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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谢毛]春雪才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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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一愕,许久方道:“怎么了?”
  “我……师父……”穆玄英随口嘟哝,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望着谢渊,只觉自己一霎之间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黑夜之中端详着谢渊的表情,久得自己都忘记是多久之后,才努力压制住颤抖的声音:“我……说了什么?”
  谢渊神色如常,摸摸他的头,道:“没什么,月弄痕说你白日里不舒服,我适才想想放心不下,是以来看看你,继续睡罢。”
  穆玄英张了张口,藏在床铺下的手指抠紧了床单,抠得自己指节生疼,方缓缓松开来,一言不发躺下,紧紧闭上了眼睛。
  苍山洱海,下关的风,上关的花,苍山的雪,洱海的月。浩气众人长途跋涉,终于到达这个有着风花雪月人间美景之地。
  谢渊带人前去安排日后在此地的栖身之所,云南多民族人,这几日正是火把节,却并没有多少节日气氛。谢渊见穆玄英有些心不在焉,揉揉他的头发道:“带小齐到处逛逛,火把节应当还算热闹。”
  小乞丐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然而谢渊总觉得整日小乞丐、小乞丐地叫总是不好,便随便取了个谐音叫小齐,小齐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从小便被乱七八糟地叫惯了。
  小齐一只手高高吊着与穆玄英手相握,不住东张西望,猢狲也似,然后皱眉道:“怎么到处看到官兵在抓人。”
  穆玄英侧耳倾听那官兵的言语,说的是奉南诏王之令征民兵,一时也不解其意,低声道:“不是说南诏一向和平吗,南诏王要这许多兵做什么。”
  二人尚在静观其变,便听到一阵嘈杂之声,自院落里跑出诸多手持锄头等耕作农具的壮年男子来,为首的一个道:“抓什么!再怎么抓,都得给人家里留根独苗,他父亲兄长已全被征走,往年明明颁下法令,但凡家中仅剩一男的可免去兵役,你们都不遵守了吗!”
  官兵首领道:“乃古修,别仗着你会武便如此放肆,前几次我不同你计较是念在以往你也算帮过我几回,不想与你刀兵相见,你若再步步相逼,我也容不得你!”
  “辣你球球的老子要你容?”乃古修气得满脸涨红,手里木棍顿几顿,“废话少说来打!”
  穆玄英手中暗扣了几颗石子,原本打算官兵若欺压百姓便暗地相助,却见他们一瞬间厮打成一团,险些分不清谁是谁,一时倒也不好出手,只得与小齐在旁静观其变。然而他二人不加入战团,却有不长眼的见他们一个年轻一个年幼,忽地扑过来,穆玄英手中石子一弹,小齐十分机灵地伸出脚绊了那人一个大马趴。
  这边动静大了,那边厮打着的人们也渐渐安静下来,官兵首领怒喝一声“今日算你们厉害”,便带齐人走了。穆玄英摸了摸头,十分莫名其妙,还没问话,便被乃古修一把抱住肩膀猛拍:“小兄弟!多谢出手相助!近日我们这有火把节,狗腿子走了,我们一起玩去!”
  这壮汉人高力大,没什么真气却有一股蛮力,拍得穆玄英差点陷进泥里,半天才说出话来:“此地发生了何事?那官兵……”
  “哎哎,他也不是坏人。”乃古修拉着他们往民众聚集之地走,“南诏王强行征兵,每个征兵队伍每日都被逼着来征,他也没办法,只能假装过来征一征,再与我没头没脸混打一场,蒙混过关。”
  穆玄英终于明白过来,继而皱眉道:“南诏王很缺人手?这……一次两次还成,时间长了,多半那位官兵也要受责罚……”
  他话未说完,便被嘈杂人声冲得再也听不见乃古修在说什么,人们点着火把围成一个大圈,其中摔跤、射箭等比赛处均是人声鼎沸。火把节是此处惯有的民族节日,用以祈求神明保佑四季平安风调雨顺,是以即便如今日子颇为动荡不安,百姓们也仍是在此处小规模庆祝。
  乃古修脱去上衣,露出健壮肌肉,拍拍穆玄英的肩膀,指指摔跤场地。穆玄英知道他是让自己也去试试,忙笑着摇手,乃古修不答应,将他强拉进场,摔跤比赛处一见有新人上场,登时锣鼓喧天,呐喊助威声几欲震破耳朵。
  穆玄英无奈,将外衣脱了给小齐拿着,见乃古修向自己扑来,下意识一闪,伸出一脚,乃古修被绊倒。
  “……”
  瞬间冷场,乃古修“呸呸呸”吐着嘴里的土站起来,道:“小兄弟,摔跤不给绊人,呸呸呸。”
  “……”穆玄英扶了扶额头,乃古修倒是不生气,大声道:“小兄弟是外面的客人,刚才不懂规矩……再来!”
  当下穆玄英仿着乃古修的姿势与他扭打在一处。乃古修力气极大,穆玄英却擅使巧力,两人辗转了半日未分胜负,四周喝彩声却是越来越响,将近一个时辰后,乃古修毕竟未修内家真力,力气不继,被穆玄英摔倒在地。
  欢呼声瞬间爆发,乃古修站起来喘着气,朝穆玄英作了个仰天饮酒的姿势,穆玄英大笑,摇头拒了,找了小齐钻出人群。他虽然不如乃古修消耗颇大,却也极感劳累,出了一身汗,虽然粘腻却感到颇为畅快,陡然间想起,这竟是从上路往洱海以来,第一次如此真心的快活。
  他默默无言地穿上了外衣,从刚才专心致志的比赛中脱离出来,便又记起了使自己郁结多日的事。
  夜色已晚,小齐开始打呵欠,穆玄英找了乃古修带他去歇息,自己便在举着火把的人群中随意穿梭。人们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他一人游离在外,火光映着他的瞳仁,却无意地显出几分寥落。
  穆玄英轻轻叹气,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此处的火一般在心中肆意生长,几乎无法遏制。
  他安安静静地一人在四周行走,一圈之后,因为紧张而握成拳的手掌微微松开,仿佛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乃古修不知何时出来寻他,见到他便大声吆喝道:“小兄弟!射箭比赛开始了!”
  说着也不听他意见,便拉着他到靶场,随手将弓箭塞给他。穆玄英哭笑不得,只是他向来不太会拒绝人,既然到了这里,便随遇而安地举起弓,拉开瞄准箭靶。
  他适才耗力甚巨,心神又一直紧绷,如今稍稍放松下来,握着箭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一箭离弦上靶,距靶心终是偏了些。
  射箭比赛一人三箭,好在穆玄英心中也并不求胜,一箭射偏,便随手拿了第二支,拉弓时手仍有些抖。箭刚要离弦,他搭在箭上的手却被一只温暖而稳定的大手握住,身后有人语带笑意道:“怎么一直在抖。”
  穆玄英眼睛眨了眨,想着自己适才那个如同与自己打赌一般的念头,觉得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若是,若是再晚一些,师父会来这个地方找到我,我就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穆玄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剩余两支箭逐一射出,正中靶心。乃古修大声喝彩,这粗豪汉子大步过来不住拍他的肩,笑得仿佛射中靶心的是他自己一般。
  穆玄英却再无心思与他闲聊,向他简单道了别,便跟谢渊一起去接小齐。他一边跟在谢渊身后走一边脑中一片空白,茫茫然地,脚步都似虚浮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不慎踢到个小石子,脚下一绊朝谢渊摔了过去。
  谢渊伸手扶住他,道:“怎么了?”按穆玄英的武学造诣,走路实在不应如此不稳,谢渊担心道,“不舒服要说。”
  穆玄英茫然摇头,许久后才想起谢渊说的是什么,低声道:“没……没有,刚才玩累了,大概。”
  谢渊点点头,搂了他的肩带他前行,道:“月弄痕已安排扎营等后行的大部队前来会合,我看你和小齐迟迟不归,便来找你们,有几个乡民来来去去,说火把节上有个外来的年轻人与去年的头名摔跤手打了个平手……”他笑起来,“我寻思大约是你……”
  穆玄英张着口,明明有许多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渊续道:“我听说,乡民们的这个火把节,除摔跤射箭之外,还有选美,而摔跤射箭比赛的头名,便能获第一美人赠送荷包……”他笑着摇摇头,“我看你射箭时手抖啊抖,恐怕是没这个头名了……”
  穆玄英浑浑噩噩道:“师父想要荷包?”
  “……不是,我是说你……”
  “我要荷包?”
  “……”谢渊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是不是困了?尽说胡话。”
  两人无言地到了乃古修指过路的屋子,此地民风淳朴,往往夜不闭户,乃古修家中并无妻儿,却是接济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两个小丫头先是好说歹说让他们吃了晚饭,又带他们到小齐歇息的房中,嘻嘻笑道:“乃古修大哥是主持大局的人,今夜不回来睡,要我们跟两位说,若是不嫌弃,可在这里将就一晚。”
  谢渊见小齐已经四仰八叉睡得咕咕流口水,倒也不忍心惊动他,点头道:“如此叨扰了。”
  小齐大约是听到响动,支支吾吾地叽咕了几句含义不明的话,翻个身又睡着了。
  乃古修的卧室内除小齐占掉的床之外只有两个小丫头临时整出来的地铺,穆玄英与谢渊一道躺在地铺上极为尴尬,所幸床铺甚为宽广,倒是不至太过拥挤。穆玄英满脑子胡思乱想,几次三番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重新咽下,哽得他心中难受无比。他尽量小心地辗转反侧,然而终究与谢渊同铺,谢渊感觉到他来回翻身,道:“睡不着?”
  穆玄英尴尬,胡扯道:“没……没有枕头,脖子难受。”
  谢渊伸手将他揽了,让他枕在自己肩上,哄小孩般拍了拍他的背。
  穆玄英浑身僵硬,许久之后听着谢渊呼吸已平稳,大约是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再挪过去一点,让自己仿佛躺在他怀里一般。他在暗夜里红了脸,努力地抑制住急促的呼吸,心跳如鼓,枕在谢渊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沉迷于这种极亲密的距离。谢渊有些醒了,下意识地手臂紧了紧,将他揽在怀里,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仿佛哄他睡觉。
  穆玄英咬住嘴唇,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滑出眼眶。他年纪尚幼时,半夜常常被噩梦惊醒,一魇住便容易乱动,有一次掉下床去,险些摔到头,之后谢渊便往往抱着他睡,半夜感觉到他动了,便将他固在怀里以免他又不慎滚下床,这习惯至今没改——他仍当他——只是孩子,只是徒弟。
  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生疼,坐起来擦干了眼泪,谢渊醒了,道:“怎么了?”声音仍是温和而耐心的,一直以来,师父都似乎可以忍受他不触及浩气或者说江湖道义底线的所有无理取闹,包括这样半夜将他从睡梦里吵醒。
  然而愈是这样的温和,愈让穆玄英难受。
  远处火把节的喧闹声在万籁俱寂中隐隐传来,下弦残月淡淡的银光在满地的火光里黯然失色,穆玄英倾听着窗外轻微的虫鸣,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若是自己是只虫也好,没心没肺地啾啾叫,总算也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谢渊听不懂……也好。
  谢渊仍很耐心地等他,穆玄英用尽力气下了决心,道:“师父,我……”
  门被轻轻扣了扣,乃古修声音压低了喊道:“小兄弟!”
  “……”穆玄英挫败,披了衣服起身去开门。
  乃古修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出门去,不由分说便拉着他跑:“小兄弟!!新来了一个小兄弟,摔跤赢了我,射箭跟你同分,现下场上闹得不行,非要你们分个胜负,快跟我一起去一趟!”
  穆玄英无语,然而吃了人家的饭住了人家的房子,总不见得耍脾气不去,当下无奈道:“好好好,但是先说好,我大约要输的。”
  “你哪里觉得自己要输?”
  穆玄英一个哈欠打到一半便被这一声塞了回去,来人的脸在逆光之下看不清晰,然而充满了难以言明的熟悉感。
  那人素来冰冷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一点笑意:“穆少侠,我在长安……见过你。”
  穆玄英怔愣着,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稻香村吱呀的水车,洛阳如龙的车马,紫源山呼啸而过的风,昆仑千年不化的雪。十年来浩气盟与恶人谷地处南北两端,时时有小规模冲突,却并未有太大正面干戈。穆玄英也曾同可人一道去昆仑征察,接应浩气兄弟护送物资,然而从未与莫雨相遇。恶人谷的小疯子声名鹊起,穆玄英没亲见时却始终不愿相信,或者只是自我安慰也好,他一直觉得,也许这只是凑巧同名罢了。
  然而这倏然相见,彼此的容貌都已改变甚巨,却终究能觅到幼时的熟悉眉眼。莫雨暗红的恶人谷服色刺痛穆玄英的眼。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谢渊默默走上前来,将穆玄英挡于身后。
  莫雨嗤笑:“谢盟主是觉得我会在此处痛下杀手还是怎的?”
  谢渊不答,周身气息凌厉,全神戒备,胡乱鸣叫的野虫都似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所摄而霎时无声。
  “小……莫……大侠。”穆玄英在谢渊身后低低道,“今日这里的乡民都在过节,别动手……师父,我跟他说。”
  他抓着谢渊的手臂有些祈求地摇了摇,谢渊摸了摸他的头,思虑半晌,道:“我在后面,有事喊师父。”
  两人沉默许久,乃古修挠了挠脑袋,这其中的复杂情势这个直肠子的粗鲁汉子实在是看不透,见两人都不说话,出声缓和道:“走嘛走嘛,大家还等着两位小兄弟射箭分个胜负!”
  穆玄英垂着头,跟着乃古修走,人声逐渐响亮,他生怕再走过去一点说话便听不清了,不由得顿住了脚步,道:“小……莫大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莫雨叹了口气:“难道我很喜欢大侠这个虚名么,毛毛。”
  穆玄英手指微颤,喉头哽住。
  “我师父查知他的一个仇人在苍山洱海出没,是以携我前来。”莫雨不等他说话,径自说下去,“不灭烟在长安探到你们的踪迹,我远远地看过你,知道你们要来。否则……”他将后面的句子吞了下去,然而穆玄英听得懂。莫雨从小便是对自己心之所系之外的人事毫不关心的性子,若不是因为知道穆玄英在,雪魔的仇人,并不劳恶人谷小疯子特地来一趟。
  穆玄英曾经设想过许多次与莫雨重见的情形,然而每次都停止在该先问“小雨哥哥这些年过得如何”还是先说“我从山上跳下来后去了浩气盟”的选择里。等到真的见面了,这两句却全都忘记了。
  莫雨眼望着火把长龙亮起的地方,淡淡道:“我与肖家不和,肖天歌曾经想将你掳回恶人谷要挟我,没能成功,倒是让我知道了你在浩气盟。”
  “啊……嗯。”
  “前几年你来昆仑时,我去看过。”
  “哦……”穆玄英顿了顿,“听说你和天璇叔叔在巴陵交过手,唐门暗器厉害,有没有伤到。”
  莫雨转过身,望着他的眼睛多了些温暖:“好多年前的事了……伤早已好了。”
  之后一路无话,两人被汹涌的人群簇拥至靶场,乃古修主持两人再各射三箭定胜负。
  许是决战气氛紧张,围观人群渐渐停了喧哗,偶有窃窃私议,却也仅仅是讨论猜测谁能胜出之类的言语。
  莫雨握着弓箭踌躇良久也没有开弓,最后终于像下了决心一般道:“毛毛。”
  “嗯?”
  “若是我赢了,你会跟我去……”他没有说下去,然而穆玄英看着他的眼睛,却在那一瞬间知道了他想问什么,于是摇头笑道:“小雨哥哥……你知道我不会。”
  “嗯。”
  “那么若是我赢了,你会吗?”
  莫雨眼睛半闭,道:“嗯,我知道。有些话,便不说了罢。”话音刚落,手一挥而箭离弦,箭擦靶飞过,不知歪到了哪里。
  “算我输罢,不比了。”莫雨漠然说道,将弓箭一丢,“那个什么荷包,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全场正在哗然,从极远处忽地飞来一支羽箭,极精准地越过人群,夺的一声钉在莫雨的靶心。穆玄英茫然回头看,谢渊拉着的弓尚未放下,就算是一张草野之地未开化的百姓随意制成的粗弓,在他手中也仿佛有着足以射日的气势。
  “玄英并不需你相让。”谢渊拉过穆玄英的手,“我们走。”
  “敢问谢盟主。”莫雨提高声音道,“你浩气盟的天璇消息无比灵通,与不灭烟不相上下,我一早便知毛毛已在浩气盟,为何毛毛却一直不知我在恶人谷?”
  穆玄英微微一颤,这个问题,他当真没有想过。谢渊脚步一停,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便继续带着穆玄英回至乃古修家门前,却不进门,看着穆玄英道:“你是仁剑之子。”他顿住,似乎在斟酌词句,“我知你幼时流浪吃了许多苦,莫雨与你相依为命多年,你年纪尚轻心志未定,我不希望你……因幼时感情所获,违背你父遗志,是以隐瞒。”
  残月光辉之下,谢渊身形高大挺拔,无论是神情还是话语,都是无愧天地的光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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