,好像不着意的挡在了我身前,为我挡去了大部分的寒风。
我心头一暖,看着他在我身前纤瘦颀雅的身影,即使在这凛凛北风中,他的步伐依然坚定优雅,狂风带起他雪白的衣裾,就像迎风而绽的白莲,绽放着胜雪的复瓣花姿。我低下头,看到他印在浅浅薄雪上的脚印,心中一动,紧跟其后,以自己的脚踩在那一个个脚印上继续前行,心头升起孩子气的窃喜。
许久,我终于耐不住好奇,问:“晴明,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他平静的声音在前面飘来。
“那你为何不问,却只说‘你来了’,好像你知道我要来似的”
“我只是觉得你会来。”
我沉默不语,心中隐隐鼓动,揣测着他的话意。
我轻声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除了风的声音,寂静中就只有我和他脚行走在雪地上的“嚓嚓”声,四周一片宁谧,晴明没回答我,只是继续行走着。在等待中,我的心忐忑不安,静静的夜更加剧了我内心的焦着,我咬紧唇,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身体里却绷着一根弦,拉扯着我所有的神经愈加的敏感,只觉得这冬夜里的风,较之之前更加的冻彻入骨,这四周的黑暗更加的令人压抑窒息。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自己修阴阳之道,为何还无法解自己的心结?为何明明是别人心中的念,却怎会成为我心中的结?为什么?”他语气中的困惑,他的答非所问,让我似懂非懂。
“晴明,你的心结是什么?何人的念?我的吗?”我茫然的问。
他没有声音,一阵沉默,顿了顿,我不弃的又追问:“我让你困扰了吗?”
“不知道,我自问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段时日所想是什么?没有答案,没有结论,你对我的影响......已经超出了我以往所知.....我为找到一切心惑的答案,所以从师傅那里主动接受了这次的驱咒之行.....”他慢慢的犹疑着说,一向淡定无波的声音里,却带着隐约的烦躁。
“.....因为我在吉野吗?你猜到会见到我......所以你之前一点不惊讶我的出现......”我喃喃道。
他没有回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我黯然垂头,心中一片惆怅,我自己的心中欲念,竟造成了这样一个清明嫡仙般的人的困惑,是我在做孽吗?是我在自己作茧自缚吗?以自己的欲望缚住了自己也捆缚了他。我是对他动了情,动了念,当初我是否该停留在原地,只是远远遥望他,将自己的一番心念托付给漫漫时光,而不是这样倾尽全力的追逐争取?这样他大概就不会为难困扰了吧?而我呢?只能听天由命吗?自己的一颗心又将何去何从.....?
不!我不会这样坐在原处,只是苦苦思念,自怨自怜!那样我也许会错过一生的幸福!也会错过自己想要的爱恋!是我自私也好,是我任性也好,是我误人也好!我既然把心舍出,就必要努力争取,哪怕是苦果结局,我也甘愿自尝!
“晴明,在你眼中是怎样看我?”我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问。
晴明停住脚步,慢慢回身看我,晶莹无垢的眼中带着审视和思酌,绝美的脸上是我猜测不出意味的神情,考虑了片刻,他缓声答:“你是个...用阴阳数理也无法解释的特别女子,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这么觉得.....”
“我在你眼中不是内亲王?不是当今主上的御妹?不是皇族公主?”
他摇头淡漠的说:“在我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无所不同。”
我忘了他对世间万物的殊途同归的理论,在他眼中,所有一切不过是人间常道,那么我亦不例外吗?我忐忑不安的低声问:“晴明,我....在你眼中....也是与他人般.....无所异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琉璃般璀璨溢彩的眼眸里,升起一片雾蔼云烟,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这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以前的修为....以前的论道....都无法解释我现在的惑.....你为何会成为我心中的结......?”
我心头一震,感情的狂潮汹涌的拍打着我心岸的堤防,力量巨大得让我几乎站不稳脚,我微张着嘴大口喘息,仍无法平定心中的澎湃激荡!他的话!我可以以为是他心中有我吗?我可以认为是他视我为不同吗?泪水悄悄爬上眼底,我忙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花了些时间,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微笑抬头,望着他,像吟诵和歌般的轻声说:“晴明,怎么办呢?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心生这种情感,怎么办呢?”
他微有些错愕,眼中的色彩愈加变化莫测,脸上的神情也更加困惑复杂,白玉丽璧般的脸上却浮起一片几乎淡不可见的郝色,似在羞涩,让他那宛如白莲的精美面容更添华彩的动人。
我的灼灼目光似乎让他难以坦然面对,他少有的移开眼睛,眼中万年不变云淡风轻也起了云涌翻腾,虽不明显,却是难以掩藏其变化。
我轻笑,问:“晴明,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可怕吗?你会因此而避开我吗?”
思索片刻,他皱着眉摇摇头,虽然一脸的疑惑不定,一脸的犹豫不决,却是那么肯定的摇头否定,他还在困惑,还在不解自心的迷茫,却给了我安心回答。他这样一个心中惯以空明的人,对一切淡漠无视的人,面对突然进驻心中的感情必然会觉得陌生,必然会困惑,他需要的是时间去了解,去明白自己的这种变化,我会等他,等他明白自己的心的那一天的!
冰冷的雪花刮在我的脸上,带着冬日的寒意,森森北风狂吹,我却不觉得寒冷,只觉满心的热,我微笑着说:“我们走吧,再磨蹭下去,等你送我回到庄园就要到半夜了。”
晴明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我笑意盈盈越过他往前走,他的脚步也在身后紧跟而来,我心跳如鼓,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所有感觉却集中在身侧之人的身上,点点情愫,犹如婉流,流淌荡漾在我体内。风卷起我和晴明的袖袍,两人的衣袂时而纠缠碰触在一起,他带着青竹的体香似乎还带着他体温的缭绕在我鼻侧,我有种麻麻的胀痛感盘旋在心头,微用力呼吸口气,我看着口中呵出的淡白的雾气,思绪缥缈于天地之外。
记得前世看过的米兰·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也许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作者那样的人生经历,所以对他在书中阐述的观点和感觉,我并不是太懂,但我却是很认同他所说的一点:生命中有太多事,看似轻如鸿毛,却让人难以承受。爱情是什么?是生命中可承受的轻还是重?对每个人意义或许不同,我不去追究这对我又是何种意义,我只知道,我现在所有的执念、所有的心绪都放在身边这个少年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我的情绪。
雪夜苍茫,静夜如水,我和他就这样沉默着行走在着浓浓黑夜中,无话,却弥漫这一种朦胧蔼蔼情动。
“晴明,记得那天你对我说过,你颈上的图纹是什么‘缚妖咒’?”我轻声问。
他思忖了一会淡淡的答:“嗯。”
“有什么意义吗?”
半晌他才迟疑不决的慢慢说道:“我....的母亲并寻常普通人.....”
我一楞,好办天才回过神,明白他所指什么,前世的我虽然对历史上的安倍晴明不是很了解,但也多少知道一点关于他身世的传说,难道他真如传说的一样,不是纯血的人类?
“你是指,你的母亲是只叫‘葛叶’白狐?”我问。
晴明身形骤然一滞,他略有些吃惊的扭头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知道我母亲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
我笑而不答,只是问他:“这和你颈上的花纹有何关系?”
他目光闪动,隐隐带着伤痛,沉吟片刻他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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