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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谢毛]春雪才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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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玄英心头一震,道:“那个少年……是恶人谷中人?”
  裴元颇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医者注重养生天道,看不出确切年纪,只一双眼睛里的风霜之色终究不是少年人能够拥有。他想了想道:“应当是。我与他也算有些渊源,他于小月是旧识,又与我一样,同恶人谷毒王肖药儿有不小过节。”
  穆玄英不禁问道:“我、小月和他,小时候一起生活过……他的疯病……剧毒?有办法治好么?”
  裴元微微摇头,道:“他与你不同,你的三阳绝脉,我兴许可以找到其他法子医治,他血中的毒,若不散功,绝无计清除。”
  穆玄英有些走神,心里想的却是若下次见面,应当怎生劝劝莫雨。裴元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道:“他在武功上,又与你不同。若是没有武功,无法在恶人谷立足,只怕散功的消息一泄露,下一刻便要尸横当场。”
  穆玄英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颤,道:“怎么……恶人谷不是收留他的地方吗?”
  裴元看了看他,似有些笑他年少阅历浅不知险恶,又似不过是年长者对少年人的容忍微笑,道:“恶人谷是什么地方……十恶自然不是大家坐着推举,而是各凭本事不论生死杀出来的。”
  穆玄英眼前有些模糊,许久才道:“我以为他是因为王谷主对他有恩才不肯走……”
  “这也算一个原因,另外只怕是为了报仇。”裴元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无须自责,我听小月说,你们失散之后便各奔东西,各有各的缘法,不得强求。”
  穆玄英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过了一会方道,“我只是想起一个人……”他缓慢地道,“裴先生,我为莫雨哥哥在恶人谷的处境而难过,然而想起那个人,我心中却是欣喜的。”他年轻的眼睛澄澈而明朗,“我……十分欣喜自己有这个运气遇到他,让我没有将我不肯废去武功的理由,变得同莫雨哥哥一样仅仅是为了争夺与仇恨。因为有这点极好的运气,就算天生绝脉,我也绝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倒霉的人。”
  三阳绝脉这类病症,裴元亦是只闻其名而首次得见,艰难思考几日,终于将穆玄英叫来下针,因三阳绝脉事关全身脉络,穆玄英感觉自己被针成了一个刺猬。
  除针外还有灸,以艾绒点燃灸穴位,裴元下手又狠,没几天穆玄英便被灸得焦一块青一块,陈月朝他双手合十作拜佛状:“阿弥陀佛你要脱胎换骨了。”
  穆玄英白了她一眼,针灸过程虽颇有苦楚,他却并非不知好歹之人,知道裴元下针艾灸之时都以自身真气注入穴位引导自身气脉,极为耗费精力,数日来反而越起越早,不需陈月提醒便自行去裴元处受针。
  时至中秋,万花谷却开始下雨。雨势不算大却十分连绵,已接连七日不停,并且丝毫看不到停的征兆。
  穆玄英看着窗外连绵秋雨有些心神不定,裴元收了针道:“怎么?”
  “裴先生,万花谷地处关中……这里下雨,大约关中也下?”
  裴元点头道:“那是必然。”他点起艾绒,示意穆玄英伸手出来,“万花谷虽地处僻静,毕竟也非与世隔绝。关中下雨,与你有何干系?”
  “这几日应当正是稻谷灌浆之时,连日雨,今年大约收成不好。”穆玄英微微摇头,“长安在今年初夏时刚有饥荒,秋季再来一次,只怕将有大乱……”
  裴元一边听着,正在施以艾灸的手指仍旧稳定平和,他自小家境优渥,后又常在万花谷,并不知这类农桑之事,静静倾听完,方道:“浩气盟也事农?”
  穆玄英道:“那倒没有……不过军师通晓天文地理,常会说到这些。师父说,年景不好时,饥荒便是引起动乱的最大原因,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古时常有因无食而食尸之事,这便容易引起时疫,疫情一旦爆发,便如雪上加霜,因此若是那一年天时有变,浩气盟常常早做准备,联络各地侠士,维护百姓安定。”
  裴元艾灸施罢,坐回原位,仿佛等雨停一般安然等着艾绒燃灸的进度,侧耳听了一会儿雨声,道:“你想去长安?”
  穆玄英被他说破心事,期期艾艾:“啊……”
  裴元又等了片刻,动手收艾绒,漫不经心道:“我将针灸之法告诉我师弟阿麻吕,你随他一起去罢。”
  穆玄英微感疑惑,道:“裴先生不去?长安只怕有疫情……”
  裴元轻吁了一口气:“我与人有约,不断天下平常医者的生计。并不致死的病痛,不医。”
  穆玄英哑然:“这就是裴先生所谓‘活人不医’?”
  裴元看着他惊诧的脸色不觉有些好笑,道:“你道是什么?”
  “没什么……”穆玄英忍不住挠了挠头,“我还以为裴先生就是不医活人,还猜想了许久我到底哪里讨了裴先生喜欢竟然让裴先生肯出手相救……”
  裴元莞尔道:“那幅字?字写得丑这件事,没药能治的。”
  穆玄英尴尬一笑,转了话题道:“裴先生肯医我,是因为裴先生也觉得我是将死之人?”
  “我师年逾数百,据他所言,曾见三阳绝脉之人,确实从未有年过廿七者。不过你自小练武,经脉与常人不同,若肯散去内力,当能相对延寿,只是你不愿。”裴元一根手指轻放于唇边,仿佛是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思虑片刻才道,“还有一个定能奏效的方法,亦是师父想出的,只是这件事太过有损医者道德,他从不肯用。若有一人愿以毕生功力助你打通经脉……”
  “嘘。”穆玄英先行阻止了他后面的话,手指按在唇上,嘴角一弯,却是仿佛已知悉一切也想清一切的了然,“裴先生不用说了……我明日,先随阿麻吕先生去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

  从万花谷前往长安,一路大雨不停,等到长安郊外时,穆玄英粗粗一算,这场雨已经下了将近一个月。
  阿麻吕来自东瀛,穆玄英原本很怀疑他也许根本不会说汉话,每日里不过是按照裴元嘱咐为他按时针灸,相处久了方知裴元的这位师弟只是言语不甚多,进退却极为有度,与裴元自然而然不怒自威的气度大相径庭。
  长安村庄大多闭户,农田稻谷干瘪,一片一片瘫倒在地。穆玄英沿途打听,长安附近一斗米价已然涨至一千钱,绝非普通百姓能负担得起的了。
  阿麻吕原属五谷不分之人,在穆玄英大致的解释之下明白了这场浩劫的严重,道:“穆少侠说往年如此天灾,天子亦会下旨拨款以赈灾,今次雨已下了近一月,为何还未有应对之举?”
  这也是穆玄英极为疑惑之处,刚摇了摇头,却听阿麻吕道:“那女孩头上是何物?”
  穆玄英循着阿麻吕指向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不足五岁的小女孩,女孩头上插着一根稻草,他喉头微堵,喃喃道:“那是……草标。是插在……出售之物上的。”
  阿麻吕讶异:“卖人?”
  穆玄英有些难过地摇摇头,想起初夏时在长安同小齐开玩笑说“双春双端阳,斗米换娇娘”,然而那时的饥荒终究不算太过严重,南方米粮一到便大大缓解,远没有到斗米换娇娘的地步,如今却是当真出现这般情景了。
  他牵马走过去,向那妇人道:“多少钱?”
  妇人豁然抬头,充满希冀地朝他跪下磕头,道:“二两。”
  穆玄英沉默,那妇人急道:“小少爷当真要的话一两也可以的!”穆玄英将马缰绳放到她手中道:“拿去卖了罢。”
  妇人死死搂着女儿,满眼是泪地逐渐松了手,将女孩推到穆玄英面前。
  穆玄英道:“不用……好好照顾你女儿。”
  妇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又猛磕了几个头,痛哭流涕道:“小少爷……你把她带走罢,我养不活她,跟着你许还有个活路……”
  阿麻吕微蹲,翻了翻一直未曾说话的小女孩眼皮,道:“发烧好几日了罢。”妇人哭哭啼啼,以为他要讨价还价,忙道:“她平日里……身体都很好!”
  阿麻吕叹了口气,从怀中取了银针,轻轻刺了女孩几处穴位,女孩眼睛渐闭,慢慢睡着了。阿麻吕将女孩还入母亲怀中,道:“我们亦是居无定所之人……卖了马离开关中罢。”
  妇人搂着女儿抹眼泪,穆玄英看得心下恻然,想了想,将手中的伞也给了妇人。阿麻吕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伞移过去了一些。两人正待离开,几个粗鲁男声由远及近:“看,哪里来的一匹好马?”
  几名官兵打扮的人走到近处,其中一个伸手便去挽马缰绳,妇人胆战心惊道:“军……军爷,这是小人的……”
  官兵斜睨了她一眼,嗤道:“平民何处来的这样好马?定是从军营跑丢了被你们捡了便宜。被军爷看到自是要带回去的,不追究你们盗窃军马之罪已是军爷网开一面!”说着眼见阿麻吕手中还牵着一匹,喝道:“那边两个!将马留下!”
  穆玄英向前走了一步,阿麻吕拉住他道:“大师兄吩咐,针灸期间不可妄动真气。”东瀛人亦是恪守礼节,阿麻吕当得此时仍向官兵行了一礼方道:“诸位军爷,这两匹马是在下等私人所有,绝非军营之物,还望诸位高抬贵手,勿同我等为难。”
  穆玄英摇头,这群官兵便是没事找事,何尝会听人解释?
  那官兵冷笑道:“休得狡辩!”说罢便要来牵马,阿麻吕道了声“得罪”,手中判官笔递出,那官兵未及反应便被点在当地,剩余两人一见事态有变,一人翻身上马便催马疾奔,另一人眼见自己无法逃脱,转身抓起了尚在熟睡的小女孩,厉声喝道:“把你们的马交出来!”
  穆玄英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的麾下,吃皇粮拿军饷,便是这样对待黎民百姓的?”
  那官兵道:“干你屁事!将马交出来!否则立时掐死这——”他一句话被截于半路,叫嚣之声戛然而止,雪亮剑尖透胸而出,登时气绝而亡,自他身后伸出一只修长纤瘦的手臂,将小女孩揽于身侧。
  穆玄英看清来人,喜道:“可人姐姐!”
  可人“唔”了一声,将小女孩还给其母,手指了指前面,向那妇人道:“前面的那匹马不小心砍死了,你前去将马肉割了带回储藏着,当也能应付几餐。”
  那妇人见她生的娇弱却杀人不眨眼,早已吓得抖抖索索话都说不清楚,也没听清什么马肉什么几餐,只忙不迭地点头。
  可人没有那份细心将人照顾到面面俱到,想来这妇人再害怕也敌不过肚饿的生计大事,便不再去管她,向穆玄英道:“走罢,带你去营帐。”
  穆玄英奇道:“你知道我会过来?”
  可人理所当然道:“盟主说的。”
  穆玄英怔了怔,不是很明白,可人道:“中秋节时,盟主原想去万花谷看看你,大约正好与你错过了。盟主后脚到万花谷时,你前脚刚走。”顿了顿,“盟主说你大约会从这条路上过来。”
  “为何朝廷对此次灾情毫无动静?”穆玄英示意阿麻吕将伞往可人头上遮一些,自己退出伞外,可人抬头看了看,便没有推让他的好意,道:“朝中党争,置黎民性命于不顾。”
  可人并不擅言辞,喜怒也常不形于色,然而穆玄英却能感觉到这次她是动了真怒,只听她冷冷道:“宰相与京兆尹素有嫌隙,京兆尹上报灾情被按下去了,之后的官员提一次水灾便被罢一个,几次之后再无人提了。”
  穆玄英难以置信道:“天子便丝毫不疑心?”
  可人冷道:“天璇打探的消息,天子询问多日雨可有影响,宰相挑选了未受灾的稻谷,言雨多不害稼。”
  “那适才的军官,也是因党争而有人刻意放纵?”
  这件事可人亦是一知半解,便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三镇节度使安禄山麾下的兵。这位节度使将自己麾下所有大将一夜之间尽数换成了胡人……长安城内除皇城羽林军,几已无可调度之兵马。”
  穆玄英低声道:“这是天下将大乱的势头……”
  可人道:“正是如此。盟主已尽力联络各地侠士,为遭大雨淋坏家宅的百姓修筑房屋,自南方购买米粮送至长安,然而这一切均需大量银钱……”
  说话间终至浩气盟营帐,营中一片忙乱,更有数十成百患病百姓躺于简陋棚下避雨,浩气弟子或拿汤碗或拿药碗忙碌照顾。
  阿麻吕道:“这等情形之下恐有时疫爆发,在下这便去帮忙了。”
  穆玄英抱拳道了声“多谢”,随可人去主帐见谢渊。
  “江南已有四位米商答应捐助米粮,司空仲平已前往接应。”军师声音缓缓报告近来事宜,“扬州亦有一位盐商愿半价出售食盐,按天璇脚程应三日后便能带回。”
  谢渊嗓音略带沙哑,道:“若存粮不够,浩气弟子每日三餐酌情减少些,不可怠慢前来援助的各派侠士。七秀门下以及其余各派女弟子,要麻烦月弄痕妥善安排,江湖人虽不拘小节,但对女侠们仍要安置仔细些。”
  翟季真一一应了,正要去安排,便听可人道:“我也去帮摇光罢。盟主,玄英回来了。”她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说完这一句便随翟季真出帐。
  谢渊抬头,穆玄英许久未曾见他了,倏然一见竟有些讷讷,嗫嚅道:“师父。”
  谢渊点点头,神色微有些疲惫,招手让他过来,继续低头看案上军师整理好的账目,道:“好一些没有?”
  穆玄英也不知道裴元这番针灸对三阳绝脉起到怎样作用,只得老实回答:“不知道……每日都要针灸,还未有明显成效。”
  谢渊轻声叹了口气,道:“未曾养好,便不需到长安来,也并不差你一个人手。”
  穆玄英默然,心下有些难过,许久才定定神,转了话题,强笑道:“如今我来也来了……哪里人手紧些,我去帮忙。”谢渊先是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大雨不断,许多百姓家宅被毁,暂歇于此,饮食药物均需照顾,盟中弟子只怕忙不过来。”
  穆玄英低声应了“是”,起身出去。
  入夜,穆玄英躺在床上颇有些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帐外雨声仍是不停,间歇传来受病痛折磨之人的呻吟。他在这种种并不令人愉快的声音之中朦胧听到帐幕被掀开的声音,有人带了一小阵冷风冷雨进来,又迅速将帐幕放下,轻手轻脚坐到他床边,取了个什么物事放于床头,又抬手来搭他手腕试脉搏。
  穆玄英有些赌气,兀自转过身去,显示自己醒了,却不肯说话。
  谢渊拿他没办法,试了一会脉,大约是没觉出有异样,便将他手臂塞进被子里,道:“深秋了,不要贪凉。”
  穆玄英忍不住抬头去看床头放了什么物事,却见是圆圆扁扁的一个小饼,用手指戳戳,表皮已经有些干硬了。谢渊道:“中秋时原想带去万花谷……过了大半个月了,阴雨连绵的,生怕它发霉,用火烤干了,也不知还好不好吃。”
  穆玄英拿起那个月饼塞进嘴里,饼皮已经烤得干硬,然而细细咀嚼时仍有一股焦香气。他慢慢吃完,抱着谢渊的手臂枕在他肩头,十分笃定地问道:“师父是不是想我了。”
  谢渊有些哭笑不得,许久才无奈道:“有点。”
  穆玄英嬉笑道:“师父你适才偷偷进来,一系列动作均行云流水,不知道的人还道浩气盟主是做惯这等偷鸡摸狗之事的。”
  谢渊叹道:“是有些做惯了。”顿了顿,“你大约忘了。刚到浩气盟那几日,你怕见人,对谁都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便只能等晚上你睡了再去看看你腿上伤势。”
  穆玄英“唔”了声,谢渊续道:“后来发现你天生有三阳绝脉,我担心你白日练武过度,便常来看看。何况那时你身量还未长成,可人教人习剑甚为严格,晚间稍作推拿,有助散去四肢淤血。”
  “不过你现在大了,耳目也灵敏,晚上过来多半要被你发现。”谢渊笑着摸摸他脑袋,继而又叹气道,“何不在万花谷治好再回来,此地荒乱,对你的内伤有害无益。”
  “裴先生原也没有十成把握。”穆玄英强调道,“何况这次药王前辈的二弟子也随我回来的……一路上并未耽误医治。”
  谢渊点了点头,仍是轻声叹了口气,拍拍他头顶。穆玄英往他怀中靠靠,谢渊笑道:“这么大的男孩子,仍爱撒娇。”
  穆玄英含含糊糊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深秋夜凉,他受针灸刺脉后谨遵医嘱不妄动真气,晚上睡得也不如以往凝定平和。谢渊颇有些无奈地揽了他的腰将他半抱在胸前,穆玄英鼻息渐沉,闭着眼意识朦胧,隐约觉得温暖的唇轻轻落于自己眉间额头,安心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天还未亮便被嘈杂声吵醒,穆玄英揉揉眼睛坐起来,谢渊已出帐,他赶紧洗漱着装出去,便见营外站了整齐队列,均作军官打扮,叫嚷着要浩气盟交人。
  穆玄英心下一突,暗暗思忖莫非是可人杀那两名安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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