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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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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来看你,有没有怪我?有没有想我?让我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十四搂住我,左瞧右看的,就怕我不爱惜身体,把自己弄瘦了。
“我、我很好啊,四嫂都有叫人好好照顾我。”我额头冒汗,十四那一抱,不偏不倚正好压在我右手的伤处,好痛!
“瞧你,怎么都是汗?”十四温柔地替我擦擦汗。“既然那么热,还穿着披风做什么?”
他作势要解下我的披风,我赶忙用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热,一点儿也不热,你就让我……就让我穿着吧。”
十四看了看我,神情困惑,却也没再坚持。他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又坐回我身边。
“今儿我过来是打算接你回府的,咱们在四哥这儿叨扰了这么久,也该告辞回去了。”
 ;。。。 ; ; “这十四福晋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就是被烫了吗?秋儿也不是存心的,王爷这回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扫地的家仆放下扫帚,附在另一个人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那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
“错不了,有人亲眼瞧见王爷大半夜的时候从十四福晋的房里出来……”
唉,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传不开的八卦。
我悄然走开,对身旁的婢女说:“别去跟你家王爷说刚才的事儿,如果你不想看他们俩跟秋儿一样的话。”
若是让四阿哥知道这两个下人私下议论主子,只怕要剁手剁脚,割舌头了吧。
转眼又过了三天,心知十四随时可能会来圆明园看我,我急着催太医拆纱布。
“回福晋的话,不是微臣不愿拆,倘若伤口未完全愈合,过早将纱布拆除,恐怕伤口会有化脓之虞。”
太医是四阿哥替我找来的,估计来之前也已经被四阿哥好好地“关照”过了,自然不敢贸然帮我把纱布拆了,要是我的伤口感染化脓,太医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多久才能拆?”我问。太医当差也不容易,我不想为难他,只要他告诉我还要等几天。
“三……不,至少五日为宜。”
五天?不行,我不能等那么久。“两天,就两天。”
太医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急忙说道:“两日时间太短,万万不妥……”
“张大人。”我截断太医的话。“我知道您医术高明,我这点轻伤在您眼里根本是小事一桩,我看再等两天已经足够了。再说,我这人性子急,若是等不急您替我拆,我自个儿一个忍不住把纱布拆了,这伤口也还是要化脓的嘛。”这后半句话完全是威胁。
 ;。。。 ; ; 我的右手被烫伤,裹着厚厚的纱布,不能正常活动,于是就不得不开始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吃喝要丫鬟喂,穿衣洗漱也全由丫鬟代劳,要不是我抵死不从,就连上茅房方便,丫鬟也要全程伺候,贴心地替我分忧解劳。
太医每天下午会过来替我换药,日子过得规律而平静,年氏没有再来找过我的麻烦,而四阿哥也再没有在我的房里出现过。
但是,我知道,圆明园里的丫鬟如此用心周到,不怕脏不怕累地服侍我,当然不是因为我人品好,魅力大无边,而是因为有四阿哥的吩咐。
在我房里伺候的丫鬟从里到外都换了一批,显然,这也是四阿哥的授意,而原本服侍我的青儿,在我受伤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询问过我的新婢女青儿的去向,得到的回答是青儿家中有人去世,王爷仁慈,放她回老家奔丧去了。
我受伤的隔天青儿就回家奔丧,这未免太巧,但是丫鬟们的嘴紧得像河蚌似的,让我无从探知更多,我也只好作罢。
不过,偌大的圆明园里,总有茶余饭后聊八卦打发时间的下人,而我也知道了年氏为什么没有再来找我麻烦。
“青儿真是命苦,十四福晋的伤明明不关她的事儿,白白被王爷杖责了二十,险些没了命……”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我在房里闷得发慌,随便出来走走,意外听见有人说起青儿,所以就很不光彩地停在墙边偷听。
“青儿还算是好,只是仗了了二十,王爷给了他一笔银子,让她回老家,青儿还感念咱们王爷仁慈,秋儿才叫惨呢……”扫地的家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被打得半死,任凭侧福晋怎么哭着向王爷求情也没用,一双手废了不说,还被王爷逐了出去,侧福晋偷偷找大夫给她治伤,王爷知道后,又命人打断了她一双腿,这一辈子恐怕都要瘫在床上了……”
我听得心惊,该狠的时候,四阿哥会比谁都狠。
 ;。。。 ; ; “王爷。”我注视着四阿哥,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那里面溢满了对我的情意。“您喜欢我?”
四阿哥深深地看着我:“对,我喜欢你。”他的回答简单,坚定,没有分毫犹豫。
“您不该喜欢我的。”我笑得苦涩凄然。恍然间觉得年氏和五福晋恨我不是没有道理的,试问,谁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心上人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呢?
“我不想,但是,情难自禁。”
明知不该喜欢,但是,情难自禁……
我接过四阿哥手里的碗,忍着右手的疼痛,舀了一勺粥咽下。
“我受伤的事儿,请不要让胤祯知道。”
宫里的老太妃去世,皇帝下旨让十四在宫里帮着十二阿哥料理老太妃的丧事,不过头七,他不会有空来看我,到时纱布拆了,应该是能瞒得住他的。
可我就怕纸包不住火,十四惜我如命,万一他知道我在圆明园里遭了这样的罪,必定怒火中烧,他火气一上来,连皇帝都敢顶撞,没人拦得住。十四与四阿哥兄弟感情本来就不亲,我不想他为了我,彻底跟四阿哥翻脸。
十四是我的丈夫,四阿哥救过我,对我有情也有恩,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我放下碗,对四阿哥微笑道:“我也就是被烫了一下,小伤而已,王爷事忙,以后就不要过来看我了。”
四阿哥的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双拳握得死紧。
“我会照太医的话按时换药,请王爷放心。”酸涩的泪意涌上眼底,我努力维持住微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话说完。“王爷……请回吧。”
四阿哥倏地起身,身子紧绷,死死地盯住我。
“如你所愿!”
他的嗓音寒冷如冰,不再看我,转身而去。
怔怔地望着晃动的珠帘,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没有。
我告诉我自己,我是对的,我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十四的情深义重,因为四阿哥的情难自禁,我不想他们反目成仇,至少,不是为了我……
 ;。。。 ; ; 四阿哥唇畔的笑意更深,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还想把自个儿扮得苦情一些,被他一句话一搅合,什么苦大仇深的气氛都没了。
四阿哥能说这话,说明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我,既然他都这样表态了,那我还能有什么委屈。咦?不对,等等……
我眸光一转,盯住四阿哥,后半拍地反应过来一件事。这么说的话,刚才他说年氏怎么怎么样的,是故意激我咯?
“王爷的心眼真坏。”我咕哝了一句,明明心如明镜,了然于胸,知道我被欺负了,却存心要激得我跳脚他才爽快。
四阿哥轻轻一挑眉,嘴角扬笑,对我的评论不置可否。
四阿哥转身走到外室,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再进来时,他手上多了一个黑漆描金的食盒。
四阿哥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端出一个瓷碗,他坐到床沿,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碗里的粥,递到我嘴边。
四阿哥喂我吃粥,这比年氏送我鸡汤喝更要令我诚惶诚恐。想当初我做宫女的时候,只有我服侍他的份儿,哪敢让他倒过来伺候我?
“我自个儿来,嘶——”下意识地抬手去接,却忘了我的右手现在完全不能活动,伤口被牵扯到,霎时痛得我呲牙咧嘴。
我咬着牙,赶忙改换左手,但被四阿哥按住。“你在我这儿弄伤的,我必须照顾你。”
四阿哥要照顾我,我没话说,因为我变成今天这副凄惨样子还不是他的侧福晋造的孽,妻债夫偿,我接受得心安理得,可是他不用亲自来吧?外面还有下人,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八卦。
“下人都在,您还是让我自个儿吃吧。”我恳求道。
四阿哥眯了眯眼,大概是明白了我的顾虑。“谁敢嚼舌,我割了他的舌头。”他冷声道。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四阿哥这般阴狠的模样,即使他的阴狠是为了保护我。
 ;。。。 ; ; 四阿哥眸色一沉,深沉的黑眸盯住我,半晌,他才开口道:“沁雪对我说,她过来探望你,不料想底下的丫鬟做事儿粗手粗脚,不小心把汤泼溅在你身上。好在你性情宽厚,不跟奴才计较,但她已经责罚过秋儿,等你伤好些了,她亲自领着秋儿来给你赔罪。”
沁雪,年沁雪。
我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很嘲讽。为什么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名字下竟有那么恶毒的一副心肠?
亲自来给我赔罪?我可受不起她侧福晋的大礼。这次是滚沸的鸡汤,下次说不定就是直接往我脸上泼硫酸了吧。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想鸣冤,不想争辩,只是觉得累。
年氏既然想好了法子对付我,自是也想好了事发后的对策,颠倒黑白的功夫,那从来就是年氏的强项。雍亲王的侧福晋娇美妩媚,柔若拂柳,谁会相信这样一个娇滴滴水做似的柔弱美人会说谎,会蓄意害人呢?
罢了,年氏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懒得辩解。
我默然抽开被四阿哥握在掌心的手,敛下目光。
窗格半开,和煦的风吹进屋内,卷翻起纱帘。
四阿哥起身,将窗户关小了些,然后走回床边,背手而立,俯视着我。
“心里有委屈就说,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我没——”下意识地要反驳说我没委屈,一抬眼,对上四阿哥那双深沉的眸子,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强撑那些莫须有的骨气是非常幼稚的事儿。我就是被年氏欺负了,受委屈了,我为什么要逆来顺受,把苦水往肚子里吞?“我说了,王爷能信?”我抿紧了唇。那个女人是他的侧福晋,他能胳膊肘往外拐?
四阿哥淡淡地笑了。“我家珣玉口拙,但从来不说谎话。”
我一愣,眨眨眼,再眨眨眼,刚刚被复仇女神鼓起的火焰一下子全漏了气。
十四曾经用来替我解围的话,他倒是记得挺牢,不过,他现在照搬这话算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呐?
 ;。。。 ; ; 我想我是一个没用的女人。
要貌没貌,要才没才,既没有翻云覆雨,左右逢源的本事,能让我在皇宫里如鱼得水,受尽宠爱,也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貌,能让一众皇子阿哥、宗亲贵戚趋之若鹜,仿佛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一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对我死心塌地,绝无二心。
想着电影小说里的女主角,哪个不是美得只应天上有,只需淡淡一笑,便有这个皇帝或是那个王爷为她赴汤蹈火,再不济也有会有个富可敌国的或冷漠或温柔的年轻帅哥对她呵护有加,痴情得要命。
再看看我,倾城的美貌没有,绝世的才华也没有,众星捧月的滋味从来没尝过,怎么就尽碰上些倒霉的事情呢?
右手臂不断传来灼灼的疼痛,我不由得皱起眉,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没有美貌没有本事,我也认了,反正我本来就是这样平凡的一个人,老天如果给我一张漂亮的脸和一肚子算计来算计去的城府,我反倒不习惯了。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出众的我,居然还能引来年氏的妒恨,让她三番两次煞费苦心地把我往死里整,我真是何德何能。
我想我是没有资格抱怨的,因为我的灵魂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这本身就是老天爷跟我开的一个大玩笑。
眼睑轻眨,泪珠又落下,心里觉得委屈,不想哭,却又控制不住。
“是伤口又疼了么?”一只大掌抹去我颊边的泪,低声问。
我抬起眼,看见了四阿哥。
他在床边坐下,执起我裹着纱布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太医已经用了最好的伤药,头两天还是会比较疼,你忍一忍。等拆了纱布,再配合生肌化瘀的药膏,不会留下疤的。”
四阿哥轻声细语,神情柔和,仿佛我是他手心里的珍宝,爱怜地疼惜着。
我想我应该感动,但是我一扬唇,讥诮地笑了。“王爷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 ; ; 我抬起左手,抹去汗珠,挺直了身子,转过身,面对年氏。
那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但为什么她的心肠却是如此毒辣?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四爷喜欢她,宠爱她,封她为侧福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右手很痛,痛得我说不出话来,我竭力从喉咙挤出声音。
年氏挑了挑细眉,轻轻一笑。“福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闭上眼,努力稳住眼前的晕眩,尔后张开眼,说道:“他是喜欢你的,你何必这样?”
男人是女人的魔障,让女人被嫉妒蒙住了双眼,互相残杀,只为成为男人心中那个所谓的“唯一”。
年氏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是喜欢我,可是占着他心思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所以?所以我就活该倒霉,必须承受这种无妄之灾?五福晋和年氏都恨我,为了一个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恨我,这是多么地可笑!
他那么爱你,却不知道这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让你在痛苦里翻不了身。
我凄然地笑了。
五福晋是对的,四阿哥的一切就像一条斩不断的锁链,紧紧地绑缚在我身上,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永远不可能有摆脱的一天。
“侧福晋知道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吗?”我望着年氏,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喜欢的,而是心里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年氏脸色刷白,我瞬间有种报复的快感。我终于明白五福晋和年氏为什么如此乐于看到我痛苦,原来看别人痛苦居然是这样畅快。
“就算我死了,他也忘不掉我,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我,而你——”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眼前的黑暗将我吞没之前,吐出最恶毒的话语。
“你,永远只是一个可怜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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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的话:
我当然不是在写史记,但想我写的不是一个人会让人过目就忘的故事。
感谢决定把坑底坐穿的童鞋们~~
 ;。。。 ; ; 心一横,我伸出手想要接过瓷盅,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就要碰触到盅身的那一刹那,秋儿端着托盘的双手突然一松……
“哐当——”
瓷器落地发出碎裂的巨响,我的右手猛地感到一阵火烧似的疼痛。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瞬间泛红的手臂,刹时疼得喘不过气来。为什么这么烫?为什么年氏端来的鸡汤像刚煮沸的开水一样滚烫?
“怎么做事儿的,端个东西都端不好。”年氏狠狠地扇了秋儿一个巴掌,那声响把我震回神。“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她对秋儿说道。
秋儿捂着脸跑了出去,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她不是为我找大夫去的。
手臂的疼痛让我额头冷汗直冒,我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比起远在天边的大夫,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盆冷水。“来人,来人!”我大声朝外喊着,可是没有人回应我。
“福晋怎么起来了?”年氏挡在我身前。“秋儿做事儿冒失,我这个做主子的替她给福晋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薄面,别同一个奴才计较……”
“人呢?青儿人呢?”我狠狠地盯住年氏,青儿是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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