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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诡事:守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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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去完成了老爷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问皇上的情况,情况不好,我只能这么说。
    来到护城河的时候,河面已是波光粼粼。人不多,树却很多。那么我到底把她埋在了哪里?我这踩踩那跺跺的,按当时的时间来算,我应该不会把她埋得很远,也不会埋得很深才对。正如我所料,没走多远,在一个坑洼不平的地方,我找出了小姐。她已经腐烂了,我认得她头上的发卡。我想这就够了,因为她已经腐烂得很厉害,别的我都看不出了。透过已经破烂的旗袍,看到她那腐烂的尸体,我的心猛地抖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现在我应该想想怎么在大白天里把她埋到另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我有些难过了。我是想念她的,虽然离别的时日不多,但我对她的依恋依旧。之前我没有勇气说的就是,我是多么爱慕她。有那么几次,当她充满爱意的目光向我投来的时候;当她差点滑倒被我搀住时,她对我莞尔一笑;当我在她的窗外偷偷看她时,被她发现;当……啊,就是那些时刻,我的害羞让我错过了这些点破那一层窗纸的机会。在这失去她的两个月里,这些片段一次次出现,柔和却坚硬地毫不留情地刺痛着我的心。
    看着她已腐烂的身体,时不时有蛆虫之类的东西在她的身上爬进爬出,我的心里泛起无限的怜悯。我要把她抱起来,再感受一下她的身体。这么想着,我伸出了双手,手在小姐身体的上方停住。理性的思维,或是现在看来应该叫做“没有人性”、“冷血”的思维告诉我,她已经死了。不要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是的,我为自己当时的想法感到羞愧。
    我是来把她埋到别处去的。这个想法把那些多愁善感的思绪无情地打压了下去。我把手收回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的河堤多是石头垒成的,有的只是我脚下的这些浅土。除非把她带出去,到别的地方埋起来。在这里我是不会找到任何适宜的场所的。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把一具腐烂的尸体从一个地方抬到另一个地方而不被人发现,谈何容易?我更怕的是,如果老爷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想?愤怒,验尸,追查……最终一定会牵连到我头上的。我不能这么做!
    干吗非要“埋”呢?我机敏的脑瓜灵光一闪。我马上把她完全挖出来,然后轻轻地假装不经意地一踢,她就掉到水里去了。水顿时浑浊了,然后又清了,我看着她往下沉,有无数的小鱼吻着她。她那残破的身躯却还保持着小姐应有的矜持姿势,优美的身段让我怦然心动。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沉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我表现得若无其事,和那人擦肩而过。他,不,许多人都是这样,不知道与自己擦肩的人是个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他不会知道我刚刚恶毒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踢进河里,他更不知道,在踢那个女人之前,有一滴泪,从我眼里流进了她的尸骸里。他也不知道,看似平静的我,当时的内心里是多么兴奋与悲伤。
    我得意地回来,在门口见到老爷,我的脸又沮丧起来,这张脸可真是善变。我告诉了老爷皇上的情况,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没有太多的悲观。然后我告诉他:“小姐的尸体没有找到。”这一点似乎他也意料到了,但脸色转瞬间变得难看异常。“毕竟只是一个梦。”他这么说着,是对我,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安慰。我看到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他没有等我为他开门,在我之前开了大门,回了屋里。
    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我是应该骄傲呢?还是应该惭愧呢?如果这个世界是残酷的,那么我是应该骄傲吧?如果这个世界是平和的、阳光的,那我应该惭愧吧?我觉得我是该骄傲的。
    回到屋子里,桌子上摆的是约翰的信,他问我为什么会对自己失望。我没答他。后来他说他考虑了我的意见,他还用了一句中国的古话“好马不吃回头草”来表达他的思想,就是说他不会离婚。这句话是我教他的,具体是在什么情况下教他的,我已不记得了。但现在看来这句话却是可笑的。我想,那匹马到老时一定会后悔的。我们多少人因为拉不下面子而失去自己最爱的人或是物!
    我没想给他回信。坐在椅子里想刚才在护城河边做的事。就一直这么坐着,一直这么想着。我可以分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当我想到小姐的时候,内心是悲伤的,当我想到我所做的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对的。分开来,并不矛盾。但我有时又不能完全地区分这两件事,这让我头疼。什么叫矛盾的统一体?恐怕就是如此。直到天黑了,要吃饭了,我才委靡地走出屋子。来到饭厅的时候,老爷见到我这般模样,安慰我说,没找到不是我的错,别太难过了。我笑了笑,表示自己会尽力的。
    吃完饭,我又来到了桌子前。沉思是有罪的人最好的祷告。有罪的人不一定非是像我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不可。人人都有罪,没有一个人一点罪都没有。一个谎言,一个非善意的嘲讽,一次对爱人的背叛,一次对对手的陷害,一种嫉妒,一种仇恨,一丝恶毒,一分狡诈……我们都有罪,谁又是完美的人呢?只要有知识的力量,只要有人性的道德,你就可以把这些罪恶扼杀在萌芽之时。你唯一要警惕的就是冲动,就是那野蛮的原罪。而避免这一切,最好的途径就是沉思,人怎么可以不反省?
    反省可以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哪些可以做,哪些仅想想就可以,哪些又是连想都不要想。她可以在罪恶萌发时就遏制住它。这就是反省的力量。
    最可怕的事是什么?是那些天天都在反省,天天都熟记道德,时时都知道区别善恶,却时时都在做坏事的人,比如我。这就是我反省的结果,结论就是,我是恶魔。
    对着黑暗,我笑了起来,朗朗大笑,甚至招来了小丫鬟的围观。
    天突然打起了雷,这才刚入夜,怎么就要下雨了呢?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丫鬟们匆匆散开,收拾各自的东西去了。
    我坐着,没动,想等雨停了好出去走走,我最喜欢雨后的空气。在英国更是如此,但那里的天气太闷了,即使是下过雨后,似乎那雨还没下完。北京就不一样了,下完了雨便清爽多了。
    看着被风吹动的雨帘,我看到自然的美。人们常说要发现自然的美,人们常说自己没时间去真正的自然界里感受自然的美。那么,风不是自然吗?雨不是自然吗?夜不也是自然吗?太多的借口使我们错过了自己本应看到的美。
    雨下了好久,久得足够我写完两篇日记的了,却还没有停的意思,这种情况还是少有的。于是我开始写起了日记,我觉得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寻常。于是安心地等待着“不寻常”的到来。写着写着,我发觉有什么在动,回过头……
    太可怕了……
    刘管家的这篇日记就这么止住了,赵德山迅速地往后翻,他想知道刘管家究竟看到了什么,但后面却没有继续记。再记的时候就是6月份的事了,而且与这件事情无关。在这篇日记的最后,是刘管家那凝重的墨水,墨水浸透了许多页,那时刘管家一定又想起了那恐怖的画面,笔久久而有力地抵在纸上才会有这种效果。
    外面又打了个响雷,赵德山的手抖了一下。那一天也是入夜下的雨?也是下的时间很长,像刘管家说的那样,足够他写两篇日记了!现在不也是入夜时下的雨?现在不也是下了很长时间?赵德山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后脊发凉。他慢慢地把头转向一侧,然后又转向另一侧,目光从发亮的柜子到暗灰的床,从发蓝的烛光到发黄的房顶,从光滑的桌子到破裂的木纹。什么都没有,当时刘管家就坐在这里,或是屋子里别的角落,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赵德山噌地站了起来,勇敢地把头伸出窗外,外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雨。他的胸口闷得发慌,他要离开这间屋子,像刘管家一样,他觉得今夜一定也会发生什么。
    赵德山推开门,冲了出去,跑回了后院自己的屋子里。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裤子、他的鞋子。每抬一步,那打湿的衣裤都会更紧地贴在赵德山的皮肤上,像是给他穿了一身灌了铅的戏服,使他的动作更加滞重。
    回到屋子里,赵德山忙换了衣服,他不喜欢衣服紧贴皮肤的感觉,尤其在看完刘管家的日记后,他觉得这衣服就像是鬼对他的纠缠,死死的,紧紧的,黏黏的。换好衣服后,赵德山简单地擦了一下身子,这才上了床。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外面的雨,角度已经不同了,虽然床下有耗子的叫声,但赵德山觉得自己安全了许多。这是他在外面度过的第一个雨夜,之前,他是喜欢在夜里听雨的。有雨的夜,似乎连黑色都被冲刷得干净单纯了。雨声或急或缓,听在心里同样舒畅。现在,在陌生的环境里看着外面的暴雨,他似乎又找回了那种感觉,但正像他现在的处境一样,那熟悉的感觉里还有一层陌生的味道。
    赵德山深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及时跑了回来,真不知道在这个雨夜里,在那间房间里他会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歪了一下头,要睡觉了,他习惯侧身睡觉。就在赵德山不经意地一瞥中,他的头嗡地响了一下。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张苍白的脸!赵德山顿时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后,却更觉得恐怖,原本对着门的镜子现在竟然对着他!赵德山本能地跳了起来。看着镜子发愣,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这镜子一直是向外的,是他用来辟邪的,怎么现在转为向着床的方向了?
    一道闪电再次划过天空,照亮了整个世界,照亮了赵德山心底的恐惧。他现在分明看到了桌子上有几根黑色的长发。他怕自己出现了幻觉,迟疑地伸过手去,拿起头发后,他知道这不是幻觉。
    赵德山呆呆地放下头发,向门外看去,这时,一个人影从窗口移到了门,又从门飘到了另一侧的窗。那个人有着长长的头发,一身红色的旗袍。她的脸异常的白,非人的白,正是这种白,使她嘴唇的红更加突出,那是口红还是血?反正那红是如此的鲜艳、怪异、深刻。红与白相互呼应,随着那个身体无声地向另一侧移动。
    是刘管家笔下的小姐?赵德山浑身发起抖来,像刘管家记录的那样,小姐的房子就是在这个后院!
    赵德山倒吸一口冷气,忙起身跑出去,那个女的在正房的门前站了一下就不见了。她魂归回故里了,像刘管家说的那样,他知道小姐已经回来了。
    赵德山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看着桌子上的镜子,想象着刚才那个小姐坐在他的床上,照镜梳妆、顾影自怜的样子,顿感惊恐不已,全身冰凉得失去了知觉。
    
    第九章 身份的谜团
    
    这一夜,前后院子里都是灯火通明,府里的人几乎都没睡。王管家急匆匆地出去找医生了。小翠、王二、张虎还有别的佣人忙着收拾现场,照顾一直都在惊愕中的吴炳湘。其间,王二还把椅子和红丝绸远远地丢到几个院落之后。
    在几个院落之间的通道里穿行,王二还是有点害怕。想着睡觉前听到的那恐怖的谈话,想着那把椅子。椅子明明是在屋子里的,而且他跟张虎出来的时候也把那门锁好了。怎么椅子会到了另一个院子里老爷房间的门口?他们俩可是一直醒着的呀,椅子没了怎么连个声都没听到?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选在一个僻静而杂乱的地方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丢掉了。临了,他还愤怒地打断了椅子的一条腿,边畏惧边咒骂着。事实上,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可把王二吓得不轻,在回来的路上,他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
    小翠边服侍着夫人,边指挥着别的丫鬟照顾吴炳湘。夫人看来吓得不轻,面无人色,一直都在昏迷中,呼吸也微弱。吴炳湘则在一旁小口喝着茶,偶尔回过神来,则惊出一头的大汗,继而再次陷入呆滞。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王管家找来一个据说是御医的老先生。老先生给夫人把过脉后,已是天明时分了。
    两个下人哈欠连连地去厨房熬粥了,王管家则和吴炳湘在一起。这时,吴炳湘已经缓过神来,不时地注视着躺在床上身体虚弱的夫人。吴炳湘悔恨不已,后悔和夫人说了那些话。但是,那恐怖的一幕是无法避免的,他也无能为力。
    喝过粥,张虎代吴炳湘去局里请假,其余的人都去睡了,小翠还在照顾着夫人,小姐也在旁边,担心地看着母亲。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夫人终于有些好转了,她无力地睁开眼睛,唤过女儿,长长地松了口气,用微弱的声音道:“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女儿哭倒在夫人的怀里。吴炳湘见状,忙把御医请到外面,低声询问情况。御医笑着说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碍,是受惊过度才造成现在这副样子。但由于夫人的身体太虚弱了,恢复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吴炳湘听完后方才放了心,叫管家拿了不少银票给御医。
    夫人的身体虚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身体的虚弱早在结婚之前吴炳湘就晓得了。也正因为如此,吴炳湘对夫人更是百般体贴,不敢让夫人受苦受累,也尽量不让她受惊吓。吴炳湘对夫人好不仅仅是因为夫人虚弱的身体,还因为夫人这虚弱的身体完全是因为吴炳湘才会有的。
    结婚前,他们的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时,夫人的爹娘才知道。他们当然不会同意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穷酸的巡警。于是开始频繁地给女儿相亲,想尽一切方法不让女儿见吴炳湘。只有在夜晚,吴炳湘趁两位老人都睡着了才能偷偷躲到夫人家的后院里学几声猫叫狗叫的,两人以此为相见的暗号。
    他们通常会到几里外的稻田地里去,那里堆着高高的稻草,他们就在那里说着思念与担忧。那时的天气好得很,他们就躺在稻草窝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啦,月亮啦,云朵啦,看着它们,他俩就高兴,看着彼此他们就哀叹。
    美好的都是远的,困难的都是近的。
    那草堆开始时硬得刺人,后来被他们压的次数多了,倒也软软的暖暖的了,躺上去怪是舒服的。看着天空他们会说:“结婚吧。”
    “真想天天都这样。”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家,那该多好?”
    “再比这的条件差都行,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能看到星星、月亮,我什么都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会让你幸福的,比现在还幸福。”
    看着彼此,他们会说:
    “嫁个好人家吧,总比我这么穷好。”
    “真希望我们还有来世,那么我现在就去死。”
    “看看你,真傻,我们各自都会过上好的生活的,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别想我了,我也不想你。你就去别的地方吧,我也不在这待了,免得见着。”
    “你会忘了我吗?”
    “脑子会吧,心不会。”
    就这样,他们这悲伤的幸福日子过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但还没到一年,这种已经降低了要求的幸福也到了尽头。那天,几个拿着棒子、一脸横肉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为首的人是城里某家饭店的老板。他不要别的,就要吴炳湘的恋人做他的老婆。
    吴炳湘跳了起来,那稻草粘了他一头一身,虽然他是一个巡警,但可不是传说中的武术大师,他怎么会是那几个打手的对手?被对方三拳两脚地就打倒在了地上。老板说:“我是讲义气的人,你愿意嫁给谁我不管,但你不能拿了我的钱还跟这个穷小子混在一起!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晚上我去你家,你给我个答复。”说完,老板带着那几个人消失在了稻田里。
    夫人哭着上前抱起吴炳湘,边给他拍下身上的草,边问他怎么样了。吴炳湘把头歪向一旁,噙着眼泪冷冷地说:“就这样吧,我也是个汉子,不是偷别人老婆的人。”
    “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别人的老婆,我是你的人,你听清了吗?我是你的人!”夫人摇晃着吴炳湘,哭喊着。吴炳湘把脸使劲别到一边。那一夜被无助的哭声撕破,被沉痛的沉默带到悲伤的中心地带。
    到做决定的时候了,两个老人家一人拿着一根擀面杖,他们怎么舍得退去那一大笔订婚的钱?一声“不”就换来重重的一击,一句拒绝就是狠狠的一棒。年轻的夫人趴在地上哭着喊着:“你们是把我当女儿嫁,还是把我当东西卖?”那声音在夕阳的余晖下另有一番凄凉。
    终于,在残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下,年轻的夫人倒下了。两个老人又打了几下,发现女儿不会动了这才住了手,站在一旁给躺在地上的女儿讲着大道理,过了一会儿见女儿没有反应,他们过去试了下她的鼻息,试了下她的脉搏,这才慌了神,急忙把女儿送去了大夫那里。经过诊断,老两口打得太重,女儿的肾已经打坏了,今后再也经不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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