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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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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记铼A。

    木兰秋狝一般分成两个步骤,先是哨鹿,再是行围。

    哨鹿,顾名思义跟鹿有关,可以说是行围的前奏。

    黎明时分,侍卫头戴假鹿首,藏在树林里,吹起一种特制的木哨,这种木哨发出的声响犹如雄鹿求偶时的啼叫声,待把雌鹿从密林深处引诱出来,或生擒,或由皇帝射杀。

    哨鹿是行围之前的热身,只需少数人参加,真正需要排出全部阵仗,全员尽数出动的是随后为期二十天的行围。

 ;。。。 ; ;    我无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觉得样样新鲜,少见多怪。

    可是,第一次出门远游让我真的很兴奋,那种感觉和小学生熬了半学期终于迎来期盼已久的秋游活动是一个道理。头上的天是那么蓝,车窗外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新鲜可爱,就连偶尔从树林里窜出来的一两只小野猴都能让我激动个半天。

    尽管事后想起,自己也觉得自己绝对幼稚傻气得可以,但难得出一趟远门,我小小兴奋一下,也是完全值得理解的,要知道,这一路上的天然景色皆保留了大自然最原始的赐予,不经任何人为的“开发”,远非现代动辄开价几十上百一张门票所谓的原生态旅游景区可以比拟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我的兴奋却没有持续几天,不多久,我就如同是一朵经不起风吹雨淋的小花,风雨一来,全奄了。

    我从来不知道娇弱这个词有朝一日会用在我的身上。以前当洗衣宫女的时候,坐在大太阳底下连续洗一两个时辰衣服都是小菜一碟,怎么如今才坐了几天的马车就变得全身不舒服了呢?

    车厢突然一个颠簸,我眉头一蹙,想吐,但感到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想吐却吐不出来。

    男人的大掌轻轻拍着我的背,揽我靠进他怀里。“再忍一下,待会儿就要到行宫了。”

    我嫌轿子的速度慢,又浪费人力,平时出门都是用马车代步的,一直适应良好,从来没有晕车这一说,然而这次随扈行围,才赶了三天的路,所有的不适就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把我折腾得够呛。

    我身体不舒服,原本骑马伴在御驾左右的十四只好改坐马车陪我,照顾我。本来是想开开心心出来玩的,没想到我反倒成了他的负担。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偎在十四胸前,对他觉得愧疚,又恨自己的不争气。

    原以为经过几年悉心的调养,我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能蹦能跳,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实际上还是烂得可以,一出远门就原形毕露,不但自己吃足苦头,还连带拖累了十四。

 ;。。。 ; ;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出过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京郊的岫云寺。我嫁给十四没多久就怀孕了,等生完了孩子,又正好赶上十四娶侧福晋我跟他冷战那会儿,然后是生弘暟时难产,反正就是阴错阳差,几次三番都与随驾行围的机会擦肩而过,这回可不能再错过了。

    “啊呀!”我猛地想起了什么,对十四说道,“咱们俩都不在府里,那弘明和弘暟怎么办啊?”一想到两个儿子没人照顾,我又不是那么想和十四去塞外行围了。

    “完颜珣玉!”男人脸色倏沉,丢开手里的书,扳过我的脸,彻底爆发了。“女人要以夫为天,你看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天!”

    我头上的那片天当然是他啊,可是两个儿子也是我的心头肉呀。

    “那……”我略一迟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把弘明和弘暟一起带去,他俩也从来没出过远门,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完颜珣玉,你可以再过分一点!”男人非但没有赞同我的建议,反而气得咬牙切齿。

    以前十四总是笑我定力差,经不起激,我看他自己定力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不过话说回来,带两个孩子一起去也确实有不妥之处。

    木兰围场远在塞外,来回起码一个多月,弘明要读书,这肯定会耽误他的学业,而弘暟还太小,恐怕受不住路上的颠簸折腾,我没有忘记当初年幼的十八阿哥就是在皇帝巡幸塞外的途中病逝的。

    “这次皇阿玛到木兰围场行围,有没有让十三哥一起去?”我问道。

    十四皱了下眉,大概是不明白我怎么忽然话题一转,转到十三阿哥身上去了。“十三哥腿疾又犯了,皇阿玛恩准他在府中休养。”他答道。

    这样啊……我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我把弘明和弘暟送去十三哥府里托十三嫂照看,然后跟你去围场。”留两个孩子单独在府里我无论如何放心不下,谁知道伊尔根觉罗氏会不会趁我和十四都不在家的时候虐待两个小家伙,我不得不防。

    芸柔我绝对信得过,嗯,就这么办了。

 ;。。。 ; ;    十一月二十七,良妃奉安那天,文卿生产了。她生了一个男孩,一个比小乾隆小三个月的弟弟,雍亲王府的五阿哥。

    洗三、满月酒,等新生的小宝宝一圈仪式走下来,康熙五十年就这样悄悄地走到了尾声。

    爆竹隆隆,大地回春,一岁又除。

    正如我所料,十四准备带我出门散心的计划最后还是搁浅了。清明刚过,他就又被皇帝派遣到南方办差,烟花三月下扬州去了。

    十四一走就是三个月,待他回府,后院的荷花已经开满了池塘。

    他回来那天正巧赶上我带着弘明、弘暟和如嫣,还有巧月的三个孩子,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心地剥着新鲜的莲子,喝着冰镇酸梅汤,吃着我亲手做的糯米糖藕。

    估摸着十四原以为数月分别,我对他定是相思欲狂,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谁想一进门看到的却是我领着孩子们好吃好喝,逍遥自在,没瘦不说,反倒还胖了些,心里颇不是滋味,冷着脸,愣是三天没理我。

    男人呀,有时候其实和小孩没啥两样。既然心知他心中不爽,那我就识趣点,由着他使使小性子,不去惹他,等他自己调整过来。

    这天,十四在书房看书,我在一旁习字陪他。心想如果到了明天,他还在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我就去说些好话哄哄他。夫妻俩每天面对面却不说话,时间长了就算他憋得住,我可受不了。

    “今年秋狝,皇阿玛要我伴驾,你要不要随我一块儿去?”突然,阒静的屋子里响起男人冷冷的嗓音。

    十四的态度冷冰冰,说话时视线也还留在书册上,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听了他的提议却是眼睛一亮。

    “好呀,好呀。”我连声应道。搁下笔,走过去,学着儿子撒娇时的手段,腻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胳膊。“我去的,带上我吧。”

    每年秋天皇帝都会领着大队人马到塞外行围,这是惯例。每次行围,皇帝一般会指定几名皇子随扈,而被点到名伴驾的皇子都是可以带家属一起去的。

 ;。。。 ; ;    我原以为,作为一个曾经受到圣眷恩宠,又产下龙子的女人,对于她的死,在后宫之中怎么说也该掀起一些波澜。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良妃的去世就像是风过无痕,皇帝下了口谕命八阿哥以“妃”的规格给良妃操办丧仪,之后该上朝的上朝,该观冰嬉的观冰嬉,似乎完全没有那么一点点悲痛伤怀之意。

    起初我非常想不通,甚至问了十四一句:“哪天若是我死了,你会这样对我吗?”

    结果,我不但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脑门上还被他重重地赏了一记弹指功。

    吼,家庭暴力哦。

    我正要严正抗议,就听十四说道:“这么多年,白对你好了。”

    好吧,我反省,十四宝贝我宝贝得就差没把脑袋拧下来给我当球踢了,我还这样怀疑他,是活该吃点皮肉痛。

    倒是对于皇帝寡情的作为,我后来慢慢也想明白了。你想,如果后宫每去世一个嫔妃,皇帝都来个辍朝三日,悲痛非常,后宫那么多女人,那皇帝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朝政还要不要理了?而历史上那些以痴情闻名的皇帝又有几个是有好结果的?

    只是,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帝王家的夫妻情竟然凉薄至此,这怎不叫人唏嘘。

    “如果你以后这样对我,我不会怪你的。”我认真地对十四说道。

    良妃的结局固然凄凉,但至少她风光过,比起后宫那些皇帝临幸过却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女人,她算是幸运的了。通过良妃的境遇,我也想开了,只要我活着的时候十四一心一意地对我好就够了,倘若有一天我比他先走,我是不会强求他为了我禁欲守身的。

    “真的该带你出去走走了。”十四点了一下我的眉心,神情凝肃。“一天到晚闷在家里,整天胡思乱想,脑袋里都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十四的话让我笑弯了眼。

    我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因为意外来到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结婚生子,安定扎根。平凡如我,要说这辈子最最好运的事,无疑就是遇到了十四,嫁她为妻,得到他的深情以待。我追求的只是平淡的幸福,那是四阿哥永远给不了我的。

 ;。。。 ; ;    所以,尽管我一心想有个女儿,但是我真的很庆幸,我给十四生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十四宠我,给了我嫡福晋的身份,又有两个儿子巩固了我地位,我这才有好日子过,要是我肚子不争气,连生两个闺女,只怕德妃会更不待见我了。

    生儿子才是王道,这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在家族中立足的金科玉律。

    十四一出门就是两多个月,整个秋天都不在京城,等回到京城已经是十一月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地冷,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雪。

    抱着热烘烘的暖手,懒洋洋地窝在屋子里,望着窗外漫天飞雪,心想冬去春来,很快就又是一年过去了。

    “一个人傻站着想什么呢,外面天寒地冻的,也不怕着凉。”一件轻暖的貂皮大氅围在我肩上,十四在我耳畔低柔道。

    我微笑,看着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唇,甜甜的,麻麻的,感觉心窝暖得就像要化开了似的。

    或许是觉得冷落了我,十四回京之后,除了进宫面圣,基本足不出户,把所有的交际应酬推得一干二净,专心在家陪我。

    “等开了春,我带你出去走走。”他说道。

    我笑而不语,只是瞅着他。

    咱们十四爷现在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差事一件接一件,等开春雪融,路况转好,他指不定又被皇帝派到哪儿公干去了,哪里还有闲工夫陪我出去散心呀。

    “你不信我?”男人的语气很受伤。

    “信,我当然信。”我连忙安抚。其实十四是不是陪我出门游山玩水我并不在乎,他有这份惦念着我的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大雪又下了两天才终于止歇,久违的冬日暖阳从云层后探出头来,撒落一地金光。

    就在这一天,皇宫里传出良妃病逝的消息。

 ;。。。 ; ;    毫无悬念,钮祜禄氏生了一个男孩,雍亲王府的四阿哥,未来的乾隆皇帝。

    小乾隆出世,这本该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刻,然而,我却一点也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

    反之,一股重重的无力感压上心头,我就弄不明白了,之前是弘时,如今是小乾隆,为什么每次四阿哥得了儿子,我偏偏都要在场呢?

    钮祜禄氏生了儿子,母以子贵,在王府里的地位是不是跟着水涨船高我不敢说,但是雍亲王府添了一个小阿哥,王府里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气氛是任谁都能感受得到的。

    孩子满月,雍亲王府发了请帖。

    十四在盛京还没有回来,我身为嫡福晋,自然就当仁不让地连同他的份一起代表了,包了个大红包,去喝小娃娃的满月酒。

    四阿哥儿子的数量本来就不多,又接连幼殇,在钮祜禄氏生产之前,王府里只剩下三阿哥弘时这一根独苗。在这个时代,生儿子才叫传宗接代,儿子对于整个家族的重大意义无需赘言,因此,对于膝下子嗣单薄的四阿哥来说,小乾隆的降生自是令人欣喜万分。

    翻开史书,不难发现,一代帝王的出世往往会伴随着许多怪诞的野史传说。比如说,出生时天有异象,祥瑞现世,或是金光罩身,真龙附体什么的,反正主要思想就是旨在说明当皇帝的人从在娘亲肚子里生根发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与普通的凡夫俗子是不同的。

    可是要我看,小乾隆跟其他的奶娃娃也没什么不一样啊,香香软软,像个小寿桃似的,正常得很,倒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黑亮有神,像极了四阿哥。

    钮祜禄氏生的是儿子,大功一件,我不知道这会不会给同样怀有身孕的文卿很大的压力。

    两个小妾,怀孕的时间相近,就算暗自较劲攀比也实属平常。但依我对文卿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女人,只是,当我看见钮祜禄氏抱着小乾隆坐在四阿哥身旁笑着接受众人祝贺时,文卿那心事重重的眼神,我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人是会变的,一入侯门深似海,有谁是能始终一成不变的呢。

    婆婆喜欢你又怎样,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小妾,婆婆能宠你多久?

 ;。。。 ; ;    明白四阿哥的用意,我郑重地点头。

    太子和晓答应私通,我装傻充愣,当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时辰不早了。”四阿哥转身打开门,对我说道,“再不走,宫门下钥就出不了宫了。”

    经四阿哥这么一提,我才倏地想起我进宫来是要接儿子下课的。

    心下暗自叫了一声糟,赶紧迈步跟了出去,可刚一抬脚,才发现之前脱了鞋一路跑,脚上只套着袜子,还没穿鞋呢。

    拾起掉在门边的绣鞋,快速穿上,没想太多就跟在四阿哥身后走了出去,但是走着走着,我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这样孤男寡女的似乎极度不妥。

    四阿哥走在前头,神情泰然坦荡,丝毫不见避讳的意思,这样一对比,反而显得我大惊小怪,矫情别扭了。

    眉头不觉拧起,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与四阿哥分开走。四阿哥要出宫,而我要去南熏殿,本就是两个方向,过了前面的嘉祉门就是西长街,正好在那儿辞别。

    正思量着怎么开口才不显得突兀,就在这时,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宫道的另一端,正飞快地往这边跑来。

    “王爷。”那身影在四阿哥面前一定,朝四阿哥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福晋差人请您赶快回府。”

    高福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有着焦急,但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只听他接着说道:“兰夫人临盆了。”

    原来,是钮祜禄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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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用挨板子就能保住小命,我不说话,躲起来偷笑不行吗?”

    “好了,解开了。”四阿哥略微一顿,又道,“都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还记着仇呐。”

    我抬头,对上四阿哥含笑的眸子,心底感到的是深深的无奈。

    如果四阿哥不假辞色,不给我好脸色看,我也就认了。就是这样忽冷忽热,阴晴不定,才会把我搅得一团乱。而偏偏四阿哥又是十四的哥哥,我与他是这样尴尬的身份关系,在皇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我想避就能避得开的。

    “我……刚才……”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怎样往下说。一想到自己躲在柱子后面听见的那些话就觉得心烦意乱。

    当初太子与宫女私通,四阿哥应该是知晓的,否则哪里会那么巧正好出现在那里,而这次太子和晓答应偷情,四阿哥又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出现,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既然知道,却又保持沉默,这就表示……

    “珣玉。”淡淡的笑意从双眸中隐去,四阿哥望着我一脸正色,证实了我的猜测。“出了这扇门,就把它全忘了,这事儿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他将我散落的发丝拢至耳后,低柔道。

    四阿哥对太子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却没有到皇帝面前揭发,必然是有他的考虑。太子是皇帝唯一的嫡子,皇帝宠爱太子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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