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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晨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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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那一束束的光影掠过她如琥珀般的眼瞳,那光影由街道的一株株树干、一栋栋楼,俄而还有公交站牌,似是朦胧,似是清晰。不知窗外有什么令人迷醉的事物,她连与庭暖谈笑风生都是凝视着窗外。
  回到家中,庭暖告知庭筠需为导演电影做许多准备工作,遂回到二楼卧室,忙碌着。而无事可做的她,在自己卧室中听歌消遣。
  她播放了新歌推荐的第一首,是王菲的歌曲。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
  只有能别人兑现
  不怪那吻痕还没积累成茧
  拥抱着冬眠也没能羽化再成仙
  不怪这一段情没空反复再排练 
  是岁月宽容恩赐反悔的时间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匆匆那年,沉浸在王菲温婉的歌喉里,感受到的是匆匆那年的无奈与幽郁。
  或是唤醒了尘封心中的感情,或是回想起翳藏脑海的记忆,眼泪不知道滴落何方,眸底的雾气不断地扩散,甚至散到了她的面颊。那年是否也是匆匆而过呢?那些年更是追逐不了,它们是否飘散于苍穹、山川、巉岩、幽谷、江流、深潭,亦或是随轻舟漂浮于海角天涯,似已经是觅不了的过去。
  她揾去停留在脸庞上的泪痕,关掉了音乐,遂平躺于床上,静静地定睛在天花板。
  从遥远的岁月,斑驳的时光传来一方什么涌进了她的心头,竟然阵阵抽痛,她不得不翻身,将身子曲卷,首挤进软枕,想要控制的眼滴却落在了棉白处,那一片棉白有明显的湿润痕迹。
  她那幽幽的哭泣声,她那心口的断断抽痛。
  明明为了消遣而听歌,明明为了翛然而听歌,谁知却变成如此现状。
  夕阳余晖,不知不觉已经5点多。
  庭暖做了几下伸展运动,终于准备工作完成一部分。庭筠没回家前,她只是草草了结了晚饭,又继续工作,即使没有工作可做,她也会没事找事,就是不希望自己无聊。自从父母退休经常在外,她就是孤单一人,如今庭筠回家,总算是有个需要她关心而又惦记她的人。
  她轻推虚掩的绛色门,室内悄然无声,庭筠蜷曲在床上,庭暖上前瞧去,她的双手紧抱着白色软枕,闭阖着双眼。眼角和眼边颜容还有微微斑斑泪痕。
  庭暖轻叹一口,心空则心乱,强颜欢笑,故作坚强,事实却是心痕累累,痛忆萦绕,而庭筠就是这样吧,她轻轻关上房门,回到自己卧室。
  上午程熙的条件是让庭筠成为帝宇员工,庭筠大学专业是电影导演,倒是适合她,可是她又考虑到庭筠与程熙那些年的种种,甚是担忧,所以她拒绝了,本以为程熙还是会答应让她来改编《那一年》,没想到他冷冽拒之,岁月的沧桑使他改变了,是岁月让他沉痛成长还是他把自己的某些东西深深掩埋于寒冰瀚海中,她无法辨别,无法知晓。但是,总应该让庭筠做些什么,以防她胡思乱想,尤其她变成床榻上那样。
  庭暖一直犹豫着,总觉得她与他还有距离远一点好,还是再想想……
  深深叹气。
  ************
  翌日也是周末,天色阴霾,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又成阴云,这是雨雪的预兆吧。虽无寒风呼啸,但这阴沉的天穹,行人依稀颇感冷息。
  她那绮长的黑发被素净的褐色发卡盘旋,露出她洁白如瓷如凝脂的侧脸,而今天她身着的是白色棉服加蓝色牛仔,还有她从巴黎带回来的短靴,显得她清丽与素雅。
  木呆地望着车窗外,不知是在看什么,不知是在想什么。出租车司机想与她话聊,她或是“恩”,或是不理睬,司机师傅闻此,也没继续找话题,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顿时车上由一片宁静转变为歌声缭绕,司机不时还会哼唱。
  遽然的歌声没有扰乱她,浓密的睫毛微动,她依旧望着车窗外,庭暖希望她看看她的哥哥,所以她才在这出租车上。
  进入医院,袭鼻而来是一股股的医药味但是环境静穆、白净。在医院服务台询问了一番后,便迈向了长廊。
  时有护士推着坐着轮椅的病人不知去哪个医室,时有医师拿着听诊器不知从哪个病房出来,脸色冷静,时有病人慢慢而走不知去向哪方。
  触动电梯按钮,她静静地看着显示屏的数字,显示为1,“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
  电梯出来许多人,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纷纷出来。而最后一个出来的竟然他——程熙。
  她惶遽地垂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回国后,她想过每种与他相见的可能,连在庭珺病房碰见,她也有着思想准备,可是在电梯内遇见,除了尴尬,除了怔忪。
  方才与他四目对望,他那幽邃而深黑的瞳孔望不到边际,感受到得是淡淡的冷漠。局促的她正不知如何,他却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与她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言语,她能清晰地听见那皮鞋的塔塔声。
  方才屏息着,这才深深地呼气。
  电梯门已关闭,重新按按钮,进去后,按下40层。几十秒的时间,就已到达高级护方楼层。
  病房439内,庭珺静默地躺在病榻上,这里除了没有氧气罩和一些管子,一切如昔。六年来,她都未曾看望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环顾房间四周,纯白的地毯,灰鹅绒的沙发,钴蓝色的茶几,上面还有散放着的医书和正在腾腾热气的杯子。看来有人离开不久,她没关闭病房门,并且她知道不会是他,心是轻松的又是紧促的。
  庭筠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庭珺处于睡眠,她能清楚地听见他缓缓的呼吸声。他的睫毛和眼皮微动,安逸的样子。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病房内安静地如能传来针落地的声响。
  她暗言,“哥,我回来了。”“哥,很庆幸你能好转。”“哥,我刚才看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甚至该怎么面对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禁地,她的眼眶升起薄雾。
  猛然地,某处传来一席女音。
  如琴弦般温柔又似有带着警惕,“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转首而望,门口那位女子一袭白衣护士服,就行寒冬内的温暖的天使,护士帽盘起她的头发,露出的是白净的面颊。她的眼眸黝黑愈发透明仿若湖水波波,那粼粼般瞳孔惹人神迷陶醉又颇感温暖。
  正当庭筠想回答什么时,同一方向为她回答,“将庭珺变成这样的人”冷冽如寒冬溪水而低沉如大提琴之音,深深刺痛着她,一眼未看他,只瞥见他手中装有餐盒的透明袋子,原来他是去买午饭而不是探望后归程,她迅速回首,低眸。
  庭筠握紧了许手,胸口涌出一针针的痛冽,紧阖双目,他竟然就这样告诉了陌生人,说得那么理所应当,说得那么淡漠如清水,说得那么讥诮而随意。是的,这的确是事实,如果不是她,庭珺不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
  她能够想象那位白衣护士这时的惊悸,或眉心颦蹙,或双眼厌恶。她想象不出他现在是痛快着还是讥嘲着,她不敢、不想知道。罢了,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她只想离开这。
  又是那如琴弦般的声音,这次更为温软,“多等一会儿吧,庭珺估计马上醒来”
  她起身,仍是低首,缓缓而言:“谢谢您,我还是下次再探望他吧。”话罢,她便湍急走向那个方向。
  这次是她与他擦身而过,这次她清晰地闻到她熟悉的味道。
  程熙目送她湍急离去的背影,没有言语,没有逗留,与以前无差别。
  杨暖好奇又担忧地问:“不追吗?”
  程熙深瞳闪着异样,低沉地说:“不必,等庭珺醒来,我们就吃饭吧”
  杨暖颔首,提过袋子放于茶几。
  对于方才,她欲问,但看着程熙失落的神情,决定还是算了。
  从医院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没有留恋地离开了那里,她眼眸黯黑地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乌蒙如同她此时的心,不管去处哪方都是灰色海洋,不知何时眼珠滴落,昭示她的悲凉的心弦。她轻轻揾拭透明水珠,却怎么知道本以为干涸的眼泪却又如泉泉猛涌而来,
  终于到了家门,她付过钱,便奔向了她那小小天地,反锁了房门。如泉眼奔涌而来的泪珠夹杂着那幽幽的啜泣声奔腾而来回荡于整个卧室,整整一个小时方觉得到了释放。 
  已是午后,苍穹依然灰沉。奔驰在路上,挡风玻璃稀疏滴落着星雪,满天是雨雪点点。
  程熙将车停泊于路边,输入闸门密码,进入易家。
  密码是庭暖告知的,她希望程熙有时间可以来陪陪她,那两年偌大的家只有她一人,为安全考虑设了密码,闸门也安置了系统。
  还是那间卧室,他踱步上楼,走到门前,轻轻拧门把,轻轻推至,果不其然,门已反锁。
  卧室内的她此刻如果见到他,会有什么反应,他竟然猜不出。要是以前如此坦白说出是她的恶行,她撒娇对之,任性回之,愤怒骂之,她默然地擦过他的身旁,或许是在漠视他,或许是秋后算账。
  他的唇角扯出似讥嘲似揶揄的弧度,仍是如此,他在乎她的感受,而她呢?神情狼狈眼瞳黯然,更有一丝莫然的局促。他在她的门外停滞不前,倏然地,他的眼神含光闪亮眼波粼粼,或是决定了什么,或是想出了什么。 
  程熙没再逗留,出了易家,便疾驰回了程园。
  如今的她,似乎还需重新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归国、重逢(5)

  四十层的病房是甜蜜一片、欢愉一番。病房窗外是雨雪纷纷还是阴沉不堪,都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庭筠走后不久,庭珺睡醒。
  自从庭珺从昏睡状态苏醒过来,便意志坚定地进行复健治疗。经过两年的复健,他还得依靠轮椅,但是对他而言,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毕竟当时的救治医生告诉他,他的胸部骨折导致下肢瘫痪,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即使复健也仍有后遗症。 
  庭珺失落至极,甚至有点自暴自弃,但如果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以后的生活是不能自理的,而且他不希冀庭筠对他有过多的内疚。
  复健对他而言,甚是艰难,即便这样,他仍是坚持每天两次复健。两年的时间,唯一的成就就是他能坐着轮椅让护士推他去医院的庭园内散步。
  比起两年前,他全身无法动弹,的确是好多了。
  两年前,他醒来时,房间一片白素,空无一人的空荡荡的病房将他的记忆思维全都抽却了,他如空灵的魂魄,眼神呆滞,面容颓废。
  整个病房只回荡着多参数监护仪“滴滴”的声响,而那节奏有加的声响就像千万重的岩石一般,直教他心情感到愤怒与沉重。他想说出些什么,却难以开口,感觉自己有心无力,有口无气,虽然是低浅的话音,他试图着,“啊…啊”低沉而无力,就连他自己也听得若有若无。意识下感觉右手有什么东西缠绕着他,想动动手指,却不料他的右手竟无法动弹,无论他怎么尝试结果仍是一样的。又尝试了身体的其他部位,手腕、腰身、膝盖、脚踝,结局都是那样。他愤怒,又从口中传出轻微低弱的“恩恩”声,他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努力,可是除了脖颈能随意左右扭动外,而他的视线也很狭隘。他颓然,如是全身被尼龙绳所束缚,如是困于崖岩石壁的枯树上,若有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如是被人点了什么穴,他的身体已被滕锁,他的心也被上了枷锁,黯然神伤的他抖阖双目,眼角余泪。
  全身并无知觉,一位女子侧脸卧手臂,深睡在他病床一隅,他也并未知晓,那个女子身袭白衣护士服,身子绰约地匍匐在那里,昨夜参数监护仪的显示屏上数据某些时刻不稳定,她担忧至极,彻夜不敢眠,整夜紧盯着他,许是她杞人忧天,紧张过度,黎明四时,病况仍是稳定如山的。彻夜未眠,头是眩晕的,眼是倦怠的。便坐于病床边的椅子,手臂揽首,沉落在病床,顷刻遂畅然入睡,畅游梦中。
  今日风光阴沉懈怠,虽冬季寒冷往日则明媚之阳,晴空之浩渺,温暖于巷道。雨雪之前兆,星雪之谦谦,纷纷缓落,茫茫似轻雾,茫茫似清烟,许是有自满自缢之容,慢浮大地,却带来沉郁之感,冷凝之气,与前些日子相比甚是煞风景。当然对于雪中缠绵钟爱之人则又是另一番情感。
  是时日中,沉睡的她惺忪醒来,倦意未解,睡眼迷糊,看向面色略微苍白的他,起身,身子探向他,伸手拨他凌乱而些许微长的黑发,触摸他的鬓角与面颊。
  车祸使他昏迷至此,已有四年。而她能这样地静静地望着他,也只有半年之久。
  温暖如春的触感由侧颊传输于他的触感神经,正当她想探摸浓黑俊眉时,眼神涣散的他与她深邃深情的瞳孔相对甚是格格不入。倏地,睅眼之,虚愒的她慌张起身,立站于地,整理衣裳,双手紧握。满脸红晕,一身白衣更衬得绛色如夏日盛开的红花,她偏眼尴尬地问道:“你醒了?”话毕,她冲出了病房,仿若炊烟消失不见。
  没过几秒,她已带着一群人围绕着他的病床,场景堪称壮观。唯独庭筠,他如今未曾见到。
  “庭珺,庭筠来过”杨暖收拾着病床架桌的碗筷,缓缓言道。
  庭筠,他的双胞胎妹妹,其实她大学时就有耳闻,那时的她还很青涩。
  庭珺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双手握拳,诙谐而言:“小生哪敢苛求大名鼎鼎的温庭筠前来探望呢?”杨暖斜白他一眼,应和道:“公子,何时如此无厘头,幽默调侃?”
  “小姐,有所不知,温庭筠乃古代诗人,除非穿越,否则就是在下已到西天,于某地与他相见,晦暗白天,书生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呢”他边说边摆着古人手势。
  杨暖笑容菁菁,“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出去洗碗筷了。”
  杨暖出去后,庭珺眼瞳黯然失色,两年前,他醒来时没见到她,两年来,她也没看望过她,这六年来,她根本就没来过,对于此,怨恨她又担心她。他早猜出庭筠来过,就餐时,程熙愔愔无言,眼神颓然,无精打采,饭后,便走了。他甚至能读出程熙的心声“为何,你要回来”。
  作为兄长,他希冀她平安无事,可是那不代表她要躲避他。
  ***********
  多年以后,重逢于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都市,熟悉的是这个城市的记忆,味道,方位,陌生的是那多年之前的情感,摸不到,觅不了。
  不知不觉已过半月,半月内,彼此未再相见的他们,谁也不愿意先迈开那一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两个星期。
  当然,她也没再去探望庭珺。
  12月25日,圣诞节莅临,最多映入眼帘的不是圣诞树与圣诞老人,而是冰冷净白的天花板。曾经圣诞节是她最爱的节日之一,她甚至穿着圣诞服给家人送一些小礼物。
  还有那两年的圣诞节,她记忆犹新。第一次是游乐园与他与庭珺high玩,吃遍了小吃街,买遍了瓶瓶盒盒。三人洋溢着笑容,幸福与欢欣似是在那一天凝结,游荡于各大商场,穿梭于各色娱乐场所,她记得那天玩得很累也很充实。
  第二次时,她的身旁没有程熙,那时他还在纽约的机场,明明说会尽早回来,却另外有事,耽误了回国时间,在电话中,他说一定会带礼物,补偿她。所以她与家人度过圣诞节,穿上圣诞衣,扮演着圣诞女子,为家人分发了自己买的礼物。程熙回来的确带回礼物,除此,还有另一种补偿方式。现在细想,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今年的圣诞节约莫是略过了,其实在国外时的圣诞节也是略过的,心中仍是空阙,就像是被什么抽空。
  家中只剩下她一人,庭暖已去聚会,和她要好的朋友,本来也希望她一同前去,她却拒绝了,现在的她习惯了一个人,喜欢着一个人,热忱于安安静静的地域,酷爱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是落寞装满心间,空灵涌进灵魂,就像那孤寂的青花瓷。
  她坐起,轻叹一气,斜瞥一眼,是梦魇?是幻想?他倚在门框,高大巍峨的身躯是她曾经的依偎,宽厚伟岸的肩区是她以往的港湾,他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依稀未变,嘴角微翘,却带有一袭嘲讽,深邃黝黑的眼眸如从湖心荡漾而出的波纹,折射而出的光亮,或讥诮,或冷冽,或揶揄,或沉冽,或漠然,无怜惜,无柔情,他从寒山而来?从寒江而来?还是从寒夜而来?
  她显露一抹局促,回首未语,呼吸是局促的,行为是局促的。
  她凝注着床上的一处花纹,他凝视着她一切的行径。
  房间内静悄悄一片,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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