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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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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跳城而亡的并州司徒,这位姐姐可是能继承爵位做女乡君的,两千石银印之后呢!”

    比起甄道提起这等出身的大惊小怪,燕北全然没有一点惊讶,撇嘴道:“迁都时朝廷两千石不知死了多少,银印青绶前几天我不刚表了几个两千石的将军,咱家还是县侯呢,也不见你这么大惊小怪。等安定了四州,你哥哥封侯、甄氏封五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要在意这些虚名。”燕北说罢才笑起来,敲敲甄道的小脑袋,迈开步子便向前将军府的后宅走去,走出两步便听甄道跟上来鬼精兮兮地小声笑道:“看吧看吧,迈腿便要往里走,还不是心动了。”

    燕北没好气地看了甄道一眼,顿了顿才说道:“你待会再回去,派人去蓟县库府取去岁鲜卑素利进贡上好的狐裘锦袍和高句丽进贡的大铜流云纹怀炉,派骑手给郭奉孝送去,他体弱受不得风寒,观津城外又受过伤,今年冬天让他好好养着。”

    甄道本想再与燕北说笑几句,眼下见是正事,连忙应下,正要应下便听燕北说道:“等等,算了,你叫人传信,把蓟县库府里那些进贡的冬天能用上的东西多送些过来吧,部下肱骨都要赏些备冬之用,还有冀州府的从事,仪制上要强过去岁,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去岁是燕北领幽州牧,与公孙瓒全力备战,对麾下将官在赏赐上极为大方。而今年初平定公孙瓒,除去心腹大患,夏秋又将袁绍驱离冀州,尽收河北之地,喜讯是逐年增长,给部将的赏赐也自然要更优渥些。

    何况来年一面还要向青并二州大举用兵,另一边又要稳定幽冀州中事务,赏赐不过身外之物,却能够暖部下之心,何乐不为。

    “君侯放心,妾身知晓。”

    前将军府的事务,便是天下的国事,先前甄脱未有身孕时一直由她主持,如今甄脱有孕在身,便要轮到甄道去做这些耳濡目染的事。甄道在心里叹了口气,过些日子东西送来,她这燕氏侍妾,怕是还要去那些远征在外的将军家中拜访高堂女眷,甚至要在前将军府为他们举行宴会谁都不得轻松。

    其实这些事情,还是正妻甄姜更长袖善舞一些。说到底,甄姜是成长在甄氏阔绰的年头,多少是一郡大族。尽管放眼天下算不得什么,贵族应有的礼仪还是知晓一些,但像甄道再往下的甄氏女儿们,则成长于宗族蒙难的惊恐流离,多了些市侩俗气,少了贵族底蕴。

    至于燕北,是更指望不上,即使燕氏代表着当今天下最强势的贵族,拥有数不尽的财帛与无边无际的勇士效命。旁人提起这个名字时往往带着尊敬与畏惧,但甄道这最活泼的枕边人岂能不知,威名显赫的前将军、襄平侯,坐在将军府的宴会厅堂上首那是满脸尽书着不自在,他更喜欢的是像塞外胡人般遮天连地的军帐与恍若群星的营火,士卒高歌勇士起舞。

    这只与豪迈有关,却与底蕴无染。

    燕北方才步入内宅,便望见莺莺燕燕分列而坐,凉亭间身着素衣的陌生靓影垂首抚琴,凄转哀婉的琴音撞入耳朵。令他蓦然放慢步伐,缓过回廊静立,听一曲离散之音。

第四十三章 望彼思己() 
凉亭下一袭素衣坐而抚琴的女子真的很美,倒不是说她有多么惊人的姿容。若说姿貌,甄氏女儿皆为世间美人,就连不过十岁的甄宓都渐显眉间妩媚,这亭中女子姿貌固为上选,却没有那么惊人,只是令人看上去很舒服。她的美不在相貌,而在气质。

    垂首抚琴,风抚青丝,仿佛案上七弦琴便有整个天下。

    像白莲,可远观。

    走近了眉目间却又有道不尽的哀婉清冷,回眸中的风情带着坚强却透出逆来顺受的悲愤。

    燕北的脚步终究还是打断了琴声。

    陡然间,反应过来的后宅诸人间响起一片问好之音,‘将军’、‘君侯’、‘府君’、‘夫君’等称谓响成一片,无论妻妾还是后宅女婢,数十人皆纷纷拜倒行礼,甚为壮观。凉亭中的女子反应稍慢,待到府中众人拜倒后其仍旧像受惊的小兽般战战兢兢地望着燕北,直到对上那张野心勃勃的面孔上桀骜不驯的狭长双眼,这才猛然回神,连忙后退拜倒。

    燕北同样对众人作揖回礼,这才笑道:“都起身吧,我听说女士为君侯之后,不知令尊名讳何人,又如何流落至匈奴人手中?”

    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燕北在前庭时稍稍一想便能明白。自栾提于夫罗应朝廷之邀前往冀州平叛,半路上族人内乱另立单于,便断了这支南匈奴兵马回乡的路,此后流落于洛阳以北,亦兵亦匪,乃至与白波军汇合,他们做的事情用脚后跟想也能想清楚。至于刘豹所说的救下此人,怕只是刘豹为顾全脸面的托词,多半本身就是被他们掳掠而去的。

    不过就算很容易想通关节,燕北还是要开口问清楚。因为他看到这素衣美人的发髻,是已有婚配才有的发式。

    “妾名蔡琰,字昭姬,陈留人……”蔡琰低头行礼,显得对凶名在外的燕北带有畏惧,言语中更是凄苦。不过话还未说完便被甄姜拉着手打断,随后拉着她坐在燕北对侧,这才对燕北说道:“昭姬的父亲是蔡伯喈,人们称他做飞白先生。”

    “蔡伯喈?”燕北觉得名字耳熟,似乎就在嘴边却说不上来,还是甄姜为他解围道:“夫君从太学带回辽东的碑文,便大多为飞白先生所书,可想到了?”

    这么一说,燕北当即便想到是谁,登时惊讶地望向蔡琰,看了两眼才转过头来对甄姜小声道:“就是被王子师那被主之徒在洛阳害……昭姬,在下燕北,令尊之难燕某亦胸中不快,还望节哀。”

    他说的倒并非客套话,他的心有不快与蔡邕蒙难无关,只是他对下令处死蔡邕的王允深感不耻。而且这份不快极为廉价,也就是在嘴上骂王允几句罢了,就算王允还活着,他也不会为董卓或是蔡邕复仇,何况王允已死。

    随着王允的死,他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耻,也不会再说出口。

    缘由与厚葬公孙瓒的大同小异,人死身灭,就连仇恨都会烟消云散,何况鄙视。有能耐趁人活着的时候尽力去使,人死了才敢去责难的是什么人?是小人得志!

    这是燕北的德行!

    “妾身谢将军宽慰。”

    虽说是谢,可这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再一次当面揭疤呢,过往的巨大痛楚穿过脑海,谁会体会谁会在乎,没有谁能感同身受。可她,不能不说。

    所幸有甄姜这个勉强能够感同身受的人在,她开口对燕北小声道:“夫君,昭姬与河东卫氏卫仲道成婚,卫仲道却早逝,因没有子嗣而归家,正逢蔡伯喈蒙难,为匈奴人所掳,几经周折才流落冀州。昭姬命苦,家中亦再无亲人,何况其书赋音律无不通者可当大家。夫君仁厚,万万不能再将她当玩物般转赏他人了。”

    燕北跪坐当中,耳边听着甄姜喋喋不休的求情,眼里看着蔡琰仿佛听候判决般的哀恸神情,良久不言,仰首看向碧蓝天空南飞的大雁,半晌才长长地叹出口气,转头拉过甄姜的手抚在掌中道:“某不会将昭姬送与他人的。”

    他的口中这么说,胸口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般通不出气来,头脑里想的事情早就与蔡琰无关了。官宦之后尚且如此,寻常百姓遭逢兵乱又当如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想当初蔡伯喈何等风流人物?自董卓征辟之始,十余日历任三台,主政尚书给侍中,可谓位极人臣。其夫家卫氏,大将军卫青之后,当年刘虞为燕北取字,便是望他以卫仲卿为榜,力克东夷北虏,兴汉家大业。如今呢,莫说是卫仲道短命,他便是还活着,在南匈奴健马强弓之下,若要掳其妻女,能挡?

    河内司马氏又如何,亦是传承数百年之大族,到头来还不是土崩瓦解,除了仍旧长安为官的司马防,其数子皆避祸辽东。

    乱世人若浮萍,起伏兴衰,皆在朝夕之间。

    尽管秋日艳阳高照,燕北却只觉身后薄衫为冷汗浸湿,凉风吹来令他狠狠地打出寒颤。

    “望彼思己,只觉毛骨悚然。”燕北环顾着往返曲折的回廊与前将军府邸高大雄浑的建筑群,轻声说出这句话,轻拍着甄姜的青葱般的手,缓缓摇头,起身才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叹息道:“避过一场灾祸!”

    这一年太顺风顺水,自幽州兴兵怒起,则谷中除公孙;据邺城剑指东方,则渤海驱袁氏;二州在手,拔剑四顾皆是志得意满,仿佛天下再无敌手。

    若不是沮授自幽州驰马千里,他甚至愿意放过袁绍一马,任其再起于青州;若不是郭嘉回还,他恍然未觉麾下大将互不同属已生间隙。

    道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所幸悬崖勒马,精进不迟。

    如若不然,谁又知道一统幽冀的前将军,能延续多久兴盛?

    “昭姬,就在府中安心住下,你不会再颠沛流离了。”

    这是前将军燕北的承诺,而前将军燕北的承诺比皇帝的诏令更为动听。因为就在今时今日,统治幽冀二州的前将军燕仲卿,无疑是整个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没有之一。

第四十四章 霜雨已至() 
时节本已至深秋,近年来北方一年比一年冷,在一场冷雨过后,前将军府邸各处都冻起了霜花。晨间苏醒,开窗之后一片雾蒙蒙的景象宛若仙境,凉意也随着冷风灌了进室中,令披着锦裘的青年将军精神为之振奋。

    身后传来两声轻哼,显然是灌入室中的凉风惊扰了仍旧在睡梦中的甄氏姐妹。燕北关上窗,尽量安静地将衣装穿戴整齐,却不料仍旧惊扰到睡梦中的孩童,婴儿的中气十足的啼哭响亮无比,撕开前将军府的新一日。

    甄姜迷迷糊糊地翻身下榻循着哭声而行,外室的婢女亦连忙入室照料,借着开门的片刻,披着熊皮毛襟玄色大氅的前将军已面色阴沉地走进宅院,任由身后孩儿的哭声如何响亮都没有回头,毅然将身影投入重重浓雾。

    这场秋雨令燕北的心情很糟。

    寒冷从来对庄稼不好,但燕北不是辛勤而可怜的佃户,他在乎的是这场秋雨已经挂霜。过不了多久,初平四年的漫天大雪会让沿海封冻,争夺冀州全境的浩大攻势也只能折戟沉沙,战争为寒冬让路。

    而南皮城,在那个名叫审配的守将守卫下,仅余七百守军,却仍旧未能陷落。

    所有人都低估了渤海最后一座袁氏归属下的城池中守军的意志。在那些写就燕氏大军对南皮城攻势的战报中,燕北看到了他麾下大将用尽了一切所能使用的手段。但现在那座城池还仍旧骄傲地高悬袁氏旗帜——在冀州全境皆归属燕氏的情况下。

    前将军府的暗室里,幽州的松脂与渤海的细沙凝固出浩大而精美的冀州山川城郭,一座座代表冀州雄城的小小土方上扎着宗彝章纹的小旗。而在舆图东部象征渤海郡的区域中,一个个施以玄色大漆的步骑陶俑中间,南皮土方上有一挥剑陶俑带着象征袁氏的黄色涂料,骄傲而孤独。

    燕北管那个陶俑叫做审配。

    清晨的天方才蒙亮,浓雾的空气中带着庞大的水汽,才不过走出前将军府门,燕北肩头厚实的熊毛便已被打上些许朝露。府门外的街道尚看不见行人,望见燕北出门,侍立在门下的典韦自然地提起熊皮大氅下摆,自有幽冀二州最精锐的虎贲武士牵过缰绳,向燕北低头行礼。

    燕北起的极早,这些武士与典韦便要比他们的将军起的更早,在城门还未打开早市为起便自城西大营赶到前将军府门外等候。与此同时,另一队武士自城西的方向驰来,向门外的将军行礼后入驻将军府,换下府中值夜的另一队精锐。

    每个早上,这些携带强弓劲弩身披甲胄的武士都会交替换防,保护府邸的安全。

    而每个早上,燕北也会在这个时间前往军营,与他麾下最忠诚的武士一同操练。

    “那个徐,杨奉部下的武士,叫什么?”燕北翻身上马,他的话音刚落,马侧步行的典韦便说道:“徐晃徐公明,武艺高强,章碾、卑衍皆非其对手;并熟于军略。过去他做过河东郡的小吏,后随杨奉,在白波军中统率过数千兵马,在和牛辅交战中驰援杨奉。”

    “这么说来,他还救过杨奉?”燕北啧啧称奇,难看的脸色终于带起一丝笑意,“这样一员良将,杨奉怎么会大方地送给自己?”

    典韦心知燕北后半句话并不是问自己,故而仅回答前半句道:“他救过杨奉很多次,其武略在白波诸将可称为冠。”

    燕北闻言嘴角上翘地更高了些,这样的战绩在他看来不算什么。白波军也好、黑山众也罢,终究难掩出身带来的束缚,让他们很难拥有天下间最好的人才,自己部下随意挑出个校尉偏将,在白波中大约就可称冠了。

    天下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黄巾余党、叛贼的出身能在各方面给人带来多大的阻力。这是非常矛盾的现实,一方面燕北总想对天下高声呼喊,让他们知晓出身并不能阻挡人的成就;但另一方面,出身的枷锁却实实在在地禁锢着他的四肢。即便如今他已是当之无愧的北方之主,但这却也令他更为清楚,他所打破的并非是出身卑贱便无法出头的桎梏。

    他只是让自己变得不再低贱。

    现在的燕北,就算没有割据没有混战,没有幽冀二州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骁勇之军,他的身份仍旧贵不可言。他是皇帝封赏金印紫绶的列侯,享整个襄平县万户食邑;是朝廷任命九卿之下统帅兵马之首的前将军,同样的金印紫绶;是朝廷发布诏书任命的天下十三州之一幽州牧守,统治幽冀二州割据天下五分之一的土地。

    就连天下间百万无一,出身于袁氏的贵胄之子都被他的旗帜驱赶到黄河以南——谁还会在乎他年少时是不是个马奴、盗马虏。

    这才是他与黑山、白波,所根本不同的地方。

    “既然徐晃有些才能,就让他归属你部下吧,明早让人取一副军司马印信,统领过几千人马的将军总不至于连军司马都做不好。”说白了,燕北还是有些看不上白波军里的将军。实在是不好给的官职太低,否则燕北八成会让徐晃从屯将做起。“晚些时候召集贺浑鹿、阎柔、卑衍三人,冬雪封路之前回他们来的地方。贺浑鹿回高句丽、阎柔去北乌桓五部、卑衍回辽东,让他们去各募高句丽武士、乌桓突骑、辽东武士,再派人传信鲜卑素利,明年夏天我要看到他们各自带着最精锐的四千部下——就在邺城。”

    典韦应诺,自有身后通晓书记的武士自木牍记下燕北的要求,不过燕北的话却并未说完,“张燕送来的青壮养足了身子,让章碾去募四千人,还有我的虎贲,你也募足四千员额。这个冬天都别闲着,让冀州匠人做三万副棺椁,明年随燕某征青州。”

    一言而决,六个四千营校尉部便要着手组建,燕北却没有太多壮怀激烈,在大营辕门下抛开缰绳,望着天边面上带着苦涩道:“传信麹义高览,让他们撤军吧。”

第四十五章 兖州之变() 
这个时节谁都说不准下过一场雨后再来的是雨还是雪,寒冷便已如期而至。尽管麹义与高览望向南皮城的目光满是愤恨与耻辱,尽管他们想传信给远在邺城的燕北,告诉他这座城池再围半月强攻之后必然陷落,但那只是他们的想法罢了。

    南皮城不能再打,不要说一月半月,就是一旬,也不能再围下去。谁都不知道大雪会在什么时候到来,甚至可能整个冬天都没有暴雪的踪迹,可一旦雪来了,他们铺开的两万大军便会被困在风雪里,损兵折将,是冀州如今不可承受之痛。

    这不是他们根基深厚的辽东,也不是刘虞经年积累的幽州……饱经战祸的冀州禁不起大量募兵,遭受损毁的田地没有三年难以恢复元气。燕北称雄二州的风光背后,只有他们知道面临稍有不慎便是支离破碎的危机。

    现下并非燕氏最强盛的时候,确切地说,统治幽州全境与公孙瓒决战之前的燕氏,才是最强大的诸侯。三百万生民、十万顷田地、四万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卒、堆积如山连绳子都腐烂的钱币与足够消耗数年之粮草——易地而处,天下任何诸侯站在公孙瓒的位置上都很难击败当时统合幽州全部力量的燕北。

    但这在燕北的手臂笼盖冀州之后,局势便变得有所不同,雄起北方画着的宗彝章纹的庞然大物在旁人眼中变得更加可怕,但实际上这恰恰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刻。

    统治中心自襄平转移至蓟县,根基初稳便要再次南移至邺城;数年积攒的金钱反哺冀州连遭数年战祸的城池,流离失所的百姓需要安置、久经风霜的城池需要修缮,整个冀州像一头吞金巨兽般疯狂消耗着燕氏的根底;燕氏在辽东数年经营,尽管进境神速,又哪里能以一郡之富庶养一州之穷困?

    最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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