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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谢毛]春雪才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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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无论如何剑术通神,究竟年纪不大,亦从未做过重活,因此见到木架之下的巨石与木棍,不能第一时间想到这是有人力气不够,用杠杆撬动炮梢发动石弹。
用杠杆撬动投石机……想法是挺好,但是没有人会在实战之中运用,因为实在耗时太长,所以,这个擅动投石机的人只是为了好玩,并非为了伤人。至于为何要用杠杆,自然是因为力气不够……
谢渊独自一人走到投石机处,转了几圈,终于看到山阴背后的草丛里,蜷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月光,穆玄英感觉到投在身上的阴影,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痕。
“呜呜呜师父!”他忘了自己的害怕和歉疚,整个人都从地上弹起来扑到他怀里,“呜呜呜我只是想试试那东西还能不能用!但是它忽然就发射出去而且朝向可人姐姐那里去了!我还听到一声尖叫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谢渊搂着哭个不住的少年,真心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所以躲在这里不敢出来见人?”
穆玄英不答,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谢渊故意道:“是哇,可人猝不及防,被你那块大石头砸了个正着,如今脸上都是青淤,大约是要留下极大的疤痕,嫁不出去了。”
穆玄英抬头看了看他,低头,又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他这么一哭谢渊究竟于心不忍,安慰道:“没事没事,可人没事,师父骗你的。”
穆玄英抽抽噎噎,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端详他的表情,道:“真的?”谢渊微笑点头,道:“真是个傻孩子……若当真犯了错,也不应当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这次不过是意外,若是可人当真被你砸伤了,你躲在这里于她有什么帮助么?”
“唔……”穆玄英显然对这个问题有点费解,想了很久,才仿佛下决心一般道,“那我要照顾她的。”
谢渊将他抱起来,习惯性地让他坐在自己肩上,道:“饿了吗?”穆玄英期期艾艾地“嗯”了一声。他原本一直跟着谢渊,晚饭一般就顺便与谢渊一起解决了,这次在外面躲了半天,现在除去了惊怕,立刻感觉到肚子饿得快要闹翻天。
谢渊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微微笑道:“我们去偷赵香炉养的鸡。”
可人居于兰亭书院,日常起居由疏影绿玉两个丫鬟照顾,但是可人对饮食之类当真……不是很讲究,导致疏影绿玉两人的手艺也相当一般,反正无论红烧白烧清蒸清炒,对可人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她们三人是习惯了,旅居于此的赵香炉一家却很是不惯,因此赵香炉别出心裁,在兰亭书院中圈了一块地养了一群鸡,除自己一家平日改善伙食之外,也会给可人送去一些——当然可人是不会注意与平常饮食有什么不同的。
赵香炉养得一手好鸡,兼之平时舍不得宰杀,往往只是取蛋做菜而已,倒是养得一群鸡都心宽体胖,高枕无忧地一只只吃得圆滚滚肥嘟嘟。
谢渊和穆玄英趴在鸡圈旁边,穆玄英看好了歇在不远处的一只,悄悄伸手过去引。谢渊握住他的手道:“这样不成的。”说着改向了另一只趴在鸡圈空隙旁边的,伸手进去,那鸡感觉到有危险临近,刚直起脖子,咕的一声还没叫出口,便被拧住脖子,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穆玄英轻声欢呼,将可人送他的剑拿出来杀鸡剖肚,也不去想可人知道了会是何种心情。他从小便流浪江湖,偷鸡摸狗的事情虽然不是太多,但也还是做得熟练的,谢渊如今虽已身为浩气盟盟主,然而年轻时多年浪迹行军,于这类事倒也驾轻就熟。当下两人挖了泥土将鸡连毛包裹起来,埋进地里生了火慢慢煨。
不久之后穆玄英耸了耸鼻子,道:“好了。”谢渊将泥块扒出来剥除赶紧,将已有浓香散开的两只鸡腿撕下递给了他。
穆玄英担心道:“可人姐姐会发现兰亭书院里少了鸡么?”
谢渊嘘声道:“我们当做不知道,等会吃完了收拾干净,就当赵香炉的鸡跑丢了一只……”
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传来,谢渊回头看了看,笑道:“倒是忘了这个时辰可人还要练剑未曾睡下。”
穆玄英登时埋下头啃鸡腿,不敢直视可人。可人走过来坐下道:“盟主找到了也不跟我说。”
谢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撕下两只鸡翅膀递给她。可人原本不重口腹之欲,不过既然食物到了面前倒也不吃白不吃——何况本来就是偷的兰亭书院的——虽然是赵香炉养的——但是也是兰亭书院的饲料养出来的。
穆玄英再怎么慢腾腾地啃,两只鸡腿终究有啃完的时候,想了半天,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头道:“可人姐姐,要是你真的毁容了嫁不出去,我会照顾你的。”
可人微微一愣,不久说:“我不喜欢被人照顾。”顿了顿补充道,“我不嫁人的。”
穆玄英很受伤,向谢渊道:“可人姐姐嫌弃我小吗。”谢渊笑道:“这个……应该……”他还在想怎么委婉一点,可人便已直接道:“嫌弃你武功差。”
穆玄英做了个鬼脸,道:“我会变厉害的。”扭过头去看谢渊,谢渊刚才忙着说话还未吃自己的那份,他将大部分活肉都撕给了穆玄英和可人,自己只剩一个鸡壳子,吃起来颇有难度,但在他而来,吃相虽粗豪,却丝毫不显难看。三人静静地看了会月下流水,穆玄英眯起眼睛,向谢渊怀里拱了拱,打了个呵欠,竟是困了。
可人道:“去兰亭书院睡。”
谢渊摇了摇手,将穆玄英的脑袋固在腿上让他睡得舒服些,月下少年睡着的脸天真而不设防,让人心中也不自觉地柔软温和。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低声道:“若是玄英永不长大,也蛮好的。不学武功,也无甚大碍。武功高了之后,烦恼便也会很多。”
可人眼睛一眨,正要说自己武功高了却没什么烦恼,便被谢渊微笑制止,道:“没有说你……可人正因为心无旁骛,剑术方能进入化境,然而常人……便如我们,都是俗人罢了。”
可人歪了歪头,不是太理解,于是也不去想了。月光之下流水之畔,英武男子与小小少年的画面,即便是可人都觉得很是好看。她此刻也从未曾想到,从此之后自己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晚,即便剑术到了无人可及的境界,最怀念的仿佛还是今夜月下的一只……偷来的鸡。
作者有话要说:
☆、六
虽然谢渊并没有督促穆玄英勤奋习武,但是穆玄英自有一股小孩子不够勤奋努力后看到长辈就略觉心虚的心态,因此每日里张桎辕和可人那里倒仍是准点报到,至于实际练武时用不用心……貌似也没人在意。
几日之后,天璇影暗搓搓地归来,将探得的南屏凛风峡消息告知了谢渊。
凛风峡的骁果残兵在头领死后仍然在挖掘山道,从山道挖掘的方向来看,是通向长江。影说完消息,续道:“据我推测,挖通长江与凛风峡,再引水至倌塘,”他做了一个水流直下的手势,“水攻。”
谢渊点头,他当日在凛风峡时便有此推测,只是未能确定。骁果残兵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利用长江与凛风峡的地势之便,山道一旦挖通,借以山势水攻倌塘及望北村,当真猝不及防,只怕倌塘百姓与望北村营地的盟中弟子死伤惨重。
影的表情藏于面具之后,声音始终波澜不惊:“这件事情有些难办。若要围剿骁果军,并非难事,然而只怕残兵游勇临死时拼个鱼死网破,提前引水入道,以当前规模来看,即便是未完成的山道,也颇具威胁,只怕冒不起这个险。”
谢渊沉吟,道:“劳烦天璇让军师以信号弹召集其余坛主前来正气厅一叙。”
浩气七星许久未曾在初一例会之外的日子集会,谢渊与影将凛风峡情形一说,众人一时沉默。
翟季真道:“此次天璇所虑极有道理。当日的骁果头目已被盟主除去,残兵却仍在挖掘山道,大约背后仍有什么人在暗中操控。只是季真仍有一事不明。”他捋了捋胡须,慢慢道,“水淹倌塘、望北村,以凛风峡与长江的地势来看,确实不难。然而望北村不过我盟中营地之一,倌塘百姓如今也所剩无几。水攻之举,受地势距离制约,应当不能再扩大范围,骁果军花费如此大的力气,应当不会只为害死这几个无辜百姓。”
月弄痕道:“军师所言甚是。如今得天璇密报,权宜之计便是先告知倌塘百姓与望北村兄弟撤离。但是,只怕骁果军的目的远非于此,若是打草惊蛇,难说骁果军下一步将是何动作。”
“师父!”黄昏日光温柔,额上还满是汗珠的少年执剑走进正气厅,一边擦汗一边道:“已经练了十遍啦,可人姐姐。”
可人接到信号前来正气厅,临走前吩咐穆玄英将新学的剑法再练上十遍,算算怎么也要半个时辰,然而……可人瞟了他一眼,道:“耍来看看。”
穆玄英嘻嘻一笑,先又走近了几步,他一进来,原本正气厅的凝重气氛为之一松,月弄痕招手到:“过来。”
穆玄英疑惑过去,月弄痕将他的脑袋微微按低,将他已经散下的发带解了,理顺了一头杂草般的头发重新扎上,颇有些嫌弃地道:“也没人知道提醒你注意一下仪表。”
谢渊尴尬地笑了笑,司空仲平大笑道:“我看浩气七星中,也只有月弄痕像个女人。”
穆玄英抬起头皱了皱鼻子,执剑道:“那我耍啦,不过事先说好,可人姐姐教的剑法共有七十二招,我练的只有三十招。”
可人疑惑道:“怎么,你还能自创?”
穆玄英摇头道:“是这样,”手一挥,“这一招破阵”,手换了个姿势,“与这一招射日,”剑哗哗两声,“可以合成一招的,还有踏雪与寻梅也是可以合起来的……”他边说边演示,不久之后一套剑法舞完,果然只有三十招。
翟季真拈须点头,转而又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微微叹气,可人少见的两眼放光,这个徒弟怎么就让盟主先抢走了呢,她也想收!
谢渊向穆玄英招了招手,穆玄英便过去坐在他身边,被他搂着肩膀拍了拍,听他道:“几位坛主与我在讨论凛风峡之事,便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条山道……”
穆玄英听完笑道:“不如我们悄悄趁月黑风高把那条道堵上?”
翟季真摇头笑道:“真是孩子话,这类大型工事,莫说短时间内无法成功,便是能成,再月黑风高,又怎能不弄出动静来?莫非你想天降个飞来峰将它堵了么?”
可人忽然“呃”了一下,看向谢渊和穆玄英,迟疑了一下,道:“……投石机……”
于是军师开始连夜研制改进投石机的图纸,初稿拟定后着手调试。穆玄英从此后多了一项活动,在练武之余还要去工地观摩,他倒是乐在其中,只把翟季真弄得提心吊胆,生怕巨石无眼,一个不小心砸伤了盟主的宝贝徒弟。
于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军师做了有史以来最让自己后悔的一个决定,为了让穆玄英不再往危险地方跑,他决定用投石机的运作理论来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当穆玄英了解到算术形学(即今天的几何)格物的乐趣之后,事情基本失去控制。
直接导致多年以后月弄痕看着新建成的投石机犹豫着对翟季真说:“这个威力会不会太大了?机关会不会做得太牢?这个……玄英搬得动吗?”
翟季真捋着胡须,十分淡定地望向远方,搬得动吗,哎,他多么希望穆玄英一直要用杠杆才能撬动投石机,那样至少还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除了投石机调试工地之外的浩气盟,一时之间放满了盟主的宝贝徒弟设置的机关陷阱。包括但不限于为了试验抛物线而布置的树枝弹弓,为了验证圆周率而绕浩气长存碑三圈的绳子,那绳子还是从赵香炉的鸡圈上偷来的,为了研究一根树枝的承受能力有多大而设置的重物定时装置……听过许多人告状的谢渊多次向旁人劝说了诸如“不碍事的,玄英还小不过是贪玩”,之后饱受偷藏在床下的试验泥沙比例搓成的弹丸、用铁丝磨尖制成的黄鳝钓子、用木板连环套成的野兔夹等等的荼毒,最后在吃饭时发现了穆玄英藏在米缸旁边的一罐已经发酵的葡萄,深刻地感到这日子没法过了。
“玄英你……”于是谢渊在晚饭时终于开了口,“也大了,师父让人隔出一个小房间来,以后当你的卧室罢。”
穆玄英埋头扒了几口饭,低低地“哦”了一声。匆匆忙忙地扒完饭,急急地从椅子上跳下去,到厨房抱了那一坛子发酵的葡萄,道:“这个是我按军师说过的发酵原理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喝。”说着便将坛子里的水滤干净,倒在碗里,一股清甜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谢渊有些愕然:“这是你自己酿的酒?”
穆玄英道:“是啊。我听说大人都爱喝酒,因为喝了酒便会忘记伤心事。”
谢渊默然,是啊,基本没人会记得小孩子也有伤心事。穆玄英白天淘得人影都看不见,晚上还是会乖乖回来找他。他稍微有点愧疚,问道:“军师教的东西都好玩么?”
穆玄英点头道:“好玩啊。”顿了顿道,“算术与格物都很是深奥,感觉穷尽一生都不能参透万一。仔细研究起来,便不会去想别的事了,感觉快乐了好多。”
谢渊无言,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揽住他的肩膀,道:“晚上……”
穆玄英抢着道:“晚上同师父一起,会安心许多。”停顿一下,“不会忍不住想父亲死前是不是血淋淋的,也不会猜测母亲死前是不是很伤心难过。”
谢渊眼眶一热,抱住他的大手更紧了紧。穆玄英到浩气盟,到腿伤痊愈,到开始学武,几乎再未提过父亲的事。大人是不太会去在意小孩子想些什么的,他们总以为小孩贪玩而健忘,再伤心的事哭闹一场也就过去了。所以谢渊也没多想,他看着穆玄英垂着的并不开心的小脸,心里想,原来这个孩子一直没忘记父亲惨死,一直没忘记母亲丢下他独自逝去,原来他……一直记得吗。
谢渊端起装了葡萄酒的碗喝了一口,道:“很不错。”穆玄英嘴角弯弯,看起来开心了些许,谢渊道:“你还是个小娃娃时,师父带你去看赤马山的落日。你坐在师父肩膀上,看着落日欢呼个不停,还记得吗?”
穆玄英“嗯”了一声,其实那时他才两三岁,哪里还有记忆,但是不知为何总是不肯扫了谢渊的兴,自己慢慢喝了一口酒,没有另加酒曲仅靠葡萄和糖分发酵,葡萄酒的酒味不是很浓,但是别有一股醺醺然的香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夜没有月也还未有星,清风徐来,天地无极,别有些宇宙洪荒的错觉。
穆玄英酒劲上来,向谢渊身边靠了靠,倚在他膝头,语声中略带了些撒娇之意,道:“师父,不要赶我走嘛。”
谢渊拍拍他的头,心中已经答应了,口上却无法说出来。他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在他已经历过的数十年人生里,一直以为男子生来的使命便是顶天立地,要有扛得起重任的力量,有负得起责任的肩膀,有忍得下痛苦的坚韧,有耐得住孤独的心性,却只是在此时,动摇了自己坚持多年的信念,仿佛觉得……觉得穆玄英若是一直在自己身边,当一个时不时撒撒娇玩玩恶作剧的小孩子,也会是很好很完满的人生。
“是这个吗?”谢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看到一个差不多的泥洞。
“哎呀不是!”穆玄英恨铁不成钢道,“师父怎么这么笨!都说了黄鳝洞是扁的,而且黄鳝要呼吸,洞口会有一圈小气泡。”
据说黄鳝饮夜露,所以晚上是钓黄鳝的最佳时机。要钓黄鳝就要找黄鳝洞,在穆玄英的几番传授之下,谢渊终于……已经搞混了普通孔洞和黄鳝洞的区别。
钓黄鳝的钓丝是穆玄英自己做的,用一根铁丝磨尖了头,穿了条蚯蚓在上面,拿了一支松明火把,照得四下亮堂。“黄鳝很傻的,被光一照就发呆不敢动,所以只要找到黄鳝洞——”穆玄英说到一半,右手闪电般钳下去,将一条黄鳝钳住拖了上来丢给谢渊。鳝鱼身上滑不溜丢,武功盖世的谢盟主使出毕生功力才抓住,倒提着那条鳝鱼的尾巴哭笑不得。
穆玄英并不满足,道:“这里肯定有一窝。”一边说着一边用火把不断朝下晃,右手也毫不空着,数条黄鳝被他丢到岸上,最大的一条竟粗如婴儿小臂。谢渊没捉过黄鳝,鱼却是抓过的,看到这么多黄鳝都遭了连窝端眼看发生灭门惨案,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将它们串成一串,交给穆玄英倒提着。穆玄英快活道:“明天可以拿来下酒!”
两个人便这么提着一溜儿黄鳝回正气厅,谢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来忽然想起,原本好像是准备跟穆玄英再探讨一下分房睡大计的——就算没什么可怪罪他的,但是男孩子这么大了还要黏着人同房睡——总觉得有点不好,可是他才刚进房间,就看见穆玄英举着刚磨好的钓丝和准备好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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