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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动仪是用青铜制造的，形状有点像一个酒坛，四围刻铸着八条龙，龙头向八个方向伸着。每条龙的嘴里含了一颗小铜球：龙头下面，蹲了一个铜制的蛤蟆，对准龙嘴张着嘴。哪个方向发生了地震，朝着那个方向的龙嘴就会自动张开来，把铜球吐出。铜球掉在蛤蟆的嘴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就给人发出地震的警报。

　　　　公元138年2月的一天，张衡的地动仪正对西方的龙嘴突然张开来，吐出了铜球。按照张衡的设计，这就是报告西部发生了地震。

　　　　可是，那一天洛阳一点也没有地震的迹象，也没有听说附近有哪儿发生了地震。因此，大伙儿议论纷纷，都说张衡的地动仪是骗人的玩意儿，甚至有人说他有意造谣生事。

　　　　过了几天，有人骑着快马来向朝廷报告，离洛阳一千多里的金城、陇西一带发生了大地震，连山都有崩塌下来的。大伙儿这才信服。

　　　　可是在那个时候，朝廷掌权的全是宦官或是外戚，像张衡这样有才能的人不但不被重用，反而被打击排挤。张衡做侍中的时候，因为与皇帝接近，宦官怕张衡在皇帝面前揭他们的短，就在皇帝面前讲张衡很多坏话。他被调出了京城，到河间去当国相。

　　　　张衡在他六十一岁那年病死。他在我国科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业绩。

　　　　马皇后诫子

　　　　明德马皇后，是东汉名将伏波将军马援的小女儿。少年之时，马援征武陵蛮中去世，两个兄长也早夭，母亲蔺夫人因过于悲伤而发病，每日恍恍惚惚，不能理事。当时，马皇后年仅十岁，家中重担全部落在她肩上。她料理家事，指挥僮仆，将内外诸事干得井井有条，如同成人一般。京城中诸富贵之家闻后都大为称叹。当初，马援征五溪蛮，死在军中，虎贲中郎将梁松和黄门侍郎窦固等因过去和马援有矛盾，乘机在光武帝刘秀面前诋毁马援，马家因此而失势，又几次为权贵所侵侮。马皇后的堂兄马严不胜忧愤，白太夫人绝窦氏婚，并上书求送女掖庭。建武二十八年（52年），马皇后被选入皇太子宫，时年十三。入宫后，奉承阴太后，傍接同列，礼则修备，上下安之，受到皇太子的宠爱。光武帝死，皇太子即位，是为汉明帝。马皇后被封为贵人。当时，马皇后前母姐姐的女儿贾氏也入宫中，生肃宗刘煜。明帝因马皇后未能生子，让马皇后把刘煜认为己子，加以抚养，说：“人未必当自生子，但患爱养不至耳。”马皇后尽心抚育刘煜，劳心憔悴，过于所生。刘煜也天性孝顺，母子慈爱，始终无纤介之间。永平三年（60年），有司请立皇后，汉明帝未有所言，阴太后就说：“马贵人德冠后宫，即其人也。”遂立为皇后。

　　　　75年，汉明帝去世，太子刘煜即位，是为汉章帝。马皇后为太后。章帝虽非马氏所生，然以太后之故，欲封爵诸舅，马太后不同意。恰在此时，郡国发生大旱，大臣之中有人认为这是章帝没有封爵外戚的缘故，并上书请依旧典封马氏诸贵戚为侯。马太后闻知后，下诏说：“凡进此言者，都是想取媚于朕以要福。过去王氏五侯同日俱封，黄雾四塞，不闻澍雨声。外戚贵盛，鲜不倾覆。所以，先帝防慎舅氏，不让他们在枢机之位，又曾言‘我的儿子不应当和先帝的儿子相等。’现在，有司怎么能以马氏比阴氏呢？而且，阴卫尉的才德，天下共称之。禁中御者至其家门口，阴卫尉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赶出去迎接，如古代卫国的贤大夫蘧伯玉一般。新阳侯阴就虽然性格刚强，稍微有些失理，然有方略之才，据地谈论，一朝无双。威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之选臣，又有几人能比？马氏之人远远不及阴氏。吾不才，夙夜累息，常恐于先后之法。即使有毛发般细微之罪吾不释，言之不捨昼夜，而亲属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奢侈异常，又不应时觉悟。这说明我的话不发生效用，而耳目不明。吾为天下之母，而身服大练粗衣，食不求甘，左右之人但著帛布，而无薰香之饰者，欲以身作则，以率群下也。认为外戚们见到之后，当伤心自敕，有所收敛。但他们却只是笑说我平素喜欢节俭，并不放在心上。以前我经过濯龙门上，见外家来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绮，衣领和衣袖都雪白。回头看看我身边的人，远远比不上他们。我所以不加谴怒，只是绝其岁用，冀以使其感到惭愧，他们却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何况亲属呢？我怎么能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呢？”

　　　　汉章帝见到马太后的诏书后，感到十分难过，又向马太后请求说：“汉兴，舅氏之封侯，犹皇子之封也。太后诚存谦虚，奈何令臣独不加恩于三舅呢？而且卫尉年尊，两校尉有大病，如令不讳，使臣长抱刻骨之恨。宜及吉时，不可稽留。”马太后回答说：“我反复念之，是欲两善之，国家无滥恩，而外戚亦以安全，难道只是想获谦让之名而使帝受不外施之嫌吗？过去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周亚夫曾进言：‘高祖约，无军功不侯。’如今马氏无功于国，怎么能和阴氏、郭氏等中兴之后相提并论呢？常观官贵之家，禄位重垒，犹再实之本，其根必伤。而且，人之所以愿封侯者，是欲上奉祭祀，下求温饱而已。如今祭祀则受太官之赐，衣食则蒙御府余资，这难道还不够，还非要一县才够吗？我已计划好了，不要再提了。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数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家之封，违慈母拳拳之心吗？我平素性情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你未成人时，是由之父母，等长大了，要行自己之志，你是皇帝，我因你父去世未及三年，所以才连你带我的娘家人一齐管教。若阴阳调和，边境清境，然后你按自己的意志行事。我以后只含饴弄孙而已，不再过问政事了。”

　　　　马太后曾下诏三辅：马家的亲属有属托郡县、干乱吏治者，要绳之以法而奏闻。太后的母亲去世后埋葬，起坟过高，马太后认为不合适，太后的哥哥马廖等赶紧将坟头削低。外亲有谦素义行者，太后总是假以温言，赏以财位；如有纤介之过，则必先见严格之色，然后加以处罚，有美其车服，不遵法度者，则削其属籍、遣归田里。广平王刘羡、钜鹿王刘慕、东成王刘党车骑朴素，无金银之饰，章帝告诉了太后，太后立即赐钱各五百万。于是，内外从化，被服如一，诸家惶恐，倍于永平之时。又常和章帝旦夕言治道政事，教授小王论语经书，述叙平生，雍和终日。

　　　　羌人起义

第72章　秦汉（36）（）　
汉安帝永初元年（107年）夏，汉政府遣骑都尉王弘发金城、陇西、汉阳诸郡人为骑兵远征西域。王弘迫促发遣，郡惧远屯不还，行至酒泉，多有叛散。诸郡各发兵徼遮，或覆其庐落。人中的勒妲、当煎大豪东岸等愈加惊恐，遂同时奔溃。东号子麻奴，初随父降，居于安定，因此与种人俱西出塞，先零别种滇零与钟诸种大为寇掠，遮断陇道。时人内迁既久，没有器甲兵器。或持竹竿木枝以为戈矛，或负板案以为甲，或执铜镜以象兵；而郡县畏懦不能制之。汉朝迁遣车骑将军邓骘、征西校尉任尚率军讨之，被人打得大败。第二年冬天，滇零遂在北地自称天子，招集武都、参狼、上郡、西河诸种，众遂大盛。东犯赵、魏、南入益州，寇钞三辅，断陇道。湟中诸县百姓死亡不可胜数。时左校令庞参坐法输作若卢，使其子上书，请养精蓄锐，乘其懈沮，然后出击。邓太后纳其言，乃擢拜庞参为谒者，使他西督三辅诸军屯、而征邓骘还，留任尚屯汉阳。为诸军节。永初三年（109年），复遣骑都尉任仁督诸屯兵救三辅。任仁每战不利。四年，汉朝廷以军营久出无功，诏任尚将兵还屯长安。庞参又建议徙边郡不能自存者入居三辅诸陵。邓骘以国用不足，欲从参议。郎中虞羽太尉李修说：“若弃凉州，即是以三辅为塞；以三辅为塞，则园陵被弃于外，此绝对不可。俗话说：“关西出将，关东出相。此数州之人习兵壮勇，实过于其余诸州。今、胡所以不敢入居三辅，为心腹之害者，以凉州在后故也。凉州之人所以推锋执锐，无反顾之心者，是因臣属于汉朝的缘故。若弃其境域，徙其人庶，人们安土重迁，必生异志。如使豪雄相聚，席卷而东，即贲、育为卒，太公为将，犹恐不足当御。弃之非计。”李修问计当安出，虞羽建议，宜令四府九卿，各辟彼州数人，其牧、守、令、长子弟，皆除为冗官，外以劝厉，签其功勤；内以拘致，防其邪计。李修善其言。朝廷于是辟西州豪杰为掾属，拜牧、守、长吏子弟以为郎以安慰之。人起义既盛，而二千石令长多内郡人，并无战守之意，争上徙郡县以避寇难。是年三年，汉政府即下令徙金城郡之民居襄武。第二年春，任尚坐无功被征免。人遂入寇河东地区，前锋直指河内。汉朝廷急令北军中侯朱宠将五营士屯于孟津以备之，并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治今河北定县）缮作坞堡六百余所以防人东侵。又徙陇西郡于襄武、安定郡于美阳、北地郡于池阳，上郡徙衙。这几乎等于将凉州放弃。而官府为迫汉族百姓内迁，遣吏兵发民禾稼，折毁房屋，事其营壁，破其生业；加上旱蝗饥馑，造成人民大量死亡。因而边地汉人也起来反抗。是年秋天，汉阳人杜琦及其弟杜季贡、同郡王信等，与人联合，聚众入上。汉阳太守赵博派刺客刺杀了杜琦，侍御史唐喜领诸郡兵讨杀了王信，杜季贡战败，亡从滇零。永初六年（112），滇零死，其子零昌代立。零昌年幼，同族人狼莫为其出谋划策，杜季贡为将军，别居丁奚城。元初元年（114），东汉政府为防人进攻，遣兵屯河内，在通谷冲要三十三所皆作坞壁，设鸣鼓。是年，零昌遣兵寇雍城，又号多与常煎、勒妲等大豪共胁诸种，分兵抄掠武都、汉中。东汉政府发巴郡板楯蛮兵反击，号多退走，切断陇道，与零昌通谋。汉遣庞参为校尉，以恩信招诱。第二年春天，号多率众向庞参投降。庞参始还令居，西河道复通。而零昌部人复寇益州。秋天，蜀人陈省、罗横应募刺杀零昌同党吕叔都。汉又遣屯骑校尉左雄屯于三辅；左冯翊司马钧行征西将军，与庞参分道向零昌进攻，不克。汉朝又以马贤代为校尉，后又遣任尚为中郎将，代班雄率军屯驻三辅地区。怀令虞翊向任尚建议说：“按兵法的原则，弱不攻强、走不逐飞、此自然之势使然。如今人皆骑马作战，而我们以步军追之，其势必不相及，所以旷而地功。三州屯兵有二十多万，弃废农桑，疲苦于徭役，而劳费日滋。为您着想，莫如罢诸郡之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个共买一匹马，这样组成一支上万人的骑兵，去追逐只有数千人的军，追尾掩截，其势自穷。”任尚听从了虞翊之计，局势果然有了不少改观。元初四年（117），任尚遣当阗种的榆鬼等人刺杀了杜季贡，又募效功种的号封等人刺杀了零昌。马贤率军在北地郡又击败狼莫。元初五年（118），度辽将军邓遵募上郡全无种雕何等人刺杀了狼莫。而任尚与邓遵争功，又诈增斩获首级，受赃枉法达千万以上。后事败，任尚被正法。零昌和狼莫死以后，诸陷入瓦解状态，三辅和益州地区无复患。至延光三年（124），汉陇西郡治重又迁回狄道。汉顺帝永建元年，凉州无事。四年（129），尚书仆射虞翊上书请复三郡。汉廷遣使者督促徙出之民，使各归旧县。又疏浚河渠为屯田，省内郡费岁以亿计。阳嘉元年（132），在湟中地区更增置屯田五部。第二年夏天，复置陇西南部都尉如旧制。但永和四年（139），汉任来机为并州刺史、刘秉为凉州刺史。来机和刘秉等天性虐刻，到郡之日，多所扰发。永和五年（140）夏天，且冻、傅难等人部落遂又反叛，进攻金城郡，与西塞及湟中杂种胡联合，大寇三辅地区。来机和刘秉因此被撤。东汉政府调发京师及近郡兵讨之，拜马贤为征西将军，以骑都尉耿叔为副，率十万人屯于汉阳郡，又在扶风、汉阳、陇道作坞壁三百余所，置屯兵以保聚百姓。永和六年（141），马贤和两个儿子都战败被杀，东西遂重新合在一起，势力更增。东汉政府又被迫徙安定郡居于扶风，北地郡居于冯翊。汉安元年（142），以赵冲为护校尉率军征讨。建康元年（144），赵冲也战死。赵冲虽然战死，但他前后斩获颇多，人损失很大，势力因此大减。汉冲帝永嘉元年（145），张贡代为校尉，稍以恩信招诱，人复降，陇右复平。

　　　　汉桓帝延熹二年（159），乱复起。烧当、烧何、当煎、勒妲等八种人寇钞陇西、金城等郡。这时，段为护校尉，率军击败人，又追击之，南渡黄河，在罗亭大破人。第二年春，人残余又烧何部大豪进寇张掖，段率军直追至黄河河耗积石山，出塞二千余里。冬天，勒妲、零吾等人包围了允街，被段击败。延熹四年（161）六月，零吾与先零诸种人并叛，进寇三辅。冬天，上郡沈氏、陇西牢妲、乌吾等种人并寇并、凉二州。段率湟中义从军讨之。凉州刺史郭闳贪其段之功，故意扰乱段的军事计划，使段不得按计划进军。而其所将义从军服役日久，不胜其烦，皆起而反叛。闳归罪于段，因此被下狱，输作左校，而以胡闳代段为校尉。胡闳素无威略，屡战屡败，人乘机大举进攻，覆没营坞，寇钞诸郡。大山太守皇甫规上书请自效。是年冬天，三公举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进讨零吾等部而击败之。先零等部人向皇甫规投降者达十几万人。第二年，皇甫规因调发人骑兵，共讨陇右。东遣使乞降，凉州复通。皇甫规又上劾属国尉李翕、督军御史张禀、凉州刺史郭闳及汉阳太守赵熹等贪赃枉法之罪而免之，或诛杀之，人闻迅，又有十余万人投降。皇甫规出兵数年，拥众立功，还督乡里，即无别的私惠，而多所举劾，又恶绝宦官，不与交通，所以无耻小人咸皆怨之，共同诬蔑皇甫规货赂群，令人假降。皇甫规上书自讼，仍被征还。宦官徐璜、左忄官等欲向皇甫规求贿赂，数遣宾客，而皇甫规不加理睬。徐璜等大怒，诬以前罪，将皇甫规下狱。六年（163）冬，汉复以段为护校尉。第二年，人良多等酋豪三百五十五人率三千余落向段投降，当煎、勒妲等部犹自屯结。冬天，段率万余人击败之。八年（165）春，击破勒妲等部。夏天，又进军当煎部，在湟中将其击败，并率军穷追猛打，从春天到秋天，无日不战，人因此饥困败散。永康元年（167），当煎诸种复反，又被段击败。至此，西被平定。汉灵帝建宁元年（168）春，段率军在高平击败先零诸种。夏天，追击至于泾阳。人余众四千余落悉散布于汉阳山谷之间。第二年夏天，段不顾朝廷诏命，径自进兵，在凡亭山大败人。人东奔射虎谷。段遣人在西县结木栅而遮之，随即进兵，将其一举歼灭。东遂平。

　　　　人起义可分为三次：安帝永初年间人起义坚持了14年，东汉政府花军费240亿钱。顺帝永和末年凡7年，用军费80多亿。第三次自延熹二年至建宁二年凡11年，前后合计共32年。汉从军吏士死者以十万数，而所花军费在500亿以上，不仅使东汉王朝元气大伤，也严重激化了社会矛盾，动摇了东汉王朝的统治根基。

　　　　党锢之祸

　　　　后汉党锢之祸，原本起于势利小人依附权势，互相攻讦抨击而致。东汉桓帝、灵帝年间，皇帝荒淫奢侈，不理朝政，而把朝廷大权委以宦官，宦官肆虐，士子羞与为伍，因此天下匹夫激愤，处士横议，遂就激扬名声，互相讥评，品评公卿，裁量执政，狠直之风，自是而始。但矫正枉曲，却不能得中，反致太过，比如范滂、张俭之辈，本清心疾恶如仇，最终却陷于党祸，也正是这个道理。

　　　　开始，汉桓帝为蠡吾侯时，曾受学于甘陵（今河北清河县）的周福，汉桓帝即位后，即任周福为尚书。这时同郡河南尹房植当朝临政非常有名，于是乡人就编出歌谣说：“天下制定大改方针的是房伯武（房植），而因做过皇帝老师而获尚书印的是周仲进（周福）。”二家宾客，遂互相讥讽揣测，各树朋徒，嫌隙渐生，因此甘陵就有南部北部之分，而党人之议也就从此开始。不过这时大多为好事之徒为之，对于大局没有多大的干扰。后来汝南太守宗资任范滂为功曹，南阳太守成瑨也委任岑为功曹，问以政事，于是二郡又流传着：“汝南太守范孟博（范滂），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孝（岑）弘农成瑨但坐啸。”（这二句话的意思是宗资、成瑨任用贤人而自己为官清闲，没事可干。）这些流言传入太学，太学诸生三万多人，以郭林宗、贾伟节为首，与李膺、陈蕃、王畅更相褒重。太学中有传语说：“天下楷模李元礼（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