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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谢毛]春雪才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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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出来,拿个枕头给他随便抱着,慢慢的他也就习惯了,仔细想来,竟是许多年没有醒来之时有谢渊在身畔了。
  谢渊自然不知道他这许多心思,在一旁指挥守卫将粮车妥善安排,又让人去唤月弄痕来准备放粮。穆玄英在旁有些无所事事,忽然间像是见了鬼一样整个人弹跳起来,从一辆粮车旁边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来:“你怎么在这!”
  小乞丐哭丧着脸:“我错了我错了我害怕!”
  穆玄英扶着头道:“你又去看了谁洗澡?”
  “没有呜呜……”小乞丐唧唧歪歪,“我朋友生病了,没吃的,我想来排队领粮的,但是官兵大哥说米粮有限,先发放良民,才能发给贱籍,我只是想偷一点,不是自己吃……”
  穆玄英无言,这倒并非是官兵恶意欺压,只是米粮确实不多,所以惯有规定,先发予士农工商,乞丐、伶人、妓女等都是暂缓的,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回了营帐将那两个吃剩的胡饼给他,道:“你先拿这个去……用水泡开,半张饼就能当一餐。”
  小乞丐收了眼泪,收起道:“你真是个好人!”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从口袋里挖出那包碎花生,“这个给你吃!”
  谢渊在旁看着,走过来道:“你是丐帮中人?”
  小乞丐摇头:“我只知道菜帮,丐帮是什么帮?”
  谢渊笑道:“你这孩子,年纪虽小倒也颇有义气,日后若有心,便到我这来罢。”小乞丐喜出望外:“有饭吃吗?”
  谢渊揉了揉他乱如鸟窠的头发,笑道:“虽然不能让你大吃大喝,粗茶淡饭还是有的。”
  小乞丐小心翼翼道:“能学武功吗。”
  “能。”
  小乞丐欢呼:“好啊好啊,那我去的。”
  谢渊笑着看他,一向刚毅的眼睛里露出难得的温和神色:“再过几日灾情稍缓,我们便要离开此地,到时若还没有改主意,到这里寻我们便是。”
  小乞丐抱着两张胡饼欢天喜地跑了,穆玄英望了望,忽然道:“师父想……收他做我师弟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了这句话,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希望谢渊如何回答。谢渊想了想,道:“再看罢。”
  营帐之中已井然有序地开始发放米粮,穆玄英随意走了几圈未发现异常,忽觉额头有什么毛茸茸的物事,伸手一握,取下来看,却是一团半透明如棉花一般的丝絮。
  他半眯起眼望向湛蓝的天空,尚有不少毛茸茸的丝絮随风飞舞,这样青黄不接的暮春初夏,枝上柳棉却是成熟脱落了。
  “在看柳絮?”谢渊走近,将他刘海上的柳絮拈除,“长安倒是有一景,称之为灞柳风雪,在遍值柳树的灞桥之上……”
  “去看看!”穆玄英多年来其实并不常常远行,长安这样的关中景之于他来说尚算十分新鲜,此刻少年心性一起,便急着要去看。
  “此时不便,晚一些罢……”谢渊算了算时辰,道,“酉时罢,吃些东西再去,莫饿着肚子。”
  黄昏渐近,穆玄英先行到了灞桥。灞桥横贯长安之东,自秦汉始,便不知由谁发起的习俗而在灞桥两岸种植柳树,到得今日,数百年前的柳与新植的柳错落辉映,游人如织之间,吹起暮春风雪。
  即便什么也不做,灞桥的景色也是极好看的。穆玄英随手折下一根细柳枝,叼在唇间上下晃动,清澈的双眼望着桥下淙淙的流水,流水涟漪在夕阳余晖之中带着一层一层的金色光线荡漾开去,映着他年轻而带了一些期待的瞳仁。
  “喂——!你也在啊!”孩童音色响起,穆玄英回头,便见小乞丐赤着脚跑过来,谢渊在后边不远处向他招了招手,穆玄英嘴一张,柳枝扑通掉到河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听说这里有钱人多!我来讨饭的!”小乞丐一挽袖子,清脆童音唱起一曲莲花落,不久果然有几个铜板丢过来。
  在这饥荒季节,还有闲心前来观柳的自然往往非富即贵,小乞丐对世情倒是看得很通透,然而穆玄英总觉得自己不是很有心情夸奖他。
  谢渊道:“这孩子唱得倒是很好听。”
  小乞丐得意道:“那当然的……我不会白白要人钱的,我还会吹柳笛呢。”说着折了一根柳枝,拨出树皮来,不久一支柳笛放到唇边,细细的笛音随风而入耳,却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曲子。
  谢渊道:“这个倒挺有趣,怎么做的?”小乞丐将柳笛放在掌中,谢渊微微矮下身体仔细端详,穆玄英道:“师父……”谢渊抬头,耐心地看着他。
  “我刚才看到前面似有桃花,与柳树掩映……我……我去看看。”
  自朝廷在灞桥设立驿站之后,其上便多有送别的行人,穆玄英一路走来,便见各色人等折柳话别,等走到游人渐稀,忽觉头顶有一股异样之感,豁然抬头,一眼望见躲在树上的人,松了一口气:“天璇叔叔。”
  影朝他点了点头,手指弯了弯示意他上来。穆玄英抱住树干开始爬树。
  “……”影无语地默默从树上跳了下来,道,“你也在这。”
  “你也是一个人。”穆玄英微微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心情郁结。
  影点点头:“原本只是随意走走,听到灞桥有人吹笛。”
  不说还好,一提穆玄英便有一股无名火:“什么笛……胡吹一通。”
  影勉为其难扫盲道:“那是浣溪沙的曲子……咫尺画堂深似海……”
  穆玄英两眼转圈,求饶道:“天璇叔叔,你明知我听不懂。”他从小便只对格物算术有兴趣,军师要教四书五经,穆玄英一读便睡,毫无例外。
  影笑道:“最后一句必然听得懂,忆来唯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
  穆玄英安静了,眼望着已沉入河水的夕阳与暗红天色里飞舞的柳絮,道:“天璇叔叔在看什么旧书。”
  影道:“万花谷工圣的旧作。”
  “天璇叔叔何时对这个有了兴趣……”
  “于唐门学习机关数术之时,烟曾觉工圣之作与唐门机关术相辅相成。”影漠然道,“我一日来回蜀中,方买到了一本手抄本。”
  穆玄英张了张口,似乎在那一瞬间懂了天璇的心思,一转念却又糊涂了。他低声道:“不灭烟……是女子?”不灭烟几乎从不在人前现形,当世没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影淡淡道:“我弟弟。”
  穆玄英张口结舌,许久之后脑中忽有一丝灵光闪过,却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一手指着影道:“天,天璇叔叔……你……”
  影面具后的眼睛微微垂下,也不知看向了哪里,悠然道:“烟影不相逢……少盟主无需担心,天璇不会因一己私情有负浩气盟。”
  穆玄英舌头仍在打结,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影回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从小……便与烟相依为命。”
  穆玄英下牙咬着上唇,想起一个人,心中不由得一酸,点了点头。
  影没有再说什么,清冷的眼睛在逐渐暗下的天色里显出难得一见的暖意。
  穆玄英甩着一支柳往回走,长安城里华灯初上,显得灞桥晦暗不明,到得灞桥尽头,桥畔挑了几盏风灯,暗淡的灯火跳跃闪烁,阑珊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穆玄英抿了抿嘴,伸出手指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快走了几步:“师父。”
  谢渊闻言转头,向他微微一笑:“看完桃花了。”穆玄英低“嗯”了一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轻轻道:“桃花开得……很好。”
  谢渊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穆玄英似只猫儿拿脑袋在他手掌下蹭了蹭,眯起眼睛,忽然闻到一阵香气,谢渊手中握着一个烤过的馒头,道:“想你大约没吃什么就来了,这个时辰也该饿了。”
  “唔。”馒头被仔细烤了外面一层,将焦未焦的有一股麦粉的干香,穆玄英折了一半递给谢渊,“又是途中省下来的干粮?”
  谢渊拿了笑道:“疏导灾民途中忙得分不开身,三餐都没什么时间吃。难为月弄痕想得周到,备了许多干粮险些浪费。”
  两人边吃边一道走,长安虽饱受灾荒,城内朱雀大街却仍是繁华喧嚷,城内城外犹如两个世界。穆玄英看着叹了口气,道:“上次军师说了首什么诗……意思是有钱人家酒肉都吃不完放着腐坏了,外面路上却都是饿死的穷人。饿着肚子的人那么多……救不过来。”
  谢渊道:“救得一个是一个罢了。”
  穆玄英点点头,忽觉头上微微一痛,伸手从后颈里摸出一颗栗子。不久之后,头上又被扔了一颗花生,收获若干小零食。穆玄英炸毛道:“干什么呢!我长得很像猴子?!”
  谢渊大笑:“楼上的姑娘看你长得好看,扔果子戏弄罢了。”
  穆玄英抬头,却见身旁一幢精致小楼,楼上几个女子穿得花团锦簇,身段袅娜,望着他抿嘴而笑,手中抓着花生瓜子等物,仿佛还想丢一个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谢渊还真是不太好说,拉着他快走离开,“……这个,找姑娘的地方。”
  “?”
  谢渊英武的脸已然微红:“总之,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而且是个销金窟,没有钱进不去。”
  “噢。”穆玄英听到要花好多钱就放下心来,“那师父也不用去了。”
  “……那倒是,师父没钱。”谢渊啼笑皆非地拍拍他的脑袋,“不过这里的姑娘都不爱俏,只爱钞,也会丢果子戏弄你,浩气盟中没有年轻女子,我们玄英在江湖闯荡几年,必然要打动不少芳心。”
  “我才不要咧。”穆玄英嘟囔道,“她们还没有月姐和可人姐姐好看。”
  “嗯……”谢渊笑道,“你如今熟悉的女子均是你不用怕的,等你某天遇到一个,在她身畔会战战兢兢手足无措,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她厌,心中始终权衡猜测,生怕她不喜欢你,那便是了。”
  穆玄英呆了呆,挽着谢渊手臂的手指不着痕迹地紧了紧,低声道:“师父……怎么知道?”
  “师父虽然老了,年轻时也是有情窦初开的时候……”
  “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现今已经忘了。”
  穆玄英松了口气,谢渊却没有注意他微小的神情变化,伸出两只手在他头顶比了比,又将两手放低至腰部以下:“当年你刚到浩气盟时,才这么高,师父可以将你举起放在肩上……”
  他顿了顿:“再过十几年,师父大概老得头发都白了,背也不知会不会驼……那时候若是还想像你小时候一般抱抱你……”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设想那时的滑稽模样。穆玄英心头莫名其妙地酸楚,哑声道:“师父老了也是挺拔高大的大英雄。”说着微微踮起脚,手攀着谢渊的肩将自己撑起与谢渊同高,道:“师父还是可以把我放在肩上。”
  谢渊笑着扭头,与穆玄英的脸堪堪相对,少年的眼睛充满敬爱的孺慕之思,却又夹杂了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之后缓缓闭起,那张还未有棱角的脸庞慢慢凑近,穆玄英停顿了一下,睁开眼,脑袋偏了偏,在谢渊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渊愣了愣,伸手抚了抚脸颊,笑着斥道:“没大没小,促狭。”
  穆玄英脚放平,双手离了他的肩,嘴角慢慢扯了扯,才扯出一个笑:“师父总爱与我计较……我才十九岁!”
  “几时……携手……入长安……”穆玄英低喃了一句,谢渊没听清,问道:“什么?”
  “没有……”穆玄英仰起脸,“师父说我没大没小捉弄你,那我也给师父亲一下。”
  谢渊忍俊不禁:“不开玩笑了,回营罢。”
  穆玄英微笑着点头,握住他温暖宽厚的大手,那手指上有长年累月握枪而长出的厚厚老茧,也许这双手,除了枪刀兵刃之外,握过最长久的具有温度的物事,就是他了罢——这也许也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拿来骄傲的凭借之一。穆玄英垂下眼帘望了望握在一起的手,苦笑了一下,只是开玩笑吗?师父大概永不会知道,刚才那个隐藏于众多隐秘心思之后的吻,几乎用尽他一生的勇气。
  谢渊握着他的手,尽量走在他身前,偶遇有行人拥挤,便将他护于身后,分明仍将他当做当年那个羸弱的幼童。
  穆玄英双眼望着他的后背,再也分辨不出自己怀的是怎样心情,半晌之后,心头忽地叹了一声:“罢了——”
  手中柳枝被挤得太久,狭长柳叶簌簌抖动,将坠未坠,在长安每一年每一夏都有的灞桥风雪里,掩埋了穆玄英心底最深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长安灾荒渐止,谢渊命人准备拔营回盟,小乞丐蹦蹦跳跳地过来,好奇地跟着穆玄英转来转去。
  穆玄英略没有好气:“干嘛?”
  “跟你们一起走呀。”小乞丐理所当然道,“大叔呢。”
  穆玄英沉声道:“要叫盟主。”
  小乞丐随便“哦”了声,转头看到谢渊,喜道:“大叔!”
  谢渊走进:“跟我们一起回盟么?”小乞丐猛点头,谢渊续道:“此次只怕没那么顺利,适才接到暗令,我们要去一趟云南。”
  “云南?”
  “苍山洱海。”
  长安至云南路途极为遥远,为轻车简行,谢渊等人不过数人数马,一路上一切从简,每餐不过是馒头胡饼等干粮。小乞丐倒也不以为苦,仿佛对他来说有食物已是莫大恩赐。谢渊试了试他的身手,便知他丝毫武艺也不会,不过胜在机灵,遂让司空仲平沿路教他一些粗浅功夫,反正丐帮武学教与乞丐,也算天经地义。
  这日行至途中,连谢渊也受不了愈来愈热的天气,便让众人均下了马,在浓荫之下休息。小乞丐东张西望,不久便开始利索地脱衣服。
  穆玄英刚一口水含在嘴里,见此一幕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自己连连咳嗽:“你做什么!”
  小乞丐短手一指:“有河啊!”他此声一出,除月弄痕外,其余人均是精神一震,司空仲平以一种“你懂的”眼神看了看月弄痕,便率先往河边走,月弄痕“嗯哼”了一声,以一种“我懂了”的神情道:“去罢,我在这里看行李。”
  “嘿嘿嘿嘿……”穆玄英讨好道:“等我们回来月姐去,我给你把风。”
  月弄痕笑着白了他一眼,道:“去罢。”穆玄英站起来将外衣脱了丢在马上,只着了白色里衣,露出少年刚长成的修长挺拔身形,扭头去找谢渊,却见谢渊将小乞丐背在肩头,率先去了。
  月弄痕见他笑容渐失,疑道:“怎么了?不去?”
  穆玄英摇摇头,重新坐下来,低声道:“不去了……我……不太舒服。”
  他这么一说月弄痕倒是有些急了:“是不是内息有异?”一边伸手去探他脉搏,发现无甚问题,又抬手去试他额头。穆玄英晃了晃脑袋避开她的手,强笑道:“没什么……可能——可能是热着了。”
  月弄痕点点头,道:“热过头了倒确是不宜下水,便在此休息罢……喝口水。”
  穆玄英接过水壶仰脖灌了几口,靠着巨大的树干,闭起眼睛养神,不久之后听到人声,知道是谢渊等人回来了,起身披上外衣,朝刚要开口说话的月弄痕摇了摇头,笑道:“我刚才留在这里陪月姐姐,等晚上打尖再洗澡罢。”
  晚上穆玄英与小乞丐同屋,小乞丐叽叽喳喳,并且厚颜无耻地描述谢渊司空仲平等人的身材优劣:“赫……谢大叔也不年轻了,身材比我们阿楚好多了,阿楚你知道吧,我们一窝的,才二十岁,天天弯着腰背,弱鸡一样,司空大叔也很不错,不过没有谢大叔高……”
  穆玄英懒得理他,把他的叽叽喳喳当做耳旁风,小乞丐说久了见他没反应,便也识趣地不说了。他年纪小,穆玄英让他睡床自己睡地铺,他虽常年要饭不学无术,却很是明白要感恩的道理,当下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躺下去睡了。
  穆玄英脑子里乱七八糟地,也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睡意袭来,便渐渐睡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穆玄英耳目灵敏,只是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被风吹的,浩气盟众人房间均相邻,倒也不怕什么毛贼。过了一会,便觉似乎有人在他身畔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他的额头。
  穆玄英朦胧着晃了晃头,又感觉那人探着他头顶百汇试了内息,心中已隐约知道是谁,哼哼唧唧地道:“早告诉月姐姐不要说了……”
  “身体不舒服怎不与师父说。”
  “没有不舒服……”穆玄英睡得懵懂,潜意识已知道进来的是极信任之人,并不急着让自己清醒,仍是口齿含糊地道,“心里难受。”
  谢渊一愕,许久方道:“怎么了?”
  “我……师父……”穆玄英随口嘟哝,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望着谢渊,只觉自己一霎之间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黑夜之中端详着谢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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