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北斗星 :一部草根的图腾-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孙清河凑来插嘴逗趣:“杏儿,好嫂子,就别难为我哥这人了,我大说了,我哥单独住一个院子,我们家住老垸子,把新盖的房子给你们住。石头墙结实,屋顶的黄草都是过了年翻新的,过年掌灯用的面灯上也没有这么好的黄草。你要是过了门,就是你当家。你要是不赶紧叫门啊,过了门就让你伺候我娘。还得伺候我,我可是你小叔子。”

  杏儿乐了:“你敢!小叔子咋了?等我过了门,你要不听话,我叫你哥收拾你。到时候俺就把你扒光了,站在毒日头下边晒太阳。”

  孙清河笑:“俺哥可不能答应。”

  杏儿说:“好吧,那你问问你哥,听不听我的话?”说着看看留根,又看看枝子,轻轻盈盈地走到大门口。

  留根涨红了脸不说话,枝子说:“清河别胡闹了,过了年你也去媳妇了,咱爹上回领着你见面的人家,就是你媳妇。”

  “我才不要镇上的闺女,我不要小脚丫子,我要你和杏儿那样的大脚媳妇,走路都稳当。”

  杏儿叫门,她娘樱桃出来开了门,杏儿问:“我爹呢?怎么把人家关在大门外头,叫外人看见像什么话?”

  周道装睡着了,听在耳中,一骨碌爬进来,板着脸问:“杏儿,你这样和你爹说话?越来越不像闺女样了。还没有过门,就向着自己婆家人。到底是闺女大了不由爹。”

  杏儿笑着:“爹,你也别装糊涂了。你看留根哥都给你拿来洋毛子的啤酒了。从胶澳特地给你捎回来的。”

  周道一拍桌子:“好啊,还没嫁过去就替婆家说话,老子真是白养了你一场!叫他们把东西放下,先回去吧。叫你孙垒叔准备齐全了彩礼,五月五送过来,你秋后就过门子了。”

  杏儿一吐舌头,对门外院子里的哥俩说:“俺爹说了,彩礼送过来,秋天就叫我过门了。”

  她娘樱桃说:“看你急的,没个闺女家的样子,还不赶紧送送留根儿,回去准备东西,这就到了五大五了。”

  几个年轻人出了村口,枝子说:“清河,咱们先头里回去告诉爹娘,好准备彩礼,叫杏儿送送你你留根儿哥。”

  清河还说呢:“我哥不一块儿回去了吗?”

  杏儿脸红了,笑他:“你个傻小子,俺和你哥有事儿商量呢。”

  看看姐弟俩走远,孙留根扭头看杏儿,正看到杏儿的一双大眼睛,也在朝他这边看,就问道:“杏儿,你偷看我!”

  杏儿反问:“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说着自己都禁不住笑起来。“留根儿哥,你,你想不想俺啊?”

  孙留根道:“想,能不想吗。俺就想早一天把你娶回家,好天天看着你。”

  杏儿低头笑了:“俺长得丑,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了十七年了,等过了门,没准你就看烦了……”

  孙留根乐颠颠说:“杏儿,你可好看了,要不是去年大旱,蚂蚱成灾,粮食歉收,早就给你们家送来财礼,把你娶回去了。”

  说着向四下看看,农历四五月的天,太阳已经火辣辣了,麦田里热浪滚滚,坡岭上有的地方土地贫瘠,小麦早熟,已经开始收割。  

  土路上杨柳茂盛,没有人影,留根说:“杏儿,我回去准备粮食和马车了。”没头没脑的就要走。

  杏儿拉住他:“哥,你就这么走了?”

  孙留根听了回转身:“不这么走,还能怎么走?我也没有带马车来啊!”

  杏儿偷眼看看麦田里的农夫农妇们,人影在日头下影影绰绰,分辨不清。留根还在愣神儿呢,杏儿猛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几个光屁股小孩儿从大柳树上滑下来,一起对着留根唱儿歌:“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嘛?点灯,说话儿,吹灯,作伴儿,早上起来梳小辫儿。

  杏儿捂着脸,转身跑回村子。

  3

  夏秋之交的原野,依然烈日炎炎,大地如烟熏火烤。

  农夫们在地里忙碌着,一辆辆马拉的大车、驴和牛拉的地排车、独轮小推车,在野外和村子之间往来穿梭,拉着粪进地,把粪撒在没膝盖的玉米苗地里,拉着水浇苗,再把地头上、场院里堆积如山的小麦秸秆、麦茬运回村子,满满当当的大车后面,小麦秸秆拖在地上,搅起漫天尘土。

  留根和杏儿各自在自家玉米地上忙活着,离着半袋烟的距离,偶尔停下手里的活,远远地望一望。快到秋天成亲的日子了,更得小心翼翼分开,生怕旁人说三道四,不中听。

  “哎,你看满仓,领回来多俊的一个闺女,敢情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留根儿听到不远处地头的老汉讲。

  “没有媒婆上门啊?现在的孩子,可不能在外头呆时间长了,老祖宗的家训都没了,带着女娃子招摇,像什么话奥。”年纪大点的婆婆也说。

  “大,娘,你们瞎说什么啊。那是满仓的同学,镇里的药铺王掌

  柜的闺女,在县城里念书的。”

  一个赶牛车的大小伙子说:“带着女娃子回家,这有什么啊?满仓在镇里和那个女娃子拉着手哩,一起看庙会耍猴的。看见我一点都不害丑。”

  “不是说那女娃子本来是说给咱们村留根儿的吗?”那婆婆记性还蛮好。

  儿子说:“可不是,留根儿的媳妇原来媒人是说给满仓的,这倒好,两个人把媳妇换了。”

  老汉咳嗽一下,还向留根这边指了指,“你这兔崽子,不学老子的实诚,把你娘的唠叨学会了。赶紧干活了,你是黑老鸹趴在猪腚上,光看见别人身上黑了,我看那小女子倒挺上眼,有本事回头你也给老子领回一个来。”

  留根看一家人拉着小麦秸秆回村了,自己地里的麦茬也刨得差不多了,就走到地头上的老槐树下,摘下草帽,拿起瓦罐喝水,瓦罐底朝天水却一滴也没有了。

  几只硕大的蚂蚱草绿色的“蹬倒山”伏在大槐树旁的荆棘棵上,懒洋洋地伸着触须。

  留根儿拿着草帽,蹑手蹑脚走到蚂蚱身后,一把出手攥住一只,另一只一蹬腿儿飞走了,留根用草帽一扑,盖住一只地上的。不一会儿功夫抓到十来只大蚂蚱。

  “哥,没水了吧?喝我的吧。”

  留根一扭头,杏儿站在身后,脸皮有点抹不开:“你怎么过来了,叫旁人看见了不好。”

  杏儿咯咯笑了:“哥,我都不怕,你怕啥?你看人家满仓……”说完觉得不合适,立马打住了。

  “我知道自己不如满仓,人家有头脑,识文断字,讨女子喜欢,你爹喜欢满仓,我知道,可我心里头只装着你一个。马上过门儿了,叫外人看见说话难听。”

  “哥,我知道你护着我,想着我,可我看你瓦罐没水,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走过来了,正看见你逮蚂蚱呢。我爹说,一个蚂蚱腿就能喝四两,你逮了这么多蹬倒山,那得喝半缸酒了。”

  留根笑了,对杏儿说:“再逮点,给你爹拿点吧,这是最大的蚂蚱蹬倒山。”

  “为啥叫蹬倒山啊?”

  “力气大呗。在咱们这山里,最多的啥?”

  杏儿想了想:“是鹅卵石。”

  “是河卵石,跟河卵石一样多的那就是蚂蚱。灌木丛中捉到的蚂蚱,身上长着一对漂亮的翅膀,一对后腿粗壮有力,一跃就能飞得老远,当地人叫它“蹬倒山”,意思是说力气大。这种蚂蚱不好捉,但肚子里可干净。有肉,吃起来可香。”

  “我在草地上捉到好几个扁担钩,没有你的蹬倒山大,可全身碧绿,高高瘦瘦的身材,让人看了就想吃,有的肚子里还有籽呢。还抓住一只土灰。”

  “土灰扔了吧,你看它们的长相,土了吧叽,一看就叫人恶心。还能下酒?我们也该回家了。” 

  杏儿答应着把手中的土灰撒开,矮胖蚂蚱展开翅膀飞走了,杏儿说:“哥,我拿来晌午饭了,咱们俩就在大槐树下边吃呗。”

  忽然,远处一片土灰色的云彩,遮天蔽日,在远处的天空越聚越多。

  众金夫停下手中的活,从不同方向云彩望去。

  杏儿边看边对留根悄声地说:“我的妈呀,咋回事?这么毒的日头还能下雨嘛?”

  留根阴沉着脸无语。

  “真是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留根还是不说话,盯着云彩看了好大会儿,说:“杏儿,快回家。”

  杏儿说:“你不走,我也不走,下雨也是一阵儿。棒子苗都晒蔫蔫了,老天爷也该给下点雨了。”

  就见那片云彩越来越黑,逐渐挡住了太阳直射的光,前村村头边上的槐树林子上空,低低地笼罩了灰色的云雾,云雾掠过,槐树和杨树的枝头,一下子变得光秃秃的。

  紧接着,头顶上的大槐树叶子刷刷往下落,杏儿身上也落了一身,伸手拿过一片叶子,居然像是被家蚕咀嚼的一样剩下树叶的残角。再看看留根身上,还有密密麻麻一层黑黑的屎粒儿。

  留根抓起杏儿说:“快跑,到我们村近,蚂蚱来了。”杏儿面色大变,远处野外的农妇农夫们也惊恐地看着头顶。

  蚂蚱,铺天盖地的蚂蚱,像流动的云彩一样从南向北,郁郁葱葱的树叶,跟小狗一样高的玉米苗子,山岭上的青草,西瓜秧儿。一切的绿色都被涂改成灰色。

  留根拉着杏儿,气喘吁吁跑进家门,看见孙磊正在对大家说着:“乡亲们,大伙都看到了,蝗虫来了,蚂蚱,就是蚂蚱,快把家里的鸡鸭都放出来,没准还能管点事儿,再晚就来不及了。”

  清河跑进家门,对他爹说:“我的亲娘唉,树林子都给吃没了,天上不下雨,下蚂蚱了。”

  4

  干涸见底的小河边,龟裂的河底裂开一条条大缝子,呲牙咧嘴等水喝。河滩上没有一点绿色,树林子的大树、小树,全都是光秃秃的裸露出白花花的树干。

  孙磊领着清河、留根到地里查看,周道和杏儿也赶来看望,满目疮痍,所有的庄稼棵儿,被蚂蚱大军过后风卷残云。

  葡萄看着大片的土地寸草不长,眼泪哗哗往下流:“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啊,没有粮食,留根和杏儿这个冬天可怎么熬阿。我的清河拿什么讨媳妇啊。”

  孙磊骂她:“你个熊娘们儿,平时比我还能咋呼,节骨眼上就草鸡了,这还像那个杀俄国老毛子的葡萄吗?”

  “清河他爹,我们今年多开了这么多亩荒地,要是没有这蚂蚱闹灾,过了秋咱清河的事儿也就定了。这倒好,连杏儿过门儿都没得吃了。”

  “葡萄婶儿,不怕,上次补种晚,俺家里还剩下一些棒子种儿,咱再补种一次。”

  “过了节气,再种上也结不了几个棒子了。”孙磊和周道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要饭吃俺也跟着孙叔和葡萄婶儿,跟着留根儿哥。”

  葡萄抚摸着杏儿皲裂的手,眼圈红了:“杏儿,俺的好媳妇,真是俺老孙家的人。你爹这次出远门,带着全家都去关东,你就放心呆在家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杏儿说:“俺家就俺这么个闺女,小的时候婶子怕俺吃苦,没少疼俺,咱们家都是大脚丫子闺女,干活不比那些男人差,我大姑跟着枝子姐过了,家里有你和孙叔领着,咱们非把日子过好了给人家瞧瞧。”

  留根儿也说:“是啊,婶儿,我和清河都是大人了,这个秋天我们就跟着我叔出去到坊子矿上推煤,回来到镇上卖。你和杏儿看家。”

  周道哈哈大笑:“到底是我老周的闺女,不是那种孬种坯子,杏儿,爹以前真没正看你,也没好好待见我这憨女婿,这要走了,还是先把你俩的喜事儿办了,要不你娘回到老家也不安生。等过几天挺过去了,爹再来看你们。”

  “这蚂蚱刚走,这传染病又来了,小河村里死了三十好几个人,还都是精壮的大男人还小伙子,这地方不活人了。要不,你们也一起到烟台去吧,那边人少地多,果木也比庄稼值钱,日子总比这里好过。”

  孙磊说话:“老周哥,咱们兄弟还是先各走各的,实在活不了了,咱再带着老婆孩儿去烟台投靠你。”大家分手各回自己村子,留根和杏儿也各自回家。

  留根看到村头那口大井旁,围了不少人,谁也没心情看热闹,清河一个人挤过去看,留根跟着孙磊和葡萄穿过村子中央的树林子,听见林子秋风起来了,可是村里没有柴草,田地上没有谷捆。干涸的河床,在原野上裸露着肚皮。

  进了门,大院子中间用柳条栅栏隔开,新搭建的就是留根儿和杏儿的新房了。

  大家把锄头和草帽而放在磨盘上,孙垒抽起一袋烟,吧嗒着嘴唇走进新房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看。这时清河一下子从门外窜了进来,跑进家里拍着窗棂喊:“大!大!有人要填大井了!” 

  孙垒怒气冲冲,大声喊叫:“大旱的天,蚂蚱成灾,老天爷一滴雨不下,谁敢把大井填了!”他登时气得红了脖子脸,急急忙忙去看个究竟。

  只见十几个拿着铁锨的人正在一个白脸小老头指挥下,准备往井里填土。白脸小老头拿着铁锨扔进第一锨土,正要仍第二下,孙垒二话不说,叉开自己一只大巴掌,劈脖子盖脸扇了过去,嘴里还说:“去你奶奶的,狗日的叫你填井”

  一巴掌把白脸小老头打了个狗吃屎,爬起来一看他这个架势,不敢跟他动手,转身喊村长,村长一阵风走过来,大老远里就喊:   “谁敢阻拦填井,开罪了老天爷不下雨,就要他给五里八村的老少爷门儿下跪三天!” 

  孙垒看村长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抢前几步上去,拍着自己胸膛说:“我孙大个子就敢!你能怎么样?” 

  村长气势汹汹地问:“谁他娘的大晌午没扎好裤腰带,裤裆里把你露出来了?” 

  孙垒一只手就拎起村长来:“你老小子凭什么要填井,是不是为了让你兄弟再挖开,你就挣了双份的银子?”

  “你小子血口喷人,”村长理直气壮的样子,“当年老子挨家挨户收鸡蛋,敛钱敛东西,还去镇上请人来,图个啥啊?不就是为了挖开着枯井吗?咱么村几个老人可以见证,镇上的算命先生说了,这口井跳进去过三个女人,一个偷汉子的寡妇,一个用耗子药害死婆婆的媳妇,还有一个没出嫁就被搞大了肚子的大闺女。算命先生可是吴半仙的亲兄弟,说了,填了这口井,老天爷就能下场透地的大雨。”

  一群群一伙伙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出门走了过来,都在私底下里议论:“看村长一家,兄弟是镇上的官,霸道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孙大个子真不看眼神,也敢去捅这个马蜂窝!”

  拾粪的那个老头也在场,说:“老孙有胆量,要为咱五里八村的人讨个公道!”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笑了:“这世道,哪里有什么公道啊,这可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一个老婆婆说:“大个子别胡闹,村长可是给咱全村人积德行善的啊。”

  孙垒看了看四周围的乡亲们,说:“这么大旱的天,要是再把这口井天了,不要说补种棒子苗,连咱们村的喝水都没着落。到时候还得家家户户收鸡蛋,敛钱敛东西,还得到镇上找村长他兄弟来挖井,大家伙想象看,以前不也是这么的吗!”

  村长看孙垒恼怒得象一头呲牙咧嘴的狮子一样,镇定了一下精神,说:“我不怕你胡说八道,镇里都同意填井了,这口井本来就是我家里的。跟旁人没有关系” 

  说着举起手,指挥那十几个拿铁锨的人说:“大家听者,这个村子有我一个人说了算,开始填井!谁要拦着,先扔下去” 

  十几个精壮汉子兼打手开始扔土,有两三个大汉过来抓孙垒,围观的都替孙垒捏起一把冷汗,人群里闪出一个人来,手持一把砍柴用得砍刀,张开大嘴说: 

  “谁也不能填井!我看谁敢动我叔!” 

  人们一齐扭头去看,正是孙垒的侄子,孙留根儿。清河也两步窜上去,一手拿着一块坷垃,一手抓住父亲的一只手说: 

  “谁要动我爹,我就是她爹!” 

  葡萄也举着一把大镰刀:“今天谁敢捅它一手指头,这镰刀就是他的对头!” 

  村长点点头:“好像的,咱等着瞧,到镇上拉人去。”

  众人走了,孙垒把孙留根儿叫到跟前,说:“孩子,你还真有个胆儿。”

  留根儿说:“狗急了还跳墙呢。”

  “咱们看来也得走了,这块地上容不下咱孙家的人了。赶紧去找杏儿,一起到烟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金银花(上)
第八章  金银花(上)

  1

  孙垒看了看四周围的乡亲们,说:“这么大旱的天,要是再把这口井天了,不要说补种棒子苗,连咱们村的喝水都没着落。到时候还得家家户户收鸡蛋,敛钱敛东西,还得到镇上找村长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