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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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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祜禄氏是后宫嫔妃,芸柔是皇子福晋,再不济,像璟珊那样,被撂了牌子,高高兴兴地指挥下人收拾行李准备出宫,即使当不了后宫佳丽,皇帝也不会亏待“佟半朝”家的姑娘,肯定会给她指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

    嘿,我弄不明白了,别人都吃香的,喝辣的,各有各的好归宿,为什么偏偏要我去当宫女?待遇差太多了吧!

    成,宫女就宫女吧,反正我来到这个时代,没碰上过几件好事,我也随遇而安惯了。能屈能伸,随波逐流呗,不就是宫女嘛,我的老本行啊。

    “公公,请教您一下,永和宫的主位娘娘是……”我问走在我前头,领我去永和宫的小太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得让我先搞清楚永和宫是哪座龙潭虎穴,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永和宫的主位是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我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德妃不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亲妈么?这么说来,我被安排到永和宫当宫女的事情,八成和十四阿哥脱不了关系。

    我正思量着,引路的小太监已经把我带进了永和宫。“姑娘稍等,我去通报德主子。”

    我点点头,静静地在屋外等候,顺道打量永和宫内的景致。

    坐北朝南的正殿,两边东西朝向的配殿,都是方正规矩的黄琉璃瓦房,庭院里种植着苍翠的青柏,看上去和储秀宫大同小异,却总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了,永和宫,我以前还是洗衣宫女的时候,曾来这里送过衣服,后来还迷了路,撞见婉琳和皇太子……

    “姑娘?”

    “诶。”我回过神,发现小太监在叫我,应了一声。

    “德主子正在里头等着,姑娘随我进去吧。”

    我跟着小太监进到屋子里,屋内的正首端坐着一个身穿绛紫色旗装的贵妇人,她手里端着宫女奉上的热茶,正动作优雅地小口品啜着。

    她,应该就是德妃,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亲生母亲。

    德妃不是个美人,面容和蔼,慈眉善目,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温和中又不失威仪。当年康熙老爷子之所以赐封她德妃的封号,想必也是要嘉许她的德行而非美色。

    我正一正脸色,立马双膝一弯,深深地伏倒在地上,朝德妃磕了个头。“奴婢请德妃娘娘安,德妃娘娘万福。”在皇宫里,别管见到哪个级别的主子,跪地磕头,说些讨好的吉祥话总是错不了的。

    “嗯,起来说话。”德妃将茶碗放在炕桌上,声音纵然温温淡淡的,倒也没有让人感到眼高于顶的轻蔑冷漠。

    我依言起身,屏息静气地站定身子。“你叫什么名字?”刚一站稳,就听德妃问道。

    “奴婢叫珣玉。”

    “珣玉……”德妃低声吟喃。“会写字吗?”

    写字?钢笔、圆珠笔、铅笔写起来都不成问题,毛笔字嘛……只停留在小学描红的阶段,写了就怕别人看不懂……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认得字吗?”

    古时候用的都是繁体字,看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不过古代人写的东西好像从来不用标点符号的,有些生僻的字,我也不一定认得,保险起见,还是装文盲的好。

    德妃见我仍是摇头,于是便问:“那你会什么?”

    我会什么?这个问题倒真把我难住了。

 ;。。。 ;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我从床上坐起来,外头的天色是透亮的,我拍拍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蹒跚地走到桌边想倒杯水喝,却发现水壶里空空如也,半滴水都不剩。

    我正想麻烦芸柔帮我出去倒一壶水,然而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并没有其他人在,我恍然想起来,因为我的病,芸柔已经搬到别的屋子里去住了。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拎起茶壶,打开门,外头的阳光耀眼刺目,眼前忽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我稳住自己的身子,扶着廊柱,昏昏沉沉地在储秀宫里走,我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可不知为什么,往日熟悉的道路此时走起来竟不同寻常地漫长,仿佛永远找不到尽头。储秀宫好像变成了一座死寂的孤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我一人,犹如困兽一般在城池里徒劳挣扎。

    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的重心骤地往前一倾,我跌倒在地,手里的茶壶应声而落,摔成碎片。

    我茫然地望着四周像囚笼一样将我牢牢围困在其中的巍峨殿宇,孤独、害怕、恐惧,所有刻意掩藏在心底的情绪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在紫禁城里疯狂奔跑。

    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我出去……

    “啊!”我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我气喘吁吁地抬起头,对上那一双清冷幽邃的眼眸。我心头一颤,急忙推开那个人,两手死死地捂住自己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发疯似得转身跑开。

    是四阿哥,是四阿哥!他看到了,全看到了,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我**着双脚,分不清东南西北,用尽全力,疯狂地跑着,拼命地想要挣脱这个华丽孤寂的牢笼,我的整个灵魂都在绝望地呐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我离开这儿,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小腿冷不防地一软,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所有的力气已然耗尽,泪水奔流而下,浸湿脸庞。

    “珣玉?”有人叫唤我的名字。“珣玉,你怎么躺在地上?”那人心焦地唤着我的名字,疼惜地把我搂进怀里。“珣玉,说话啊,不要吓我。”

    透过迷蒙的水雾,我看到了十四阿哥那张着急担忧的脸,泪珠子更加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往外掉,把进宫选秀这段日子里的担惊受怕,委屈苦楚,一股脑儿地通通尽情宣泄了出来。

    “你……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哭够了,我抽噎着说。

    “我说着玩的,傻瓜,你还真把这话当真了。”十四阿哥轻笑了笑,大掌抹去我脸颊上的眼泪。“我从前都不晓得你原来这么爱哭。”

    绕了一圈,还都怪我不对了?“那你看我的脸,还有我的手!”我愤怒难抑地朝他大吼。我这副人见人怕,鬼见鬼躲的样子全是他那个破药丸害的!

    十四阿哥盯着我的脸,定定地瞧了一会儿,脸部表情越来越僵硬。“呃……九哥给我药的时候,只说吃了以后会起一点小红疹、小红块,没想到那么严重……不过也好,今儿的三选你是铁定不必去了……”见我像吃了**一样脸色丕变,他赶忙改口,好言好语地保证道:“你不要急,我待会儿就去问九哥拿解药,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说得多轻巧,他知不知道因为这张鬼脸,我受了多大的折磨!

    “混蛋!你是个大混蛋!”我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骂了还不觉得解气,索性手脚并用,朝他身上又踢又打。

    “是是是,我是混蛋。”十四阿哥宠溺地笑着,嘴里净说着些赔罪和安慰人的好话,任由我对他胡捶乱打,他只当按摩推拿,照单全收。

    “如果我破相了,你要对我负责!”我恨恨地说。

    十四阿哥笑着横抱起我,乘机在我脸上偷亲一口,爽快地回了我三个字:

    “没问题。”

 ;。。。 ; ;    屋子里静悄悄的,在我以为刘顺大概因为好言相劝无果,准备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姑娘,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个病痛,你这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没病也要焐出病来了。”说话的老者声音慈蔼,带着几分为病人着想的关切。“生病也不见得都是坏事,否极泰来呀。”

    否极泰来四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鸣锣,敲散了我脑中的混沌,使我慢慢镇静下来。

    否极泰来……今天内务府的嬷嬷要给俟选的秀女验身,通过验身的秀女才能参加明天的三选。凭我现在这副令人退避三舍的鬼样,验身那关就肯定过不了,而没有验过身的秀女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御前,让皇帝挑选的。

    换句话说,起码这么一来,我就能逃过三选了……

    咬咬牙,我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探出头。

    张太医拈着花白的胡须,面容和善,和刘顺一道站在床边,他见到我长满红斑的脸并没有露出那种见鬼似的神情,我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张太医在我身边坐下,我怯怯地伸出手让他替我把脉。张太医把指腹搭在我腕间的经脉上,微垂着头陷入沉思,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改用手背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接着抬起两只手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左右移动,仔细诊看我脸上的红色斑块,开口问道:

    “姑娘可有觉得瘙痒或者疼痛?”

    我摇头,不痒也不痛。

    “是否感到全身烦热?”张太医又问。

    我仍旧摇了摇头。

    “那四肢关节可有不适?”

    我还是摇头。

    张太医点头,又翻开我的袖子,察看手臂上的红斑,然后站起身,只听一旁的刘顺问道:“张太医,这病……”

    “这位姑娘忧思过度,以至于虚火功心,热毒积发于肤表,我先开一付滋阴降火,清毒祛邪的方子,公公先让她服下,等我明个儿来复诊的时候再看看。”

    “这姑娘是明儿三选的秀女,那这选秀的事儿……”

    “公公,难不成你要她这副模样去见皇上?”张太医执笔开方的手一顿,抬起眼看着刘顺,难以置信地反问。

    “那您的意思是……”

    “她这病是阴虚火旺所致,需要吃药调理,好好静养,选秀……恐怕是不行了。”

    听张太医这么一说,刘顺走回床边,见我一脸苦色,于是略弯下腰,惋惜地对我说:“姑娘,太医说的话您也听到了,您的病我只好照实情上报内务府了,您也别想太多,安心养病吧。”

    不用参加三选,我本该得意偷笑的,然而一想到自己眼下沦落到这种容貌尽毁的地步,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大哭一场。

    张太医写完药方,刘顺叫来小太监拿着方子去抓药,随后自个儿亲自送张太医出去,合上门,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休息。

    我躺在床上,眼睛不经意瞥到被我摔在地上的镜子,想起镜子里映出的那张实在不是仅仅用恐怖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脸,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别想了,太医说静养就静养吧。我闭上眼,尽量什么也不去想,正迷迷糊糊地要入睡的时候,小太监推开门,进屋伺候我喝药来了。

    药汤黑乎乎的,看上去就和“好喝”两个字相差十万八千里,我用舌头轻轻尝了一下,呕……苦得我胃酸直泛。良药苦口,良药苦口,我反复对自己默念,捏住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小太监适时递上清水,让我缓缓口里的苦味,等我再度躺下后,他才离开。

    虽说我这病不会传染,但是这病相着实可怕至极,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太医也吩咐过,我的病需要单独静养,因此,小太监离去前把芸柔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一起带了出去。我想刘顺应该是给芸柔另外安排了住处,我毕竟是有病在身的人,即便我不会把身上的病气过给她,但任谁看见我这张女鬼似的脸,都没办法睡好觉吧……

    或许是药效开始发作了,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眼皮沉沉的,我终于支持不住,合上眼,昏睡了过去……

 ;。。。 ; ;    “啊——”

    惊恐的叫声把我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

    我蓦地睁开眼,坐起身,只见芸柔整个人缩在床头,惊惧地捂着嘴,看着我的表情好似见到了什么骇人的妖魔鬼怪。

    “你、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霍然想起昨晚吃下的药丸,我心头一震,立即跃下床,冲到梳妆台前,一把攫过台面上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一照。

    通体的恶寒倏地从脚底心蹿了上来——镜子里的女人披头散发,额头上,腮颊上布满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红斑,密集斑驳的红色还沿着脖子一路蔓延到衣领里……

    我吓得甩掉镜子,不敢再多看一眼,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我急喘着气,强忍住反胃的恶心,忙不迭捋起两只袖子察看,左手和右手的手臂无一幸免,同样浮肿起一片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红斑。

    “啊啊——”我捂住脸发狂地尖叫起来。镜子里那个活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是我!那个人不是我!

    “珣、珣玉,你、你别慌,我、我去叫人。”芸柔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飞快地跑了出去。

    噬人的恐惧散布全身,狠狠地紧咬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我慌恐地躲进床角,双手紧紧环抱住犹如堕入冰水寒潭,冷得发抖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鲜红鲜红的斑块,密密麻麻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全部都是……

    说不定就连我的身上、腿上……不,我不要看,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谁来帮帮我……谁来把我从这可怕的噩梦里叫醒,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好可怕,我好害怕……

    “刘公公,您快点儿……”

    门外传来芸柔焦急的说话声,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哎哟——”

    一声惊呼,映入眼帘的是刘顺那张惊骇得目瞪口呆的脸。“快!快去请太医过来!”刘顺回过神,赶紧对身后的小太监叫道。

    清晨的骚动引来更多人的围观,不住地往屋子里探头张望,窃窃私语的议论嗡嗡作响,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在我已经快要不堪负荷的心脏上又狠狠地补了几刀。

    “你们走开!”我惊慌地大叫,赶忙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死死地蒙住。

    “你们都走开……”我紧紧地咬住拳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不哭,珣玉,不哭,没事的,你只是在做梦罢了,一切都是假的,睡醒了就没事了,珣玉,不哭,闭上眼睛,睡醒了就没事了……

    “公公,太医来了。”先前被刘顺差去请太医的小太监这时跑了回来。

    我心里一惊,僵直身子,抓住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

    “张太医,您可来了,屋子里有人病着,您赶快进去瞧瞧。”刘顺的话音里透着急切。

    只听到门闩落下,隔绝了外头的人声,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望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看他们俩的穿着,一个人是刘顺,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刘顺口中的张太医。

    眼见两人靠近,我抓着被角的手一缩,又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姑娘?”刘顺唤道,“太医来了,您要是哪儿不舒服了,告诉太医便成。”刘顺见我许久不应声,于是又说:“屋子里就张太医和小的两个人,您就放心出来吧,别把自个儿闷坏了。姑娘?”

    不要,我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看到我这副非人非鬼的模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十四阿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待我,他就那么恨我吗?我也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别人不明不白地给你药,你还真乖乖地吃下去了。

    爱新觉罗·胤祯你这个大混蛋,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 ;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一个必须做出抉择的问题。

    打开高安在傍晚时交给我的小瓷瓶,倒出瓶子里的黑色药丸,拈在指间,我上看下瞧,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我问高安这药丸吃下去会怎么样,高安面露难色,十四阿哥除了吩咐他把东西送到我手上外,不曾多加嘱咐任何只字片语……

    “十四爷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想起那天十四阿哥盛怒而去时,态度是多么决绝,我的胸口不由隐隐揪痛起来。他应该还在气我、恼我吧,否则他不会单单差遣高安过来,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姑娘要是心里真念着十四爷,就服下这药,别多问了。”高安临走前,说得隐讳。

    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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